很意外的,电话从头响到尾,无人接听。
又打了一遍,仍旧无人接听。
黑灯想着可能夏火忙,开会?上厕所?反正他待会儿看到了他打过去电话应该能给他回过来。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整整一小天儿,对方音信全无,他他妈的真想杀过去骂骂他,可惜,蓦然回首,他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夏火在哪儿上班。
一通一通的电话,一条一条的短信,性烈的黑灯从不委屈自己,想骂就骂,一点不惯菜,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拿文字把夏火他们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儿。
夏火的电话是在晚上八点钟打过来的,这回轮到黑灯装逼拒接,他刚已经想好了,黄妈在难缠他都受着,任打任骂,他出钱,到时候把黄猛捞出来。
可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只维持了一刻钟,实在是黄妈那娘们儿太尖酸刻薄,别说这次是有理由了,就算没理由她那人都能给你搅出三分理来。
抹不丢地抓起手机,奶奶个熊的,跌份儿就跌份儿吧,跟男人打交道总归比跟个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打交道来的爽利。
“喂,是我!你哪儿呢?”
“您好,请问您哪位?我是夏董的助理金辉,夏董现在人没在电话旁。”
“操!你唬我呢?你当我打的这是住宅电话呢?”
“咳咳,抱歉,请您注意素质。”
“让他接电话,就说是他黑爷爷。”
嘟嘟…嘟……
电话断。
气到黑灯肝颤儿!
你妈蛋姓夏的!!
被撂了电话,黑灯直接炸庙,重拨个电话号码而已,居然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不成想,电话只响了半声那头儿就接了起来。
还在黑灯竖起耳朵听着电话听筒的时候,金辉不卑不亢的刻板声音再次传来:“黑少爷,夏董让我转达,若你没什么急事儿他待会儿忙完会给你回电,若你着急可以直接到缔九国际来找他……”
“操!你告诉他老子现在就过去找他——”
一路风驰电掣外加披星戴月,黑灯一溜烟儿地颠儿到了名流会所缔九国际,他披着正主儿的人皮儿在缔九国际横行霸道,到也真真没人敢拦着他说什么。
“黑少,这里,我是金辉。”
黑灯才一跨进缔九国际的大厅,夏火的助理金辉就迎了过来,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犬,金辉跟夏火身边待的久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沾染了些夏火的气息,只是那张脸略显麻木不仁而已。
黑灯心气儿不顺,直接给金辉来了个鼻孔朝天,偶尔还真有点神似这具身体原来的正主儿,活脱脱一张扬跋扈惯了的富家公子哥儿,属大螃蟹的,横着膀子走道儿。
第25章 “餐桌文化”
对于黑灯那副天老大他老二的二逼拽样,金辉自动忽略,一板一眼地走在前面,面无表情的为黑灯带路。引着这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主儿乘坐专属电梯直通地下三层。这地儿一般人可进不去,进去的都不是一般人,虽说黑灯有这里的钻石卡,那没人领着也不成。
负三层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极致的奢华却不高调,而且很安静,完全与一层大厅的那种喧嚣不同,静出了一股子神秘感,引着你去探究。
尽头的一扇门前金辉站定,纯属礼仪的对黑灯毕恭毕敬,他道:“黑少您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夏董忙完就会过来。”
“他没搁这屋?”黑灯怒火攻心,为了黄猛的事儿他都快急死了,闹来闹去都跟他这刷着玩呢?
金辉给了黑灯一记根本没有到达眼底的伪笑,说了一句“您还是进去吧”后便转身离去。
黑灯吃了金辉一憋特恼火,但又无处发泄,顺裤兜里摸出手机再次给夏火手机打了过去,居然又特么是金辉接的,黑灯碎了一句脏话摔了电话。
他他妈的就不信这个邪了,没进屋,挨排儿找起来,就算翻个底儿朝天,他也得把人给翻出来,不然心头那口气儿他咽不下去。
咣当一脚,就近就把边上那包厢的门儿 一脚踹开,然后…然后黑灯就傻了,他妈的点子也太正了吧?一脚就找对了地儿。
包厢里飞叶子玩果儿的男男女女齐刷刷地冲他看过来,那神色就好比在动物园里看猴子似的,不老少都笑的不怀好意,黑灯当时就处窝子了。
夏火坐在那群妖魔鬼怪中特显眼,黑灯也不知怎么一眼就先把他在人群中给抓出来,然而他极其意外,意外夏火的道貌岸然,口口声声跟他嚷嚷着别碰那些东西,可他现在在干吗?没他妈的干好事儿!
一缕缕的轻烟袅袅婷婷,盘旋在几人的上方,有人享受地眯起眼睛,有人笑的不置可否,似是云里雾里般眼瞅着就得道飞升了…
在座的谁不认识鼎鼎大名的“黑少爷”啊,一个个眯起眼睛冲夏火打哈哈,嘴里面开始念秧儿:“得!这回有够瞧的了,哈哈哈……”
黑灯在怎么着也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矛头小子,哪里瞧过这阵势,一对儿对儿的楼腰抱脖子窝沙发里做些个闷得儿蜜的事儿,瞧他一面软儿。
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粗声说:“你出来下。”而后也不等大马金刀坐正位上的夏火说什么,自己甩髻子先夺门而出了。
这倒是让在座的各位大跌眼镜,黑少爷竟然就这么走了?他们还等着看出好戏呢,啧啧啧……
“这就你他妈所谓的正事儿?”夏火一从包厢里踏出来,黑灯就再也绷不住的跟他喊出来,“飞叶子玩果儿你行啊你?跟您老比起来我黑灯算个屌,照您比可差远了去。”
夏火眼神眯了眯,有些飘,但不至于毫无理智,黑灯不会明白所谓的“餐桌文化”在生意场上有多么的重要,他无需解释,更何况对方也不会听他说。
第26章 嘴唇儿
没言语,直接回身推开隔壁包厢的门走进去,没搭理黑灯那茬儿,后者气势汹汹地追进来,刚要拿话拾掇夏火,便听这位开了腔:“我照顾了你俩次,今儿能不能换换?我这有点大发劲了,有些难受。”
“你丫活该,我让你作死了吗?”黑灯这人就这样,从来都不开面儿,所以真心实意跟他论哥们儿的人屈指可数。
夏火又没了音儿,靠在沙发前略显疲惫,手杵着脑门儿也不知是在那儿天旋地转呢还是想事儿呢,还挺深沉的。
他这算是跟黑灯冷战,也是当天他在气头上,第二天他就因公事出了国去了趟曼谷,日理万机的哪儿还有闲工夫跟黑灯置气?这十来天一拖下来,心窝子里那股闷火早都窜没了,剩下的就只是日思夜念了。
“喂,别装死,我有事!”黑灯往前跨了几步直接来到夏火的面前,明明是求着人办事还这么杵倔横丧的,跟夏火欠了他八百吊子似的拽。
夏火的身体有些特殊,“飞叶子”的场合挺多,但需要他亲自上阵作陪的次数却少之又少。懂他的都知道他是个慢捻的,基本上都是大家那头放松的差不多了,他这面儿才刚刚上感觉。
眉头稍稍蹙紧,夏火这会儿觉着连呼吸都是热烫的,随性地伸手扯扯领口,总觉得有一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特不得劲儿。
黑灯不识趣儿的唠叨个没完,烦的夏火耳蜗子嗡嗡作响,动了动换了个本以为会舒服的姿势,晕的倒厉害了……
他这一举动无疑不触怒了凡事儿都急性子的黑灯,这厮干脆一个大步直接跨到夏火近身,那膝盖弯儿直接械进夏火坐那儿微微敞开的双腿间,俯下身子,怒着眉头,伸手就欲扯起夏火的衣领跟他叫板。
这人什么都不吝,唯有兄弟情不能掰,黑灯现在什么都没了,所以黄猛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了,他一定不能让黄猛出事儿。
叫嚣着开口,却被夏火突如其来的大手攥住了手腕儿,还在黑灯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他便被沙发上委顿着的夏火一下子掀翻的坐下去,紧接着整个人都被夏火厚实的身板子压制在沙发前不得动弹。
“你—”眼瞳大瞪,窜出殷红的火苗,“唔…呼唔……”一切的叫嚣全部被这疯狂的一吻给封锁在口腔内不得发泄。
被夏火以吻封缄的黑灯激灵一下子,只觉得天灵盖都快被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给掀翻,此时此刻敢这当口上夏火给他来这么一出儿,他没了第一次的恶心感只觉得怒火攻心,都啥节骨眼了,这人还有心情跟他这儿玩变态???
夏火抓着黑灯双手的手腕儿,粗蛮地按压在黑灯的头俩侧,骑跪在沙发上将黑灯圈在俩腿间将他锁住,执念地低头向他索吻。
嘴唇儿是他朝思暮想的……
那架挺直的鼻管也是他朝思暮想的……
他的单眼皮儿小眼睛……
他的一切……
所以他胡乱地吻下去。
吻他的嘴唇儿……
吻他的鼻梁儿……
吻他的眉眼,吻着他…狠劲狠劲地吻着他……
第27章 我操你大爷夏火
“唔…我干你老…呼嗯…母……”黑灯从来没有如此激烈过的被人强吻过,他觉着他的嘴唇子都快被夏火充满烟味跟酒气的嘴给吮得向外翻翘,露出了上牙堂子的样子一定惨不忍睹,心窝里窜着一团火,他他妈的想干他,干他老母的!
夏火像似先知一样,早早就捕捉到了他接下来一气呵成的所有动作,他抬手,他就钳制他的手,他动腿,他就桎梏住他的腿,像似一条藤蔓一样,将他上上下下裹缠得死死的。
“啾”的一声,四瓣儿唇霎时分离,仿佛被人硬生从中间切割开来,干脆利索。
黑灯被粗鲁的夏火吻得快要窒息,忽然涌入肺部的新鲜空气让他不由自主的双手扶着沙发扶手在那儿激烈喘息,胸脯起伏。
“我操你大爷夏—”
下一秒黑灯脸红脖子粗的冲他咆哮出来,然而,却被夏火镇定自若的言语刺激的最后那个“火”字都没说出来就戛然而止。
“不是有事儿找我吗?先收点好处费!”酒后的夏火有些流氓,全然没了以往的优雅舒然,雅痞范儿霸气侧漏,活脱脱一大土匪,一切都喜用强的。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沙发上坐着的黑灯,嘴角挂着一抹不厚道的坏笑,连眉毛都是上挑的,流露着蔫坏蔫坏的闷骚感。
黑灯坐那儿傻了有那么半秒钟,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夏火这带有挑衅色彩的言辞理解透彻,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当我是那些果儿呢,出来卖的呢啊???”
“别跟我这儿急赤白脸的,既然求人办事儿就该拿出求人办事儿的诚心,现在是你求着我了,我先讨点油水儿有问题?”
贼亮的光从夏火眯起的眼缝子里泄出来,他瞧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心猿意马,黑灯的嘴唇儿肉感十足,这会儿被他亲自刷上一层蜜汁儿,莹莹润润的透着光亮儿,跟这包厢里的吊灯相得益彰。
眯了眯眼睛,唇齿留香。
“操你大爷——”黑灯一个高子跳起来跟夏火咆哮,抡起来拳头便照着夏火的面门招呼过去,“你丫是个爷们儿今儿咱就一码是一码,别他妈的跟我这儿摆谱拨份儿,先吃我一拳再说。”
显然,黑灯小瞧了夏火,他就一棒槌,纯属争勇好斗,跟夏火这练家子一比起来那就太小儿科了。
三五下子就被夏火轻松化解了狠绝的拳风,又特么的把他给压制在了沙发上。夏火看他那眼神让他有些发慌,瘆的唠的不怀好意。
夏火扯着他的衣领子,又往下探了探头,俩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达到鼻尖碰上鼻尖的地步,夏火才停下来,眼神独有的犀利又掺杂了“飞叶子”后的浑浊,嗓子干紧,声音低沉浑厚:“什么事儿找我?”
心知肚明,明知故问。
第28章 心跳破表
黑灯厌恶地皱眉,夏火口里的那点热乎气儿尽数喷到了他的面门上,感觉怪怪的,下意识的往一侧偏头。
想到身受牢狱之灾的黄猛,黑灯再也顾不得其他,又转回脑袋耿耿脖子跟他粗声道:“给我捞个人,黄猛进去了,事儿都我出的,真跟黄猛没关系,我不能瞧着他替我背这黑锅。”
“呵…”夏火笑了,笑的有些不屑一顾,手一松,黑灯就摔进了沙发里,“你当那地儿是你家城门呢?谁都能进去打油飞?”
“别跟我假科里,你有多大能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帮不帮?”一拍扶手,黑灯火道。
“你能个儿就别来找我!”夏火心头搓火,把黄猛折进去动动指头而已,同样的把他再从局子里折出来也不过上嘴唇儿碰碰下嘴唇儿的事儿。可他不待见黑灯为黄猛着急上火这个劲儿,他吃味儿。
别人不知道可黑灯知道,黄猛那可是以前有过软底子的人,像他们这种人最经不起折腾,要真要碰上茬子那就坏菜了。
脸拉得老长,跟条酸黄瓜似的,黑灯也不臭傻逼,自然知道孰轻孰重,转眼立马矮了气焰,踅踅磨磨的跟夏火套磁儿。
“火哥,我这人筋儿痒痒就一轴脾气特欠抽,您大人不跟小人过,帮帮我。这事儿真跟黄猛没关系,那天咱俩不是吵吵起来了吗,然后你这一走好几天没跟我这来电话,我贱的还真有些不习惯,恰好那当口夜市儿那帮‘地头蛇’找人来叫板,我这一股火气上来抽折叠椅子就把人给抡了。”
到现在还以为那帮人是夜市里的老人欺生故意下绊子搞他们呢,傻帽儿。
黑灯唠叨了这么一大通,就倒数第二句在夏火那最受用。什么?几天没跟他这儿打电话他都不习惯了?如是一想,心跳破表……
“小灯…”夏火一个跨步上去,大山似的身躯遮住了黑灯面前的光,他双手扶撑在沙发俩侧的扶手上,把坐上面的黑灯整个圈进了臂弯中。低着头,他们近在咫尺,就连透着酒味儿的呼吸都交错缠绕在一起,热热的、软软的呼吸……
“给我亲一口…”嗓子发干、发痒,整颗心都软了,夏火觉着晕乎乎的,像似踩在一团棉花上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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