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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近代现代)——阿阮有酒

时间:2021-10-27 09:52:04  作者:阿阮有酒
  程小北每天在休息室里念叨,容林脾气有多好,人有多善良单纯。明维从来不反驳,也从不嫌他话多,权当是学习和取经。
  程小北还说喜欢容林笑起来的样子,眼睛也会弯出很好看的弧度。明维下班回去以后,也尝试过对着镜子,模仿他的笑容。
  只是最后不但以失败告终,甚至还在某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发现,程小北和容林的关系,已经远远赶超了自己和他的关系。
  对于程小北和自己的疏远,明维并没有太过在意。一如他不再自寻烦恼,凶巴巴的下垂眼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变成容林那样的天生笑眼。
  但是也不算是一事无成,至少在这半个月里,他也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表示弱。
  工作清闲的时候,他也会拐弯抹角地打探关于陆封州的事。
  “那位不到三十岁的陆总吗?”老员工眯着眼睛想了想,“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个月也都会来露面。前两个月没出现过,听说是人在国外没回来。”
  明维恰好就是两个月前开始来上班的。
  “你不会也对那位陆总有想法吧?”对方啧声叹着摇了摇头,“会所里打他主意的人太多,只是没有人能成功被他带走过。”
  老员工说的有想法,自然不是指和客人发展任何合法正式的关系。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即便只是被VIP客人带去酒店过夜,也能轻而易举地收到来自身边大多数人的羡嫉。
  明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天晚上,他就从领班那里知道了陆封州要来的消息。
  当时还没到工作时间,他找了个清静无人的包厢,躺在沙发里玩手机。容林和领班进来的时候,明维耳尖地听到声音,来不及思考借口和理由,情急之下只能翻到沙发背后,蹲下来躲好。
  紧接着,他就听到那两人进门的动静,以及包厢门落锁的声音。
  他们似乎在沙发里坐了下来,期间偶有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传来。明维听见容林撒娇般地央求领班,晚上让他去陆封州那间包厢。
  领班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来。
  然后明维就听见,容林用清纯绵软的嗓音叫了声哥哥。
  领班最后心情不错地答应了他。
  明维蹲在沙发后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似乎又给他上了一课。
  可惜新学到的东西,暂时还没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晚上明维被分到的包厢,那几个肥头大耳的客人非常难缠。
  明维被他们留在包厢内,片刻偷懒的时间都腾不出来。临近深夜十一点的时候,其中有位客人以老婆查岗为由,提出要先行离开。
  他已经喝得满脸醉态,起身的时候甚至还踉跄了一下,旁边的朋友立刻吆喝服务生去扶。
  明维离得最近,心中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面色如常地伸手扶住了他。
  先前叫他那人走过来,吩咐明维亲自将人送上代驾的车。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明维,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流连。嘴巴里呼出来的浓浓酒气,也都尽数喷在了明维脸上。
  明维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扶着身边肥头大耳的客人往包厢外走。
  从走廊到电梯口的一路上,客人虽然脚下步子踉踉跄跄,但也还算手脚规矩。进入电梯里以后,明维放开他去摸旁边的楼层按键,对方的身体就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将他压在狭小无人的梯厢里,身前的啤酒肚蹭着他腰间的皮带紧密无缝地贴了过来。
  明维伸手去推他,客人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借着油光满面的醉态,双手探过来死死搂住他,粗声喘着将自己的肥头大耳往明维颈间埋。
  明维抬头看了眼电梯里的监控,眼底不耐的情绪一瞬即逝,垂在身侧的手顺着对方的身体摸上去,最后精准无误地停在客人手肘的位置。
  掌心握住对方粘腻而肥大的手肘,他五根手指微微曲起,正准备下重手时,电梯忽然停了下来。
  电梯门缓缓从眼前打开,露出电梯外陆封州那张五官深邃挺立的脸来,明维指尖动作猛地顿住。
  陆封州眼眸淡漠地朝电梯里扫一眼,转头伸手去按墙边的关门键,丝毫没有要踏入门内的想法。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慢慢关上。
  明维忽然神色不安地抬起脸来,睁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定定望向站在门外的陆封州,下垂的眼尾线拉出几分可怜的意味,“帮帮我可以吗?”
  “哥哥。”他声音很轻、不太确定地补上两个字。
  陆封州动作顿住,眸色晦暗不明地锁定在他那张状似无措的脸上。
  下一秒,他用鞋尖抵开即将闭合的电梯门,抬腿迈了进来。
  明维倏地睁大眼眸。
  他没想到陆封州真的会吃这套。
 
 
第3章 袖扣
  陆封州拖住男人的后衣领,将他从明维身前拽开。
  对方连醉酒的样子都顾不上装,怒火中烧地回过头来,想要教训身后不识相的人。却在看清陆封州的脸时,脸色极快地变了变,又硬生生地将脏话憋了回去。
  陆封州一句话都没说,拎着男人的衣领将他丢出电梯外,转身按下了电梯里的关门键。
  电梯门合上以前,明维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男人脚步不稳地绊倒在地,连带着腰上的层层肥肉也跟着剧烈抖了抖。
  对方虽然不敢招惹陆封州,但是落在明维身上的视线,却夹裹着阴沉而又震怒的情绪。
  明维这才注意到,电梯刚才并没有往下走,而是径直升到了五楼。他站在梯厢的角落里,表情很淡地抬手去擦自己被蹭脏的脖颈。
  承认在听到明维那样说时,自己心底不受控制地起了恻隐之心。陆封州按亮地下停车场的按键,转过身来神色难辨地审视他。
  明维抬到一半的手猛地顿住,脸上飞快挂起惶惶不安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抬眼道:“谢谢。”
  陆封州认出了他这张脸来,是半个月前在会所的洗手间里,分明是对自己别有所图,却连谎言都圆不好的那个服务生。
  时隔整整半个月,陆封州没有察觉出他举止神态里发生的明显变化,但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关注。
  隐约察觉到他周身透出的冷漠情绪,明维抬起的那只手,最后无声无息地落到了陆封州的手臂边。
  他轻轻拽住陆封州的衬衫袖口,低眉顺眼地问:“可以给我一张纸巾吗?”
  陆封州眉毛微动,维持着被他拽住的姿势回头,如同早已经洞穿他的内心想法般,眼眸锐利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明维不是轻易就会畏缩的人,恰恰相反,他永远都是越挫越勇。即便生活按着他的脑袋,将他死死压向地面,他也能够做到迅速触底反弹。
  只是这些年来的独自生活,还是让他学会了如何藏匿和收敛自己的脾性。
  明维抬手拨开制服领口,在明亮的灯光下偏过头去,朝他露出自己绷紧拉长的白皙脖颈,上面有一小块被蹭红的皮肤,甚至还有那个人嘴巴留下的黏腻湿感。
  白色的光亮掉进他浅褐色的瞳孔里,被割裂成大大小小的光斑,如同散落在日光下的银白鳞片,在他的眼睛里折射出脆弱易碎的美感。
  陆封州神色不为所动地睨向他,仿佛台下对演员的深情表演漠不关心的观众。
  电梯内的空气渐渐陷入凝滞,迟迟等不来对方的答复,明维眼中浮起几分松动,扒拉在领口的手动了动,准备放下来。
  陆封州视线掠过他的脸,如同终于抓住青涩演员的演技瑕疵那般,唇角挑出讥哂的弧度。
  但到底是进来看场表演,不管演员的演技怎样,门票还是要给的。陆封州在电梯门开的提示音里拿出纸巾,抬手丢进他怀里。
  明维满脸诧异地接住,眼看对方跨出电梯外,已经越走越远,连忙追了出去。跟在陆封州身后,抓住纸巾随意在脖子上擦了擦。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陆封州停下脚步,眉眼间有些许不悦浮现,“你想直接被开除?”
  明维将纸巾揉成团握在手里,快步跟过去道:“谢谢你的纸巾。”
  “还有事?”陆封州并不买他的账。
  明维看向他的瞳孔逐渐变得黯淡,他抿着嘴唇不说话。
  陆封州转身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衣角就被人从身后松松拉住了。明维语气怯生生地开口:“谢谢您今晚帮我,可是——”
  他欲言又止地停了下来。
  “可是?”陆封州耐着性子等他的下文。
  明维慢慢扬起脸来,欲语还休地对上他毫无波动的眼眸,眉间皱起浅浅的褶皱,下垂的眼尾无辜尽显。
  “抱歉,”松开他的衣角,明维摇了摇头,“没什么。”
  渐渐看穿他的戏路,陆封州眼底掠过一丝兴味,嗓音却依旧淡漠如常:“有话就直说。”
  明维垂下头来,似是难以启齿般轻声道:“您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位客人还会回来报复我。所以,您能不能再帮帮我?”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陆封州问。
  是想要自己带他出去开房过夜,还是想要自己直接包下他?对于他接下来可能会提出口的要求,陆封州已经能猜个大概。
  “能不能留一样您的东西给我?”明维说。
  这是陆封州没能预料到的,盯着明维那张看似单纯的脸看上片刻,他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你知道我的袖扣价格在几位数吗?”
  明维表情温顺地眨了一下眼睛,“用完以后我会还给您的。”
  既然承诺过东西会归还,那么下次见面和接近的理由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他没想到明维分明连谎都不会圆,玩起心思来却不算太蠢。
  剧本虽然差劲,演员也还不够火候,但也不是不能看下去。
  没有拆穿他心中的盘算,陆封州垂眼摘下左边的钻石袖扣。
  明维高兴地伸手去接,指腹不小心蹭到陆封州干燥的手掌纹路,他如同触电般飞快缩了回来。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陆封州眼底再次泛起轻微的哂意。
  殊不知这回明维不是装的,即便只是轻微的肢体接触,也会让他紧张到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来。
  包在掌心内的纸团已经被湿意浸润,明维紧紧握住那枚钻石袖扣,大脑空白地张了张嘴巴,一时半会除了道谢,想不起其他能说的话来。
  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陆封州语气淡漠地吩咐:“东西好好拿着,丢了你赔不起。”
  明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闻言张口应道:“好的。”
  时间已经不早,陆封州来停车场原本就是要开车离开,被明维耽搁的这点时间,完全在他的计划之外。
  他不再多作停留,转身就要离开,背后的衣服却再一次被轻轻抓住了。
  明维忽然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陆封州眉间难掩不耐地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
  似是对他话里的情绪浑然不觉,明维偏了偏头,换上人畜无害的语气问:“哥哥把自己戴的袖扣送给我,哥哥的女朋友不会介意吧?”
 
 
第4章 维维
  可惜明维到最后也没能套出来,陆封州现在是不是单身。这不是对方第一次给他东西,虽然陆封州大概率已经不记得,东西也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他弄丢。
  而现下手中这枚袖扣还是他主动开口要来的,明维没想到在陆封州面前示弱的办法这么好用。
  他将袖扣拿在手里端详片刻,贴身收进裤子口袋里,搭乘电梯返回楼上。他没有再去自己负责的包厢,而是直接回了员工休息室。
  容林也在休息室里,身侧围了两三个同事,其中就有程小北。
  同事语气难掩羡慕地问:“容容,听说今晚陆总叫你进包厢里了,你跟陆总说上话了吗?”
  “说上了,但是不多。”容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陆总让我给他倒酒,还给了我小费。”
  程小北脖颈不自觉地往前伸了伸,情不自禁地夸赞道:“容容你好厉害。”
  容林坐在他们中间,闻言眼眸轻垂,抿着嘴唇笑得愈发腼腆起来。
  明维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也没有离开,而是单独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等所有人都出去后,他才起身打开自己的柜子,将口袋里的袖扣拿出来,想要放进柜子里。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容林一边说着“我进去拿点东西”,一边回头往门内走。
  下一秒,他将视线投向明维拿在手中的钻石袖扣。
  察觉到容林的注视,明维没有转头,动作干净利落地将袖扣放进柜子里锁好,他收起钥匙往外走。
  期间与对方擦身而过,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汇。
  从休息室里出来,明维在对面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五分钟以后,他又返回休息室里,将袖扣拿出来贴身放好。
  几个小时后回来换制服下班,他的柜子就被人撬开了。柜门歪歪斜斜地挂在旁边,上面的小锁已经坏掉,柜子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你没在柜子里放贵重物品吧?”旁边的同事凑过来问。
  “没有。”明维顿了顿,“怎么了?”
  “你身后那排柜子,运气不好都被撬了。”同事抬手指向他后方,“听说是凌晨有人进来偷东西,可惜人跑了没被抓到。”
  明维转头环顾一圈,果真见到不少柜子上的锁都已经被撬坏。他最后看向容林的柜子,不出他所料,对方的柜子是完好无损的。他突然回忆起来,运气不好遇上偷窃的这些人里,有两人曾经在公开场合和容林闹过不愉快,最后以被罚扣工资的处理结果告终。
  没有深究今晚的事故是意外还是人为,一如他也没打算浪费精力去思考,容林在程小北被关的这件事里,扮演怎样的角色。明维隔着口袋摸了摸陆封州给他的袖扣,神色如常地开始换衣服。
  接下来的几天里,明维没有再见过那位被丢出电梯的客人,领班那边似乎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投诉。倒是他没有想到,和陆封州的第三次见面会来得这样快。
  他是在楼下大厅里遇见的陆封州那行人,对方这次过来似乎是场商务局,没有再卷袖子解扣子,而是穿着服帖挺括的深色西装,领带打得精致而严谨。
  同行的那些人也无一例外都是西装革履,从头到脚事业有成衣冠楚楚的派头展露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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