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马超弟弟去上路,乖,待会儿加你好友哦。”
鹿茗的哦字一点也不甜,反而嘲讽的感觉十足,可是却莫名的令人上头。
马超在野区转悠了一下还是乖乖去了上路。
明世隐:?
马超:。
[哈哈哈哈哈他喵的笑死我]
[白茶种就是传说中的抖s嘛]
[这女声说真的我也受不了……所以白茶你真的要给马超好友位?尧神is watching you]
[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尧神,还是该心疼尧神。]
[……主播拿鱼打野来真的?]
鹿茗当然是来真的,他对骆尧说:“射手来辅助我。”
骆尧是见识过鹿茗用蔡文姬打野的人,他知道鹿茗有这个实力,所以选择了相信鹿茗。
但,这不是普通的路人局,他们队里两个国服,对面说不准也有两个,甚至是三个,鹿茗是不弱,但是他拿一个鱼,真的能行吗?
五楼拿明世隐已经造成了阵容上一定的劣势,这局的翻盘机会就只能指望马超了,但是鹿茗现在把马超赶到了上路……
鹿茗感受到了骆尧的怀疑,便说了一句:“相信我。”
骆尧说了一声好,心想,大不了就是输一局罢了,倒是他该替鹿茗想想,要是输了该怎么应付观众。
鹿茗没有在意别人是否相信他,他用极高的效率发育着,前几次团战他打得并不亮眼,对面也没有太把他看在眼里,到了中期,对面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这哪里是条鲸鱼,这分明是条杀人鱼!
看似挠痒痒的伤害,但是被动的叠加能让他们死不瞑目,一技能的减速抓人也是一抓一个准,他就仿佛一块黏胶,一沾上无法脱离。
更恶心的是,他血厚轻易还打不死,站撸似射手,哦,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真射手……这谁顶得住阿?
明世隐是跟着马超的,马超前期没有吃野区,但是他去支援的时候吃了中路线,也蹭了下路线,有人头有助攻,但是他却没飞起来,被对面的露娜针对得死死的——对面也认定马超就是他们队伍的翻盘点。
针对了马超,便放了庄周,鹿茗的庄周最终顺顺利利的成了一条杀人鱼,履行了他的承诺,带着队伍走向了胜利。
明世隐这会儿已经彻底变了口径:[姐姐太厉害了,cpdd!]
庄周:[不和妹妹cp。]
明世隐:[我男的。]
像是怕鹿茗不相信,他打开了麦克风,渣男气泡音:“姐姐我是男孩子,下一局组队吗?”
鹿茗变回了原声:道:“小弟弟,我也是男的。”
明世隐:“……?”
马超:“……!”
明世隐愣了一下,然后道:“男的也行,cpdd。”
“抱歉,不和装妹子的人妖cp。”
鹿茗推掉了水晶,隔绝掉了明世隐的破口大骂。
他对观众道:“这人一看就是个假妹子,只能骗骗很少和妹子打交道只知道打游戏的那部分宅男。”
“他根本不了解女孩子真正的样子。”
“你看我这个变声器这么假,他也没认出来。”
听到鹿茗说话的骆尧膝盖中了一枪。
观众们也觉得膝盖中了一枪。
[其实我们也……]
[这哪里假了,好吧,变声器是有点假,但是声音好听是真的。]
[这个明世隐多半是个海王,但他也没听出来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不是他们不懂女孩子,而是他们心存刻板印象,就像外国人并不是真的不能欣赏华国人的美,却非要把眯眯眼定义成华国的典型美人形象。本质就是歧视和侮辱罢了]
[说真的,瑶打得烂的多半是男的……]
……
[明世隐一言难尽,但是马超哥哥不错阿,主播加他吗?]
骆尧看到这条弹幕,皱眉,想和鹿茗说队伍里别加人的时候,鹿茗先他一步说:“不加。”
鹿茗收到了三个队友发来的好友申请,鹿茗全都回绝了。
马超:[不是说给我一个好友位?]
鹿茗回复道:[抱歉,我骗你的,弟弟。]
马超:[没关系,但是哥哥给个机会,交个朋友?]
鹿茗道:[我只和最强马超交朋友。]
马超:[我是真国服最强,这局是被针对了,我们再来一局我秀给你看。]
鹿茗道:[我知道你是真国服,但是我的马超比你强。]
鹿茗不再回复对方,然后跟着骆尧新进了一局游戏。
骆尧暗搓搓的关注了一下鹿茗的直播间,看到了鹿茗回复上局马超的话。
他本不该多想,但是看着这句话,却莫名还是忍不住多想,觉得哪里怪怪的……心底里也莫名冒出一股酸意。
骆尧突然燃起了去练一练马超的冲动。
要是他会玩儿马超,鹿茗就不会一直想着樊篱了吧?
——
樊篱住院的第三天,忙着项目的闻子濯后知后觉的知道了樊篱出车祸的事情,连忙去医院探望了樊篱。
从医院出来后,他直接回家找了鹿茗,这时鹿茗刚直播完,正在洗澡,他没想到闻子濯居然会直接破门而入,他只来得及扯了宽大的浴巾遮住自己,但是花洒依旧在哗啦啦的往下落水。
看到这个模样的鹿茗,闻子濯愣了一下,原本被愤怒占据的脑子多了一丝清醒,而后又在注视了鹿茗几秒钟后多了一丝恍惚。
第46章 小辫子。
说起来,两人恋爱一年来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就是牵牵手,抱一抱了,除此之外,别说上床,亲吻都是没有的。
这个样子的鹿茗,闻子濯此前也从未见过。
闻子濯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而且对鹿茗也有一丝喜欢……哪怕没有喜欢,在看到此时的鹿茗时,恐怕也很难做到不为所动。
就在闻子濯蠢蠢欲动的时候,鹿茗已经关掉了水,朝他走了过去。
闻子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鹿茗,无意识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正在他犹豫着要说什么的时候,鹿茗抬手,用力的关上了他眼前的门。
得亏他离门有一段距离,不然他的鼻子就遭殃了。
“……”
经历了这么一出,闻子濯原本怒气腾腾的情绪都降温了不。
鹿茗换好衣服来到了客厅,和闻子濯相对而坐。
“怎么了?”
让闻子濯松一口气的是鹿茗并没有提刚才的事情,下意识的,他不太敢回想刚才的情况。
闻子濯按下了那几份浮躁的情绪,问他:“樊哥住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闻子濯气势汹汹的质问,鹿茗却一脸不解的反问:“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闻子濯顿了一下,说:“你知道樊哥是我朋友吧?”
鹿茗点头:“我知道。”
“但是我以前说和你朋友有关的事情时,你看起来很不耐烦,你还为此发过火,说你并不需要从我这里去了解他们,你对我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那些无关轻重的“朋友”怎么能和樊篱比?
“樊哥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他是车祸,严重到住院的地步,是非常大的大事,明白吗?”
“你没有和我说过他是你非常重要的朋友,你也没有和我好好介绍过他。”鹿茗说:“他也没有非常严重。”
“什么叫没有很严重?”闻子濯听到鹿茗后一句话忍不住火气上涌:“他是为了救你才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就一句轻飘飘的‘没有非常严重’?”
鹿茗平静地对上闻子濯愤怒的眼睛,反问:“那我又是为什么会在易才瑾的车上?”
“我在这件事上做错了什么?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闻子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鹿茗打断了他:“你知道我在那辆车上,那有没有想过我的情况?”
没等闻子濯回答,鹿茗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没有,你不在意,所以我之前压根没和你说这件事情。”
他低下头,小声说着:“我偷偷期待过你从易才瑾那里得知这件事情,然后关心我一句,没想到你最后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却不是来关心我的,而是来责怪我的……”
他重新抬眼看向闻子濯:“我想问你,你知道这件事情后,除开责怪我,有没有一秒钟担忧过我?”
没有。
闻子濯下意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太担心樊篱了,以至于他对鹿茗没将樊篱受伤的事情告诉他充满了愤怒和怨怼。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哪儿还记得关心鹿茗……鹿茗又没受伤。
“OK,我不该多问这一句自取其辱的。”鹿茗看向闻子濯的眼神带着失望和一丝很浅的猜疑:“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你这么在意樊篱,你怎么不去和他在一起?”
闻子濯闻言差点没从位置上跳起来。
他心里有鬼,鹿茗的这句话着实将他吓了一跳,皱眉斥道:“你乱说什么呢?”
鹿茗神情中的怀疑增多:“我猜对了吗?你对他是不是……”
闻子濯厉声道:“鹿茗,别像个怨妇一样疑神疑鬼行吗?”
“你是个男人,你……”
鹿茗站了起来,又一次打断了闻子濯:“对,我是个男人,所以我受得了你经常不回家,受得了你的臭脾气,受得了你不跟我上床,还能受得了替你去陪别的男人!”
“我要是个女人,你做的这些事算个男人吗?”
闻子濯承认鹿茗所说的前面的话,但是最后一个他觉得鹿茗冤枉了他,什么叫他让鹿茗去陪别的男人?
他最多是让鹿茗去处了一个“姐妹”,交个朋友,完全没有卖妻求荣的意思。
他想解释,鹿茗却转身就走,他叫住鹿茗:“鹿茗!”
鹿茗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去吹头发,你想明白了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之后再来找我,如果只是怪我没有及时把樊篱受伤的事情告诉你,你不如先问问自己,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朋友你从来没给我介绍过,没和我提起过。”
说完鹿茗就直接回了房间,留下闻子濯一个人在客厅怀疑人生。
他明明是来怪罪鹿茗的,最后被怪罪的人却成了他?
过了一会儿,鹿茗吹好了头发,也收到了闻子濯发来的消息。
来道歉了。
这是闻子濯的第二次滑跪,此前不管对错都是原身去找闻子濯认错。
当然,闻子濯现在反过来向他认错,不代表他比原身得到了更多闻子濯的喜欢,只是因为他抓住了闻子濯的小辫子。
闻子濯既然这样怕自己喜欢樊篱的事情被别人知晓,那他只要掐住这一点,闻子濯这条恶犬就相当于戴上了一条狗链子,张狂不起来了。
闻子濯何止是张狂不起来,他是被鹿茗的话真给吓着了。为了不让鹿茗朝着那个方向继续想,他想着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补偿鹿茗。
他第一想法是给鹿茗打钱,但是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做法,鹿茗喜欢他,他却只知道打钱那不是在羞辱鹿茗吗?
钱肯定不行,他得做点能让鹿茗感受到他真心的事情。
于是二天鹿茗一起床就就看到了围着围裙的闻子濯把厨房给炸了。
第47章 搬家。
事实证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进厨房真的能把厨房给炸了。
鹿茗大概的看了一下厨房的惨状之后,没有试图去收拾,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家政公司。
闻子濯则灰溜溜的回房间里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他再出来时,餐桌上多了两份早餐。
鹿茗给他买了早餐,这让闻子濯突然觉得有几分欣慰。
明明昨天两人闹了不愉快,鹿茗却依旧记得给他买早餐。
只是他刚坐下就听见鹿茗说:“我打算搬出去住。”
闻子濯愣了一下:“搬出去?”
“对,我会尽量在今天搬完。”鹿茗道:“这是我临时做下的决定,但也是一个我思虑很久的念头。”
鹿茗的眼神坚定,并没有试探或者欲拒还迎的意思,闻子濯有一种变故突生的错愕感:“为什么?”
说句难听的,在燕市这个地界,很多人拼一辈子也买不下一栋房子,尤其是在这个地段,租金都是六位数一个月,鹿茗为什么会想搬出去?
总不至于就因为昨天那点小事儿?
没错,在闻子濯心中,除了差点牵扯进来的樊篱,其他的,比如鹿茗的生气在他看来就是生了一些小情绪,算不得什么正经大事儿。
若不是因为牵扯到了樊篱,他最多就是打点钱安抚一下完事,压根不可能为了哄住鹿茗去下厨房。
鹿茗看着他,说:“这里住着两个人,而我在这里总是一个人,所以就会老是想着你回来。”
“如果我换个地方,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我就不会总是想着你回来了。”
闻子濯是个俗气的富二代,说话直来直去的,道歉能想到的诚意除了打钱就是下厨房,哦,后者在他看来已经是最高段位了……但是此刻他却突然共情了鹿茗话中的情绪。
——这里是他的房子,哪怕他很少回来,这房子里依旧到处都有他生活的痕迹,鹿茗住在这里,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他,等他回家。若是换成了一个没有他的痕迹,完全属于鹿茗一个人的房子,首先鹿茗的想念他的那种惯性就没了。
其中最大的差别就是,想和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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