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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了耸肩，表情很肯定。
“一个警察怎么可能跟罪犯有结果呢？”
“不可能。”
第15章 关于现世
“那蝙蝠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是志同道合的人？”布鲁斯韦恩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开玩笑，“不，他大概会孤独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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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现在染着黑色的头发，穿这一件深色卫衣，戴着兜帽，戴着口罩，正蹲在哥谭上方一只滴水兽旁边。
下面巷子里有几拨人纠缠在一起，林秀虽然听不到他们讲话的声音，但是也能很轻易地猜到这肯定跟那件失窃的东西有关。
林秀有些无聊地蹲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人。
他手上拿着一支绿色的药剂，手指转了转，这瓶药剂里面的液体就轻轻荡漾。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企鹅人派了那么多人看守？还这么紧张的样子？]
当初林秀想引起哥谭黑帮的骚乱，以此吸引蝙蝠侠的注意。他就在SR-100的帮助下（修改监控、控制武器等等）潜入了企鹅人派人最最严加看守的地方，从那个看起来最最重要的保险箱里拿出了这个东西。
[我记得小丑毒素和恐惧毒气都是气体？唔，难道这是升级版的？]
SR-100：【……你可以打开看看？】
林秀跃跃欲试。
[万一真的是呢？我会不会出事？会不会死？]
【你为什么那么兴奋啊……】
SR-100无语：【我开玩笑的，这种未知的东西你还是不要轻易作死去尝试了。】
【万一它能够让你毁容呢？全身瘫痪？神经坏死？痴呆流口水？】
林秀立马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对我的脸很满意的，暂时不想整容，我也不想变成瘫痪和痴呆。]
跟SR-100插科打诨了一会，林秀将那瓶古古怪怪的药剂收回装置自带的储藏格，又开始无所事事了，蹲在滴水兽旁边发霉。
[哎，你说我要不要主动去找蝙蝠侠？他怎么还没来找我？]
【今天晚上哥谭监狱里有异动，蝙蝠侠很可能去处理了，没空来管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件事了吧？】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时候你在照镜子。】
SR-100：你太自恋了以至于你都没听到我说的话。
[好吧。]林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那我就去找他吧！嘻嘻～]
林秀理了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准备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见蝙蝠侠。
SR-100：喂你一见到他就要开始逃跑了还在意什么形象啊……
林秀直起身，刚要反驳，忽然听到身后有破空声传来。
什……
“嗷！”
来不及反应，林秀被什么飞过来的东西给撞飞了，被撞飞的前一秒他只来得及想：什么鬼？
暗器？
谁家暗器能把一个成年人撞飞？！
被撞得眼冒金星，林秀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但是好歹他也锻炼出了一点反应速度，反应很快地弹射出立体机动装置的钩爪钩住了房檐，吊住了自己的身子。
[刚才那是什么？我发型都乱了！]
……所以说你最关注的不是你被撞飞这件事情，而是你的发型乱了这件事情吗？
自从自家宿主被挂上了debuff脑子变得不太正常之后，SR-100简直已经化身为吐槽役天天吐槽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宿主了。
【……是蝙蝠侠啦，我看了附近的监控，他刚好荡过来，你蹲的地方是视线盲区，你还染了黑色的头发，穿着深色的衣服，蹲在滴水兽旁边……】
所以你们就这么巧地撞车了。SR-100想，蝙蝠侠大概也一脸懵逼？
不行，它完全想象不到蝙蝠侠露出懵逼的表情，这绝对ooc了吧！
蝙蝠侠此时还真的挺懵的，这些他落脚的位置都是他踩点好的、非常熟悉的地方，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个人蹲在那里，自己还把对方给撞飞了。
不过蝙蝠侠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警惕起来，说不定那个人是故意等在那里的？
（林秀：我冤枉，我是想这么做来着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实施啊……）
他低下头看向那个挂在半空中的人。
兜帽，口罩，以及他那特征明显的装备。
林秀刚好抬头跟蝙蝠侠对视一眼。
蝙蝠侠：……
林秀：……
嗯，确认过眼神，这就是昨天晚上的人。
“咻——”
蝙蝠侠眼疾手快地勾住了林秀的绳索，准备把他拉上来抓住。
林秀晃了晃脑袋，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怎么这么巧啊我们两个果然很有缘啊你看看我们两个刚才还发生了爱的碰撞哈哈哈”，一边也动作迅速的果断将钩爪从屋檐上收了回来，放任自己自由落体。
他还朝着上面的人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等到快到落地面的时候，林秀才用装置跳上了另一边的高墙。
蝙蝠侠也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人又在哥谭的大街小巷里面上演了一出生死时速的你追我赶。
[真的好累呀，他的体力怎么这么好？我已经坚持不住了。]林秀已经没有余力再跟蝙蝠侠进行生死时速了，刚开始那点兴致又被累得没有了。
[他那啥肯定很好！]林秀一边跟SR-100说着骚话，一边利用黑暗的夜色和一个拐角的视线盲区从窗户翻进了一户人家里。
这大概是个杂物间，林秀蹲在一个大概是柜子的东西旁边，想。
[和蝙蝠侠玩捉迷藏，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找到我？哈哈～]
“妈妈，我的皮球呢？”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
“大概在杂物间里？我去帮你找找。”接话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咯吱——”门开了，暖色的灯光从门缝泄了进来，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SR-100感觉自己的芯片有一瞬间的停止运转，林秀也下意识地缩着身体，把自己往更黑暗的地方藏。
那个女人没有注意到杂物间里面有人，幸好皮球离林秀不近，那个女人很快就找到并且离开了。
林秀放松了身体。
门并没有关紧，留了个小缝，暖色的灯光透过门缝照亮了这黑暗的杂物间里的一角。
那个小孩和他的母亲大概在吃饭，并且边吃小孩还在很快乐地分享自己在学校里面的趣事，母亲时不时回答他两句，温柔地笑了几声。
林秀自从出生以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并且他在17岁的时候丢失过自己的所有记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
但是想象着门的那一边那个温馨快乐的家庭，那个和谐美好的世界，林秀却忽然感觉到内心有一阵的细细密密的悲伤。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林秀感觉自己的感情简直来的莫名其妙。
自己的确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可是现代社会的社会福利机制那么的完善，所有人被规划好了未来，不用担心将来无法生存。
而且自己不也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嘛，有什么好感到悲伤的？
忽然没有了在这里面继续待下的欲望，林秀又从窗子翻出去了。
外面的黑暗跟屋子里面的温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林秀在小巷子的墙边默默站了一会。
宿主这几天几乎没有安静过的时候，SR-100察觉到林秀安静的不正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宿主？】
林秀突然惊醒，他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蝙蝠侠呢？他怎么可能没有找到我？]
【刚才西边有两个小黑帮争斗起来，他已经赶去控制场面了。】
[好吧……他好忙。]
今晚刚好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兴致了，蝙蝠侠也没有空，林秀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林秀顺着巷子，慢慢地往外走，听到不远处有零星的枪声，他没有多大在意，大概又是哪几个黑帮在斗争吧，说起来这还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呢。
刚开始他偷了企鹅人的东西，只是引起了企鹅人和黑面具两个大黑帮之间的摩擦，但是由于哥谭这几天局势紧张，那些小黑帮也蠢蠢欲动起来。
林秀又掏出了那瓶颜色奇怪的药剂。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算了算了不管了，直接回家吧，他们几个黑帮狗咬狗帮关他一个遵纪守法小模特什么事？
林秀弹射出钩爪荡到了高处，刚才那零星的枪声，突然激烈起来，砰砰声中混杂着人的惨叫。
林秀不经意的转头，视线里突然撞入一座熟悉的房子。
场面过于混乱，不知是谁随便乱开枪，一枪打到了那扇熟悉的窗户上，引起里面女人和孩子的尖叫。
“砰！”
“啊——”
“妈妈！！！”
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秀的那个自从他被袭击醒来之后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样追求蝙蝠侠、怎样搞事情、时刻在转动的大脑里，忽然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第16章 跟他志同道合
“嗡——”
林秀听到了什么东西轰鸣的声音，他的头突然痛了起来。
这种疼痛由内到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用力翻搅着他的脑浆，刚开始只是钝钝的隐痛，后来疼痛越来越严重，仿佛他的大脑都要裂开。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正在疯狂纠缠，但是他捕捉不到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啊……
眼前的景物在不断旋转、扭曲，变得怪诞起来。
完美的表情、诡异的微笑、小丑的笑脸……
有谁在窃窃私语……
[小萨……]强忍着眩晕的感觉，林秀唤了一声。
【那座房子里面没有监控，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SR-100秒懂林秀的意思，但很遗憾它帮不上什么忙。
一滴冷汗从林秀额头处滑落，他的眸光逐渐变得幽深，墨绿色在他的眼瞳里疯狂涌动。
他迅速折返到刚才那个房子。
透过窗户林秀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那个母亲正倚靠在椅子上，手臂染血，孩子在旁边大哭着。
“没事，宝贝，别哭，你快点去躲起来……”
刚好只是打到了手臂，人没有生命危险。
林秀默默站了一会，擦了一下自己满头的冷汗。
【宿主？】SR-100终于察觉到林秀似乎有些不舒服，轻轻叫了一声。
【你的精神力很不稳定，你怎么了？】
林秀弹射出钩爪，说：[没事。]
他荡到了正在激烈火拼的巷子上方，在墙上站定。
林秀甩了甩头，想要缓解自己此时眩晕恶心的感觉。
“kela——”
在某一个瞬间，林秀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响声。
然后，林秀脑子里那些混乱无序的东西全部消失，脑子里骤然一空。
他的视线忽然清晰起来，那些扭曲的、丑陋的、恐怖的、怪诞的东西通通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的脑子也清醒过来，那种令人想要痛呼的抽痛也全部消失。
秩序恢复了原状，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似乎是这样的。
林秀睁开眼，墨绿色的眼珠里有一抹幽光闪过。
他勾起了一抹笑容。
SR-100虽然没有实体，但此时它却莫名有种想要发抖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秀的debuff其实一直在减弱，但是它感觉……好像六天前那个刚刚醒过来的、被小丑病毒感染后症状最严重的林秀，好像又回来了。
是错觉吗……
【宿主……】
林秀笑了，笑容有些奇异的亢奋。
[我没事！我很好！]
SR-100：我怎么感觉他更疯了，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林秀站在巷子的墙上，张开了他的双臂，昂起了他的头，露出了他那纤细洁白的颈脖，仿佛要进行一场盛大的演出。
下面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上面来了个不速之客，依旧混乱地互相攻击。
SR-100：【你要做什么？】
[哈哈～]林秀露齿一笑，[你猜？]
“嘿～肮脏的垃圾们！”林秀高声喊，引起了下面的人的注意。
本来正在混战的双方动作一顿，瞬间端枪指着上面这个戴着兜帽戴着口罩的浑身遮的严严实实一看就很可疑的人。
林秀没有在意那些枪的威胁，他他笑嘻嘻地说：“告诉企鹅人，他一直在找的东西在这里哦～”
说着，他扔出了手上的东西。
刚才林秀已经把药剂放进了一个袋子里，下面的人见他扔下来一个不明物体，又听他说这就是企鹅人这几天一直在搜寻的东西，就赶忙去接。
一片混乱。
当然也有人警觉地仍在关注上面的那个陌生人，却发现一晃眼，那个人就不见了。
林秀在哥谭的的墙壁和房顶之间飞速穿梭着。
钩爪勾到房顶上的凸起，发出“铿”的一声，林秀在林立的高楼间自由地荡来荡去。
[哈哈哈～]
SR-100对于他忽然把好不容易偷来的东西就这样莫名其妙扔出去的行为感到非常奇怪，越发觉得他肯定又出了什么问题。
【你做什么？你又疯了？你的debuff难道又加重了？】
难道林秀真的又被什么不明物体精神攻击了？
SR-100看了一眼系统板面，但是上面林秀的状态并没有改变，还是和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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