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就是阿福啦。
阿福含笑看着自家老爷，想起了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
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大了呀。
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大家长了。
当初，他明明只是一个生活在父母的爱的沐浴之下的快乐的小少爷。
如今，他却成了带领一群人，一起对抗黑暗的蒙面义警。
虽然像老爷现在这个为城市发光发热的样子也不是不好，但是阿福更加希望就像他能够从小快快乐乐地长大。
无忧无虑。
不用每天连休息的时间都是用挤出来的，不用每天忧虑哪些罪犯又会跑出来祸害民众。
而自己，也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在韦恩庄园里担心着老爷回来时是否是遍体鳞伤了。
但是，这也只是希望而已，阿福想。
老爷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再也回不了头了。
幸好，还有林秀先生陪在他的身边，给他那黑暗的生活带去一点浪漫和光明。
希望老爷有朝一日能够放下哥谭的事务，安心退休，跟林秀先生出去环游世界吧。
阿福笑着看着布鲁斯，张开了手。
布鲁斯跟这个可敬的老人紧紧来了个拥抱。
他们抱了很久，却一句话也没说。
已经一起走过几十年的两个人，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这个拥抱上面。
阿福见证了布鲁斯的长大，布鲁斯见证了阿福的衰老。
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的一切，他们的行动是如此的契合，他们之间的情感不需要口头上表达。
一个拥抱，就足够了。
在最后，布鲁斯说：“阿福，我爱你。”
阿福也轻声说：“我也是，少爷。”
这一次，他叫了少爷而不是老爷。
因为在他心中，布鲁斯·韦恩永远都是他的少爷。
Part.9
虽然没有他什么事儿，但是林秀还是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刚刚那“其乐融融”的画面。
现在，五个名额用完了。
在林秀的视野里，布鲁斯头上那“必须向五个人表达自己爱意”的buff也消失不见。
魔法失效了。
在场的人都可以发现，布鲁斯身边的深沉柔和的日常逐渐转变回他平日里的黑暗。
气氛有些尴尬。
布鲁斯看向林秀，目光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沉。
林秀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妙……这表情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自己可是帮布鲁斯突破了内心的障碍、帮他好好地跟孩子们交流了诶，布鲁斯不是应该感谢他嘛。
不对，糟糕！他忘了对男人来说，面子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啊！
而且对布鲁斯那个控制狂来说，自己的行动不受控制应该也是相当难受的。
但是，布鲁斯应该不至于小气到回去找他算账吧……
如果会的话，他希望布鲁斯不要太粗暴……林秀的脸有些可疑地红了。
现在他决定自己还是先跑比较好。
于是他说：“难得你们一家人那么开心，多待会儿，我就先上楼啦……”
他的腿还没迈开两步，就被布鲁斯给抓住了肩膀。
布鲁斯朝他“和善”地微笑。
林秀闭了闭眼。
哦豁，自己完了。
今天晚上在床上他估计不会好过了。
他以为布鲁斯会立马跟他算算刚才的账，没想到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他就被抱的紧紧的。
“Bruce？”林秀眨眨眼，伸手回抱。
布鲁斯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爱你，林。”
咦？
林秀有些惊讶。
自己是第六个人？
他记得魔法已经失效了？
他有些探究地看向布鲁斯，发现此时他的眼里满是认真。
所以……刚刚就是自己虚惊一场吗。
这样的发展才对嘛。圣诞节，难得一家人都聚在一起的节日，他们就应该互相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意。
林秀主动啵了一下布鲁斯的嘴唇。
“我也爱你，亲爱的Bruce。遇见你简直是我最大的幸运。”
他的爱人，是个伟大的英雄。
这让他感到荣幸。
“不。”布鲁斯否认了。
林秀一愣。
布鲁斯的眼神沉静而认真。
他觉得遇见林秀才是自己最大的幸运。
如果林秀没有出现，那他……现在大概还在一边为了哥谭而奔波，一边又为了家庭而烦恼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深陷在他内心的泥潭中。
也许终其一生都不能脱身。
林秀对他来说，就像是冬日里的那一捧初雪。
那捧雪，给他那黑暗而单调的生命，带来了微光和浪漫。
“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作者有话要说： SR-100：【放心，刚才那一幕我已经录下来了。】
＊
这个番外终于完啦！
本来它应该是放在正文完结之后的，不过最近正文卡了，又刚好碰上圣诞节，我就先写了这个番外。
……你们就把它当成是未来全家大团圆之后的温馨日常吧。
这个番外里，我夹了不少私货。
蝙蝠家的几个崽子，我认为各有特点。
大哥迪克就是个小太阳，艰难地平衡着家里每个成员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也会有累的时候啊………
二桶最惨，所以本文设定后来他被林秀救了（不忍心虐桶啊）
提姆吧，也挺惨的。他是为了帮助老爷才成为罗宾，刚开始却不被这个家庭接受。二哥也要揍他，弟弟也要揍他，他还得管理公司，每天靠着咖啡强撑。年纪轻轻一个小伙，也不知道肾虚了没（大雾）
达米安的话，给我的印象就是个熊孩子，有时候有点可爱……
第84章 蝙蝠和夜魔
白天, 这里只是一片普通的废旧小区。
夜晚，这里却是妖魔鬼怪狂欢的天堂。
这里就是，地狱厨房。
＊
同样地, 在白天, 马特·默多克是一位热爱帮助穷人的正义律师。
夜晚, 他却拥有着另一重身份。
——地狱厨房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夜魔侠。
这天, 夜魔侠照样出来夜巡。
不过除了以往的夜巡任务, 他还有额外的任务。
他要跟踪两个人，跟踪一对夫妻。
因为白天的马特默多克现在主动接手的那个委托, 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马特和凯罗是邻居, 他是看着这两个小孩长大的。
同时，在他自己失去父亲的时候, 他也受到过两个小孩的奶奶——也就是威尔逊夫人的关照。
威尔逊夫人的突然逝世让他感到悲痛, 他在要通知凯罗他们这件悲伤的事情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那两个孩子他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了。
后来神盾局的人把两个小孩送回来的时候，马特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小邻居已经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人给绑走。
两个孩子刚刚脱离危险, 却又被告知亲人逝世的消息，心境自然如天打雷劈。
马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小孩，不过幸好，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都很独立，伤心了一阵子之后, 也没有一蹶不振。
……这样的性格大概跟他们作为变种人从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也有关系吧。
是的，作为邻居，关照着两个孩子长大的马特知道他们那不同寻常的身份，但他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情。
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让马特更加注重他们的这层身份了。不论是他们被抓走, 还是威尔逊夫人那明明已经断绝关系多年的女儿又突然回来，有可能都跟他们身为变种人有关。
……没错，这个看似平常的不孝子女回来争夺遗产的委托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它涉及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马特怀疑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是受人指使的，这也是夜魔侠今天晚上特地来跟踪他们的原因。
他要找出背后的人，并且解决他的一个疑惑：为什么这背后的人一直要紧跟着凯罗他们不放？
他跟着这两个人在纽约里兜兜转转绕了很多圈子，最终居然还是回到了地狱厨房。
在他的地盘上搞事情？夜魔侠冷淡地想着。
他落到了巷子的墙上，正准备进行更加深入的跟随，然后他听见了轻轻的一声——
“咻——”
“哒”
谁？
夜魔侠转头，脸朝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凭借他那优秀的听力，他可以听到离他不远处有一个人的心跳。
很熟悉的心跳。
这不就是白天那个装模作样拿着委托来找他的人吗。
本来他还想暂时先解决那对夫妻的事情，然后再去关注这个人。
现在好了，他自己送上门来，两件事情可以一起解决了。
两个人在地狱厨房的黑夜里沉默地“对视”。
然后他们仿佛同时做了什么决定，齐齐又继续进行自己原本的任务。
夜魔侠听到对方的心跳更加剧烈而有力了。
……他现在正十分激动？他在激动什么？夜魔侠默默地想，继续前进。
然后，他脚步一顿。
——不，等等，还有另一个心跳。
夜魔侠的眉头拧起。
那个心跳更为有力，更为稳重。
是个厉害人物。
如果对方是敌人的话，那会非常棘手。
＊
林秀现在的确像夜魔侠想的那样，十分激动，因为他见到了疑似是自己记忆里的另一个人。
这几天林秀一直都没有停止整理自己记忆碎片的进程，在他的那些记忆碎片里面，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那个长得跟那位律师一模一样的脸的人，以及一个总是出现在夜里的黑影。
那个黑影，强大正义，冷酷克制，头上却有着尖尖的耳朵。
这样的强烈的反差萌，让林秀更加地想要去了解自己这个跟自己的过去有交集的人。
本来，白天得知马特并不是自己正在寻找的人时，他还很失望。
但是刚到晚上，他就遇到了另一个关键人物。
应该就是了吧？看，同样都出现在夜晚，同样都是一个黑影，连头上那尖尖的小耳朵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相似度，难道还不是吗？
这算是时来运转吗？！
林秀激动地想着。
他本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过去跟那个人打个招呼，然后才想起来现在自己并不是自己本来的样貌。
就算这两个人本来认识，对方看到这样的自己应该也认不出来吧。
正这么想着，林秀紧接着就察觉到对方行动的目的似乎跟自己相同。
他也是在跟踪那两个人？
抱着在进行自己原本任务的同时接触对方的想法的林秀，还不知道对方其实早已经认出他了。
此时的他，坚信没有任何人能够认出他，就算他有父母，现在站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因为就在刚才，他尝试了传说中的“脸谱”和“立体机动装置”。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两个东西？都是因为小七鼓动他使用。
林秀在这几天里，并没有停止自己搜寻记忆的进程。在他进入自己精神空间的同时，他也或多或少和那几个住在自己脑子里面的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有些交流。
一般来说，林秀如果提出什么关键性的问题，对方都不会回答的。不过如果是说些平常小事，他们之间的相处气氛倒是意外的融洽。
从前两天开始，小七他们就在鼓励林秀使用那个系统小仓库里面的东西了。
因为林秀在自己那些拼凑得越来越完整的碎片里面，时不时也有看到那个脸谱和那个可以帮助人在高楼之间穿行的机器，他也就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
既然过去的自己也有使用过，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大概是虽然他脑子里的记忆不见了，但他身体上的肌肉记忆仍然存在，林秀本以为自己会操作不好那两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东西，没想到意外地很好上手。
他才刚刚碰到它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使用了。
现在他在跟踪那两个人的时候，就是戴着那个据说是某个武林世界里面一个叫做千面公子的易容专用的脸谱，操作着那个神奇的巨人世界里面的非常好用的机械装置。
伴随着机械运转特有的喀嚓声，林秀轻松地活动在地狱厨房的上空。
他听到脑海里的小七朝着他笑：“哈哈，好用吧？以前的你也很喜欢它们呢。”
林秀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那个隐蔽在黑暗里和自己行动路线一模一样的黑影。
小七他们很奇怪，他们对自己那这遮掩掩的态度，好像是不希望自己找到过去。
但是他们那时不时仿佛不经意间提起的细节又在一直拉扯着林秀的心脏，让他对自己的过去愈加好奇。
他们真的，是一群迷一样的人呢。
林秀想着。
【别想了，接下来行动小心一点。前面就是地狱厨房最为混乱的区域，在那里是几乎没有监控的，我可能帮不到你。】SR-100突然提醒。
“好的。”林秀也沉下心来，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收敛了自己行动的动静。
至于另一边的人，仿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反正林秀现在已经不知道他隐藏在哪里了。
但是没事，只要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林秀总能再找到那个人。
他看着那对夫妻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屋子，他跳到了那个屋子前面，看了一眼招牌。
……酒吧。
大概是因为他们做的事情需要掩人耳目，所以特地选在人群密集、鱼龙混杂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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