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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性失轨(近代现代)——郑九煞

时间:2021-10-31 09:13:58  作者:郑九煞
  我顿了一下,转而点开来,不出意外依然是关于猫的内容。视频里的要要又圆润了一点,隐约可以看见一根黄色的逗猫棒在蒋秋时手里有规律地晃动,但要要似乎一点也不想搭理他,只顾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舔自己的毛。
  这些天蒋秋时经常会给我发类似的视频,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仅有的几条也都离不开要要。
  我把视频看了几遍,好像终于有了些喘息的力气,像往常一样询问对要要的关心,蒋秋时也一如既往地平淡回复。
  仿佛我和他之间除了这一层浅薄的纽带,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开口的理由。
  这的确是我预料中的结果,普通的朋友,再也没有可能逾越的关系。可他没有一点疑问和一点不同的态度,让我本就不能再糟糕的心情又跌至更深的低谷。
  我好像真的太天真了一点。
  一直以来,表面的风轻云淡掩盖住了我内里的自负,我从来都不是随波逐流地任由事态发展,一切的一切,从陈锋再到顾鸣生,实则都是在我假装随性却又刻意的引导下才发展成的局面。
  我根本不是什么都不在意,而是什么都太在意,才会跌得那么疼。
  蒋秋时又发来了消息,内容平淡无波。我心里失去的那一块依然空荡荡的得不到满足,想要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想要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好像太贪心了一点,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不愿放弃。
  手指有些颤抖,但在停顿几秒后,我还是缓慢而坚定地按下了备注着‘蒋秋时’的号码。
  免提声在耳边被低沉地拉长,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嗓音在雨幕中显得略微沙哑。
  “蒋秋时。”
  他接起后没有说话,也许是有些意外,过了片刻才应道一句:“我在。”
  一瞬间,好像浑身的重量都跟着松懈下来,我静静听着雨点砸在马路上的声音,说:“我想去看一下要要。”
  蒋秋时默了很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我几乎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才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现在吗?”
  “现在。”
  他什么也没有问,轻声说道:“外面下雨了,我过来接你。”
  我攥紧手机,半晌回以他一个字:“好。”
  这好像只是最寻常不过的要求,在最正常不过的时间。直到过去很久,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而蒋秋时又回应了什么。
  这通电话平静,短促,好像我什么都不用解释,他就明白我沉默中诉说的每一行字。
  谁也没有率先开口,一路安静地只能听见雨滴砸在玻璃上的轻响。这是一场短暂的小雨,当车停在楼下时,夜空已经彻底恢复开始的沉寂。
  他自然接过我手中滴着水的雨伞,撑开后放在阳台外。我站在原地看着蒋秋时的背影,好像什么语言都复述不出此刻的心情。
  那是复杂迷茫的交错,承着千疮的心一点点渗入带着温度的池水中。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躁动着,由恪守紧紧地压抑住。
  “你淋了雨,要先去洗澡吗?”
  蒋秋时说完,顿了一会,“我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换。”
  “不介意,”我慢了几拍,才说,“我现在过来......是不是打扰你了?”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但蒋秋时还是在片刻后勾出一个淡笑,“要是打扰,我就不会在电话里答应你了。”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狼狈,才会让他的语气都放得比平常更加温柔几分。
  蒋秋时递过来的衣物上有一股好闻的皂香,换上后更加鲜明地萦绕在周身。仿佛有种与他融为一体的错觉,如影随形,迟迟不散。
  他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笔记本的键盘轻轻敲打,鼻梁上的镜片折射出专注与沉静的光,在看见我从浴室出来时转为了一种更加暖调的色彩。
  他合上屏幕,起身面向我,“房间在那里,我带你过去。”
  “......好。”
  卧室的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一切都整洁地像是经过提前准备。我坐在床边,等待蒋秋时接下来的询问,哪怕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疑问。
  可随着不痛不痒的话语落下,他对我轻声道出‘晚安’,像是要为这场短暂的见面划上最后的句点。
  在他转身走出房间之前,我飞快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几乎是出于本能,没有任何思考。
  我或许真的不会掩饰情绪,尤其在蒋秋时的面前。
  他没有再走,目光安静地询问我这样做的缘由,我张了张嘴,像是失了声,很久之后才低声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蒋秋时平淡地说:“如果我问了,你会怎么回答?”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反问,怔在那里没有出声。
  “林曜,你不用对我解释,也不用对任何人做出交代。”
  蒋秋时看着我的眼睛,沉静的嗓音好像蕴有无穷的让人心安的魔力。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还有我在这里。”
  我目光晃了晃,一时间模糊了眼前蒋秋时的面庞,房间的暖光逐渐分成层层光晕,像飞舞的蝶翼闪烁分明。
  时间似乎按下静止,我有些慌乱地撇开脸,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从喉咙里泄出几声不成调的废音。
  他低下头,用指腹轻轻划去我眼尾的湿润,掌心的温度比上一次在车中覆盖而来时还要温暖几分,顺着皮肤刺入滚烫的血里。
  那种熟悉的躁动再次在灵魂深处重蹈覆辙,恪守与克制岌岌可危地动摇起来。蒋秋时的眼神太过温柔,在昏黄的暖光下蔓延牵扯出别样的深沉与暧昧。
  我不住仰起脖颈,一点点扯住他的衣领,以祭献的姿态试探着碰上他的唇,有些凉,比想象中柔软。
  他没有躲开,对我而言即是最大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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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播通知:本文将在8月6日周五入v,届时会分两章更6000字,希望大家还能继续支持。
  结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1vN但也不是1v1,我个人觉得很合理并且有始有终。大家依然可以理解为1vN,所有角色的戏份都会贯穿至结局和番外,可以继续期待一下。
  后文还会有一些转折,这里做个预警,希望大家能理性消费,逐章购买,看到不适的内容及时止损,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58章 
  脊背贴上柔软的大床,一瞬间的凉意席上后,来自唇上的温度立刻将我抽离而出。
  这个吻缓慢而缠绵,蒋秋时的手臂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捧着我的脸颊,探入的舌尖是最温柔地侵略,顺着呼吸的频率逐渐与我融化在一起。
  我眼前微微模糊,视野中只剩下蒋秋时半垂的双眼与长而密的睫毛,每一下颤动都在我的心尖不住发颤。
  燥热从下腹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微微加重呼吸,双手环住蒋秋时的腰身,掌心贴着薄薄的衣料描绘他肌肉的轮廓,而后一点点下移,覆上他已经有了感觉的下身。
  仿佛按下一切的暂停键,所有动作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蒋秋时与我分离,他的眼底再度被清明艰难地占据,盛着浓郁的隐忍,后悔,与沉浮的克制。
  他松开了抵在床边的手,我下意识扯住他的袖口,可在停顿之后,蒋秋时还是从我掌心毫不留恋地抽离。
  他站定在我的面前,衣衫微微凌乱,胸口微微起伏后用手做拳抵住唇边,像是在试图擦去什么,也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触留。
  我终于冷静下来,撑着身后的床垫一时无声。房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良久之后,蒋秋时在缄默后低声开口。
  “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他缓慢而平淡地说道。
  “晚安。”
  我的唇上还留有他的余温,在停滞几秒后回道:“晚安。”
  灯光骤然熄灭,好像一同满屋的荒唐被彻底抹除。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心脏从未跳动得如此剧烈,失去了规律。
  每一次见面,我对蒋秋时的判断都在一次次推翻,一次次重建。他分明没有躲开,却仍然在即将逾越的那一刻选择停下。
  我或许知道他的顾虑,可如果那样,他又为什么不在开始就干脆地拒绝?
  他分明清楚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句许可或是拒绝。但他避开了直白的回应,用行动模糊我的认知,我不知他究竟是出于刻意,又或只是情不自禁。
  鬼迷心窍的不止我一人,也包括从来都不为所动的他。蒋秋时藏得太好,以至于让我等了那么久,才终于窥见一隅他并不安宁的内心。
  清晨醒来,整个房子都透着无人的宁静。
  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着昨晚换下的衣物,最上面安静躺着一张写着字的便签,我起身后脑海空白一瞬,伸手把它拿了过来。
  蒋秋时字迹文雅,在上面写下的每一句话都像他这个人一样清冷而决绝。我反复看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弄错上面每一句话的意思。
  ‘早餐放在微波炉里,你起来后记得吃。昨晚很抱歉,我们最近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蒋’
  我捏着那张便签,指甲划皱了薄薄的纸张,迟钝地过了很久,才感受到来自手上的疼。
  这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内容,但我又奇怪地没有多少意外,好像这包含在我所预料到的结局之中,也是最符合蒋秋时会做出来的事。
  他或许真的鬼迷了心窍,在与我相处的某一刻乱过心。但这种悸动是短暂的,细小的,一旦投进装满冰的水里就会彻底冷却,经不起考验,也支撑不起继续下去的决心。
  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从理智上说我甚至为蒋秋时的冷静而松了一口气,但人从来都不是百分百的理性动物,我把那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可即使这样,心头的烦郁也怎么都不散。
  洗漱完后,我从微波炉里拿出蒋秋时买来的白粥一口口喝着,陈锋在凌晨的时候发来消息,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我顿了一下划过屏幕,和预想中一样,顾鸣生在离开后发来迟来的解释,一段接着一段,映入眼底。
  顾鸣生:小曜,我上次答应过和杜宇琛出去吃饭,今晚是因为他在餐厅不小心被红酒泼脏衣服,才提出就近来我家洗澡借宿,我不知道你会过来。
  顾鸣生:我是后来才看见你打给我的电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顾鸣生:小曜,他是我的老板,我也不可能把他当做可以随便晾在一旁的普通朋友,你要理解我。
  顾鸣生:你看到消息回复一下,我很担心。
  顾鸣生:是关于陈锋的事情吗?
  ......
  顾鸣生:我让杜宇琛走了,小曜,你在哪里?
  我一条条看下来,最后一条消息发来的时间几近凌晨。我不清楚他是真的在这个时候赶走了杜宇琛,又或者说这只是为了稳住我的另一个借口。
  假话,真话,我一直都是选择性地听取,相信顾鸣生从来都不是出于本意才这样做,可笑的是我又一次错了,并且错得离谱。
  :没事了。
  我回过去三个字,屏幕很快就浮现出顾鸣生的来电。我接起来后耳边响起他略微急躁的声音:“小曜,你在哪里?”
  我咽下口中寡淡的粥,连同心头的那一丝涩意,淡淡回道:“蒋秋时的家里。”
  那头安静下来,我捏紧勺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放慢。直到过了很久,他好像都对我刚才那句回答闻所未闻,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你发给我,我就一定要回吗?”
  “小曜,对不起。”
  顾鸣生缓下声音,用最拿手的方式向我服软,“我和杜宇琛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我缓慢地说,“他只是在追求你,在晚上出现在你的家里穿着你的睡衣,反正你们是朋友,我也没权干涉你的交际圈,你放心,我没有生气。”
  这是我的真心话,每一句都认真且一丝不苟地说道。只是顾鸣生似乎再一次误会了什么,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小曜,有很多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我不能控制在圈子里的每一步是对是错,只能尽可能地抓住眼前的机会。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选择。”
  我明白顾鸣生在隐晦地表达什么,杜宇琛是他的老板,是掌握他在娱乐圈里生杀大权的人。他背靠这棵向他倾斜的大树,表现的越是暧昧模糊,就越代表了这条道路的顺通无阻。
  就像他曾经可以为了钱而放弃梦想,现在,他也要为了前程而放弃我。
  但那还不能算是完全的放弃,他希望我能理解他,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继续维持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我背叛了陈锋,他也背叛了我,这好像成为一段可以划上等号的诡异关系。
  “顾鸣生,我不介意你和别人在一起,又或者发生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你不能不告诉我,瞒着我直到最后一刻。”
  我好像逐渐平静下来,还有力气带上些自嘲,“杜宇琛也好,别人也罢,你们在一起之前一定要记得先通知我一声,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不应该学我做个烂人,到时候,我们还会是朋友。”
  “你很好,”顾鸣生沉默了很久,“小曜,你比你想的要好无数倍。”
  我不住笑了,却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行了,别说这种话了,你是不是快要开工了?”
  “没关系,还有半个小时,”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夹杂几分试探,“你下午要过来看我吗?”
  “我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我会在微信上告诉你。”
  “好,我等你。”
  顾鸣生语气温和,一如往常。
 
 
第59章 
  我到底不是圣人,没办法在看到那种糟心的画面后还能毫无芥蒂地去见顾鸣生。
  他的世界丰富繁忙,即便没有我也会有旁人趋之若鹜。我不去参与,他仍然可以过得潇洒恣意,甚至比现在更好。
  可在我的世界里,顾鸣生占据了极大一片地方。他陪我走过十年的光阴,比之‘喜欢’,他对我而言更像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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