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渡找准机会一脚将箱子踢给黎月白,黎月白接过箱子,就要往外面跑。窗边抽烟的家伙才反应过来,一个飞扑上去拽住了黎月白的肩膀,拽住黎月白的人比季无渡都大了一圈,黎月白被他拽住一时脱不了身,季无渡一歪头,抄起房间里装饰用的棒球棍一棒子打晕了拽住黎月白的人。鼻血洒洒的二人反应过来后,一擦鼻血立马冲过来。
季黎二人已跑出门外,将门狠狠一带,那俩倒霉蛋又一下子撞上了房门。
季无渡:“往负二层跑,我车停在东南角。”
黎无渡:“我们不是坐车来的,你车什么时候停到楼下了?”
季无渡边跑边说:“黎警官,承认吧,先见之明这方面你确实不如我。”
到底是动静太大,突然整个三十二楼躁动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保镖都出动了。
两人一路跑到安全通道口,沿着楼梯一路向下。
“你确定三十几层用跑的?”
“这个情况怎么坐电梯?”
“可以随便跑到一层然后坐电梯。”
“他们肯定会派人守在地下室或者一楼的电梯口的。”
“那怎么办?”
“就这层吧,先找地方把箱子藏起来,我就不信这么多层,这么多房间他们一个个找。”
说罢,两人也不知道到哪一层了,推开楼梯的门,跑上走廊,季无渡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监控,四下观望了下,从旁边的打扫车上捡起一瓶消毒水,一咬牙奋力向监控砸去。一瞬间,消毒水的味道爆炸开来,监控也被砸了个粉碎。
两人闪身躲进了卫生间。
季无渡:“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黎月白:“锁上了,一时半会儿可能打不开。”
此时外面一阵脚步身逐渐增多,听着是往卫生间这边跑来了。
“监控砸迟了么?这么快就追过来。”
“来不及了,这个箱子不能放这,太容易被找到了。”
“走吧,黎警官,再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身手。”
黎月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门外的人已经到达了厕所门口,季无渡走在前头,猛的一推门,一下子撞倒两个。约莫五六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季无渡一出门一个带风的拳头就袭至他的面门,他一侧头,身后的黎月白瞅准机会拽着此人的胳膊,一脚踹上那个人的腰腹部,手中的箱子同时抡上那人的脑袋。
这种近身格斗对黎月白来说,再熟悉不过,只是再高超的招式也架不住力量的悬殊。其他人一股脑全部冲了上来,其中一个人架住黎月白,另一个人去抢夺黎月白手中的箱子。
季无渡见状,一扫长腿将架住黎月白的人踢翻在地,双腿绞住此人的胳膊,咬紧牙关再一发力,随后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人胳膊关节处传来的骨头错位声,顿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黎月白借助墙壁,伸腿蹬上,将抢夺箱子的人狠狠一推,那人后背便撞上另一面墙。一声闷哼传出的同时那人也松了手,另外两人也已袭至二人跟前。
“退后!”季无渡喊道,黎月白闪身到季无渡身后,就见季无渡不知什么时候已将领带解了,一个翻身,季无渡长腿一伸扫向两人的腿关节,两人顺势跪下去,随即季无渡找准机会将领带缠上两人的手腕。
“快走!”
二人头也不回的,奔向走廊的尽头,依然往安全通道跑去,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在楼道里显得异常清晰。台阶已经来不及一个个的跨了,两人撑着扶手连续的翻身。眼见下面也有人跑上来了。
黎月白建议道:“分开跑,箱子你拿去,你知道车的位置,你先过去。”黎月白说着将箱子甩给季无渡,黎月白想了想又说:“你把车开去酒店的后门,在那等我,二十分钟内我没下来,你就先走。”
“黎警官这种时候上演这种情节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像是那种抛弃搭档的人吗?”
“没跟你开玩笑,我一个人能脱得了身。这个箱子至关重要,说不定暗藏着什么大案子。”黎月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这个这个酒店有员工专用电梯,你去找找,就从这层下去,我去拦着后面那些人。”
两人推开十七楼的安全通道,黎月白拿了一个拖把横在把手中间,安全通道门的弊端一下子就体现出来,没有锁。
黎月白:“你往那边跑,一会儿等他们来我把他们往另一边引。”
季无渡:“黎警官,你这样显得我很渣啊,还是咱俩交换下,这光辉形象留给我如何?”
黎月白:“别废话了,你忘了我一口气能打八个?”
季无渡:“这次跟上次能一样,小混混跟专业打手区别大着呢。”
两人对话期间,那边安全通道的大门被踹的轰轰作响,眼看拖把的杆子就要撑不住了。
黎月白:“快跑,来不及了,二十分钟,我没下来,你就去暨兴警署求助吧。”
说着,黎月白一推季无渡,季无渡盯着他看了一眼,抿了抿嘴,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反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将西服脱下罩住手中的箱子。
待到季无渡跑出那个拐角,那边门也被踹开了,黎月白转身活动了下关节,扯下领带一圈一圈的绕在了手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口罩戴上了。
第12章
这批人里有颜描,里面有大老板的人,黎月白一下子认出来了,且大部分人手中持有武器,有刀有棍。
黎月白扫了一眼,比刚才还多了两个人。颜描平时跟黎月白接触不多,自然是没有认出戴着口罩的黎月白来。
“上!”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扑了上来,黎月白把玩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小刀,铁棍夹风劈下,他迅速弯腰,小刀带过面前两人的小腿,两人应声倒下。随即他侧头躲过对面人的拳头,夹着此人的胳膊,借助他作为一个着力点,伸腿踹翻后面的两个人,再将手里人的胳膊狠狠一折。
后面被划了小腿的人颤巍这站起来,抡起棍子砸向黎月白的后背,黎月白一个没注意被砸了一个趔趄,单腿跪地。那人又抬起棍子预备砸下,黎月白呼了口气,一个转身将刀子狠狠扎入那人的脚面,随后站起身一拳锤倒那人,抢过他手中的铁棍。
他抡起铁棍扫向那些人的腹部,后背传来的不适感让他倒吸一口气。站在不远处的颜描眼看这些人不是黎月白的对手,缓缓拔出手|枪,瞄准了黎月白。就在他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江序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前,伸手抓住颜描的枪|管,一字一句的说道:“放他走!”
颜描满眼疑惑的盯着他:“你发什么疯!”
“我说,放他走!”说罢,江序也拔出手|枪指向颜描的脑门。
“江序,我看你是疯了,他是谁?你认识?”
“你别管那么多,要么放他走,要么今天就是你脑袋开花。”
“你,你给我等着…..别打了,放这小子走。”颜描冲着那边打得不可开交的一群人吼道,所有人听到后,纷纷扭头看来。
“放他走。”颜描一挥手,示意手下松开黎月白。
黎月白一双波澜不兴似深海的眼睛透过额前几缕碎发,瞥了眼江序,见他正拿枪指着颜描的脑门,然后他并没有多做停留,头也不回的跑了。几个被他揍的厉害的,好似不服气似的,装作要追上去的样子。
颜描见人走后,狠狠的拍掉指着他脑门的枪|口:“你完了,等着老板收拾你吧!”说着,气冲冲的带着几个一瘸一拐的手下走了。
这时的江序才回头看了看黎月白逃走的方向。
黎月白被偷袭的那一棍子属实不轻,整个后背此时有些麻木了,他踉踉跄跄的乘着电梯下了楼,从酒店的后厨窗跳了出去,一落地,不远处的季无渡就跑了过来,连忙搀扶起黎月白。
“哪儿受伤了?”
“没事,后背挨了一棍子。”
“走,去医院。”说着,季无渡蹲下身去:“上来。”
“干什么?没这么夸张,上次买的跌打药酒还放在我那抽屉里,抹点就好了。”黎月白一拍季无渡的背:“不用背,起来。东西呢?”
“在呢。”被黎月白拒绝了后,季无渡直起背:“黎警官,我这背金贵着呢,还没有人在我这享受过此殊荣,你竟然拒绝,你会后悔的。”
黎月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明白季无渡这个人,这种时候不能接他的话,只能催促道:“快走,不能在这久留。”
于是,季无渡架起他的胳膊,两人上车回了黎月白的住处。回去第一件事,季无渡没有去研究那个箱子,而是催促黎月白脱衣服。
“赶紧的,快脱!”
“啊?没关系,一会儿我自己抹药。”
“你抹什么抹,你后脑勺长眼睛了?别废话,快点。”
不知道是被黎月白董存瑞的精神感动到了,还是就单纯的想关心关心他,总之,此时我们的季警官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辛苦维系的高冷人设有些崩了。
黎月白在季无渡转身拿药的间隙,低下眸子,微不可查的嘴角上翘了下。然后磨磨蹭蹭的去解衬衫的扣子,他解的特别慢,不知道在在意着什么,以至于,季无渡倒在手上的药酒都流光了。
季无渡:“啧,我说你能不能麻溜点,都流光了,怎么要我动手帮你脱?”
说完,就见黎月白轻轻的脱下了衬衫,整个瘦削背呈现在季无渡的面前,并没有季无渡想象中的细腻光滑。黎月白的后腰上有两道不是很长却很深的伤疤,刚被棍子砸的地方是一道长长的红色印子,从他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直至后腰的伤疤,季无渡一时有些愣住,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抹药。
“你........”季无渡也不知道此时开口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总觉得他该说些什么。
黎月白侧头,季无渡抬眼就看见了他鼻头侧面那颗小小的痣,这么无暇的一张脸,衣服下竟藏着这副伤口狰狞的身板,季无渡一时有些替他惋惜。
“抹啊。”黎月白见他半天没反应,就知道他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疤,但他并不想跟他解释多少。说罢,就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微凉,季无渡轻轻的沿着那道红色的印子一路往下,到了伤疤的地方,他特地避开了,明明看上去就是有些年头的伤疤了,但季无渡总觉得碰到了他会疼。
“黎警官,这是什么时候的光荣痕迹?”
季无渡到底还是开口问了。
“很多年前了,季警官,会打架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看我,打不过别人只能挨揍了。”说完黎月白将衣服一撩便套上了身,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扣扣子。
季无渡一下子回过神,理智告诉他黎月白的从前不简单,但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他的临时搭档,他没有立场去过问。季无渡瞥了眼黎月白茶几上的手机暗暗想着:得找个机会给他手机来个追踪系统。
黎月白扣好扣子,便拎过箱子开始研究起密码来。
季无渡拧好药酒盖子,没想到这个小玩意儿还能起到二次作用,拉开抽屉,把药酒放了进去。黎月白研究了半天,没见箱子有动静。
“这种东西还得我来,给我。”季无渡伸过手去。
黎月白寻思着也不通着电子产品上啊,难道这家伙连开锁都精通?这么想着,就见季无渡转身取了黎月白柜子上的工具箱,拿出榔头,一榔头敲碎了复杂的密码锁。
黎月白看的差点没惊掉下巴,自己还傻乎乎的等着他再给自己展现一波骚操作,好家伙还得是暴力管用。
幸好,季无渡力度得当,里面的玻璃容器没有收到影响,他拿起一瓶对着灯光,纯透明的液体没有一丝杂质。
“明天给暨兴警署的人拿去化验检测下成分,我看八九不离十是毒品了。”黎月白说道。
季无渡:“最好别是毒品,不然方问海完蛋了。”季无渡盘腿坐在沙发上,左手肘撑着膝盖:“不过给他提供货源的人是谁?啊,闵行业的事还没解决,又来个方问海。”
黎月白:“方问海在暨兴的底盘上,你是上潼的,你操的哪门子心?”
季无渡:“黎警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查案这种事怎么能分你我,分区域呢?”
方问海处。
从知道毒|品不见了之后,方问海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状态,不仅心疼那已经交出去的三百万,更是担心自己被人发现了是什么下场,房间里的物件被他砸了个稀烂,他揪着秘书的衣领吼道:“那两个孙子谁找来的,谁?”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市场里招的。”秘书哆哆嗦嗦的回答着。
“你这个蠢货怎么敢,怎么敢在这种场合,给我找不知底的人来。”方问海狠狠将秘书一推,秘书整个人滚倒在地。方问海整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走一步踹一下脚边的东西。
“俩孙子,别给我逮到,不然我一定剔了他们的骨头,另外三个蠢货明天给我辞了,三个人高马大的打不过两个臭小子,留着顶个屁用。”
秘书半跪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去,给我查,这俩孙子什么来路,现在马上,给我滚。”
地上的秘书连滚带爬的出了门。过了大概半小时,秘书就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不,不好了,方政委。”在造假进会场上,黎月白没有对他们的身份造假花过多心思,他们只要能混进场子就好了,所以只要有他们的照片,想要知道他们的身份很简单。
“怎么了?还能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方问海瞪着秘书。
秘书:“这俩一个是上潼警署刑侦科的二级警督,另一个是暨兴刚调去上潼的二级警督。”
方问海大骂一声,然后转头跟秘书交代道:“赶紧去想办法跟大老板那边的人联系,现在只有大老板能救我,快去。”
大老板处。
大老板正在跟刘廷皓交涉,他想在上潼搞个枪|火弹|药库方便武器倒卖,这就不得不通过上潼的最高级刘廷皓,好在刘廷皓野心大,脑子也不是很好使,两句话就把他骗得团团转,非常容易的就收入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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