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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他以色惑人(古代架空)——饮小鸠

时间:2021-10-31 09:20:45  作者:饮小鸠
  人。
  女人是被那座破败的冷宫生生逼疯的,那里曾经死过很多女人,阴森森的井里埋葬着枯骨 ,还有永远被禁锢在此的幽怨魂魄。
  他总见到那个女人在噩梦中尖叫着醒来,然后疯了一般大喊着“鬼,有鬼”,一点风吹草 动就能让女人不安。
  女人不疯的时候,她会从井里S出水来梳洗打扮,露出逢头垢面下清丽的容颜,连破烂布 衣都掩不住的曼妙身姿,几朵从墙角摘来簪在发上的茉莉花洁白可爱,带来一缕别样的清香。
  女人抖抖衣袖,仿佛身穿价值千金的美丽舞衣,她在空无一人的破败殿内跳舞,一直跳啊 跳,跟不会疲倦一样。
  年幼的他不爱看那个女人跳舞,他需要自己去找吃的,每每年老的宫人施舍一般丢进来的 剩菜剩饭都被女人吃掉了,他却只能饿着肚子去喝井水去啃食苦涩的野草。
  后来,他稍微长大了一些,明了些事情,他才知道自己身处冷宫,那个疯癫的女人是他的 娘,他的娘没被打入冷宫之前是个颇为受宠的妃子。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不幸遗落冷宫的皇子,他不是皇子。
  或许,连女人也不知道他的爹是谁,冷宫偏僻破败,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只能在这里凄苦的 了此残生,可女人似乎并不甘心,仗着几分可入目的姿容勾搭了无意接近冷宫的某个禁军,在 宫里当差的禁军里不乏高官子弟,女人跟抓住一根救命的蜘蛛丝一样,她迫切的想要从冷宫里 出去。
  她勾搭了那个禁军,俩人甚至三番两次的月下幽会,那个禁军也是个胆大的,为了一晌贪 欢自然嘴里跟抹了蜜一样,许诺想办法偷偷带女人出冷宫。
  女人很高兴,只不过,待她怀有身孕那个禁军却再没有来找过她了。
  女人这才大梦初醒,人也变得疯癫了,她没有药打掉孩子,只能待几个月后生下一个异常 孱弱的孩子。
  疯癫后的女人时而像慈母一样喂孩子,毕竟这是她唯一聊以慰藉的,时而又对孩子不管不 问,那孩子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他知道自己的出生,也厌恶自己的出生,丑陋而又充满谎言欺骗,他本不该出生,这般见 不得光的身份跟阴沟里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但是,他还是选择活了下去。
  女人在一个寒冬时节没有熬过去,大病一场后死了,身体骨瘦如柴,他冷漠无情的将女人 的尸身抛下那口尸骨累累的古井。
  他依然活着,他栖息在无人的冷宫,偶尔偷偷出去,他偷宫人的衣物,也偷宫人的食物, 甚至期间差点被人抓住了。
  他以为自己将永远如老鼠一般活着,但是,命运硬生生将他的一切颠覆了,就算重来一千 次一万次,他知道自己也会选择另一条布满荆棘和鲜血的路,因为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比最初 更糟糕了。
  他永远记得,那次他偷东西被人察觉,惊慌的宫人引来了禁军,禁军的重重围捕下他惊慌 恐惧下跌下了水池,他以为自己要溺死了,他如今还记得水淹没头顶的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在 水中无力的挣扎,比起恐惧,没有人会来救他的那种绝望更甚。
  可能,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死去,如同他的出生一般,他不被任何人所知。
  只不过,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张笑脸,面前跪着很多的宫人,这一切让他恍然 身在梦中。
  他不明白眼前的一切,眼神却戒备,那个有一张笑脸的十来岁孩童凑到他耳边低语。
  “收敛一下,懦弱无能的三皇子可不能有狼一样的眼神啊!”
  那个孩童在他耳边轻声道。
  ……三皇子?
  他不明所以,或许是因溺水身子太虚弱了,也或许是因身下干净柔软的被褥是他从未感受 过的舒服,他算是顺从了,躺在床上没开口,他也缓缓闭上了那双如狼一样狠戾的眼眸。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很多人,听宫人下跪行礼,来的居然是圣上和几位妃嫔。
  那个先前跟他说话的孩童撒娇一般扑向了那个男人,说着一些他不是很懂的话,但是大抵 就是三皇子落水了,然后被救起来了。
  那个孩童用稚嫩的语气在邀功,称是自己救了三皇子。
  他闭着眼睛,脑子却转得快,他并不傻,很快明白应该就是那个孩童为了某个目的让他李 代桃僵顶替了三皇子的身份。
  他还活着,那么三皇子呢?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可能真正的三皇子已经葬身水底了。
  那个叫君珞玉的孩童证实了他“三皇子”的这个身份,想来原本的三皇子应该也是不受宠 的,不然为何都换了一个人却无人认出。
  事实上,他还真的把真相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三皇子是继后的儿子,继后原本是一个富商的妾室,因长得有几分像先皇后才被封为皇后 ,却又因冷落和被其他妃嫔陷害而死,三皇子的出生同样让人指点说道,这才养成了阴郁不讨 喜的性子,很少有人正眼看过他。
  于是,他成了君司睿,成了不受宠的三皇子,也成了和君珞玉互相利用的盟友。
  那些年,俩人在宫中都过得艰难,宫里是吃人的地方,而他们不愿意用自己的血肉喂饱别 人,所以他们也磨利爪牙去吞噬别人。
  他们年纪相仿,性子也惊人的相似,都善于隐忍,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们一个是不 受宠的皇子另一个是势单力薄的世子,平日表面上也甚少往来。
  谁也不会知道,那两个少年私底下沆瀣一气,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图谋着什么,而只有 他们彼此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一个为了复仇,另一个为了皇位。
  君司睿没有对君珞玉掩饰过他的野心,他幼年过得孤寂凄惨,命比蝶蚁还要低贱,所以他 要成为世间最尊贵的那个人。
  很可笑是不是?
  仿佛只要得到那个皇位,只有被人顶礼叩拜,那么他就能忘记最初那个卑贱的自己。
  他的十几年来都在努力,努力摆脱幼年的影子,努力摆脱自己内心深处“恶”的阴影。
  所以,他野心勃勃他残酷无情,他能把他得不到的都毁掉,比如,曾经那个最最高贵的人
  “已经没有人可以违抗朕了,这是个秘密,根本没有人对朕的身份存疑,除了蓝晏你。” 换了他是蓝晏,定然也是会心生疑惑的,那个雪夜见到过的狼狈孩子,怎么也不该是一个 皇子。
  若是皇子,就算再不受宠,那也不会衣衫褴褛的为一口吃食被宫人追打,那般狼狈的模样 ,怕是跟宫外无父无母的乞儿没什么两样。
  一个是高贵的皇子,一个是乞食的孩童,这俩人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人。
  哪怕仅有那日雪夜的一面之缘,蓝晏也还是认出了他。
  君司睿多疑,便借着这次机会找了蓝晏问话,却不想这人竟这样承认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是会让蓝家遭受灭顶之灾的?
  君司睿不是没有对蓝晏动过杀意,只不过生与死又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他难得也会扣心自 问,蓝晏到底做错了什么?
  或许他做错了,他不该在那个雪夜低头去寻了灌木丛里的孩子,那孩子是狼,不会懂得知 恩图报。
  又或许,蓝晏并未做错什么,他不过是另一个可怜的孩子心生怜悯,他曾经那么坚持的想 在那个雪夜给那个孩子送一件雪白的兔毛披风。
  君司睿的心思变了又变,他望着蓝晏,道:“蓝晏,朕有点不懂,朕真的是想杀了你吗?
  ”
  蓝晏抬头,沉默了一下,道:“陛下是不想杀臣的。”
  若是真的想杀他,也许,他就连知晓这个秘密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从很久之前就认出了君司睿,这个三皇子有一双让他铭记在心的眼睛,如狼一样凶狠的 眼睛,却孤独得让人心疼。
  君司睿有君司睿的秘密,而君司睿的秘密同样也是他的秘密。
  蓝晏想,他当皇帝也很好呀,夏国国盛兵强无外族敢犯,百姓安居乐业,这有什么不好吗
  ?
  诚然他当初娶了妹妹蓝莹儿这件事有着算计,如今妹妹蓝莹儿被逼疯被废后也是和他有脱
  不了的干系,但是蓝晏从不否认他的确是一个有谋略的帝王。
  而听了话,君司睿意味不明的道:“你很怕死?”
  “回陛下,臣有祖父有爹娘有弟弟妹妹,亦有心悦之人,为了他们,臣不想死,若臣死了 只能让他们痛苦难过,那么臣就要拼命的活着,就像曾经的陛下一样,想活着并不是一件可耻 的事情。”
  是啊,想活着不过是一种本能,区别在于蓝晏不会为了活着而伤害别人,而他,却能为此 不择手段。
  蓝晏始终都没变,不管是那年雪夜给他送兔毛披风的孩童,还是如今的谦谦君子,蓝晏和 他始终都不是一类人。
  “朕该杀了你吗?”
  君司睿喃喃的又问了一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乱将至 “陛下……”
  蓝晏知道自己乃至整个蓝家的命运都在这人的一念之间,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只不过…… 这样与苟且偷生之辈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了。
  蓝晏心里微微自嘲,眼神里那抹神色却落在了君司睿眼里。
  他分明是那么残忍无情的人,有这样一个把柄落在蓝晏手里,他应该是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才对的。
  “你……,,
  正准备说什么的君司睿眼神蓦然一变,他突然抬手,随手拿过的一个小拨浪鼓以迅雷不及 掩耳之势飞上屋顶,“彭”的一声将琉璃瓦砸出了一个洞来。
  “陛下……”
  蓝晏有些惊讶了。
  君司睿猛然起身朝殿外飞身而去,他脸色难看,是他大意了,竟然没有早些发现隐藏在屋 顶上偷听的人。
  他身形落到殿外,而不等他飞身上去查看,上头已经“热闹”起来了。
  十几丈开外,绝影手持长弓,弯弓如满月,三支孔雀翎箭以破千钧之势射向了一个蒙面的
  黑衣人。
  能出现在这层层禁卫的深宫,且在无极殿蛰伏的人定然是高手,就见那黑衣人以诡异的身 法躲过三支孔雀翎箭,手中一根像是索链的武器展开,如同一条吐着蛇信狂舞的毒蛇。
  君司睿跃上屋顶,下命令道:“绝影,杀了他。”
  绝影抛下手里的弓,身影一下子忽地变成好几个残影,每一个都从不同的方位攻向了黑衣
  人。
  “叮铃铃……”
  黑衣人手腕一抖,绞龙索如鞭,将那几道残影生生抽得消散了去。
  而真正的绝影手持鸳鸯钺,直逼眼前,手掌一动,银色鸳鸯钺快得直看到一闪而过的银光
  君司睿负手而立,见缠斗的俩人打得难解难分,他面容晦暗,眼神里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眨眼间,交手的俩人已过招百余下不止,一来一往间,彼此都将那杀人于无形的杀招化解 ,竟是棋逢对手。
  无极殿上头的动静太大了,闻讯而来的金甲卫全部戒备,刀剑入鞘,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的 拿出了弓箭,弯弓齐下,那箭尖都对准了黑衣人。
  “放箭。”
  一声令下,黑色的箭雨落下,俩人的缠斗被打断,绝影张开双臂后退几丈,而黑衣人的绞 龙索击飞羽箭,那人也不恋战,如同一只黑色的鹞子上下翻飞,很快乘着夜色消失不见了。
  金甲卫也没闲着,带人赶紧去追,铠甲和兵刃在奔跑时发出摩擦声,举着火把的禁军严加 看守宫里的要处,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夜风中,屋顶上就只有君司睿和绝影了,又过了一会儿君司睿先出声了。
  “是他,朕知道的。”
  绝影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突然伸手覆上脸上的银色面具,待面具被摘除,月光下,这张 脸……赫然就是君珞玉。
  君司睿道:“你是故意放走他的,君珞玉,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君珞玉淡淡一笑,道:“已经瞒不了了,你不是真正的君司睿这个秘密,还有我是绝影这 个秘密,从他为了昭容而来的那一天开始,我们的秘密就不再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你说,这 会不会是昭容的报复?”
  “你少拿昭容当借口了,是当初你背叛了他,所以你对昭容对慕湮愧疚了?你一开始发现 慕湮的目的,你若是那时候就杀了他,也就不会弄成如今这个可怕的局面。”
  “我不能伤害他,你也不能的。”
  君司睿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包庇他?这有用吗?若是他知道,是你背叛昭容是你 亲手让昭容这个人消失在所有世人眼前,你满手血腥你杀人如麻,你甚至是欺骗了他,你觉得 他还能原谅你?”
  君珞玉翕动着嘴唇,脸色苍白,竟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了,从一开始慕湮算计君珞玉嫁入平逸王府就是个错误,他与君珞玉纠缠更是一个错误 ,因为君珞玉,他根本就没有心。
  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君珞玉从来就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心思缜密,更善于伪装 ,所有的残忍都隐藏在那张爱笑的讨喜面容下。
  “君珞玉,你做不到的,你也不敢让他知道你的身份,哪怕你有一张善于说谎的嘴,他也 是不会再相信你了。”
  君珞玉看着他,道:“你也一样,君司睿,你说你憎恨昭容你却不杀他,你对他……” “你闭嘴。”
  俩人都满心愤懑,表情都不冷静,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般对峙,却也是唯一一次,俩人都 是气急败坏的。
  又过一会儿,君珞玉突然道:“君司睿,我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们俩人两看两相厌了,我 们是同一类人,我们太像了,彼此看着对方就像在看自己一样。当初,我让你顶替三皇子的身 份,你没有一点犹豫,我们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得到我们想要的,我们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可 是,若再来一次,你还
  是会那样选择,那么若是有另外一个人给你不一样的选择机会呢?比如说,那个人是蓝晏 ,他会不会把你变成不同的模样呢?心在寒冷中太久了,也是会向往温暖的,没有人会是例外 的。我也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会对蓝晏犹豫了,因为他在你如磐石一样的心上留下了一点柔 软,这无关情爱,不过是那一点善意,是别人从未给过你的罢了,你也终究不会是真正的冷酷 无情……比起我,你果然更愿意看到蓝晏,他是温暖的,而我是你的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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