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去做件事!”低垂的眸子看不出一丝丝情绪,然而曾狂清楚,要行动了。
“OK!”甚至没问是什么事,曾狂就应了下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急么?”拿起毛巾,帮于阙擦着头发。
“急!”于阙抬眼对上男人关怀备至的目光,笑道:“如果有哥哥帮忙的话,再急的事,也会妥妥的!”
“OK,我会让他们圆满完成任务!”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目光如炬却带着春天般的温柔。
“谢谢!”
“傻瓜,不要跟我客气!我宁可在床上多给点福利!”
于阙转回头,不去看男人,真是十句离不开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登峰造极的流氓大亨。
“对了,说点正经的,你真的不计较诸葛夙害你的事?”就算阙阙要放过他,他不会同意。那样的人渣,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没让他生不如死,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这种人,死上千百回也不够解恨!
“怎么可能不计较,但既然龙喾为他求了情,短期内我还真不能对他出手。当然,时过境迁之后,我想也许我会对他生起恻隐之心也说不定。”于阙说的是实话,或许这正是诸葛夙的高明之处。那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应该是笨蛋,而是精与算计的人。可之前他们的交手,可谓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最可笑的是,竟偷家里的东西外逃,这样的人,将来到底还打不打算回诸葛世家!
于阙想得有些出神,曾狂无奈的扔下毛巾,把人给打横抱起,也不管对方的抗议,直接抱下来,用早餐。
于阙发现自己的坐椅上,竟还放了一张柔软的垫子……
真是贴心服务啊,把他折腾了整晚,现在又猫哭耗子般的假慈悲么?感动与难堪并存的于阙,一时之间,竟无语。
“美国的事,我帮你搞定,至于诸葛夙的事,我想暂时不管他也好,至少你可以腾出点时间,专门做正急要解决的事。”曾狂淡淡开口,往于阙的碗里加了枚荷包蛋:“诸葛夙现在难成大器,我会派人仔细看牢他,他不会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谢谢哥哥,我最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停,我不爱听谢谢,我爱听——我爱你,哥哥!”曾狂食指轻轻点到于阙的唇上:“喜欢看到我家阙阙脸红的样子!”
“谁脸红!”于阙很想扭头走人,可一想到如果现在扭头走人,也不能潇洒到开车去上斑,他现在后面为辣辣的地方,真的有种裂开来的感觉。昨晚做的时候,偏只有快感,而没一丝丝的不舒服。这才导致他到最后被男人从前到后做了个遍……怪谁呢?貌似现在只能怪自己,定力太差,又太贪欢。
口气不太好,但到底还是坐在一旁等某人淡定吃完早餐、涮了碗,最后又像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一样,被男人贴心服务——抱出门!
有辱他男性尊严的动作,对上男人深沉的黑瞳时,竟有一种享受的感觉在内,他不想再反抗这种来自心底的本能感觉。
“你在阙阙房里做什么?”邾龙喾醒来时,发现于阙的房门开着,在意外之间,他走过去一看,看到了某个人正在翻箱捣柜的。邾龙喾顿时怒火飚升,这是阙阙的房间,他什么时候闯入的。
“诸葛夙!”
“你说他是你弟弟,他就认你这个哥哥了?”诸葛夙嘴里喷出了能染酸整个房间的酸味来。
“这是我的事,我借你房间,并不是这间!”邾龙喾目光中的怒意,过于明显。
“我清楚,我知道!”诸葛夙嘲讽一笑:“我又没把他的东西弄坏,再说了,这房间里又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你这么在意,甚至不惜吼我!”
“我怎么吼你了,我只是提醒你,这是阙阙的房间,谁都不得没在他同意下,私自闯入。平时我都不会进来,所以你最好也能做到。否则我只能通知你父亲他们来接你回去。”这话的重量超过了泰山压顶,诸葛夙只觉得他整个身心早已承重不起,被压成肉沫,骨血都找不到一丝丝。
“龙喾,你以前绝不会这么对朋友,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朋友?”诸葛夙不甘心的追问,心像被变态捏在手心里,随意的挤压玩弄。
“你也在说以前,是朋友。阿夙,你扪心自问,我们这些年,是不是最铁的哥们儿?”邾龙喾回想到回国前的那些日子,阿夙一直与他走得最近,关系也是其他三人中最铁的一个。当时,在澳洲,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他们是什么同穿一条裤子。那时候他们甚至还会相视一笑,甚至会配合的做些暧昧动作,当然仅限在外人跟前,唯恐天下不乱!
“龙喾,你变了,你变成了白眼狼的棋子,和我们越走越远……”诸葛夙很难接受今天的邾龙喾,他只是进了白眼狼的房间而已,他就是好奇白眼狼平时会做些什么事罢了,他才会四处翻翻看看,绝没其他的念想。为何龙喾的反应这么大,仿佛他做了天底下最不可饶恕的事。
“我没变,变的是阿夙。男子汉就应该勇敢往前走,而不是永远看着身后不前进,这样注定只能落后。当初我对阙阙的误解,在前些日子出的那些事之后,我成长了。懂得了尊重,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朋友、真正关心我的人。阿夙,你也试着放开昨天,向明天看齐。我相信,我们都会成功。至于诸葛家的那些个古玩,我去找爷爷他们沟通,一定说服他们,让他们重新接纳你回归!”邾龙喾说得信誓旦旦,底气加勇气成倍增长的连锁反应。
第214章
于阙看着视频里的黄世元正在焦躁的扯头发:“他这是做什么?”
“应该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结果却与他想的不一样。”刘铖笑答,他心里还以为黄世元在为不能抓牢公司的实权担心。他现在还不知道,黄世元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派了人多处去查询,却得到微乎其微的收效,单这一点,对他的职业生涯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呵呵,用不了多久,他老板就会赶回来救他……”或许会杀了他!这是于阙的直觉,只是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有些隐讳的事,他都只能当作不知道。
“于特助,我很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盯着黄董,听你的意思,他是假的话,不能报个警直接把他抓了,这样不是很省事么!”最重要的还是能省钱,省很多钱。
“如果把他抓了,我要的真相或许永远都得不到!”于阙叹了口气:“帮我继续盯着黄董,不要放掉任何一个可疑点,尤其是可疑人物。”
“OK!”刘铖点头答应:“我查到诸葛夙……”
“这个人的事,你不要插手。万一被诸葛世家知道你在查他,到时候反而会令你难做。对那小子的事,我自有主张。”于阙阻止刘铖进一步对诸葛夙的藏身地追踪。他不需要,因为他已经知道诸葛夙在哪里。只不过他觉得有必要对诸葛老太爷交代一两句,以免诸葛老太爷过得太舒心。他于阙可不是什么善人,既然已经把他们列上了黑名单,没必要对他们太过客气。
“于特助,你在笑什么?”刘铖看到此时于阙的笑脸,只觉得背嵴上凉意飕飕。他有一个直觉,那就是于阙这人不好惹。
“你在怕我?”带着笑意的漆黑眸子对上了有些惶恐的眼睛:“你应该庆幸,在帮我做事,而不是来害我。”
“呵呵……”傻傻的笑了笑,这孩子哪来这么大的压迫感,都让他不敢去对视。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想他刘铖也算是阅人无数的老江湖,可在这孩子跟前,简直是班门弄斧的笨拙。
“诸葛夙的事,你就放一边,不用去管他!”于阙知道刘铖已经想到了他在笑什么,反正他不怕刘铖会到外面泄密,否则他又岂能把侦探社越办越好。
“那人少年时期的资料,是否能查到?”于阙问。
“唉,有点难度,但我们现在已经查到近二十年来,他的所有动向。整理后会交给你,当然还有一点也很可疑,就是在二十年前,黄世元似乎结过婚,可后来那女人死了。”刘铖想了想,又道:“那女人年龄有点偏大,还是个人贩子,听说在十八年前被人打死在街头。当时挺奇怪的,那女人被人打死,这黄世元竟没报警。”
“或许这是他二婚的关系?”这理由完全不成立,连傻瓜都说服不了,刘铖也只是说说罢了,虽然奇怪到莫名其妙,可在他一番核查之后,这些还真是事实。光这一点,都让人觉得挺不对劲的。
“再往前查,有查到什么?”于阙盯着问,人贩子……
“没,好像所有消息一下子全部消失。我是经历了多少弯角,才走到今天的直角。而且我可以肯定、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女人是被人活活打死。不过什么事不好做,偏去做这种天理不容的恶毒事,死有余辜!”刘铖恨意十足的又”呸”了一声。
“你好像不太喜欢那女人?”于阙问。
“我又不认得这女人,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讨厌所有人贩子!”刘铖有些激昂的开口:“你知道我又多恨这种人么,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就是拜这些个下地狱的贱人们所赐!”
“刘铖……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于阙立即阻止刘铖继续激动,否则一会儿估计没完没了,正事不谈。不是他心狠,而是他和刘铖有着相似的境遇。唯一不同的是,他从不遗憾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因为他遇到了阿姨和叔叔,给了他人世间最温暖的亲情。虽然叔叔的亲情有待考证,但阿姨对他的亲情,他感同身受。
“呵呵,不知不觉就把事情扯远了,放心吧,于特助,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刘铖立即恢复了他的专业精神。
“那么今天我先回去了,有什么进展,我第一时间向你汇报,对了,尤其是黄世元十八年前的那些往事,我整理后会尽快给你,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
“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会带给我好消息。”于阙目送刘铖离开,不过他在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间,于阙又补充了这句话。他不想把太多的时候投注到一件事上,他又不是没事做。他讨厌同一件事反复做,甚至是没完没了的做。
“阙阙,邾龙喾约了诸葛老太爷一起用午餐,你看……”曾儿一接到这消息,立即把这算得上是坏消息的事通知于阙。他不想让于阙手忙脚乱的追查一些毫无用处的信息,在这点上,他一定要出手帮阙阙,他舍不得让阙阙太累。
“哥,我知道了。看来中午我也和他们一起用餐比较好!”于阙轻轻嗤笑一声:“要不我约你?”
“求之不得!”曾狂笑了,是的,他笑了。声音里的愉悦传到于阙耳里,何等的悦耳。
“OK,那就这样说定了。”于阙笑了笑,他可不想让人骂他太邪恶,事实上,他很善良。当然,那是对善良的人来说!对于一心想害他,或者只会护短的人,他可不会手软。
“老太爷,今天我劳动您大驾,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点事儿!”邾龙喾把老太爷约到了整个S市最高档的酒店,当然,在这里吃饭的,可谓是烧钱。
“什么事?”对姓邾的全无好感,主要是因为有个姓于的关系,他们收养了那姓于的。如果不是他们家现在处于多事之秋,他是不会让姓邾的全家好过。
“只是想和爷爷说几句话,说一下我的过去和现在。”邾龙喾清楚,诸葛老太爷应邀而来,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是因为父亲。而是老太爷估计已经猜到了阿夙住在他家里,不过以老太爷的功夫,是不会派人去邾府抢人。哪怕那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恨了。
当然,如果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事,相信老太爷没听完就会走人。
“我长话短说,就算再枯燥,爷爷也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邾龙喾先给老太爷打上预防针,以免老太爷耐心不够,拂袖离开。
“我以前和现在的阿夙一样,总觉得是天下第一,明知道我们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纨绔子弟,可我们楞是能理解成我们是高富帅。在澳洲生活的那几年,我们过得骄纵又奢侈,不似学生,是钱多得没处花的二世祖。长久以来,觉得地球就该绕着我们转,所有人都得对我们众星捧月。这样的日子在回国没多久,就结束了。当然,我说的是我自己。”
看老太爷听处还算认真,邾龙喾喝了口餐前茶:“有一天,我因为嫉妒一个人,那个人您也认识,我们邾氏的特助于阙。我恨他在父母眼里的地位,我讨厌他在公司里的成绩,所以我变着法儿的为难他,辱骂他,甚至还想计谋陷害他。可这些,最后都被他化解了。父母站在他一边,让我更为着急,于是后来,我挪用了公司的3000万准备创办我的新公司。”
“昊天公司,现在还没什么名堂,但至少已经开始赚钱了。”邾龙喾看出老太爷兴致似乎有些高了,他知道机会来了:“昊天公司,起先是阿夙帮着我一起创办。可因为资金不足,差了3000万,结果我挪用公款的事,也被于阙知道,公司很快都知道了这事。昊天公司签的合同,又成了一纸空文,而合作商们的合同,更是陷阱满满,当时我几乎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后来又传出我的那些不雅视频和照片,那时候,我真的已经是处于人人喊打的地步,按理说,我这辈子别想再回邾氏,当然,这也是于阙能夺到公司的最佳时机。可于阙并没这么做,他反而尽心尽力帮我把昊天公司维持下去,如今见昊天公司步入正轨,而我爸爸又去美国治病,他就想办法让我回邾氏,这是让我回邾氏的第一步。”
“我说这么多,爷爷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邾龙喾诚恳道:“他不是不好相处,其实是极好相处,但有一个前提条件,不能一味的、甚至是千方百计的想去陷害他,尤其是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他不会放过。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爷爷您谈谈。于阙是我弟弟,做为哥哥的我,自然看不得别人想去害他,甚至是想害死他都无所谓的人,我不能放过。但阿夙不一样,他是我死党,所以从本能上我会站在他一边。哪怕他有千不该万不对,我和他仍是朋友。今天我找你们来的目的,就是想谈谈关于阿夙的事。”
“他住在你们家?”不知道那小子把古玩什么的放到什么地方,真是急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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