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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阙沉思之后,输入蔼齐及其餐厅的名字,他需要一个可靠的消息,来镇定他此时心尖上的颤动。
第237章
餐厅名在网上查不到,蔼齐这名字也查不到任何消息,他的过去就像空气一样的无迹可查。这不正常,蔼家在S市也算有头有脸,既然他当初脱离蔼家,至少应该会提到,可没一条与他有关的新闻。
除非蔼齐有着超凡能力,把他的过去都有意清除。为何要这么做?是为了显示他的清白还是蔼家人厌恶他擅自脱离蔼家,而特意请人清除他的所有记录。
但在S市,就算再大的权力,也不可能能全部清除干净一个人的所有踪迹,更何况这人也算是名人。于阙盯着屏幕发呆,事情似乎不容乐观。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他该去求证,还是忽略,突然陷落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蔼齐……
就在于阙还在猜测蔼齐是怎样的人时,安家这几天也闹翻了天,因为他们的独苗,从两天前消失,就没再出现。以往安仓也会消失,但会打电话事先通知,而不像这一次,突然无影无踪,连个电话也没有。他们打过去,竟一直在占线,这不正常!
安母从昨天的勉强镇定到今天的焦躁不安,现在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状态,她有几次都想让丈夫去报警,可好面子的安父就是不愿意,他始终抱着乐观的态度。这也不是他盲目乐观,毕竟儿子有些功夫底子,普通的劫匪两三人不是他对手。至于这两天毫无踪影,估计是追美人所致。想当初,他追老婆时,使出浑身解数,不也是几天几夜不归家,而是带美人出去旅行,最后才抱得美人归。
在这种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如果安仓真有事,一定会打电话给他们,寻求解决方案。如果被绑架,那么对方肯定要赎金,但到现在还没一点迹象,所以排除这个可能性。
安母终于在安父上班后,拨打了安仓为数不多的朋友电话,以女人的直觉,儿子出门迟迟未归,一定有什么大事儿,并且还是儿子做不了主的大事儿。
于阙接到邾龙喾的电话时,正巧在邾杰敖的办公室。虽然当着邾杰敖的面接私人电话有些不礼貌,毕竟他是被邾杰敖叫上来,邾杰敖也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请他来,与前段时间没什么两样。
邾龙喾的电话,并没有试探成份,他只是想通过于阙请曾狂帮帮忙,看是否能找到安仓的落脚点,毕竟他接到安母电话,作为朋友,自然有义务帮着寻找安仓。
于阙听后,只是沉默,最后他知道隐瞒没意义,与龙喾商定,晚上一起用餐,到时候把那晚的事全部说给龙喾听吧。至少那事太过诡异,他不能隐瞒龙喾,虽然那事表面看,与他无关,可实际他脱不了关系。
当然,对于龙喾的要求,于阙自然也顺水推舟同意,反正他们也正在查找安仓的下落,如果真的找到,资源共享什么的,他无所谓。
直到他和龙喾用完晚餐,仍没等到曾狂的电话,于阙也只得与龙喾告别,并且让龙喾暂时也不要和安家人联系,现在这事还说不准,不能让他们更手足无措。
回到家,打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这让于阙很不习惯,因为这么晚,曾狂还没回来,这种可能性在以往几乎为零。莫非在那家餐厅里的事很棘手,安仓的下落很难搞定,所以曾狂亲自出马。
他很想打电话给曾狂,可他知道现在不能打电话给曾狂,万一他的电话防碍了曾狂的行动,那他会后悔。
走入厨房,打开冰箱,挑了些食材,准备为曾狂做点夜宵,万一他晚餐还没用。在于阙做了两道菜后,正准备保温,曾狂回来了。
于阙立即把菜和饭端出来,入眼的是男人衣衫有些褶皱,于阙不由得眉头微敛,曾狂的气色虽然很好,但衣服褶皱……甚至袖口处有点破损,这可是冬季的呢料服,没理由早晨还好着,晚上回来就被磨破。于阙盯着袖口,淡定的放下两盘菜,等待男人主动交代。
男人加快脚步,走到于阙跟前,来了个热烈亲吻,随后扔下公事包,往厨房走去,洗手,装满饭,左手还拿着筷子。看来他是饿坏了,嘴里已经在咀嚼饭。于阙见状,只得作罢,坐在一旁,看男人吃饭。有些事,还是等他饭后再问吧。
“阙阙,遇到点麻烦事。”曾狂在吃了两大碗饭后,终于淡定开口,虽然在说麻烦事,语气丝毫不见着急。
“麻烦成什么样子?”于阙淡然问,虽然清楚,这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派去的人回复,整个餐厅,所有地方都查过,就是没有安仓的踪迹。”曾狂伸手握紧于阙的双手,灼灼的目光落到于阙脸上:“看来这一次,算是碰到对手了!”
“没理由!那边的监控都没盲点,安仓离开的话,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现在看来,却没有丝毫疑点,这不科学。”他的确去堪察过,那边的监控很有一套,几乎只为他们餐厅服务,没一丝丝的盲区。只为那餐厅服务……于阙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的思维跳跃过快,而忽略了某些细小却重要的线索。
“哥,我去放水,你一会儿先洗澡,我再好好过滤过滤,看是否会有特别的线索出来。”于阙看曾狂已经把碗都洗了,便主动提出帮他去放洗澡水。
“也好!”曾狂擦了擦手,目送于阙上楼,他的眉头在此时才收紧,今天之所以回来晚,是因为他发现有人跟踪。在S市,还没人敢跟踪他,但自从上次碰到蔼齐后,事情好像在极速改变。
当然,他逮了其中一个,交手后才知道,那人本事不小,与他培养的人不相上下,唯一的可能是那些人并不是来自国内。曾狂仔细回忆当初自己培养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他在墨西哥挑选的上乘种子,送往美国秘密私人培训基地,那基地,出来的人不是FBI的特工、就是中情局的情报人员……甚至还有一些是送到远在中东的那些敏感到危险地带做间谍。
那基地,能活着出来的人绝不是凡人!
曾狂觉得有些口干,不知道桑扩在那边过得可好。自从把他送到那地方,他就杜绝与桑扩联系,这是保护他的最基本方式。而且,在那里,他们就算联络,也是用最古老的方法,别说手机、互联网……他们用的是一千年以前的留记号见面谈的方式。
然而现在,那些人已经把人送到他跟前来,是想来个最后的了断,也好!他们都已经等得太久,这一次,就一次性解决!中国的国情与那些个自以为是的西方社会到底还是有巨大落差,可惜西方社会只记得中国是个不开窍、没民主可言、甚至中国妇女仍缠着小脚的满清政府。却忘掉了中国是一个喜欢遵循儒家学派的民族,注意面子问题,说白了在西方政界看来最腐败、最虚伪的国家非中国莫属。然而他们过于肤浅的认为他们了解中国社会,常常会让他们走向自高自大的自我妄想中。
他们会忽略一个重要的现实问题:中国虽没西方那种所谓的民主,但中国并不喜欢某些自以为是的西方社会介入他们的生活。如今的中国,还有一个相当强大、却又相当低调的全民网络监督,只要把这些人列入网络黑民单,接受全网监督,那么这场在中国的网络战,赢家是谁?曾狂敢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外套上袖口的磨损,于阙看出问题,却没问他,他清楚,于阙是想让他老实交代,可他不说,于阙一定不问。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说了也只能让他徒增担心罢了。
当务之急,他要先解决了邾杰敖的事,才能安心回墨西哥。至于在这里的事,他只要安排足够的人手保护阙阙就足够。
曾狂虽然想直接告诉于阙,想知道邾杰敖的秘密,就去那林间翻出那两具尸骨……可这些看似已过了追诉期的旧事,翻出来又有何意义?更何况,这还会增加阙阙的心理负担,因为那具小尸骨,曾狂敢赌,就算不是于骄阳的儿子,也是因于阙所牵连。更何况,那小尸骨万一真是祁阳的亲生儿子,到时候于阙又会怎样看他自己。他不能让于阙受伤,不管因为什么事,于阙都没必要接受那种没人性的打击。
看到于阙正帮他拿换洗衣服,曾狂之前微沉的心,渐渐放松,果然,他的阙阙只要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差不多了,可以去洗了。”于阙关上橱门,看到曾狂站在门口,却不进门,催促他快点去洗澡。
“嗯!谢谢!”上前拥住比他矮不到十公分的身体,在于阙坦然的笑容里,落下一个轻吻:“阙阙还有几天能离开邾氏?”
“两周还不到两天!”于阙回答,看着曾狂的背影,男人已经剥光了衣服,那身材,的确有傲人的资本。肌肤纹理清晰,有劲的窄腰,还有那结实的后背,都给人无以伦比的健康和安全感。
“那就做完这十三天,然后就到远曾来,我需要你帮我做事!薪资么,把我的工资卡给你,怎样?”曾狂说完,已经跨进浴缸。
于阙没有跟进去,只不过曾狂还是扫到了于阙眉头拧紧的纠结,心知他的阙阙又怎么会这么好摆布。可他现在真的需要阙阙帮他,尤其是他回墨西哥后,远曾必须有一个坐阵、并能压得住场的能人,而这人,非于阙不可。
但于阙的性格他清楚,他不喜欢和自己有经济上的纠缠,因为他是个男孩,一个独立自主的男孩,他纯粹是因为喜欢自己而同居。并不是因为自己在经济上或者其他地方能给他好处……
“我真的需要你!”动情的说事实,他清楚于阙不一定会如他所愿,但他一定要让于阙清楚,这一次,除了他能帮忙之外,其他人还真的不行!
第238章
于阙沉默,知道曾狂再三对他说一件事,那是曾狂到了那事非他莫属的地步。如果同意了,他就会从曾狂的情人沦为他的下手,他排斥这种感觉。他需要独立的经济支柱,而不是与曾狂有经济上的纠缠。
诸葛夙寻了父亲两天,终于找到父亲。父亲看上去很憔悴,与医院里相比,更苍老几分。诸葛夙心很闷,他朝正在喝薄粥的诸葛聪走去,这里并不是餐厅,而是马路边上的路边摊。
他从小就被老太爷教育成路边摊的东西吃不得,又脏又乱,甚至还会吃坏肚子。看到父亲把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最后看着空碗发了会呆,这才掏钱准备结帐。
诸葛夙眼睛都开始发酸,走到父亲坐的那张桌子边,坐下,对老板说:“给我也来一碗。”
诸葛聪抬眼看诸葛夙,沉默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把零钱塞到老板手里,便离开。
诸葛夙哪能让父亲就这样一语不发的离开,他跟在父亲身后,他想不通,父亲为何开车撞大伯,甚至大伯想见他,他都拒绝;现在他对自己也在避如蛇蝎,甚至怀疑他准备和自己划清界限。
“爸爸!”诸葛夙拦住诸葛聪,他要答案,盘在心里扎根的问题得不到解答,他难受。
“……”诸葛聪眼神淡淡看诸葛夙,像是有种解脱的神情:“以后不要随便叫人爸爸,好好陪你……大伯和爷爷吧。”
推开儿子的胳膊,身影萧瑟的离开,诸葛夙不信这个颓废的老人是不久前儒雅得体的父亲,他忍不住跟上去。
“阿夙,以后不要再跟着我,我累了,只想一个人好好过。”诸葛聪回头看诸葛夙,眼神淡且遥远:“我不想再回到从前,我只想有一个安静的晚年。这些,你不能给我,那个家也不可能!”
“爸爸!”诸葛夙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明明在大声喊父亲,却没有声音;身体也像被人冷冻了,动不得,他只能无奈的看父亲慢慢脱离他的视线。
身后传来摊主叫他,诸葛夙看着桌上他点的粥,没有喝,他付了钱便去医院,他一定要弄清楚,为何父亲像饱受沧桑,承受非人折磨一样。
“大伯,我看到父亲了,但他让我来找你,他说他只想有个安静的晚年,那个家不能给他这条件。”诸葛夙盯着诸葛思:“你和我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爸爸连听到你都觉得厌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侄儿的声音响得离谱,诸葛思像没听到一样,只是沉默,诸葛夙终于忍不可忍:“你们都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可你们现在的样子,像没发生事吗?!”咆哮声使整个病房里的灯都在晃动。
“请你们安静!”门口,进来一小护士,目光有些厌恶:“这是医院,不是KTV!”
诸葛夙知道在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终于气哼哼的离开。当然,他不会回主宅,因为他现在也算是弃子一个。
他现在连父亲这边都贴不上去,真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一个个这么嫌弃。又想到邾龙喾对自己,似乎仅限于朋友,他很想再进一步。可事实很残忍,总把他逼向一条死胡同,不管他有多想改变这一切,却总会绕回原点。
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都没电了,走向公用电话亭,对那号码早熟烂在他心里。拨通邾龙喾的手机,他现在很想见到龙喾。
“龙喾……”在电话一被接通,诸葛夙就急巴巴却有气无力的唤了声。
“怎么了?”邾龙喾在连线的另一头,声音充满了关切。
“龙喾,我难受。”诸葛夙握着话筒,却不知道下面应该说什么。
“阿夙,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是什么号码?”邾龙喾接手机之前,看到这号码是陌生电话,但还是接通了。在听到对方唤自己名字时,他才听出,是诸葛夙的声音。诸葛夙一直属意气风发,就算再落魄,也绝不容许用这种软弱的声音示人。然而今天,他听到了诸葛夙近似于放弃的绝望声音,邾龙喾自然为好友担忧。
“龙喾,我想把存在你家的东西,去卖掉一点,我需要资金。”诸葛夙说得很无可奈何,如生了锈的自行车行驶在路上。
“你考虑清楚了?”邾龙喾确认。
“嗯,这些都是死物,我现在真的急需钱。”诸葛夙渐渐的清楚他真实的想法,他现在真的要好好想想办法,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对他来说,太过无能。
“你要多少?”变卖家产肯定不是上策,更何况那些个古董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夙从这里偷带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诸葛老太爷知道了会不会气疯。
“龙喾,你听我的,卖掉一点,对我们家根本无足轻重,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在抛弃我之前,就该先抛弃那些古董!”诸葛夙说得很轻松,似乎还准备吹口哨的随意。
“你真的那么需要钱?”龙喾有些不信诸葛夙的夸张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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