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我已经请了,你玩什么不好?玩男人!玩男人就玩男人,你没事整人做什么?整人就整人,还被人拍个正着,你自个儿上赶着走绝路!”心疼孙子,却又不能抛下他的脸面。一世清明,如今因为孙子的事,他不得不重新站出来,为孙子说话。
“爷爷……”诸葛夙曾经深得老太爷喜爱,他自然知道现在爷爷是唯一能带他出去的人,孩子般无助的看着老太爷:“我错了……爷爷,我只是一直好奇,看别人都在玩男孩,所以……”
“对方如果要告你,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等我来看你!”诸葛老太爷一脸的无奈与恨,那孩子在警方的安排下,他见过了。
他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直养尊处优的老太爷,从不知道他的孙子竟是个虐待狂。那孩子脸上的伤涂着消肿药膏,看不清本来面目。但有一双干净到透明的眼睛,却带着一股不意察觉的厌恶与他对视。看来这孩子是被他的孙子强迫,诸葛老太爷自然难受。如果双方是你情我愿,那么出点钱打发了就好,如今对方一看就是被强迫,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口质问那孩子。
他想看男孩身上的其他伤,却被男孩警惕的拒绝,唇角竟带着嘲弄,像极了在嘲笑他的猫哭耗子。即便他当时非常愤怒,却无法对这孩子威严半分。后来他是看照片才知道,他的孙子到底把人伤成了什么样。气得他当即回家,再不提取保候审的事。
如果不是老伴每天以泪洗面,他真没脸出来,更没脸去找那孩子。那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干净,让他内心深深自责,他没教好孙子,所以他的孙子在那孩子身上造成了即便是可以擦去的伤口,但心理上的创伤,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消除。诸葛老太爷年轻时,虽然做事果断强势,但他一直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他没仗财富欺行霸市,更没欺男霸女。他那一代的人,绝大部分人都比较纯朴。
即便后来他儿子,因家庭条件关系,儿子年幼时以小少爷自居,但本质纯良,从不惹事生非,更别说去虐待他人。如今到了他们诸葛世家第三代,在没出事前,他一直觉得孙子聪明伶俐,学什么像什么;却没想到孙子竟有如此恶习,看着眼前的诸葛夙,外貌没改变,却让老太爷心生人不可貌相的悲哀……
“那孩子说不告你,但你以后不能再去找他,他会离你远远,看到你会绕道走!”老太爷稳定了之前如狂潮的心思:“回家后,好好面壁思过,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出去。”出去也是惹事,现在对诸葛世家的不良舆论满天飞,也是为你好!
当然,诸葛老太爷自知,儿子们的电子产业已经真正的流产,甚至想保住之前的那点根基都困难。如今,他们相交甚好的政府人员都以各种理由抽调其他省市,世态炎凉,这对一个阅人无数的老太爷来说,并不是最大打击。
电子产业是他们投入最大,对他们整个家族来说,一旦被坐实了那些罪名,他们整个生意产业都会遭受重创,甚至可谓元气大伤。
可眼前还是先把人捞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庆幸的是那孩子没提出诉讼,但那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管好孙子,不要再去骚扰他。现在只要孙子能出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当然,他承诺给男孩的话,他自然会做到,这是他个人信用问题。
“BOSS,诸葛夙被取保候审……”桑扩急匆匆进总裁室,他的心急得像放到火上烤着一般。
“有什么大惊小怪!”比起桑扩的紧张和着急,曾狂则一脸的淡定冰冷:“这样不是更好玩!上次算他跑得快,既然回来了,那我就陪他好好玩!”
早知道诸葛世家是不可能把诸葛夙推出去,但有一必会有二,总有一天他们会不耐烦,把一个处在云端看风景的高傲者,缓慢的从云端推下,坠入地上时的随着那一声”嘭”而四分五裂,一定很精彩!
不过诸葛世家越是偏帮诸葛夙,全军覆灭得越彻底。曾狂面无表情的扫了眼桑扩,见后者还在不解而发呆时,嘴角形成一道锋利的弧度:“出去好好做事!”
桑扩几乎是在浑浑噩噩中离开,BOSS做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祁阳关掉电视,刚才的新闻,她几乎每天都在看,而且都要看几遍,但每一次都看得她的心都揪到了嗓子口,唿吸停滞,甚至心绞痛都一起来折磨她。紫黠身上的伤,无法辩认的小脸,都折磨着她的视觉神经。然而她却选择了自虐,每播必看!
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她,必须阻止紫黠再以身犯险,所有的罪责都有她承受!她不要那孩子承受这种虐待,她不能躲在孩子身后。
上楼换了出行装,拿了手袋,她要去医院,以一名爱心人士去探望紫黠。她不是第一个去探望的人,她相信没人会怀疑她的目的。
“你现在不能去!”医院门口,祁阳接到了曾狂的电话,曾狂的声音冰冷,如金属撞击声,刺得人发寒。
“我不能让他替我背……”此时的祁阳已经到了没人能阻止的地步,她的心被刀子肆意的割,痛得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
“他在替自己背,你去了,你之前所有的计划都会曝光,你自己考虑,你的曝光,阙阙怎么办?那孩子遭的罪又白遭,下次再让他去受苦?!”曾狂冷冷的反问:“你做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他们,你此去医院,不仅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也让那孩子的努力化为灰烬。说实话,到时候还会把阙阙推到曝光口,忍着吧!”
或许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祁阳的脚步停止了,她的眼睛开始往四周看,她有一个直觉,今天来这里,早被人注意,或者说是跟踪了。
“去挂个号找个医生随便检查检查就回去!”曾狂挂上了电话,深吸一口气,不用多说,祁阳这是关心则乱,而他不同,旁观者看得更清楚。
肖肖的啰嗦:今天就一更了,扁桃体化脓,发烧挂点滴中……大家不要等了,抱歉!
第106章 互诉苦衷
“阙阙,明天早晨我来接你,当然也会接邾龙喾,你帮我通知一声,记住,通知邾杰敖,不要跟邾龙喾多说。”于阙才上车,曾狂没像往常那样问好,而是说了明天一早的安排。
“你打算重用他?”于阙好奇的问,毕竟邾龙喾没什么工作经验。
“呵呵,重用他?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够用心去闯,我会试着重用他!”最重要的是他懂分寸,知进退,如果还冥顽不灵的想来伤你,自作孽不可活就用到他身上。
“哥哥,相信他能胜任工作,他不笨,除了性格有些冲动。”于阙并不是在贬邾龙喾,他只是好心提醒曾狂,让他替邾龙喾找更适合的位置坐。
“阙阙,放心,我有分寸。”曾狂虽没笑,眼神却温柔,左手驾车,右手抚了抚于阙的头发:“今天我会到那边蹭饭吃!”
“阿姨一定会欢迎!”随后于阙又尴尬的住嘴了,他想到了阿姨之前的问话,似乎对他和曾狂的关系有所怀疑。
“哥……有件事我觉得要跟你商量。”于阙转头看曾狂,犹豫着。但在看到曾狂看他的眼神时,他又有勇气继续说下去:“阿姨好像在怀疑我们的关系,那天我害怕伤她心,所以否认了。”
看到曾狂的眼神淡淡,立无怒意或冷意,于阙继续道:“我知道我不该否认我们的关系,也知道这事到最后他们一定会都知道,可我就是害怕……”
“嗯,如果我是女孩的话,你就能说出口,这点我理解。”曾狂声音并不冷,转头之际流露一丝温柔:“现在不承认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说。”
现在承认了,你会退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被破坏,在你离不开我时,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会站在你前面,替你挡所有的风雨。
“不要自责,只要我们心里坚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就OK!”伸手握紧了于阙的手,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仿佛前方是来自天堂的平坦大道。
“谢谢哥哥,我会坚持和哥哥在一起,永远。”于阙并不是会允诺的人,他知道曾狂也是这类人,但现在他们没有正规的场合,却轻易许诺给对方,自然是有了心理准备。不管将来有多难,遭受怎样的排斥,他们都应——不离不弃。
“曾总又送小阙回来,真是谢谢了。”祁阳看到于阙了曾狂一起进屋,不知为何,心没来由的紧张。即便她面上温婉,心里却又开始七上八下。就在此时,她决定要与于阙深谈一次,以确定她想得太多余。自从上一次诸葛夙对紫黠一案出来,她终于确认,有些男人真的会有同性相吸的说法。她的小阙连恋爱都没经历过,曾狂是个怎样的心机男,她比小阙清楚得多,这样的男人很危险,更何况,小阙也是男孩!
曾狂没接口,他目光炯炯的盯着祁阳,他能看懂祁阳的心思复杂,他也能确定,祁阳正准备要让阙阙离开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他要在祁阳开口前先封杀所有可能。
“阙阙,你先去冲个澡吧,我与阿姨有事要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好,阿姨,那我先上楼了。”于阙朝祁阳笑了笑,那笑很纯粹,很干净,祁阳很欣慰。然而当她面对曾狂时,她的欣慰则变成了痛苦。
“曾总……曾狂,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小阙,真的只是兄弟关系?!”祁阳的目光有些凌厉,曾狂甚至能看透她心中的凌乱与决然。
“阿姨觉得我们会是什么关系?”曾狂的目光有些冷,他厌恶任何排斥他和于阙关系的人,包括祁阳。
“我感觉你们不像是兄弟,更像……”祁阳心中的怀疑,还是不敢说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再无转圜的余地。
“像情人?”曾狂似有若无的扯了扯嘴角,那眼神睥睨天下:“人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难得我曾狂有心疼的人,莫非为了堵天下人的嘴,我就得与阙阙装作不认识?!”
“他们没资格在我跟前说三道四,更没资格左右我与阙阙的关系。”曾狂的话,让祁阳心中更为不安,她的眉头都皱起来:“曾总这么说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清者清,浊者浊,旁人无权左右我和阙阙的选择,兄弟间就应该彼此关心,帮助!她是我曾狂的弟弟,谁爱想我们的关系,就去想吧!”曾狂的个子很高,他与祁阳相对站着,祁阳几乎还没齐他胸。所以他看祁阳的目光可谓是垂眸,让人感觉他的高高在上,不容觊觎。
然祁阳也有一种被压迫的沉闷感,她无法不承认,曾狂让她产生共鸣,于阙是她想保护的人,现在她想保护的人,找到了曾狂这座靠山,将来万一她有个闪失,至少她的于阙不用担心安危问题。
但曾狂的话,又让她陷入矛盾中,她总怀疑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可被曾狂三言两语轻易避开,封死,让她心中的恐惧也在加深。但又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或许下一次,找小阙问,就能问出个名堂来。但愿只是她多想……
曾狂从心底并不担心他与于阙的关系曝光,他唯一担心的是于阙承受不了来自邾家的压力,承受不起祁阳的泪眼婆娑。因此他不得作出让步,暂时隐瞒,当然,这也是权宜之计。
“为了工作的方便,我想接于阙到我那边去住,这样我能教他更多东西!”曾狂明知道祁阳会反对,他还是直接说了自己的提议。
“不行!”果然,祁阳立即拒绝。
“那好,我以后还是每天来接阙阙,只有所有人都知道阙阙是我弟弟,他才不会被人瞧不起!”曾狂说者无心,但祁阳听者有心。
小阙作为他们邾家收养的孩子,的确在社会上会被有些人戴有色眼镜看,而邾杰敖总会有意无意的在外提醒小阙的来历,明里暗里的暗示着他们邾家有多善良。虽然小阙不在意,但她却非常在意。
“你发誓,对小阙只有兄弟之情,骄阳在天上看着当年他救的孩子!”祁阳目光凌厉,在曾狂跟前,她不想装,也没必要装。毕竟曾狂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如果他真想对自己不利,完全可以坐事不理。
“阿夙,你没事吧!”邾龙喾今天一早就去拜访诸葛世家,本来诸葛夙是被老太爷关禁闭,但因为来者是邾氏少爷,老太爷对邾氏这点面子还是卖的。便把诸葛夙暂时放出来,让他们二人聊聊天,当然,有时间限制,不得超过2小时。
“能有什么事,都是紫黠那小子,倒霉催的!”诸葛夙对紫黠心中更恨了几分,当然对邾龙喾也是心存怨念,他出事那段时间,这小子竟一次也没去看他,怎不叫他失望!
“你有没有看新闻?”邾龙喾盯了眼诸葛夙:“你比在澳洲玩得还疯,比蔼学森那次把日本女孩给玩坏了更严重!你最好找机会去看看,虽然他们是玩具,但你无缘无故把玩具往死里整,我都觉得你的做法很匪疑所思!”
诸葛夙心里的怨念更深了几层,他只觉得邾龙喾心里一定还疼着那个叫紫黠的MB,冷笑道:“龙少,你不应该去看看他么,怎么说他也是你还没玩腻的玩具!”
“都被你搞坏了,还叫我去玩?你寒碜我哪!”邾龙喾有些不屑的鄙视了诸葛夙。后者自觉有些理亏,只得讨好道:
“那次是心情不好!让我去看那只破玩具?破了就扔了!”诸葛夙对邾龙喾的劝说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
当然,他不会告诉邾龙喾,他以后都不能见紫黠,因为老太爷已经对他做了最直接申明,他对紫黠,一刀两段,在路上遇到也要装作不认识,更别说要为难他。
邾龙喾看着心事重的诸葛夙,不由得扯着无关紧要的皮,又为自己后面的事做了个铺垫:“不是心软,而是我现在不得不乖点!”
“发生了什么事?”诸葛夙一脸不淡定,奇怪的盯着邾龙喾。
邾龙喾看出诸葛夙眼里的认真,觉得时机成熟的他,就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和盘托出,最后他把自己的臆想也和盘托出——他的父母早把于阙当自己儿子来看了,他们对自己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亲。
诸葛夙听了后,只是淡淡一笑,朝邾龙喾眨了眨眼睛,邾龙喾不解,按以前,诸葛夙不应该帮他气得直跳脚,像今天这种只是淡淡一笑,真是奇怪得让人觉得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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