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来的旅客诧异地看了友人一眼,友人恍若未闻。
沈虞河把他拉上了车,他不想上C市的新闻报纸。自己和友人的那张脸至少媒体都认识。
他们去了餐厅。
服务员上了菜之后关上包间的门,沈虞河慢条斯理道,“说吧,来的那么突然是为了什么?”
友人没有事的话一般都在大本营呆着。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来到了C市。
友人把筷子放下,他道,“知我者,沈沈也。”
沈虞河古怪地看了友人一眼,“你在大本营,是不是没有好好复习中文?”
友人一惊:“你怎么知道?”
沈虞河叹了口气,“还是用英文和我对话吧。”
他不想当沈沈(婶婶)了。
友人哀愁地用手撑住下巴,“沈,我这次来,是来找我的妹妹的。”
“你的妹妹?”沈虞河疑问。
“我的妹妹好好的在Y国读书,但是前几天她的同学告诉我她请了很长的假期,说是出去散散心。但是我的家族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她瞒着我和爸爸妈妈偷偷的跑出国。要知道,我们家族的仇人那么多,我有点担心她的安全。”
沈虞河接过他的话,“然后得知你妹妹在C市?”
“对。”友人说,“她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安露,你听说过吗?是一个和我一样的金发碧眼的大美人。”
他撩了撩自己保养的光泽亮丽的金发,他们家族可都是美人。
如果单单是金发碧眼,沈虞河可能不会联想到什么,但是还叫“安露”的,从Y国过来的。
他缓缓对友人道,“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了。”
——主角攻沈四安从Y国带回来的女伴,金发碧眼,好看,叫安露,他们的感情似乎还不错,在餐厅吃饭时被郁清看见。
前面的印象不怎么深刻,但之后因为安露的事情沈四安和郁清在停车场吵架激/吻,沈虞河瞬间就记住了。
第二十二章
友人的表情凝固,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安露和一个男人来到了C市?”
沈虞河回他:“如果你的消息和我的消息吻合的话。”
“沈,你确定她是和一个男人而不是和一个女生吗?”友人向沈虞河确定。
“性别我总不可能弄错。”沈虞河淡淡道,“沈四安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友人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可说不准。”
他说话的声音太小,沈虞河没听清。他疑惑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友人挺直腰板咳嗽一声,“我是说,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位先生才行。”
不然他怕沈四安危险了。
妹妹啊妹妹,你做的好事。友人哀愁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做好擦屁股的准备了。
希望沈能看在他们两个关系尚可的份上帮帮他。
吃完饭之后友人非要和沈虞河去俱乐部玩,美名其曰“你可是东道主。”
沈虞河不想和友人一起去俱乐部,但他因为这上午的旷工时间心动了。
徐秘书在沈虞河休假回来让他在年假之前不要再旷工了。
徐虎虎发狂道:“老板,现在快到年底,我们的工作太多了,你可以一次性解决然后度过一个完美的假期。”
沈虞河:“我不解决也可以度过一个完美的假期。”
沈氏近些年发展的太迅速,难免挡了不少人的路。沈虞河之前的手段狠厉,甚至还有不少人公开发表言论说他行事不留情面。
他或多或少地听过这些传闻。
但就是这样的雷霆手段,在近两年渐渐隐藏。其他人猜测道沈氏的当家人可能在酝酿着一次大招,过一段时间就会展现。
过了一段时间,沈虞河还是没动静。
众人:不,他肯定在暗地里酝酿着计划准备一举震惊我们的眼球。
沈虞河还是没动静。
他这两三年的工作明显倦怠,徐虎虎努力催促沈虞河上进,毫无作用。
沈虞河的工作模式只能说是正常模式,偶尔加班,上班有时摸鱼,可能有段时间累了就会歇歇。
他在原世界就不喜欢上班,更何况来到这个世界。
为了更好的生活,努力赚钱。有钱了,好好生活。
他把这个理论讲给徐虎虎听,徐虎虎沉思了一下问他:“老板你是真的不想努力了吗?人总要有勇攀高峰的勇气。”
沈虞河放下手里的茶杯,他说,“可是现在沈氏已经是顶峰了。”再发展下去,他怕沈四安的公司追不上,那可就麻烦了。
徐虎虎一噎。
话转回这边。
沈虞河把友人的手臂拨下去,他道,“你自己去俱乐部玩吧。”
“等等,那你呢?”友人疑惑,他可是亲耳听见沈虞河和秘书打电话说自己不去上班了。
沈虞河微微一笑:“我去忙我的事。”
——他今天很有必要做的一件事情。
友人不同意,疯狂摇头,“不行,沈。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想见识见识你的拳法有没有进步的,还想和你上去练练呢。”
没错,友人在国外那次看见沈虞河的拳击身上一凉后,决定也去学习拳击。如果哪天把沈虞河惹恼了,自己可能还有阻挡之力,可以扛到救护车的到来。
“下次一定。”沈虞河说。
友人察觉不到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套话,他眼前一亮,“说好了下次。”
沈虞河点头。
友人决定这次放过沈虞河,他先去俱乐部练习练习,争取做到下次和沈的交手中不落于下风。
他们一起下楼,正好有人挽着同伴的手臂亲亲密密地走过来。
友人的眼睛一亮,他撞了撞沈虞河的肩膀,小声道,“看!这个长得不错嘛。”
沈虞河皱了皱眉提醒,“你的声音太大了,别人会听见。”
“抱歉抱歉,我忘了。”友人忙举双手道歉。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那里的注意。
沈虞河的视线移过去,却发现那个人急匆匆的把手臂从同伴臂弯移开。
两个人挨的很近,任谁看了都是一对亲密的小情侣。
——这不是郁清吗?
沈虞河虽然不怎么认识他旁边的那个男生,但是能挨得那么近的,不是男三就是男四男五。
男六男七等等完全没有姓名的,在剧情里根本靠近不了主角受。
郁清旁边的男人不满地皱了皱眉,他警告似的扫了沈虞河和友人一眼,问郁清:“这是你的熟人?”
沈虞河在原地微微笑,不承认不否认。
这种场面,反正尴尬的不是他。
郁清把手从孔燃的胳膊里抽出来之后明显从容了许多,他往前走了几步不着痕迹地和孔燃拉开距离。
然后给沈虞河介绍道,“虞河,这是我的同学,小学弟帮了我一个忙,我请他来这里吃饭。”
转头对孔燃道,“孔燃,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你可以喊沈先生。”
孔燃率先伸出手:“你好,沈先生,和小清认识那么久也没有听他提过你,真是失礼了。”
他格外咬重了几个词语,其中的挑衅谁都能看出来。
郁清皱了皱眉,他自然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最近孔燃缠他缠的紧,郁清想着先吊吊他,没想到一来就撞见了沈虞河。
怎么那么巧?!
该死的,虞河他……回头该怎么和虞河解释。
沈虞河在原地等待那么久没有听见任务的提示音,他知道没有机会可以加剧情点了。
真可惜,他在心里感叹,好不容易遇上一次郁清,结果却薅不到羊毛。
沈虞河基于礼貌伸出手,在孔燃想要用力握下的时候随即离开。
“是的,小清确实没说过。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他对郁清礼貌性地扯了扯唇角,一个简单的微笑。“小清,玩的开心。”
在孔燃开口时沈虞河就知道他是谁了,和男五经常打架的男四,一个暴脾气。
在原剧情里知道自己舔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和沈四安在一起,孔燃气得连夜带麻袋去找沈四安。
……嗯,然后反被沈四安揍了一顿。
孔燃一愣,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难道沈虞河和小清没关系?
郁清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虞河和友人离开的身影。
他的指甲陷进手心,一定是哪里不对。虞河怎么那么冷淡?
郁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幽光,是因为郁玉吗?
他不确定。那个和郁玉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沈虞河。郁玉的舍友那个蠢货,拿了钱也不认真办事。
————————
沈虞河出了会所,友人终于大笑出声。
他在里面看戏憋的眼泪要出来了。
友人站直身子,他的两只手中间是空气,此刻却像虚虚地拿住了什么,往沈虞河的头上一戴。
沈虞河:?
他疑惑看他。
友人憋笑:“戴好你的绿帽子。”
沈虞河无奈道:“你实在不行去找个厂上班。”
“什么意思?”友人睁大眼。
沈虞河淡淡:“太闲了。”
“沈,你们的关系真有趣,那个小家伙可真有意思。”友人跃跃欲试,“我想加入他的恋情中。”
他最喜欢挑战了。
沈虞河把手上的手套扔进垃圾桶,他的司机一直等着,沈虞河不想再和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友人聊天。
“你别去招惹他。”沈虞河只能给友人一句忠告,他玩不过郁清。
最大的可能还真会像友人所说,“加入郁清的恋情,”然后,成为排不到名字的男n号,变成郁清大海里的鱼。
“那你呢那你呢?”友人反问。
然而沈虞河已经钻进了车里,他没回答。
友人扬声道:“沈!你真的不去俱乐部?”
“不去。”车窗降下,沈虞河阖着眼睛,友人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眼下有些微微的乌青,却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像中世纪的吸血鬼,带着别样的感觉。
靠!这个家伙怎么哪个角度都那么帅?上帝不公平!友人惊叹。
下一秒,他听见沈虞河慢条斯理道:“我要去睡觉。”
昨晚和郁玉的那一夜,他困了。
第二十三章
郁玉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正在打电话。
一个激动的男声隐隐约约从舍友的电话里传出来。
“你不清楚?!我给的钱还不够多吗?为什么那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我能认出来是谁?”郁清气急道。
他急于确定某些事情,现在已经可以戳到那层膜,只要有一个指向性的证据就可以捅破这些,把事情放在郁父郁母面前。
舍友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拿着钱不干事。要不是自己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根本不会去找舍友。
舍友见郁玉来了,连忙把电话的一端捂住,去了外面的阳台。
“哎呀老板,你放心,我会给你打听清楚的。我们两个可是舍友,你除了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吧。”舍友压低了声音,他从阳台的窗户望了郁玉一眼。
郁玉正弯腰从书柜里拿书,一本本厚重的课本被他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本来已经放了很多书,郁玉又把它们一本一本放在书柜里。桌子上重新摆上了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书,台灯开着亮着圆光,他拉开了椅子,手臂担在桌子上开始复习。
阳台和宿舍内部的隔音很好,舍友也不担心郁玉会听见。
他心里纳了闷,之前老板一向好说话,平时看看郁玉的动向就算了,怎么这回非要查清楚谁和他交往?
郁玉抢了他对象不成?
郁清平复心情道:“最好是这样。”
舍友想和老板再寒暄几句,那边嘟嘟嘟地挂断了电话,没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舍友低声咒骂了一句,推门进去的瞬间里面换了一副面孔。
他笑眯眯地凑近郁玉的身边,“哎,郁玉,下午一起去吃饭吧。”
郁玉把笔放下侧头看他拒绝道,“算了,下午我去和同学吃饭。等有空再说。”
熊校草下午来找他。他要考试,需要郁玉的帮忙补课急救。
熊校草一个大高个差一点就快抱着郁玉的大腿涕泗横流地说兄弟给我补个课。
“别呀。”舍友眼睛一亮,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说不准和郁玉吃饭的那个人就是老板想打听的,他可得好好地看看。
郁玉顿了一下,默默地问他:“我们一起吃过饭吗?”
上T大两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和舍友已经“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和舍友明明从来没一起吃过。
舍友干巴巴道,“我这不是、不是想……”
他想了半天,“我这不是要考试了,想找你画个重点。”
郁玉:“可是我学法——”而舍友和他不是一个专业。
这个稀烂的理由。
舍友尴尬地笑了一声,“哈,你不说我都忘了。”
最后郁玉还是找了个梯子给舍友下。他想看看舍友到底在干什么。
尤其是今天,他进宿舍的时候。
——他好像听见了郁清的声音。
郁玉叹了口气,桌子上放置的镜子照出他低垂下去的眉眼,眼皮一点小痣,懒懒垂下,遮住眼里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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