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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舍友观察记事(推理悬疑)——灯泡的阴谋

时间:2021-11-01 10:59:12  作者:灯泡的阴谋
  初步预估之下,沈路认为凶手当时的射击距离可能在50米至400米的范围内。
  沈路将自己推测的距离大致讲了番,蒋琛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轻嘶了声:“这个范围说实话有点过于广泛了,50米的话理论上只用手/枪也是可以击中目标的,更远的话一般就得用步/枪了,如果你想给用枪的人做画像,那就需要把这个人的射击习惯、用枪类型、子弹类型等等因素全考虑进去,只给一个射程肯定是没法分析出来的。”
  “如果是击中了心脏呢,”沈路抿了抿唇,“一击毙命。”
  “只有这两个信息的话,我猜你说的人应该是个捕猎爱好者吧,经常打猎的人喜欢射击匍匐着的猎物的头部,但如果是比较大型的动物,比如黑熊之类的,他们就会考虑射击熊的心脏,”蒋琛更加不懂沈路把侧写要求局限在这个范围有什么意义了,不过还是认真答道,“虽然从心脏一击毙命的人也可能是专业的杀手,但杀手为了完成任务一般会瞄准更容易造成伤害的位置,心脏位于人的体侧,猎物处于移动状态的话会很容易打漏,所以很多杀手一般不会刻意去瞄准目标的心脏……哦,在这方面有强迫症的杀手除外。”
  “这样,”沈路便点了点头,“你说步/枪的话会不会不是很便于携带?”
  “感觉还成吧,因为一些公司在武器的长度方面还挺敢于创新的,像最短的步/枪就只有五六十厘米,说到这个,他们做的最长的枪甚至都超过两米了,但考虑到实用性的话,特别长或者特别短的枪其实都会削弱子弹威力,正常来说很少有人会选长度这么极端的枪,”蒋琛沉默片刻,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哦,而且步/枪还有折叠式的,所以说如果有人刻意想要隐藏枪□□还真不是件难事。”
  这些知识让沈路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藏在暗处的那个人该有多么难抓,他有些烦躁地捏了捏下巴:“我明白了。”
  “啊?那,你明白了就好吧……”
  蒋琛满腹枪支知识还没开始讲呢,沈路却已经突兀地结束了话题,这令他有些懵逼地开口问道:“发生啥了,感觉你今天情绪好像不太对?”
  “你也感觉出来了?”沈路便微微勾唇,“我确实心情不好,因为我害死了一个人。”
  蒋琛顿时被吓得声线都变了:“啊????!”
  “骗你的,”沈路被电话那头的人逗得心中郁气消散了些,“不过确实发生了点儿事,我在想,我只是希望善良的人不要在生活中遭受那么多痛苦,所以想尽可能用我所有的善意去对待他们。”
  说到这里,他垂下眸子,语气无助:“我只是想对所有人都好一些,这难道也是错的吗?”
 
第25章 二十五
  蒋琛猜不出青年发生了什么又不敢直接问,只能干巴巴安慰对方:“你这么想当然是没有错的!”
  “我以前也这么觉得,”沈路便无奈地低叹了声,“但我现在才发现这样其实错得离谱。”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你不用担心我,好不容易能有个假期不如赶紧打游戏去?”沈路不等另一边的人再说什么,便紧接着笑劝道,待对方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才动了手指将电话挂断。
  事实上,沈路此刻仍然愤怒,甚至还觉得自己这种人有些可悲,因为他发现自己就连愤怒都愤怒得如此理智,简直就像一个不懂该怎么为人难过的无情人偶。
  他理智地猜想着送花人接下来可能采取的各种行动,一边在脑内做着计划模拟一边在房间里翻找起之后可能会用得上的各种物件,做了四五遍场景模拟后,他又开始推测起这个计划可能遭遇的最差结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同时又思索着该如何解决之后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接着沈路又打起精神,移到办公桌前坐好开始处理后事。
  本来他都已经把Malcolm Johnson搬家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还联系了新闻社的朋友想要发一刊文章呼吁社会关注假释犯……如此一来之前的一切努力又都打了水漂,他只能一个接一个向自己的老朋友们打电话道歉。
  忙了一晚上的他身心俱疲,第二天便又厚颜无耻地从副局那把自己的病假要了回来,早饭后他换好休闲装准备出门散散心,却发现家门口不知被谁放了一束新的花。
  这回他收到的却不是之前的黄玫瑰了,而是一束红得看似要燃起来的新鲜蔷薇,蔷薇花瓣上沾着水珠,而花丛中果然又如他所料夹着张留言卡片——
  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不堪的世界。
  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送来的花,沈路有些头疼地想,因为一个精神病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就改变了他的妄想内容。
  但新的送花者的加入一下子就把事态给变得更加复杂了。
  沈路将新的花束和卡片加入证据列表,连同昨天的收获火速送往了Justin那边进行新的一轮的取证调查,两张卡片上仍是没有留下任何与人身份有关的线索,Justin便无奈抱怨道:“我是真的好烦这种有脑子的罪犯,他们把脑子用在哪不好,干嘛非得给别人造成一堆堆的麻烦?”
  “对不起,”沈路赶紧苦着脸诚恳道歉,“我老是把成堆的麻烦往你这儿带,是我不配做人。”
  “不配做人夸张了啊,”Justin好笑地乜了他一眼,“现在事情变得这么严重,你还是没给蒋琛学长讲讲情况?”
  Justin取证时将卡片上的内容看了个一清二楚,沈路自然就没有向对方隐瞒整件事的必要,便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此刻听对方忽然提起蒋琛,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抿起唇用淡漠的语气道:“嗯,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怕了,既然对一个人太好可能会引起这种后果,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跟对自己有意的人保持些距离。”
  Justin闻言无语道:“蒋琛可真他妈惨啊!”
  谁不是呢,沈路便想,他也觉得老是遇到这种事的自己特别惨啊。
  由于Justin之后还有工作要做,办完正事后沈路便不再逗留,在Justin的送别下来到了取证鉴定科一楼的大门处。离开前沈路正准备再提醒提醒自家友人最近一定注意安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路尽数打断:“Sean?”
  “秦丘?”沈路回头看到男人,有些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出门的时候没看到秦丘的人影,便还以为他这室友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赶着稿呢。
  “突然想吃点心,想到这附近有一家风评很高的甜品店就过来了,没想到回家路上正好看到你在这里,”秦丘靠在车边,朝自家小室友扬了扬手里提着的糕点盒子,“你在这里办完事了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回家?”
  “哇,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是这种关系,”Justin突然恍然大悟般惊呼出声,望向自家友人的眸光里满是控诉,“有男朋友了都不告诉我们一声,Sean啊,你这件事做得可不地道哦!”
  沈路有些尴尬地瞥了秦丘一眼,随即立刻收回视线:“不是,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就只是普通室友。”
  Justin翻着白眼摆了摆手:“嗐,我都懂,再说你们不是一对儿的话人家还在这儿等你一起回家干嘛。”
  那是人家偶然看到了我,所以才顺路过来的好不好!
  人类这种生物为什么就只相信得了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别人说过的话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忘得一干二净啊?!
  沈路无语地注视着自家友人,正准备继续解释什么,就在这时却被秦丘将想说的话骤然打断:“我和Sean确实不是那种关系。”
  见两人视线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秦丘便勾了勾唇,又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了句:“只是我在对Sean单相思而已。”
  沈路:“……”
  他才不相信秦丘这人是真的在对自己单相思呢,一时间脑子里尽是不能让男人的恶趣味如意的想法,片刻后又想到自己接下来还有个计划,便赶紧换上了副苦恼的表情:“求求你们别乱说了,要是这些话传到了我喜欢的人耳朵里,让他产生了误会该怎么办?”
  “……”在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里接受了过多信息量的Justin脑袋艰难地转了转弯,“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这下连秦丘都有些惊讶地扭头观察起自己这个室友,在注意到对方不似作伪的羞怯神情后不禁眸光一沉。
  他这个小室友怎么突然会有喜欢的对象了?
  那个人是一直以来总和Sean交流案情的那个调查员?又或是Sean在警局新认识的某位警员?还是说他这个小室友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还跟别人有什么过于亲密的牵扯?
  思及此处,一抹血色便从秦丘眼底飞快滑了过去。
  “别想了,以你的脑袋也不知道还要想多久才能把事情理顺,”沈路无奈地一捶自家友人的肩膀,“该回去了,在楼下呆太久的话你是会被当成要旷工的吧,把我送到这儿就行,我待会儿正好就能跟我室友一块儿回去。”
  被友人怀疑了智商的Justin便默默抬头,朝沈路比了个中指后便如风一般飞快地溜了,生怕沈路反应过来后会抓住他打击报复。
  沈路盯着Justin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片刻后才扭过脑袋不好意思地朝着秦丘道:“抱歉啊,久等了,咱们现在赶紧回家吧。”
  待两人都进入车内坐稳,秦丘右手抚上莫名有些异常的胸口,佯装成八卦的模样开口问道:“Sean你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
  没想到自家室友会突然深入讨论这件事的沈路:“……”
  正在撒谎的他哪能突然变出来一个真实存在的男朋友,苦苦思索片刻后,他便飞快地根据已经收到的那些卡片给送花人幻想中的爱情对象做了个侧写:“呃,他长得很帅,温柔、强大、有上进心,不管什么时候身上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秦丘闻言便轻笑起来:“你说的似乎是流连花丛的大多数男人都会展现出来的特质。”
  “……”沈路被秦丘的抬杠呛得无话可说,新仇旧怨顿时一同涌了上来,扭头便用怨念不已的目光盯着对方,“先不说我喜欢谁这个问题了,倒是你,刚才为什么非得在我朋友面前说那些谎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秦丘以低沉的嗓音将这两个字放在舌尖轻咬回味,他抬头向取证鉴定科楼内看去,片刻后勾了勾唇角收回视线,“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人想要捕获什么猎物,有时候通过别的东西从侧面入手说不定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沈路便沉下眸子细细思索,这话听着怎么让他觉得他这室友也在布着什么麻烦的局?
  “而且我刚才说的话不是谎言,”秦丘如海的眸子静静注视着谁的时候,总会让对方感到一种将被吸入海波之中的诡秘魔力,“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我对你说过的话几乎都是真的。”
  沈路:“……”
  他嘴角无可奈何地抽了抽,有些无语地在心里想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信我也没关系,反正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秦丘便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接着语气蓦地一滞,盯着沈路头上某处轻声开口,“我才发现有片树叶落到了你头发上。”
  不等沈路抬手处理头上的树叶,秦丘忽然屈身向前,几乎跟青年保持着面贴面的极限距离,将对方头上挂着的叶片轻柔地取了下来。
  远处,一个身影将车里两人暧昧的动作尽收入眼中,那人目眦尽裂,却又在咽了口唾沫后飞快地藏回了黑暗之中。
  秦丘将取下的叶片在沈路眼前上下晃了晃:“差不多到做午饭的时间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我来做。”
  沈路略显呆滞地点了点头:“哦,好,谢谢你啊。”
  秦丘此人说话做事总是让人不得其解,沈路有些无奈地想,不过对方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想要把猎物钓出来就一定要给其放下一个饵,而有时候把这个饵在别人那里说不定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奇妙效果。
  对于怎么将送花者引出来,之前沈路在心里大致勾勒出了一个计划。
  既然那个人对“他”抱有恋爱妄想,那么“他”在送花者心中就极可能是高贵而神圣的,是不容他人进行渴求及亵渎的。
  送花者只是幻想着沈路可能勾引了高贵而神圣的“他”便忍不住大发雷霆,那如果能将对方的妄想彻底“坐实”,那么对方就一定会更加按捺不住,绝对会狗急跳墙从暗处跳出来对自己进行更容易留下漏洞的报复行为。
  既然送花者一直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暗处偷偷进行观察,那只要自己出门的时候注意保持伪装的人设,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已经对他心中的爱人进行了亵渎的话,就能轻而易举将对方引出来了吧。
  进一步完善了计划细节的沈路在房间里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饰品,他有些纠结地拿出秦丘前几天才送给他的礼物,无奈地在心里对秦丘说了句对不起,接着从自己之前的项链上卸下一条银链子,将收到的礼物串好后戴在了胸前出门上班。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用自己以前的饰品掩人耳目,但他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以前戴的都是什么尾戒、祈福玉佛、转运佛珠之类的一看就充满了单身狗的气息东西,根本就不适合拿出来融入别人的恋爱幻想……无奈之下就只能借用一下秦丘钥匙,对无辜中枪的秦丘说声抱歉了。
  在他的刻意引导下,警局的同事们果然便轻易注意到了他胸口戴着的钥匙项链:“Sean你怎么突然就戴起项链了?”
  “嗯,没办法,这是我对象送给我的礼物,”沈路便垂下眸子,满面娇羞道,“我想把他送我的礼物戴在随时都能看见的地方,这样我工作累了,只要一低头就能想起他了。”
  “……”警局的同事们便接受无能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对象啊?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怪冷静的,谈起恋爱来居然会这么黏黏糊糊。”
  沈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真的很黏糊吗?反正我是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毕竟人的一生中一定要有一次抛去理智的恋爱才不算枉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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