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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渡寒舟(玄幻灵异)——赵酒良

时间:2021-11-01 11:02:03  作者:赵酒良
  谢尘舟无言,抽出自己的袖子想要起身,又被白惜渡扑了个满怀:“昀升,我好想你。”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出去的。”
  谢尘舟本想将他打晕弄回去,闻言又放下了手:“我不是杨昀升。”
  “怎么可能?”白惜渡笑了,双手捧住谢尘舟的脸,“你明明就是,我不会认错你的气息的。”
  谢尘舟觉得他们泡在冷泉中湿着衣衫说话十分不雅,微微抬起手臂隔开白惜渡:“你先上去。”
  白惜渡现下乖巧许多:“噢。”
  谢尘舟将白惜渡的外袍递给他,自己披上衣服走在前面,白惜渡匆匆披上衣服跟上去,生怕被他扔下。
  他伸出手想牵住谢尘舟,却被谢尘舟避开,他也不恼,拽住谢尘舟的衣袖摇了摇:“昀升,你走慢一些。”
  “昀升,你怎么不理我啊?”
  “昀升,你和我说说话呀!”
  “昀升!”
  “杨辰!”
  无论白惜渡怎么叫,谢尘舟都不应声,自顾自向小院走。
  白惜渡有些不高兴地耷拉着嘴角,步子倒是跟得紧。
  跟在后面的鸟雀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了,也不把身上擦擦干,冷泉的水多冷啊,也不怕风一吹着凉了。
  回到院中,谢尘舟将白惜渡带进卧房,从柜子里拿出布巾和衣物摆在床上,一声不吭,自己拿了套衣服到隔壁房间换上。
  白惜渡有些委屈,想不明白杨辰对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换上衣服,明显大了许多,把袖口折了两折,底下的实在没办法,只能用手提着,不至于拖在地上。
  他从卧房中出来,谢尘舟已经坐在院中了,转头看着他慢慢向自己走来,坐在自己身边。
  白惜渡刚要开口叫他,谢尘舟就问:“你想起了什么?”
  白惜渡不解:“想起了什么?我什么都记得呀。”
  白惜渡想了想,道:“不过在镇妖塔里的事情我记不清了。进去后没多久我就没了意识。”
  “不过刚醒来就能见到你,真好。”白惜渡将谢尘舟的手拉到自己怀中抱着。
  听这意思,他以为自己刚醒,合着从镇妖塔中出来之后的事又给忘了。
  谢尘舟有些想叹气,这人怎么记起一段忘一段。
  白惜渡像从前那般将脸靠在谢尘舟手臂上,满是依恋地望着他。
  谢尘舟看着这眼神,心底有些发软,僵硬地抬起手摸了摸白惜渡柔软的乌发。
  白惜渡闭上眼睛,在他手臂上蹭着脸。
  就像先前看到的他蹭着杨辰一样。
  谢尘舟像是突然惊醒,握着白惜渡的肩将他推起来,将所有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白惜渡听完后沉默了许久,咧开嘴笑了笑:“昀升,你在和我说什么新的话本吗?”
  谢尘舟没说话,掌心突地燃起火焰。
  杨辰是人,什么术法都不会。
  白惜渡松开了谢尘舟的衣袖:“这太荒谬了。”
  他低着头,没有束起的头发掩盖了他的神色,谢尘舟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不停道:“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谢尘舟蹙眉,抓住白惜渡的手臂:“你先冷静。”
  “你总喜欢和我说笑,我不相信......”白惜渡突然抬起头,冲着谢尘舟笑了,就像回忆中那样天真纯良,却令谢尘舟猛地绷紧浑身肌肉。
  “昀升,别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白惜渡眨眨眼,跨坐到谢尘舟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们久别重逢,你还没有吻我呢。”
  2021-04-15 00:00:26
 
 
第三十章 
  谢尘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白惜渡,所以他把人打晕扔回了床上,最后夺门而出的样子甚至称得上落荒而逃。
  他一头扎进书堆中,迫切找寻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没等他找到,白惜渡又醒了。
  白惜渡铁了心认定谢尘舟就是他的杨辰,任凭谢尘舟如何抗拒,依旧亲亲热热往谢尘舟身边凑。
  谢尘舟知道白惜渡与杨辰相处时是何种情形,心知他们最是情浓时白惜渡也不会同如今这般。
  白惜渡总是羞涩的,即使他眼中满是对杨辰的爱意。
  他顶多会轻轻握住杨辰的手,或是悄无声息窝进杨辰怀里,有时杨辰荤话说得过了些都会让他满脸通红,和现在这个恨不得挂在谢尘舟身上想尽办法索吻的家伙判若两人。
  白靖珹情绪不稳、狂躁易怒的具体原因谢尘舟没有探寻过,不过据他猜测,该是雪凤凰一族留在冰湖中的精魄出了问题,或是有所残缺,或是遭受伤害。
  毕竟是能位列万妖之首、与凤凰一战的大妖一脉,对雪凤凰的记载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有亲眼见过它们的长者,据谢尘舟所知,雪凤凰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白靖珹那种疯魔的样子。
  凡人之中有类脑疾,患上脑疾有眼神呆滞口齿不清者,有神色疯癫行事诡异者,总之各种语言行为与常人相差甚远,统称“疯病”。
  谢尘舟不确定先前的白靖珹与现在的白惜渡的种种异常和凡人所说的“疯病”有没有关联,毕竟他对医术不算精通,最后只能叫来许云松。
  许云松细细查探后,对一脸好奇看着他的白惜渡笑了笑,走到院中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看过了,他脑子没病,至于行为多有异常,该是精魄本身就受损了,好不容易养出一只雪凤凰来却也像个疯子似的。后来又受了这么多罪,伤了元神,才弄得像现在这般......咳。”
  许云松叹了口气,拍拍谢尘舟的肩:“造孽啊,造孽。太衡啊,我看你这辈子,就把人捧在手心里当祖宗好好供养着吧。”
  谢尘舟神色几变,许久没说一句话。
  许云松掰着指头给谢尘舟看:“我给你说说啊。白靖珹是个,呃,疯子,这个咱们都知道。你在凡间时碰上的白惜渡是个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听你先前所言,该是个正常人。这救回来之后吧,又是失忆又是失控的,我估摸着他现在的记忆就像一块放久了的布,被虫啃得这儿破一块那儿破一块,事情记不清,言行举止还与先前相去甚远,有种向白靖珹靠拢的感觉。”
  谢尘舟掐着眉心:“说了一大串,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许云松看向卧房的房门,凑到谢尘舟耳边低声道,“我是想说啊,他之所以像个疯子,就是受了大刺激,又受了伤。你先给他把伤养好,再把他原本的妖丹还给他,让他慢慢自我修复,多半就好了。”
  “多半?”
  “啊,多半。不是,这话我也不敢说死啊,毕竟先前没遇到过。”
  谢尘舟心烦意乱:“这伤还得慢慢疗养,妖丹......妖丹暂时不能给他。”
  许云松坐回去摇摇扇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现在人在你这儿。不过你别忘了,他现在还有个姐姐呢,别让人家突然又死了弟弟。”
  谢尘舟没接这话,而是问了许云松有什么方法解决那些本不该属于太衡仙君的情感。
  许云松眼珠一转,心说这万年冰山好不容易有了点融化的迹象,他可不想亲手再将他冻回去,于是大手一挥:“没办法,不可能,想都别想。”
  不仅如此,他还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让谢尘舟千万别想着这么干,否则轻则和里面那个一样失忆还疯癫,重则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常言道堵不如疏,与其抗拒它不如接受它,反正杨辰也是他自己......
  谢尘舟可能是因为近来为白惜渡的事头疼太过,居然真的被他唬住,愣愣点头。
  2021-04-15 00:00:28
 
 
第三十一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尘舟还当真像许云松建议的那样,试着接受那一段记忆和情感,对白惜渡的靠近也没有先前那么抵触,只不过仍旧会在白惜渡想凑上来吻他的时候把人挡开。
  有时谢尘舟甚至会想,白惜渡不是脑子有病,是被淫魔附体了,否则为何天天都如此......纠缠他。
  白惜渡黏他黏得很紧,丝毫不在意谢尘舟与杨辰的种种区别,也不在意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哪怕谢尘舟冷眼相待也不在意,自顾自向他撒娇耍赖。
  谢尘舟一边抗拒,一边忍不住被他所吸引,曾经的太衡仙君最是擅长压抑本能,如今却真切感受到了本能的不可压抑。
  白日还好,谢尘舟将冷泉水引入卧房后,白惜渡日日都要在里面泡上两个时辰,而后则会通过睡梦进行自我修复,没时间也没精力缠着谢尘舟。
  可到了晚上,白惜渡就变成了谢尘舟身后甩不掉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只要谢尘舟一回头就能看见他。
  山里只有他们俩日日相对,其中一个还不太正常,刚开始时谢尘舟还觉得隐隐有些尴尬,日子久了,倒也习惯了。
  在白惜渡没那么色欲上头的时候,他们还能相对而坐,喝杯酒,聊聊天。
  白梦华来过一次,倒也没说什么,待白惜渡还是像从前那般。她想了挺多,相伴多年的情谊摆在这儿,就算弟弟是雪凤凰,她也认了。
  她说自己在栖霞山庄伴在师傅身边,白惜渡劳烦谢尘舟照顾了。她给白惜渡带来了许多他爱吃的菜,陪着他吃了顿饭便离开,白惜渡恋恋不舍地挽着她的臂弯,让她有空就来看自己。
  白梦华离开后,白惜渡趴在石桌上,看着有些闷闷不乐。
  若是在以前,谢尘舟只会当没看见,现下却忍不住开口问:“你不开心?”
  “有一点。”白惜渡之间拨弄着一个茶杯,叹了口气,“少时日日与阿姐相伴,后来阿姐拜师去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我又被奸人陷害,不知让阿姐费了多少心。现下我与你在一块,想来与阿姐相见的机会也不多。”
  谢尘舟听了这话,心里微微有些歉疚:“等你好了,你可以去找她。”
  白惜渡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阿姐在她师尊身边好好的,我就不去给她添乱了。”
  他伸手抓住谢尘舟的领口将他轻轻拽到自己面前:“我和你在一起就行。”
  这是第一次,白惜渡想吻他,他没有避开。
  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像是一只飞鸟轻触水面,让谢尘舟心中泛起了涟漪。
  他猛地抬手扣住白惜渡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吮吻白惜渡唇瓣的动作急切却生涩。
  白惜渡逸出两声轻喘,安抚般地回应他。
  一吻结束,白惜渡整个人软倒在谢尘舟怀中,脸上不知何时漫上了红潮,让他的病色消退不少。
  爱意和欲望翻涌而上,像风鸣大川沸腾的水,将谢尘舟的冷静自持浸没、熔化,此刻他不是清冷孤高的太衡仙君谢尘舟,而是白惜渡心心念念的杨昀升。
  2021-04-15 00:00:31
 
 
第三十二章 
  那一个吻像是打破封印的最后一击,自那之后,谢尘舟与白惜渡愈发亲昵起来。
  白惜渡的身体一天天见好,但他的记忆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虽说谢尘舟已经把那些事情都说过一次,但白惜渡当时的反应让谢尘舟有些忧心,过后更像是把谢尘舟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谢尘舟也就没有再提起。
  白惜渡在九鹿山上穿的一直是谢尘舟的衣服,不甚合身,这日,白惜渡精神尚可,拉着谢尘舟说想去集市上买几身衣服,谢尘舟拗不过他,只好应允。
  两人来到集市上,恰巧碰上赶集的大日子,街道上人声鼎沸,一个挤着一个。谢尘舟还是不太习惯挤在人堆里,浑身僵硬被白惜渡牵着走。
  “先前我们也常常到集市上来,东街上有家卖糖饼的,你最喜欢他家的芝麻糖。”白惜渡拉着他的手小幅度晃着,宽大的衣摆将两人的手掩在其中,旁人只当是两个关系要好的公子哥一起出门来。
  谢尘舟问:“这些事你都记得?”
  “当然。”白惜渡笑着看向他,“和你有关的事我怎么会忘?”
  “你,”谢尘舟哽了哽,“你很喜欢我吗?”
  白惜渡道:“我心爱你呀。”
  谢尘舟很想追问他,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了一切,发现一直以来伤他、骗他、对不起他的人都是自己,他会怎么做?
  但看着白惜渡带笑的眼,他问不出口。
  他不知何时生出了私心。
  他想将白惜渡永远留在身边,想让白惜渡爱他,想让白惜渡眼里心里都是他,而不仅仅是只存在过一段时间的杨辰。
  他不明白这样强烈的欲望从何而来,仅仅是因为杨辰吗?可他明明可以为了皇权不顾白惜渡的安危。
  也许是自己早在这之前就对他动了情。
  他突然回想起当年,他带着白靖珹的妖丹回到九鹿山上,将妖丹封在冷泉之下。自那之后他总是觉得心神不定,时常对着冷泉发呆,他想着,这大约是自己劫数将至,便有了下凡的那一遭。
  谁能想到,在凡间又遇到了雪凤凰,还伤了他第二次。
  他在闹市中轻轻吐出一口气,将翻涌的思绪压下,没让白惜渡看出端倪。
  白惜渡拉着他进了一家生意红火的成衣店,店面很大,来买衣服的人也多,十几个店小二穿梭在其中,招呼完这头又去了那头。
  谢尘舟拉起一件白衣看了看,一个店小二不知何时到了他们身边:“客官好眼光,这是咱们店里新出的款式,用的是蜀地上好的云纹织锦,您看看这料子,多柔多软!”
  白惜渡对店小二道:“劳烦小哥,先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们自己看看就好。”
  “哎哎,有需要您就喊人啊!”店小二笑道,又到其他客人身边去了。
  “要不要试试?”谢尘舟问。
  “我先前穿的衣服也是这种料子。”白惜渡接过衣服,褪下外衫换上,“好看吗?”
  这衣服比起谢尘舟的要合身不少,料子轻柔飘逸,珠白透亮,大袖随着白惜渡的动作轻摆,如同他的翅羽一般。
  谢尘舟点点头:“多试几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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