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一听报警慌了神色,事是没什么大事,可是一报警这生意就没法做了,最后在他舌灿莲花的劝解下,花臂男愤恨地甩了甩胳膊走了。
梁唯一付了酒的钱,带着许焰离开了酒吧。将人弄上了车子,系上了安全带,梁唯一那颗像吊着两块石头的小心脏才终于卸了沉甸甸的担忧。
许焰歪着头已经睡着了,原本潇洒飘逸的头发蹭得有些乱,鬓边的一捋头发不屈地翘了起来。梁唯一怔怔地盯着许焰看了一会儿,缓缓伸手轻轻地替他理了理鬓边的乱发。
看着许焰如此脆弱不设防的模样,梁唯一又气又恼。
他气的是自己,恼的是自己,他怎么就那么愚蠢地被许焰平静的表象所蒙蔽,他怎么能那么认定许焰会想一个人消化那些难以启齿的负面情绪,如果他能处理掉那些负面情绪又怎么会在和章礼这个人渣分手这么久的情况下还被ED所困扰,他分明就是还被过去所捆绑。
梁唯一长叹口气,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许焰柔软的耳垂,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还好他及时赶到,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许焰身上就穿着单薄的西服,骤然从温暖的酒吧里出来,冷得他不自觉往座椅里缩。梁唯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开车把许焰带回了家。
其实到半路的时候梁唯一私心作祟,是想把许焰带回自己家的,但他既没跟许焰正式告白,又担心许焰反感,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半扶半抱把许焰弄到了家门口,梁唯一才发现在超市买的东西还放在家门口,走的时候太匆忙,完全把它忘记了。他也管不得里面的速冻食品是不是已经化成了一团,一只手揽着许焰,一只手提着袋子进了屋。
许焰的西服和衬衣袖子在红酒里泡了一遍,散发着一股酸涩味和果香味。梁唯一让他躺在沙发上,替他脱掉了衣服,后又咬牙闭眼帮他脱掉了裤子,这才将人抱进了房间里。
他先去厨房泡了杯温柠檬水喂许焰喝了,然后又弄了湿毛巾给许焰擦身体,擦去一身的酒味,随即才去厨房整理超市买来的东西。速冻流沙包已经完全融化了,成了一个个软绵绵的面团,速冻饺子还能回冻拯救一下。
梁唯一把东西分门别类填进了冰箱,旋即走到沙发旁拿起了许焰的衣服。他原本想拿找个衣架挂起来,好让家政阿姨明天帮许焰拿去干洗店去。可当他拿起衬衣的之后,情不自禁地拿到鼻尖嗅了一下,衣领处没有沾上酒味,只有轻熟质感的木调香水味,非常符合许焰的个性与职业。
梁唯一闭上眼,将许焰的衬衣缓缓地紧紧地贴上了自己的鼻尖,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行径有多荒唐和变态。他像被火焰燎到了一样,慌忙地将衬衣放回了沙发上,慌不择路地去了钻进了厨房又开了客房的门,最后才找到衣帽间的门。
在衣帽间待了一会儿梁唯一才拿着衣架出来,把许焰的衣服挂在了窗口通风的地方,他又把本就一尘不染的餐桌擦了一遍,给将要开花的那盆风信子换了水。做完了这些分散注意力地琐事之后,梁唯一用力地拍了拍散了热度的脸,才敢打开房间门去看许焰。
第61章 心痒难耐
方才许焰还睡得很安稳,这会儿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被子盖地太严实,他的额头、脖子竟然冒出了一层薄汗,被灯光一照泛着晶莹的水光。
梁唯一帮他把被子往下扯了一点,让他的两条手臂放在被子外边,又抽了纸巾帮他细细擦去额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许焰哼了一声,似乎是有点难受,梁唯一只得像哄小孩一样轻抚着他的胸口,许焰才又发出了很轻的鼾声。
梁唯一头疼地捏了捏鼻梁,他想可能是他和许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酒吧,风水不太好,所以才会导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碰上许焰喝醉。
也正是因为见得多了,他现在已经能准确的区分出许焰醉酒的程度了。
如果许焰彻底醉透了,那他就会像和孙潇拼酒那次一样,睡得天昏地暗,说不好到底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如果他还没醉透,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的话就会像上次慈善夜被灌醉那次一样,会发酒疯,会说胡话。梁唯一忽然想起,那次唐秘和宴景虞到许焰家里来看节目,玩真心话的时候许焰说自己喝醉了舔过自己的脚。但是梁唯一只当他是夸张的说法,现在他信了,许焰是真的干得出来这事。
再度想起这事,梁唯一“噗嗤”一声自顾自笑了出来。
安静地守了许焰许久,梁唯一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昨晚睡得少,今天又一直折腾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他已经非常疲倦了。
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许焰身旁空着的半张床瞄了又瞄,梁唯一有些心动,许焰的被子柔软舒适,还有一股淡淡的洗涤剂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就躺一个小时许焰应该不会发现吧?就当他去酒吧把许焰接回家的奖励?
梁唯一很快被自己无耻的理由给说服了,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隔着被子躺在了许焰旁边。
当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许焰的时候,两人发生肢体接触是很平常的事,而现在,即使只是这样隔空望一眼也让他心痒难耐。
梁唯一轻抚了掉许焰鬓角的薄汗,往床沿挪了一点,让自己和许焰空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明天还要拍戏,再待一个小时就必须得回家休息。梁唯一拿出手机打算定个闹钟,信息通知栏显示有许焰一个小时之前发来的消息,他马上点开,原来是许焰回复了他在家门口发的那条消息。
他问许焰能不能收留他一天,许焰回复:可以啊,但是你可能要来接我一下。后面附上了酒吧的地址定位,算一算时间,应该是在他赶去酒吧的路上。
梁唯一抿嘴一笑,心满意足地设置好一小时后的闹钟,把音量调到最小,将手机放在了自己耳边。
许焰绵长安稳的鼻息是最好的催眠曲,梁唯一沾上枕头不久就抵抗不了睡意,缓缓阖上了眼。正当他即将跌入梦乡之际,耳侧却传来了两声难耐的梦呓。
他马上睁开了眼睛,只见身旁的许焰满头热汗,头发湿漉漉的,脸颊和脖子突然出现不正常的潮/红。
发烧了?该不会刚才在外面帮许焰脱衣服让他着凉了吧?
梁唯一马上伸手去测许焰的额温,稍微有点高,但并不像是发烧,也不至于会让人突然出这么多汗。他收回手打算去找只温度计,许焰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将脸贴了上来,轻轻蹭着,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就好像是难耐的呻吟声……
梁唯一心头大震,还未等他想出哥所以然来,许焰已经瞪掉被子给了他答案。
许焰白皙修长的左腿伸到了被子外边,然后转了个身将被子夹在两腿中间,顶出胯轻轻蹭了蹭,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比往日胀起了一些。
梁唯一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许焰肯定是在酒吧被人给下了药了,想起那个花臂男梁唯一简直恨得牙痒痒,刚才他就不该饶了对方,还赔了一瓶洋酒。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是该拿许焰怎么办。
梁唯一凑近了一些,拍了拍许焰的脸叫了他几句,但许焰只是闷哼了两声,并未清醒过来。
梁唯一马上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应对,网上给出的方法就两个,要么发泄一通,要么去医院。不过有一点比较庆幸,依照许焰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只是被下了一般CQ的药,发泄过后对身体不会有伤害。
许焰无意识地抱着被子磨蹭,梁唯一苦恼地替他盖上了被子。
难怪他觉得今天醉酒的许焰安静的有点奇怪,现在他才明白许焰分明就是被人下了药迷晕了过去,这会儿药性才起了作用,要是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可是,许焰不是不行吗?孙潇带着千羽将许焰堵在饭店那次,千羽明明说过,她给许焰下了药,但是许焰根本Y不起来,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许焰已经好了吗?还是因为千羽下的药比较温和所以不管用?
梁唯一心里有诸多疑问,但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许焰蜷着身子燥热难耐,眼下该是考虑拿这个冤家该怎么办。
现在去医院肯定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若是许焰知道自己因为这个原因而被送去医院,估计会恨死他吧。
梁唯一狠狠心把手从许焰怀里抽了出来,跑去卫生间灌了一浴缸的冷水,将手伸进去试了一下,冰得刺骨,然后又沉着脸回到了房间。
许焰正迷迷糊糊不得章法地蹭着被子,因为得不到疏解,他的整个身体都泛着满含情欲的桃红色。
梁唯一握了握拳走上前去,一只手穿过许焰的后颈,一只手穿过膝窝,猛地将许焰抱了起来。身体一下子悬空,本能的自保意识让许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梁唯一的肩膀。
火热滚烫的皮肤和微凉的皮肤相触碰,许焰就像从火焰堆里找到了一块巨大的冰块,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双手摸到梁唯一的领口慌不择路地伸了进去。
梁唯一紧绷着脸颊,真想立刻把许焰丢进冰冷刺骨的浴缸里。他抱着许焰走到了房门口,突然一个转身又走回了房间,让许焰背对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把脸埋在许焰的肩胛骨之间,缓缓伸出发颤的双手,摸上了许焰发胀的某处,哑声道:“乖。”
梁唯一实在是舍不得许焰吃那泡冷水澡的苦,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选择这么做更多的是因为想这么做。
一声舒爽的长叹之后,许焰终于释放在了梁唯一的手里。
梁唯一把两人身上手上的东西擦拭干净,把许焰塞进了被窝里,他去洗了把手又拿了条内裤帮许焰换上。
疏解之后,许焰身上的潮红都退了下去,一脸餍足地埋进柔软的枕头当中,呼吸绵长,睡得很香。
梁唯一捏捏抽痛的眉心,苦涩地笑了一声进了卫生间,那一浴缸的冷水也没浪费,他躺进去泡了一个刺骨的冷水澡。
洗完澡,梁唯一站在房门口看了一眼,见许焰睡得安稳无比,他关上房门回了家。
第62章 心烦意乱(1)
许焰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往卫生间走。
“喝醉了吗?”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白人女孩子朝许焰挥手,询问他情况。
许焰勉强一笑:“不,还好。”
这女孩是章礼的大学同学,许焰见过两次,但并不熟悉,敷衍了两句他继续去找卫生间。其实这屋子里的里的人大多数他都不认识,他只是利用几天假期的时间从自己大学所在的城市飞来给章礼过生日的,但他没想到章礼会邀请这么多同学来参加生日派对,更没想到章礼在国外竟然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
高中时他就知道章礼是个富二代,但并没有明确的概念,直到今天章礼说要举办生日派对,将他领进了这栋豪华别墅,他才惊觉章礼的家世可能比他想象当中的要显赫得多,他和章礼之间或许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阶级天堑。
终于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卫生间,许焰躲了进去。他靠着门站了一会儿,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扑在了脸上,沁凉的水打在脸上,使他清醒了不少。
倏地,身后响起了拧动门把手的声音。许焰还未来得及转身看一眼,整个身体就被笼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章礼从后面抱着许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对不起,本来是想跟你二人世界的,但他们非要给我弄个party。”
“没事,人多好玩。”许焰挣扎了一下,问道,“这房子……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章礼搂得更紧一些:“我妈怕我在国外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她就买了这套房子,还想找个佣人照顾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栋房子我根本没住过。”
许焰讪笑:“你妈妈对你真好。”
章礼亲吻许焰的耳朵:“她也会对你很好的,毕业以后跟我一起回国发展好吗?”
“这个再议吧。”许焰偏头躲了一下。
他的哥哥和父母都已经定居海外,毕业以后他肯定是想在外国工作,和家人待在一起,但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和章礼分隔两地,最近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而章礼也一直在试图说服他回国发展。
“好,再议。”
章礼低沉的嗓音震得许焰心脏发麻,四肢发软,他弓着身子又用力挣扎了一下,章礼却又圈得更紧了一些,贴在他耳边道:“我们现在做些该做的事。”说着,他的一只手就伸向了许焰的两腿之间。
外面还有许多章礼的同学在场,许焰羞耻不已,他趁着章礼分神的功夫赶紧转了个身推了一把:“别闹,先出去吧。”
“谁闹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吗?”章礼原本略低沉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清朗上扬,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许焰不解地抬眸,面前哪有什么章礼,只见梁唯一正歪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我艹!”
许焰猛地弹坐了起来,急喘着粗气原地呆坐良久,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回想里刚才梦里的情景,许焰深深地皱起了眉,做春梦也就算了,结果对象竟然是梁唯一。
等等,春梦?
许焰心口一凛,受ED的影响,他两年来从未做过这么孟浪的梦,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掀开被子低头一瞧,只间那软趴趴的东西完全支棱了起来,隐隐还有些胀疼。
忽地,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许焰本能拒绝去回想昨晚的事,但是脑子却不受他控制,各种画面像浪潮一样汹涌而来,昨晚发生地一幕幕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段完整的记忆。
他约了章礼见面,把两年前为何要分手的事情说了出来,积压了两年的沉重心事发泄出来之后他觉得轻松了不少,但让一段走了十年的感情彻底划上句号,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
他离开时代广场之后随便找了家酒吧喝酒,有个花臂男走到他的卡座上来,一直和他搭讪,他烦得要死但并没有搭理,花臂自讨没趣便走了。
后来喝得差不多了他打算离开酒吧回家,却发觉自己晕的厉害,他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那么点酒绝对不至于让自己醉得路都走不稳,而且那种晕和酒精上头造成的晕眩完全不是一种感觉。
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打算打电话给董承,让他来接一下。恰巧这时宴景行打了电话来,他便让宴景行找人来接,又把位置信息发给了梁唯一。后来梁唯一果然来了,他强撑起的最后一丝意识渐渐抽离,睡了过去。
再后来,他发觉很热,那花臂男给他下的药药性起来了。他其实是有一些意识的,但眼皮很沉,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身体也很燥热,本能地寻找着凉快的东西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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