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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1-11-03 14:03:04  作者:一天八杯水
  容离还在琢磨着老妇所说的话,上山时神思不属的,险些被绊倒,幸而被华夙扶住了。她往后一仰,冷不丁倚到了华夙身上。
  女子就如软玉,连身上都是香的。
  容离回过神,心有余悸地回头,干脆攥住了华夙的袖口。
  华夙扒开她的手,“走路不好好走,还没入土呢就将自己当做鬼了,当自己是飘着走的?”
  容离不恼,又抓了回去,杏眼瞪得甚是无辜,“若不你背着我算了。”
  华夙冷哼,“你也不怕被旁人看见。”
  容离偎着她,“有何好怕的,看见了也该是旁人怕。”
  说得在理,华夙一时竟不能反驳。
  容离就喜欢看她明明气恼,却好似被堵住了嘴,只能干瞪眼冷着脸。
  她下颌一抬,像是要把唇送上前,却倏然顿住。
  华夙干脆环上容离的腰,认命一般,口中吐出一个极轻的字音:“烦。”
  山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一番。
  是那盲女下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3=
 
 
第111章 
  容离屏息。
  盲女端着木盆一步一顿地下山,从一人一鬼身边一擦而过。
  容离皱起眉头,回头端详起她的背影,饶是这路走得再熟,也不该走得这么顺畅,尤其昨夜下过雨,好一些折断的木枝落在山道上,看不见便容易被绊倒。
  可这盲女轻易就从断枝上跨过,好似看得见地上何处落了树枝一般。
  明明那双眼甚是无神,灰白黯淡。
  她见过的人鬼中,前一个这么奇怪的,还是鬼市里那卖皮的剥皮鬼,因反着套了一张皮,故而看似是瞎的,实则事在用“后脑勺”的眼来看物,这盲女难不成也是如此?
  容离望向她的后脑,企图从她浓黑的发中找出一双眼睛来,可这头发又密又黑,哪找得到什么眼睛。她松开华夙的衣袂,慢吞吞跟上了盲女的脚步。
  踩过地上的落叶断枝时,脚步声很是分明。
  盲女陡然回头,“谁?”
  容离早料到会被她察觉,不紧不慢答:“夫人,是我。”
  盲女侧过身,朝声音的来处看,陡然顿住了,那双灰白的眼分明是迎向了华夙。
  华夙淡声:“你说她究竟看不看得见。”
  容离摇头,对那盲女道:“夫人说得当真准,昨夜果真下雨了,现如今雨停了,那虎皮还能不能……”
  盲女摇头:“今儿雨虽停了,可我家夫君昨夜感了风寒,怕是没法捕虎。”
  “她在撒谎。”华夙一语道破。
  这盲女目光呆滞,说话时嗓音无半点起伏,平静得叫人听不出她是在撒谎。
  容离讷讷:“风寒?这打猎的,应当身强体壮,体壮之人要么不病,要么病来如山倒,可得好好养着才是。”
  盲女颔首:“姑娘还是回吧,昨夜听闻村子里又出了事,不知姑娘可有听闻。”
  华夙冷声:“你尽管答她就是,我看看她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容离索性道:“听说了一些,说是一户人家的媳妇活活将自己给……”
  她一顿,好似因心觉不适而难以启齿。
  她做起戏来,要比戏班子还真情实感,活脱脱就是戏中人。
  盲女轻叹了一声:“这村里怪事多得很,否则我和陈郎也不必住到山上,省得被祸及。”
  这和那老妇所说大不相同,若如老妇所言,这盲女应当是听不得同族的人对那屠夫有非议,这才将其怂恿上山的才是。
  容离索性就着她的话问:“难不成这样的事常有发生?”
  盲女颔首,垂眼“看”向手里的木盆,“下山再说,我又有衣裳该洗了,但我说着话便会忘记步数,这是走到哪了,快到河边了么。”
  容离颔首:“还差个百步远,我扶夫人下山。”
  她挽上盲女的手臂,其袖管里的手臂细到好像只有一根骨头,除此之外,好似没有什么异样了。
  华夙皱起眉,目光斜到别处,轻哼了一声,“扶她作甚,你这好心也不见放点儿在我身上。”
  容离心道,放你那的好心还少么。
  华夙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跟着下了山。
  山上路滑,湿泥还有点沾鞋,盲女走得极慢,忽地问:“那日与你一起的人呢。”
  容离随口道:“她先回镇上了,我本还想来夫人你这碰碰运气,不想雨后还是难以猎虎。”
  盲女摇头:“咱们是给不了虎皮了,姑娘你那同僚不仗义,走了竟不带你。”
  “同僚”在边上冷冷一嗤。
  容离笑了一下,“她好。”
  “怕是只有你觉得她好,她何时走的?”盲女轻声道。
  闻声,华夙笑得格外浅淡,不含半分嘲弄,好似在偷着乐。
  容离答道:“昨夜雨前,她恰好出了镇,但不知她路上有未被雨水淋着。”
  百步走一走就到了,下过雨后,河水有点浑,不大适合用来洗衣服。
  可容离想知道,这盲女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她不知浇灵墨是男是女,但总觉得那妖与盲女有些牵连。
  水声汩汩响着,盲女知道自己已至河边,蹲身把木盆放在了脚边。她摸索着将屠夫的衣裳拿了出来,泡进泥黄的河水里,开始搓洗。
  这衣裳,好似越搓越脏。
  容离站在边上,轻声道:“姑娘还未说,这村子究竟是怎么了。”
  盲女边搓着衣裳,边说:“隔三差五的便有人自戕,说是闹鬼,实际上是不是鬼也不知,不过那些死了的多半都做过恶事,也算是死得应当。”
  容离斟酌了一阵,“今儿听见众人惊呼,我便看了一眼,未敢往屋里看,走过时听村民说,先前死的人里还有小孩儿,难不成孩童也做过恶事。”
  盲女那双灰白的眼眨也不眨,“小孩儿也会作恶,我见过许多,他们不但不知错,还当玩乐。”
  容离皱起眉,“若当真是鬼怪作为,为什么不请道士来做法?”
  华夙知晓这狐狸是在套话,可忍不住戏谑:“你见过的道士也不少,坑蒙拐骗的又不是未见过,那些道士许是来这村里见识一番,就被吓破胆子跑了。”
  盲女搓衣的手一顿,“道士……请道士有什么用,道士还能比拜神厉害了么,就连庙里的神仙都保不住咱们,道士又能有什么用。”
  容离道:“听起来,这鬼还挺厉害。”
  盲女点头:“降不住的,与其逮住那鬼,还不如多积德行善,做些好事。”
  她又搓了几下,忽然停了下来,手伸进水里搅了搅,“这水里怎这么多的沙子。”
  容离这才道:“昨夜下过雨,河水很浑,把沿岸和山上的泥沙给卷过来了。”
  盲女干脆将衣裳拧干,“不洗了,山上缸里还存了一些水,回洗罢。”
  那屠夫看着也不像是会干活的,缸里的水是谁存的?这盲女还能挑水上山不成。
  盲女道:“姑娘回城里吧,这村子不宜久留。”
  容离却道:“我只能改日再走了,与我一道的同僚把马车驾走了,急着办些事,明儿再来接上我。我本想在村民家里借住两日,不想敲门无人理会,昨夜还是在庙里睡的。”
  说得极其可怜,好似在庙里歇息当真是痛苦至极,其实昨晚枕膝枕得心里可美了。
  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不知姑娘这……可方便收留一夜。”
  盲女神色不变,颔首道:“村里人这些年是越来越不讲人情了,罢了,你随我来。”
  华夙轻轻一啧,“这盲女一定没安好心。”
  容离心想,没安好心的明明是硬要借住的她。
  上山路上,华夙时不时就瞅容离挽在那盲女胳膊上的手,见容离斜来一眼,便装作不以为意地别开眼。
  容离瞧见她这小模样,险些笑了出来,不得不轻咳了一声。
  到了山上,盲女把装着脏衣的木盆放在了瓦缸边上,那缸及腰高,顶上盖着个沉甸甸的木板。
  “夫人看似与我年纪相仿,我……”容离踟蹰。
  “你可唤我一声姐姐。”盲女道。
  华夙不乐意:“这姐姐妹妹的就喊起来了?”
  容离想笑,却不得不憋着,她往主屋瞧了一眼,不知那屠夫到哪里了,她回头问:“姐夫在屋里歇着?”
  盲女颔首:“感了风寒,在屋里躺着呢。”
  她朝侧屋一指,“那屋子是空着的,妹妹今夜就歇那儿吧。”
  容离颔首:“多谢。”
  盲女又道:“只是我眼睛不好,虽隔几日便会收拾收拾,但难免会有遗漏,妹妹且先看看,若是哪儿脏了,跟我说就是。”
  容离轻声道:“我在庙里睡了一夜,今夜有个住处理当感激,哪还有嫌弃的道理。”
  盲女掀开瓦缸的盖子,摸到了边上的瓜瓢,往里舀了一瓢的水。
  容离道:“那我先看看屋子,姐姐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盲女把水倒进木盆,蹲下搓起了衣裳,“你歇歇,昨夜定没睡好。”
  她搓得衣裳簌簌作响,头也不抬。
  容离朝华夙看了一眼,伸手往她的袖口勾,扯着那一角衣料进了屋。
  屋子是干净的,果真是收拾过的样子,只是擦得不够仔细,桌上一些边角还有泥尘。
  容离四处看了看,未发现什么异样,也不知那屠夫究竟能干什么,竟连屋子也不帮着收拾,这盲女看上他当真是瞎了眼了。
  门被鬼气推上,嘎吱一声合紧。
  容离转身,看华夙紧皱着眉头,怎么看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挽住她的手臂就道:“方才我挽那盲女的时候,你偷偷看我了。”
  华夙一声不吭。
  容离小声道:“我挽她就那么一阵,给你加倍挽回来成不成。”
  “我怎会在意这些小事。”华夙冷着脸。
  容离作势要把手抽出来,手背却被按了个紧。
  “我与她姐妹相称,是想让她卸下心防,又不是真要同她好。”
  华夙瞪了她一眼,把她往窗边推,风卷残云一般,将她的唇吃得又急又生疏。
  容离伸手抓华夙的辫子,被压得身一仰,把窗给顶得吱呀一声响,差点就将这窗撑开了。
  她不敢发出声音,被欺得眼梢泛红,眼下小痣徒生媚意。
  头晕目眩的,好似灵魂都要出窍。
  容离推着华夙柔软的胸膛,掌心遮上这鬼的唇,弱声道:“你要悠着些,不要将我的阳气给吸走了。”
  华夙银黑二色的发辫被她抓得乱腾腾的,银饰也歪到了一边,脸颊垂着松散下来的发,凛冽中带上了点儿脆弱。
  容离见华夙抿着唇退开了点儿,心底发笑,追上在她唇角印下一吻。
  屋外水声哗啦响着,那盲女还在搓洗衣裳。
  容离压低了声音问:“你看出来什么了,这盲女和浇灵墨可有牵连?”
  作者有话要说:=3=
 
 
第112章 
  华夙只道:“再看看。”
  容离把窗支开,虽说这天还冷着,但总该让屋子透透气。
  屋外,盲女背对着这侧屋,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搓着衣服,袖子挽起,那手臂当真瘦得皮包骨,还被冻红了一截。
  容离看了一阵就敛了目光,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华夙也在看,定定注视着,那神色很是复杂,既平静又专注,说无心,实则有意。
  “真藏得这么好么,起先不还找得到点儿气息?现下一点也寻不着了。”容离小声道。
  华夙颔首,“你想知道浇灵墨的来头么。”
  容离回头:“你若要说,那我便听。”
  华夙徐徐道:“浇灵墨是器物化妖,生来就在九天,生性单纯善良,九天与凡尘可谓有云泥之别,你们凡间话本里,也许常能见到仙女下凡的故事。”
  “她从天上来的?”容离问。
  不错。”华夙面色一冷,“她对凡间好奇,不料下凡后竟落入了幽冥尊的手掌心。”
  容离听得一愣,“可她到底是仙,幽冥尊那时还没有画祟,如何擒她?”
  华夙一嗤,“幽冥尊的手段不少。”
  容离不解,若浇灵墨的来头当真如此,那怎么也不该是盲女的模样,瞎了眼不说,还瘦弱得风吹即倒。
  她忽然又觉得,浇灵墨和这盲女没有牵连了。
  盲女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下甩到脸上的水珠,在洗衣的时候,手微微颤着,不知是不是冷得厉害。
  华夙皱起眉,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容离觉察到华夙这古怪的神色,不由得又朝盲女看了回去。
  她其实有些困惑,若说华夙的真身是画祟,那浇灵墨算作是华夙的什么。
  她正迷蒙的时候,瞧见盲女身子一抖,匆匆把衣服拧起来,还把盆里的脏水倒了出去。
  眼不能视物,故而这水泼得也格外随意,盆里的水被泼到了墙角,溅上了盲女的裤腿。
  盲女浑身一震,忙不迭弯腰去捋裤腿,好似沾上的不是水,而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她直起身,吸气时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一下,摸索着找到了瓦缸,又舀了几瓢水倒进盆里。
  容离看出来了,这盲女的手不是因为水凉才抖成这样的,是怕。
  盲女怕水。
  日日洗衣,怎会怕水?
  华夙陡然合上了窗,淡声道:“不必看了。”
  容离压低了声,眸光精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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