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和你爸爸简景榆最清楚。”
说完这一句话,留下满场震惊的林深,矮身蹲在了允诺程的面前,缓缓地松开了捂着他耳朵的手,像是无比疼惜一般帮着允诺程整理衣服,用毛毯将他的双腿严丝合缝的盖住,哪怕允诺程的上衣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毛毯也严严实实的盖在腿上。
但是林深还是不厌其烦的小心翼翼的操办着。
他并不是真得在帮允诺程整理衣袂,而是想要告诉允诺程他在,他在他的面前,他的身边守着他。
无论世人怎么看他,无论又有多少人和他对立,林深都会矮身蹲在他的面前,目光中心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他无条件的相信他,守护他,无论什么时候。
无言的帮允诺程整理好了一切,林深再也不愿意让允诺程看见这些人了,他想带他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带他离开。
林深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苏雀、蔚雨、谢非鱼,推着轮椅向门外走去。
可是也就在林深起身的一刻,忽然有一道劲风从他的身后袭来,伴随着身边蔚雨他们的惊呼声,段邵弘顺手抓起了工作室桌子上的烟灰缸,猛地向林深与允诺程的方向掷去。
似乎是嫌不够,在烟灰缸扔出去的同时,段邵弘抽起了野兽笼子旁的鞭子,咒骂的朝着林深的方向抽了过去。
“我让你说我妈,我让你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烟灰缸重重的打在了欲起身的林深额角,啪的一声摔落在了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鲜血从林深的额角流下,又顺着少年昳丽完美的下颚线低垂在了林深身下,护住的允诺程的肩头。
浓烈的鲜血淌进了林深的脖颈间,蛇形项圈侵染在血色中,染湿了允诺程洁白的肩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惊呼声还停留在嘴边,段邵弘的鞭子便已经抽了过来。
专门驯兽的羊鞭狠狠地抽过,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弧度,割裂了房间内滚动着的血腥气与一阵阵的惊呼声。
可是下一刻,扬起来的鞭子却停滞在了半空中。
林深转身,一把抓住了已经抽到他面前的飞鞭,纤细的手腕、青葱般的指节与那条褐色粗糙的编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硬生生的就这样用单手遏制住了段邵弘扬起来的鞭子。
惊人的爆发力让段邵弘一瞬间便怔在了当场,尤其是少年额角上源源不断淌下来的鲜血,浓烈刺人,就连被拉扯着拽在半空中的羊鞭好像都染上了鲜血的刺痛,粗糙的表皮狠狠地刺着段邵弘的掌心。
他诧异的抬眸向前望去,却对上了一双无比阴沉的眼睛。
允诺程坐在林深的身后冷冷的注视着他。
同一时间,在允诺程抬眸的那一刻,一股猛烈地狂风从窗口猛然席卷而来,掀起了工作室内一座座牢笼上遮挡的黑色幕布。
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又无比慑人属于野兽们的凶光,一同定格在了段邵弘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惹谁不好非要惹双大佬!
预收《暴君的小人鱼信息素超甜》求收藏啊求收藏,好想写啊好想写———
崇高O霸游雨一睁眼,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本ABO校园某棠文学。
而他则是一名痴迷于男主受的工具Omega,为他生为他死,还为他追求全校最强大的Alpha暴君——嬴夜月。
传闻中赢月夜身为赢家继承人血腥非常、阴郁暴躁,特!别!不!是!人!
他强大的信息素令无数ABO腿软腿抖,直接叫爸爸,崇山高中乃至整市高中全部被他轮过一遍。
而游雨也不例外。
他就死在给赢月夜送情书的当晚……
觉醒意识的游雨拿着情书就跑,可偏偏在那一刻他分化成了ABO世界中罕见的异类Omega——人鱼O。
游雨:“………”靠!
*
赢月夜杀出赢家一条血路的最强继承人,崇山高中校霸加校草,除了游雨外,全校A都是他的小弟,O全是他的爱慕者。
连信息素都是雪落尸骸的暗黑血腥!
强A永难寻配偶,没人能在他的信息素下坚持过三分钟。直到有一天,他在校园的泳池内捕获了一条人鱼。
灿烂的鳞片遮住了人鱼的脸,迷醉的信息素一股一股的涌出来,将泳池都染成了一片旖旎。
鳍爪紧张的抓着他的领口,每一片鳞片都颤抖不已,他窝在赢月夜的怀中娇弱的喊着。
“抱抱…抱抱……”
“!”
当晚,赢月夜没忍住,在水里就把他标记了!
一夜之后———
听说崇高的赢月夜比以前更疯了,满世界寻找一条早已灭绝的异类人鱼O。
每天都去O班蹲点,全校Omega彻底疯狂,竞相争做‘灰姑娘’,妄图穿上赢王子的水晶鞋。
唯有游雨见其就痛,后悔当初没踹死他,并且捂好自己的小马甲连夜遁逃...
死不承认自己是人鱼,平时超A一变人鱼就娇气的omega游雨*非常暴虐非常狠毒非常疯批暴君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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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为你吃醋
段邵弘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 只是在那一瞬间彻底怔在了当场。
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开始逐渐的冰冻,像是有寒流急速的席卷而过一般,从内到外的冷了他的身心。
他知道他不是段瑞亲生的, 从懂事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简景榆亲口告诉他的, 但是段瑞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要星星不给月亮,好到要把段家所有的家财全部留给他。
哪怕爷爷奶奶不同意, 段瑞也要一意孤行,准备将偌大的段家全部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而不留给允诺程分毫。
可是段邵弘知道, 只有允诺程才是段家名副其实的少爷, 而他,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披着虚伪表皮的臭虫见不得人,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将永远难见天日。
在简景榆的劝解下, 段邵弘被逼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如果他不接受,他将一无所有,真正的变成一只臭虫, 回到他的阴沟里去, 失去现在段家给他的一切。
所以他只能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做段瑞的‘好儿子’,并且两人还商量好等到把段家的实权拿到手里的那一刻,就向段瑞公布真相,求得她的原谅, 也算是回报段瑞从小到大对段邵弘的养育宠爱之恩。
可是这么重大的事情,林深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
段邵弘急火攻心。
在林深对着段瑞说出‘包括现在,你都在替别人养孩子’这句话以后, 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好像在和他说‘赶紧阻止他,阻止他,千万不能让他说出来,否则他就将失去这所有的一切!’
下意识的,他环顾四周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朝着林深猛地掷了出去,亦如那天他站在山崖边,望着坐在轮椅上,属于允诺程的背影。
只要把他推下去就好了,推下去就好了。
自此以后他就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段家的第一顺位,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再也不用畏惧自己的假少爷身份一经拆穿,自己会变成阴沟里的老鼠,再也无法享受荣华富贵。
怎么能怪他呢?怎么能怪他这么狠心呢?又关他什么事呢?
又不是他自愿降生在段家的,是他爸欺骗了段瑞,他只是个帮凶,被推上了这个位置罢了,他没办法,他没办法。
不怪他的,不怪他的!
扔出烟灰缸仍觉得不够,这个烟灰缸砸不死林深的,他爸曾经和他说过,对待敌人要一击击中,绝对不能留后患。
就像那个时候,他把允诺程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说句实话,在刚发生这事的短短一段时间内他是害怕的,他毕竟也就刚十七八,从小娇生惯养,别说将人推下山崖了,就连杀鱼都不用他亲自上手,所以那一刻,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慌慌张张的跑回宿舍,看见蒋文轩的一刻,恨不得扑了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短暂的惊愕惊惧以后,带给他更多的则是永绝后患的欣喜,乃至兴奋。
他见过他的亲生母亲,他的亲生母亲现在正在一座二线城市打工挣钱,每天上班挤地铁挤公交,挣着那屈指可数的有限工资,累的像狗一样,虽然还能从她的面容上窥见年轻时的漂亮与惊艳,但是更多的则是早已被社会毒打的伤痕累累,没有金钱,没有未来,她一无是处。
他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他是天子骄子,他是段家从小就捧在手掌心的小少爷。
他不能过那样的日子,他不要变得像她亲生母亲一样浑浑噩噩的度过这庸碌的一生。他要享受人间至上,他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他要继承家业家财万贯,哪怕是他偷来的,他也要拥有!
一急之下,回头的一刻,他猛地抽出了笼子边的羊鞭,叫嚣着朝着林深而去。
可是下一刻,粗糙的像是砂纸一样的羊鞭便被一只纤细到不行的手给抓住了,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掌心,比烟灰缸掉地的声音都要清脆骤响,又浓厚深沉,像是鞭子抽开了血肉一般,混杂着少年的闷声。
段邵弘万万没想到林深居然能徒手抓住飞驰过来的鞭子!
难道就是因为这根鞭子是冲着允诺程而去的么?林深到底和允诺程是什么关系,为救他冲下山崖,为他挡住扔过来的烟灰缸,为他拦住空中抽向他们两人的鞭子!
什么人会为另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
难道他们....
段邵弘蹙着眉想了片刻,一个逐渐清晰的结果在他的脑海里彻底显现。
林深不会对允诺程,那允诺程呢.....他们身为上下级怎么可以,他们这样暗通款曲多久了,如果把他们这件事公布出去会不会对自己有利?
思绪翻涌之间,段邵弘望向了林深,在看见那从初见就惊艳,直到现在,更是昳丽非常的少年后,更加的惊愕了。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鸢蓝色的发丝与浓烈的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淌过白嫩如瓷般的肌肤,有些许甚至都流到了少年的眼角,染红了他的左眼尾,以及整个瞳仁。
可是少年的表情却一点都不似重伤那般难掩伤痛。
盯着他瞪着他,就像一只猛兽,下一刻就将扑过来将他分食殆尽,而这只野兽嘴角还带着一丝轻蔑讽刺的嘲讽,像是嘲笑段邵弘永远上不了台面,讽刺段邵弘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降低身份。
而这还不是让段邵弘最震惊的,因为在他与林深对上目光的一刻,他还看见了一双极具阴沉的眼眸。
允诺程的眼眸。
那不是人的目光,就连杀人犯的目光都没有那么的阴寒。
那一瞬间,就像是渺小的人类窥见了宇宙万物,游离到了黑洞的边缘,仿佛你再动一下,就会被黑洞吸附进去,坠入无边深渊,再也无法回到人间。
自从段邵弘知道自己是假少爷开始,他就找过允诺程很多次的麻烦,几乎是从小找到大,虽然屡次都被拦在门外,但是总有那么几次可以见到允诺程,但是他总是懒懒的,百无聊赖的,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的不是无视他,就是把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或者听一句话就轰出去。
就好像让他进来只是走一个流程,像人间其他不太亲近的兄弟姐妹们一般走一个流程,体验人生似得。
而这样的目光,段邵弘却从来没有见过!
震惊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情绪。
在对上那目光的一刻,他的双脚、双腿全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一般难以移动,从腿上往周身流窜的冷气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顷刻之间便以席卷遍了他的全身,屠遍了他的五脏六腑。
身后段瑞在喊他,似乎是想阻止他,又或者是告诉他赶紧回来,与林深允诺程站在一侧看上去就像是他小弟的蔚雨与谢非鱼焦急的朝着林深跑过来,之前壮的像是保镖似得黑皮冲在最前面,拳头已经朝段邵弘挥了出去,根本难以避免。
段邵弘生生的挨了那一下,精致的脸庞立即便被打向了一边,连连退后了三步才重新站定。
本来以他的体力他是绝对不会在抗下黑皮这一拳以后,只退三步的,正常情况下他即使没有夸张到打飞出去,也是会连退好几步,才能稳住身形,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退了三步便重新站定。
看上去就好像非常抗打,非常强壮,被黑皮打成这样却只退了三步!
而只有段邵弘知道,不是他不愿意退,而是在对上允诺程阴寒深沉不似人类的目光以后,他根本动不了,以至于现在退后的这三步还是因为黑皮实在是太壮,用了十成十的力量把他打退的。
段邵弘吐了一口浓血,段瑞在尖叫,周青霞与路川权看状况不对,跟着后退,看那模样似想磨蹭到大门口,赶紧遁逃一般。
可是没能成功,因为他们像段邵弘一样只觉得双脚双腿像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浑身上下冰冷蔓延。
以及下一刻,他们只觉得一股劲风像是刀刃一样的从他们的面颊割过,皮肤破裂,血液奔涌。
紧接着在他们进来时打开的台灯骤然熄灭,就连连接着大门的走廊廊灯也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了一般,一盏接着一盏骤然消逝,顷刻之间周围便变成了一片黑暗,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停电了么?为什么一瞬间灯光全灭了。
甚至连月色好像都跟着暗了几个度,稀薄的月色从窗沿渡进来,有力的投射在了这间工作室内一个个被黑布遮挡住的笼子上。
其实在周青霞他们进来的时候,路川权就和她说过,他觉得这间屋子有点不对,气氛不对,摆设不对,周围的物品笼子也不对。
虽然知道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只动物,它们是马戏团师傅训练过的乖乖崽,几乎已经褪去了野兽的凶悍与爪牙,或许朝着一只狮子伸手手,它还会给你大猫爪爪,让你像撸猫一样的撸个遍。
但是尽管如此,仍然觉得莫名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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