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轩上前道:“父皇恕罪,此时儿臣就不参与了,儿臣还未有娶妻的打算,二皇兄年纪不小了,理应该娶妻生子了,此事便让给他吧。”
蒋子鸿刚想上前拒绝,皇上便开口道:“也罢,子鸿,那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好好款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蒋子鸿不得不接下这等差事,随后皇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皇上见下面没什么大事便让太监宣布退朝。
蒋子鸿气呼呼指着蒋子轩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怕我把宁北城抢走。”
蒋子轩冷漠道:“怎么会,皇兄的确该帮找一位贤内助管管你了,免得你到处沾花惹草。”
蒋子轩说完看了一眼蒋子洛,冷哼一声转身便与苏洛菱赵羽生一同离去。蒋子洛心想,如果蒋子轩娶了这位公主,那岂不是他俩会有隔阂,那我不就有机可乘。
20、使者
蒋子轩下朝后便去花魁楼寻宁北城,云儿见蒋子轩来了行礼道:“王爷,公子不在花魁楼里。”
蒋子轩问道:“阿城可有告诉你他去了哪里,”云儿摇摇头,又接着问凌霄:“你可有看到阿城出门,去了哪里?”
凌霄抱拳鞠躬道:“王爷恕罪,属下不知,宁公子轻功了得,属下追不上,只知他走时带着王爷赠的那把琴一起走的。”
蒋子轩转头又去了平安银庄询问宁北城是否回到了暗阁,小二回答道:“贵客稍等片刻,我且先去询问我家掌柜。”
随后小二通报宁月,宁月出来见到蒋子 轩对他说:“王爷这些日子可别找主上了,这几日是他闭关的日子,估计得要上三四天。”
蒋子轩问道:“那你可知阿城闭关的地方在哪里,可寻得到。”
宁月摇摇头道:“不知,主上每每闭关都是随机,他觉得哪里好就在哪里,哪里有上好的毒草哪里就有他,他出关便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毒出现了。”
蒋子轩见宁月这样说也没有多问便灰溜溜地回到了王府处理公务以及公主和使者到来的事项。
夜晚,忙了一天的蒋子轩半躺在长椅上,头发随意地散落,拿着酒壶喝着酒,自言自语道:“阿城你去哪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另一边宁北城到了小院落里准备了一些药材熬着药浴,拿着银针给自己放血,毒血在身体里积累多年每每到这个季节就要放一次沉血,不然在这炎热的夏天身上都会是冰冷无比,且散不出热,宁北城有些乏力,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躺在浴盆里,这时宁月开门进来看到虚弱的宁北城上前将他扶了出来,轻轻放在床上替他把脉包扎伤口。
宁月在宁北城耳边轻轻说:“主上,蒋子轩来暗阁寻过你了,我跟他说了这几日你闭关。”
宁北城现在没有力气回话宁月,只是微微点点头便睡过去了。宁月提宁北城换好衣物盖好被子便出了房间,来到厨房给宁北城准备膳食,这几天宁月都会在这里守着宁北城,直到换了一身血。
金陵城,蒋子轩,蒋子鸿以及一些大臣早早地梳洗准备迎接远道而来的使者和公主,北国是个善歌舞音律的过度,传说这位公主的琴艺在北国找不到能与她相比的人,也是北国国主的掌上明珠,蒋子轩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衣服上绣着麒麟,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骑着马在城门口显得特别庄严肃穆,而蒋子鸿则不同,身着粉衣,衣服上绣的一些花,一把扇子拿在手上犹如翩翩公子,笑面桃花,同样骑着马上等待着。
不一会使者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则是薄纱包围的马车,马车上坐着公主,北国女子不似南夏女子保守,微卷的头发,头发上低调不奢华的发饰,一双大眼睛,睫毛长长的,洁白如玉的皮肤,戴着面纱,暗红色衣服,手臂被薄纱包裹得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秀长的腿被纱裙遮挡,光着脚丫,脚脖子上戴着铃铛。
蒋子轩和蒋子鸿看到使者的到来纷纷下马迎接,使者和随从也纷纷下马,单手抚胸鞠躬道:“参见楚王殿下,二皇子殿下。”
蒋子轩冷冷道:“不必多礼,使者远道而来,路途遥远,早已为使者以及公主准备好了使馆,请使者与公主小息片刻,晚上父皇准备了宴会宴请各位。”
使者看了一眼公主,公主点点头表示应允,使者得到了公主的准许便对蒋子轩道:“有劳了。”
随后蒋子轩蒋子鸿上马走在前面,使者和公主跟在后面,公主看着蒋子轩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不一会就到了使馆,蒋子轩让蒋子鸿招待他们进去,自己则跟随在旁边,蒋子鸿有些不情愿奈何他打不过蒋子轩只能乖乖地做事,蒋子鸿一路上笑颜相待地介绍:“这里是前院,后面是为公主准备的房间,周围是为使者以及各位随从的侍卫歇息的地方,这里一切都由易大人负责,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易大人会尽力满足各位。”
使者巡视完使馆之后来到公主的马车边帮公主穿上鞋,单手扶着公主下车,公主走到蒋子轩面前微微行礼道:“多谢王爷的招待。”便直径进了内院。
蒋子鸿见状上前调侃道:“子轩,这公主好像对你有好感,莫非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冲你来的?”
蒋子轩白了一眼蒋子鸿,不想回答他,而是看着公主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蒋子轩没有多想转身吩咐了易大人以及一些侍卫便和蒋子鸿离开了使馆回皇宫复命。
使馆内,这位神秘的公主摘下面纱,坐在梳妆台前深情道:“子轩,我回来了。”
夜晚,皇上宴请大臣迎接使者和公主的到来,皇上庄严地坐在主位上,右边坐着皇后,左边坐着萧贵妃,蒋子轩坐在右边,蒋子洛坐在左边,蒋子鸿挨着蒋子洛旁边。这时太监喊到:“使者觐见。”
皇上笑到:“宣。”
使者一人缓缓走进来,单膝下跪,右手抚胸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颜相待,抬手道:“使者免礼。”皇上左看看右看看没见到公主的身影便问道:“怎么不见公主的身影?”
使者回答道:“回皇上,公主说要给皇上准备一个惊喜。”皇上开心地哈哈大笑说道:“即是如此,使者请入座吧。”使者鞠躬后便坐在蒋子轩身边隔一个的位置。
不一会上来一些异域风情的舞姬纷纷上前,悠悠传来琴声,舞姬随着音乐起舞,皇上看着这些舞姬翩翩起舞,甚是欢喜,各位大臣看的也是眼睛都移不开视线,突然从上空飞来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轻轻落下,这人便是公主,公主抱着琵琶边弹边跳着舞,皇上惊叹道:“好一曲琵琶舞,北国音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甚好甚好。”
所有人都在夸赞这歌舞,只有蒋子轩一人面无表情地在那里喝着闷酒,蒋子轩心里想着宁北城到底去了哪里,完全顾不上这些。
一曲舞罢,公主抱着琵琶上前对着皇上行礼:“惜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蒋子轩听到惜音两个字,抬头看着这位公主有些震惊。
皇上笑道:“惜音公主不必多礼,这一曲琵琶舞可是给了朕一个大大的惊喜,动听的音律,优美的舞姿,难怪你父亲待你如同宝贝一般,换作我有个这样的女儿我也不舍。”
惜音将琵琶递给身边的舞姬,摘下面纱笑道:“皇上谬赞,相比南夏,惜音不敢说是第一,南夏比惜音厉害的人相必更多。”
皇上被惜音这样一夸更加高兴了,连忙道:“公主快入座吧。”
惜音直接坐在了蒋子轩旁边,蒋子轩看着惜音有些奇怪,又碍着在宴会上不便多问,惜音端了一杯酒对着皇上说:“皇上,惜音敬你一杯酒,恭祝南夏与北国创友好之帮。”
皇上开心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惜音对着旁边的使者道:“安达,把送给皇上的礼物呈上来。”
使者起身来到前面鞠躬道:“皇上,国主为与皇上结友好之帮,特献上北国独有的玉龙,这玉龙用了我北国上好的玉制作而成望皇上喜欢。”
皇上示意太监将玉龙呈上来,皇上看了玉龙之后非常喜欢,笑到:“北国国主真是费心了。”
使者又接着道来:“皇上,此次开访南夏还有一事,惜音公主自小就喜欢南夏中原风情,我们国主爱惜公主,特命我带公主前来,想让皇上为公主赐婚。”
皇上有些疑惑道:“这倒不是难事,这些王公大臣,还有朕的两名皇子,不知公主钟意哪位。”
惜音公主看了看蒋子轩说道:“早听闻楚王殿下英勇神武,不知王爷是否有钟意之人。”
皇上和在座的各位大臣都有些震惊,等待着蒋子轩的回答,蒋子轩冷漠道:“多谢公主抬爱,本王已有心属之人,公主还是另寻佳人。”
此话一出瞬间气氛有些尴尬,皇上笑道:“公主刚来我南夏,旅途劳累,不妨多休息几日,再商议此事。”
惜音听到蒋子轩有心仪之人表情有些凝重,但是皇上给了台阶下便不客气道:“多谢皇上关心,如若王爷的心仪之人能比过本公主,本公主自然让贤。”
此话一出,蒋子轩嘴角微微上扬,心想,就你,也能跟阿城比,阿城随便都能将你碾压。
不一会,蒋子轩便起身对皇上道:“父皇恕罪,儿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皇上关切问道:“行,朕知道你不喜这等场合,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蒋子轩行礼过后便出了宴会厅,蒋子轩出了皇宫没有回楚王府而是来到了花魁楼,一个人坐在廊上喝酒,云儿见 蒋子轩一个人喝酒叹了一口气道:“风流成性的王爷如今变成这样,宁公子魅力可真大。”
此事的宁北城正在经历第二阶段的用药,宁月守在宁北城身边替他针灸,宁北城半躺在浴盆里脸色慢慢恢复了往常的血色,宁月见宁北城慢慢恢复了开心道:“主上,你这次用的日子缩短了,快成了。”
宁北城有些虚弱道:“不急,到这些毒与我的血融合一起,我便是真正的百毒不侵的躯体,我的血也会变成解百毒的解药。”
宁北城问宁月道:“这些日子金陵城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宁月支支吾吾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北国来了一位惜音公主,是来和亲的,宴会上第一眼便相中了蒋子轩。”
宁月在旁边说了一大堆,可宁北城没听进去几句,心里想着,惜音,不是子轩送出去的一位花魁吗,怎么会以公主的身份来和亲,应该只是同名罢了。
宁北城泡好药浴之后对宁月说:“月儿你先回金陵,探探那位惜音公主是什么目的,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了,过两日我便回去了。”
宁月瘪瘪嘴道:“你不就是担心她真的成了蒋子轩的楚王妃嘛,何必呢。”
宁北城有些不耐烦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宁月委屈道:“是是是,主上的吩咐属下怎么会不听呢,属下这就回去,你照顾好自己,有事飞鸽传书。”
宁北城笑着点点头便睡下了,宁月见宁北城睡下才离开,快马加鞭回到了金陵城。
一大早花魁楼的们就被敲得哐哐响,云儿一听便知道又是苏洛菱来找蒋子轩了,立马跑过去开门,对着苏洛菱行礼道:“苏大人,王爷在阁楼上,喝了不少酒,还没醒,”
苏洛菱快步向阁楼上走去,看到蒋子轩醉醺醺地躺在廊上,叹了一口气对云儿说:“你去准备一些醒酒汤,”云儿转身去了厨房准备,苏洛菱扛着蒋子轩来到房间里。
无奈对着蒋子轩说道:“你个酒鬼,在这里买醉,早让你不要那么容易动情,你不信,现在好了,还要你的江山大业吗。”
21、战书
不一会云儿端着醒酒汤上了阁楼递给了苏洛菱,苏洛菱挥挥手让云儿退下,自己坐在旁边等蒋子轩醒来,快接近午时蒋子轩才迷迷糊糊醒来。
艰难地坐起来,苏洛菱看到蒋子轩醒了冷漠道:“你可算醒了,醒了把醒酒汤喝了赶紧回王府,你在不回去那位公主殿下可要把楚王府掀了。”
蒋子轩无所谓道:“她喜欢就掀了呗,大不了再建一个倒也不是难事。”
苏洛菱笑道:“怎么,这样你了就有借口在这里等你的阿城回来了,话说宁公子去哪里,两三日不见他的踪影了。”
蒋子轩有些失落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宁月也只说他闭关了,可我不信,所以只能日日来这里等他回来。”
苏洛菱冷哼一声道:“你也是好哄,宁月是谁带大的,她会不知道宁北城的踪迹吗,不过,就算宁月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你,毕竟在她心里,你这个哥哥还很不称职。”苏洛菱说着摇摇头,把醒酒汤放在他手上。
蒋子轩一口喝了醒酒汤,简单梳洗一下便出了花魁楼回王府,苏洛菱跟着蒋子轩回到了楚王府,这时惜音和使者安达正在王府主位上坐着等蒋子轩回来,赵羽生庄严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蒋子轩回到楚王府恢复了他以往冷酷的样子,看到惜音坐在主位上冷漠道:“公主还真是换了身份胆子都大了不少。”
惜音见蒋子轩回来了赶忙起身道:“本公主今日到访楚王府,坐着主位有何不可,迟早这都是本公主的位置。”
蒋子轩挥挥手示意下人们都退下,只留下了苏洛菱和赵羽生,看了一眼使者冷哼道:“公主若是不怕让自己的糗事被外人知道,你便可以让他在这里旁听。”
惜音看了一眼安达说道:“安达,你先去外面等着,本公主唤你了你在进来。”
安达着急道:“可是公主,国主让我寸步不离守着你啊。”
惜音怒道:“本公主在楚王这里能有什么事,多此一举,出去。”安达不敢再忤逆公主便只能退下在外等候。
蒋子轩冷漠道:“本王是该叫你惜音还是该叫你惜音公主呢。”
惜音微笑道:“王爷,惜音还是以前那个惜音,爱慕你从未变过,以前的惜音配不上你,你将我送走我无话可说,现在的惜音是北国公主,与你门户相对,王爷还要拒绝我吗。”
蒋子轩冷笑道:“以前的惜音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通过了层层筛选来到我面前的花魁,本王将你送走只想让你有更好的生活,没想到原来你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也怪本王眼拙,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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