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笑道:“见你这么久没吃东西,应该饿坏了,听说你喜欢喝鱼粥,便让人熬了些,还有补汤可给师叔喂些,师傅出门前嘱咐过的。”
宁月接过食盒道:“多谢峰哥,芳华院实在不适合多待,恕月儿不能请峰进来坐。”
易峰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懂,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月儿要照顾好自己,明日再来给你送吃的。”
说完易峰便转身离开了,宁月关上门,给宁北城喂了一些补汤,便自己喝了一口鱼粥,夸赞道:“嗯~味道还可以,果然万毒谷的男人都会做菜,但是为何许钰姐姐就不会?不过,好像我也不会,嘿嘿嘿,没事,反正我有影哥哥,还有怪老头。”
说着便一口气喝完了鱼粥吃完了其他东西满意地靠在椅子上,觉着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就这样宁月每天都重复着给宁北城治疗,贺铭在军营里治疗了好几天的伤病,终于前线传来战报,太子殿下和赵将军一举攻破匈奴,活捉武王,正准备收队回营,贺铭心想,回来了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吧,我也该找个机会回去了。
正当贺铭这样想的时候赵羽生骑着马飞奔进来喊道:“快,快把所有军医都请过来,太子中毒了。”
贺铭有些无语,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我这张乌鸦嘴,然后跟着其他军医来到了太子的营帐,贺铭先远远地看了一眼蒋子轩,心想,嗯~模样长得挺不错,比我,还差点。
其他人都紧张兮兮地商量怎么解毒,贺铭则在一旁看着,苏洛菱看到贺铭一脸平静的样子,便叫道:“贺大夫如此淡定,可是知道太子所中何毒?”
贺铭上前道:“光看面相来说,殿下中的是西域一种毒,名唤芙蓉,别听这个名字好听,但毒得很,无色无味,三日之内若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赵羽生有些急了,抓着贺铭的肩膀道:“那你还不给殿下解毒。”
苏洛菱拉开赵羽生,抱拳鞠躬道:“贺大夫莫怪,赵将军只是有些心急,劳烦贺大夫为殿下解毒,事后必有答谢。”
贺铭冷漠道:“答谢就不必了,我本就受人所托来救太子殿下的,若殿下好了我便离开。”
说着贺铭上前坐在床边给蒋子轩把脉,施针,待到蒋子轩猛吸一口气,贺铭便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丸,给蒋子轩服下,不一会,蒋子轩一口毒血吐出来,又晕了过去。
贺铭随后把脉道:“行了,殿下这命算是保住了,等他醒来便可以了,往后多修养修养就好。”
说着贺铭便起身要离开,苏洛菱拦住道:“先生何不等殿下醒来再离开,这样你也好给所托之人一个交代。”
贺铭笑道:“那也不是不可,只是想吃些好东西了,便想早些离开。”
苏洛菱道:“那就劳烦先生在此小住几日,来人,给先生备好酒好菜招待。”
贺铭满不在乎地跟着侍卫去了单独的营帐,许久,蒋子轩便醒来,苏洛菱上前问道:“殿下,你醒了,是谁给你下的毒。”
蒋子轩虚弱道:“是陈先锋,本宫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便就晕了,是本宫大意了。”
蒋子轩接着问道:“陈先锋定不会用普通的毒药,是谁救的我。”
苏洛菱道:“是一位姓贺的大夫给你解毒的,现在正在营帐里休息,殿下要见他吗。”
蒋子轩心想,姓贺,我记得阿城跟我提起过他有个师兄,也姓贺,不知是不是他,那他为何要帮我,会不会是阿城叫他来的。
蒋子轩对苏洛菱道:“快,快请他过来。”
苏洛菱让士兵带他过来,蒋子轩见到后让所有的人都退下,包括苏洛菱和赵羽生,蒋子轩问道:“先生可是阿城的师兄?”
贺铭笑道:“你怎知我就是宁北城的师兄,莫不是我那傻师弟跟你提起过我?”
蒋子轩抱拳道:“先生救命之恩,蒋某没齿难忘,只是,我想知道阿城是否安好。”
贺铭笑道:“阿城,叫的可真亲,我师弟身上重伤还想着让我来救你,我既然已经救了你也算完成了他的委托,只希望你不要再给他制造伤害了。”
蒋子轩自责道:“我…是我的错,让他受伤了,我只想再见见他。”
贺铭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不必了,我回去会告诉他你平安,若他愿意见你,自然有一天你们会见面,若是他不想见面,我也会拼经全力护着他。”
蒋子轩还想说什么,贺铭开口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既然已经醒了,该让你的臣子给我放行了吧。”
蒋子轩有些失落道:“军师,给先生备马,送他离开。”
苏洛菱应答后便让士兵牵了一匹马,贺铭骑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洛菱疑惑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不打听打听北城的下落。”
蒋子轩眼神黯淡道:“不必了,我相信阿城会回来的,我也不愿让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贺铭快马加鞭回到了万毒谷,直奔芳华院,看到大门紧闭便知道宁月正在里面进行施针。宁月边施针边心想着,这都七日了,按照怪老头的预算和主上的体质应该醒来了,怎么迟迟还不醒,会不会是我哪里出了错,等这次施针完我去找怪老头问问。
贺铭在门外来回徘徊,也不敢敲门怕惊扰到宁月,三个时辰后,宁月施针完毕,给宁北城服下药,收拾好以后便坐在床边给他把脉,主上脉搏已经恢复了啊,是不是太累了,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算了,再等等吧,估计能醒过来,宁月坐在床边等着,不一会宁北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宁月看到宁北城醒了上前道:“主上你可醒了,再不醒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宁北城想张嘴说话,发现自己发不了声音,宁月解释道:“主上别担心,你死里逃生一回,身体有些还没适应过来,暂时说不了话走不了路,不过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宁北城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宁月笑道:“主上饿了吧,我去让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你等我哈。”
说着宁月就往外面跑去,打开门发现贺铭在门外,惊讶道:“铭哥你回来了,主上醒了,你帮着照顾一下,我去给主上弄点吃的。”
贺铭有些惊讶,这么快就练成了,不愧是师傅看重的人,看宁月跑远了便进去坐在床边帮宁北城擦拭手和脸。
42、禅位
贺铭看着不能说话的宁北城道:“话说师弟你这是练成百毒不侵的体质了吗,怎么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啊。”
宁北城勉强笑了一下,现在的他没法说话,也不能跟贺铭解释什么,贺铭笑道:“等你能下床了再给你下毒试试。啊~对了,你心心念念的三郎他已经没事了,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中毒了,而且还挺狠,但是呢,有我这个妙手回春,什么毒解不了,嘿嘿嘿,这下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宁北城点点头,宁月这时端着一些补汤和清淡的饭菜回来了,贺铭见状把宁北城扶坐起来,宁月细心地给宁北城喂饭吃。
不知不觉,一个月之后,蒋子轩身体恢复,匈奴逃跑的逃兵也尽数被赵羽生活捉,此战大获全胜,南夏军队拔营班师回朝,匈奴武王被押解前往金陵,渝州也恢复了往日的安详。
宁月给宁北城做了一个轮椅可以让宁北城自由活动,宁北城能下床活动以后宁月便跑去桃林的木屋找秦泽,跟着秦泽到处游玩。
贺铭提着桃花酒来找宁北城,宁北城此时正在抚琴,贺铭放下桃花酒从屋里拿了一件披风出来道:“入秋了,天气慢慢转凉了,师弟还需照顾好自己。”
宁北城微微一笑,拿起纸笔写到:多谢师兄关心,师兄今日怎有空?
贺铭笑道:“请你喝我酿的桃花酒,怕是也想念这个味道了吧。”
说着贺铭那个两个小杯子倒上酒,边倒边说:“师弟今日气色不错,月儿应该很快就能练好治疗你声音的药。”
宁北城用笔写到:这段日子月儿照顾我也挺辛苦的,师兄让她不要太过劳累,我说不说话都无所谓,她开心就好。
贺铭笑道:“你知道的,这偌大的万毒谷除了你能管住她还有谁能管的了,她性子强,你就随他去吧。”
宁北城喝下一杯酒,静静地看着远方的风景,贺铭一直看着宁北城,看着看着贺铭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宁北城的脸,宁北城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贺铭,贺铭有些尴尬道:“啊~我看你脸上有些灰,我帮你擦擦,呵呵。”
贺铭站起来道:“师弟你慢慢喝,庄中还有一些琐事,我先去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说着贺铭慌慌张张地往外面走,宁北城无奈地摇摇头,师兄还是如此不沉稳。师兄的容貌和气质好歹来说也是丰州数一数二的,为何迟迟不成婚呢,不行,等我好了带他去金陵一段时日,给他找个陪伴他的才好,不然师兄孤家寡人一个,我也不放心。
小木屋里,秦泽做了一桌子宁月喜欢吃的东西,宁月看到秦泽做的饭菜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块往嘴里送,称赞道:“嗯~好吃好吃。”
秦泽看到宁月吃得开心自己也开心,从腰间拿出一瓶药丸道:“你在我这也住了半月了,要不月儿先把药拿回去给北城服下,让他能说话也不无聊。”
宁月摆摆手道:“不急,再过几日再说,主上会说话了又该让我回金陵了,耳根子好不容易清净了这么久。”
秦泽问道:“他那么着急让你回金陵做啥?”
宁月道:“嗯~让我回去处理暗阁的琐事,毕竟我也是暗阁的少阁主,还有就是让我回去打探一下太子殿下的近况。”
秦泽瘪瘪嘴道:“那我岂不是要和你分离了,祖父我可不想让你太过劳累。”
宁月笑道:“祖父不必担心,暗阁有十大死士,忠心的很,特别是影,总在我身侧护着我。”
说到暗影宁月脸上地表情都不一样,秦泽调侃道:“啊~我家月儿有心悦的人了,快说来祖父听听。”
宁月有些脸红,不愿意说,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让我叫你外祖父。”
秦泽突然神情有些凝重,解释道:“因为我本就是你外祖父,当年救下你们并非巧合,而是我寻找了很久,当时看到你们在小村庄过得安稳本不想打扰,但没想到你们还是没逃过,便出面救下了你们。”
宁月有些不敢相信道:“不可能,主上去查过并未查到我有其他的亲人,你怎么会是我外祖父。”
秦泽接着道:“我身份本就特殊,又是北城的师傅,天下人都不成想到我有后代,更别说别人了。”
宁月问道:“那,那外祖母呢?”
秦泽叹了一口气道:“你外祖母早已不在人世,所以在这个世上我也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本来当年去寻芳若的时候看到芳若离世我已经万念俱灰,还好,你还在,我便勉强苟活于世,为芳若报仇。”
宁月拍了拍秦泽的肩膀笑道:“虽然我很难现在接受这个事实,你也总是云游四海很少陪在我身边,但是我真心认你这个外祖父,而且,父亲母亲的仇人估计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秦泽疑惑道:“为何这样说,他不是权利滔天,你们怎么杀得了他。”
宁月道:“正面硬碰硬肯定不行,主上设了一个计谋,让我手刃仇人,同时也帮太子除去一个对手,要怪只能怪那老头沉不住气。”
秦泽笑道:“月儿真厉害,替你父亲母亲报了仇,好了,不提伤心事了,快吃,吃了把药给北城送去,若北城让你回金陵,外祖父陪你一同去。”
宁月开心地点点头,吃过饭之后宁月拿着药跑回了芳华院,宁北城躺在长椅上睡着了,宁月从屋里拿了一床薄被给宁北城盖上,责怪道:“主上真是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在这睡着了。”
宁月坐在宁北城身边自言自语道:“主上,我好像找到了我的亲人,他就是你的师傅一代毒圣,听起来是不是很厉害,本来应该高兴,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慌慌的,不过月儿长大了,不想你们为我操心。”
说着说着,宁月有些困,趴在宁北城身边睡着了,秋天真是一个容易让人悲伤的季节,万物凋零,再美的花在这时都会慢慢凋零,落进泥土中成为下一次花开的肥料。
一个时辰后,宁北城缓缓醒来,看到身边的宁月,温柔的抚摸着宁月的头,宁月被宁北城的抚摸弄醒了,宁北城笑着看着宁月,宁月揉揉眼睛拿出药丸道:“主上,这是恢复你说话的药,服下便可以说话了。”
宁北城接过药便吃进嘴里,宁月递过一杯水,一会之后宁北城试着开口道:“月儿,我能说话了。”
宁月开心地点头,宁北城摸摸宁月的头道:“辛苦月儿为我奔波劳累,不过,月儿你确实该回金陵了,暗阁需要你主持,还有三郎…”
宁月无奈道:“主上,你别一开口就说这些事啊,算了算了,我同意回去了,在你身边你天天又唠叨我,月儿都这么大了,知道分寸。”
宁北城揪着宁月的耳朵道:“你多大,就算你嫁人了我该说还是得说你。”
宁月疼到打宁北城的手,宁北城放开宁月道:“此次让你回去不仅仅是为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件事,你回去确认一下萧宰相是否真的已经身亡了,虽然影写信来说萧宰相暴毙,可我终究不放心。”
宁月站起来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了,主上放心,过两日我便启程。”
宁北城道:“你也不用快马加鞭赶回去,可以慢慢来,也可以多游玩游玩放松放松。”
宁月笑着点点头,随后宁北城让宁月把轩城拿来,放在腿上便弹了起来,曲音温柔,带有一丝思念。
五日后,蒋子轩和军队一起回到了金陵城,城中百姓纷纷围在路边迎接军队的凯旋而归,皇上和皇后盛装站在宫门口等待,军队所到之处便是一片欢呼声,蒋子轩一脸冷漠地往前走,路边的不论男女都纷纷为他倾倒。
到达宫门口蒋子轩苏洛菱和赵羽生纷纷下马行跪拜之礼道:“参见父皇母后,承蒙父皇期望,儿臣带军队凯旋归来。”
皇上上前扶起蒋子轩道:“我儿骁勇乃是朕的骄傲,南夏的希望,朕甚欣慰,着各位将士放假三日都回去陪陪自己的家人吧,为南夏牺牲的将士们,特以黄金百两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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