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何安冷笑了一声,“据我所知,你的现任妻子好像不姓丁。”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不要乱说。”丁秀荷朝盛嘉朗走了两步,“你就是嘉朗吧?我是小安的妈妈。”丁秀荷嗔怪地看了一眼何安,“小安也真是的,交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怎么都不告诉妈妈呢。”
丁秀荷似乎是演戏演上瘾了,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手指捂着嘴巴,欣慰地说:“我们安安长大了。”
知晓丁秀荷所作所为的盛嘉朗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他将何安搂到怀里,斥责道:“你有什么资格当安安的妈妈?从二十年前你把他抛弃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还有一件事,盛嘉朗根本就不忍心在何安面前说出口。丁秀荷没有得过胃部肿瘤,她只是胃炎而已。找何安骗钱是因为离婚时,孙兴海给她的那笔钱全都花光了。
丁秀荷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孙兴海见状偷偷碰了一下丁秀荷,示意她说重点。
“我那是有苦衷的啊,怎么说我也是十月怀胎才把小安生下来的。现在我遇到困难了,小安你怎么能不帮我呢。”
丁秀荷大声哭惨,见盛嘉朗也何安没有反应,她直接朝他们跪了下去。
“盛二少,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就帮帮我们吧。就这一次,我保证,这次你帮了我们,我就再也不会来找小安了。”
丁秀荷在空旷的车库大喊大叫,听得盛嘉朗头都疼了。他见何安情绪低落地垂着眼睛,直接了当地说:“我不是已经帮了吗?”
“担心建成贸易交了罚款之后资金周转不开,没办法运行新项目。”盛嘉朗说了一个公司名,“特地安排了一个公司帮你们分担。”
孙兴海听到那个公司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这下彻底完了,孙兴海心如死灰。都是这个丁秀荷这个贱人弄出来的,他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盛嘉朗又笑着对孙兴海说:“孙先生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毕竟还要留着力气回去见岳父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兴海不明白。
“听说你身边的秘书突然良心发现,把一件旧事告诉了你岳父。”盛嘉朗顿了一下,观察到孙兴海巨变的脸色,接着说:“当年你现任妻子在酒会上喝的酒,好像不那么干净。”
丁秀荷听完瞬间就反应过来,抡起提包就朝孙兴海砸去,“好啊,你当初不是说那个贱人勾引你吗?为了保全公司不得不和我离婚,等过几年就把她甩了吗?”
丁秀荷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手上也没留着劲。
孙兴海被打急眼了,什么都往外说:“你还有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要不是看在孙明的面子,我早就……”
两人已经扭打起来了,盛嘉朗挡在何安身边,不让他看,搂着人走开了。
电梯里,盛嘉朗捧着何安的脸,强行让他直视自己,“安安,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了。你看看我,好吗?”
何安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有一瞬间,他恨不得丁秀荷能在这个世界消失。
为什么他的生活才步入正轨,她就出现了。
何安害怕丁秀荷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样都甩不掉。
盛嘉朗见何安又胡思乱想,把他按在墙上强行用舌头夺回何安的注意力。
电梯随时都会打开,何安害怕被人看到,攥着拳头将盛嘉朗推开了。
他喘了两下,艰难地说:“会被看到的。”
盛嘉朗在何安背上捋了几下给他顺气,“嗯,不亲了。”
走出电梯时,何安的脸颊还是红的。他不敢抬起头,躲在盛嘉朗身后进了餐厅。
“就这些。”何安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盛嘉朗把刚刚在停车场的录音发到一个神秘账号后,向何安说:“安安,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何安想到了什么,握着盛嘉朗的手,严肃地说:“你不要乱来。”
盛嘉朗摇摇头,“放心,我不会的。”
菜陆陆续续地来了。两人点的套餐不一样,盛嘉朗切了一块自己的牛排,举着叉子喂到何安嘴边。
何安左右看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伸着脖子张嘴吃掉了。
“好吃吗?”
“好吃。”何安将肉咽下去之后,还舔了一下沾到嘴角的酱汁。
何安最后还是没有吃完,盛嘉朗知道他不喜欢浪费,非常从容地端过盘子,几口将剩下的吃完了。
回家路上,何安的心情显然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小声地跟着音乐一起哼唱。
盛嘉朗出差的行李还放在后备箱里,何安主动拉着箱子,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一进门,何安就把盛嘉朗的箱子打开,准备把衣服拿出来放进洗衣机,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不属于盛嘉朗的衣服。
“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在你的行李箱里面?”
何安双手展开衣服,皱着眉头质问盛嘉朗。
“这个,额,是因为……”盛嘉朗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何安警惕地嗅了嗅衣服上,发现没有奇怪的味道后,继续问:“快说,为什么偷拿我的衣服,害我找了好久。”
何安脸上得意的模样,简直要把盛嘉朗的心都暖化了。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靠近何安,“你跟我去卧室,我就告诉你。”
“不去。”何安当然知道盛嘉朗想做什么,扔下衣服转身就跑,可惜没跑两步,就被盛嘉朗扑到了沙发上。
片刻过后,他捂着身上最后一件岌岌可危的衣服,小声喊着:“别在这里。”
盛嘉朗当然都依他,抱着人回了卧室。
……
何安再次醒来后,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身上非常清爽,显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他随便套了一件上衣,晃悠着去洗脸。
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多了几块红印,还多了一条项链。
何安揪着衣领向下看了一眼,戒指也在。
“嘉朗,你在哪?”何安扒着主卧的门框,有气无力地喊。
“书房。”
何安推门进去,发现盛嘉朗正在看文件。
“你在工作吗?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没有。”盛嘉朗朝何安招招手,“过来。”
等他看清何安身上穿的衣服时,不自然地咽了一下口水,“安安,你不冷吗?”
何安熟练地缩到盛嘉朗怀里,小腿在空中乱晃,“不冷啊。”
盛嘉朗稳住心神,拿起桌上的文件递给何安,“这个给你。”
“什么啊?”何安接过来才扫了一眼,十分惊讶地问:“这是我家的房子?”
当年何安父亲用赚的第一笔钱,在县城买了一套小两居。何安在上初中之前,一直住在这里,算是何安童年中一份美好的回忆。
后来何安父亲生意做大,在全国各地到处跑,何安不愿离开父亲,就跟他辗转各地,通常上一年学就要换个地方,好不容易和同学熟悉了,又要离开了。
可是这房子当初为了还债,何安已经把他卖掉了。
看出了何安眼里的疑惑,盛嘉朗主动解释道:“当初查你资料的时候,顺便买回来的。”
“谢谢你,嘉朗。”何安看着盛嘉朗,真诚道谢。
“就这样?”盛嘉朗掌心炙热,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烫了一样。
某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可何安又不想拒绝,只好抱着小腿缩成一团。
可甜
冒泡
啥时候入v啊
-完-
第 28 章
“别怕,不做了。”盛嘉朗抱着何安,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一手搂着何安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何安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睫毛都要贴到一起了。
何安牙齿咬着下唇,呼吸渐渐急促。
盛嘉朗有意逗何安,用手指轻轻揉他挺翘的鼻尖,趁他不注意,稍用力一推。
“谁家的小猪跑出来了?”
何安握住盛嘉朗的手腕,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谁问就是谁家的。”
眼神瞥到合同上,何安想起了另一件事,“你之前有一次让我给你送文件,你还记得吗?”
盛嘉朗回想了一下,点点头,“有印象,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何安指了一指书桌最底层的抽屉,“上次找合同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这个抽屉打开了。”
盛嘉朗把抽屉打开,拿出何安说的那份委托购买合同,“你是说这个吗?”
“嗯,你为什么要买它啊?程序对于你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还花了好多冤枉钱。”
“有用的,因为是你做的,对我来说就有意义。”盛嘉朗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该吃晚饭了,于是就着现在的姿势,抱着何安回卧室。
“当时你为了做这个程序,连续好几天快天亮才睡觉。”盛嘉朗想起那一阵何安脸上疲惫的神色就心疼。只睡两三个小时,就这样还不忘给盛嘉朗做早餐。
何安记得当时盛嘉朗好像跟他说过,由于公司忙,他要每天提前去公司,让何安不必准备早餐。
那这样看来……
“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你提前去公司也是借口吗?”何安问。
盛嘉朗将何安放在床边,从沙发上拿起何安的裤子给他穿上。
“我是有一天半夜醒来出去接水发现的,之后晚上睡一会儿就起来,偷偷在小书房外面听声音,要是没有键盘声,你就是休息了。”
脑补出睡得迷迷糊糊的盛嘉朗趴在门板上偷听的画面,何安觉得他简直又委屈又可爱。
可盛嘉朗却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低着头不敢看何安,“早晨我看到你眼下的黑眼圈,就特别心疼,然后就找了个借口,让你多睡一会儿。”
说完之后,盛嘉朗没听到何安接话,皱着眉抬头看何安,嘴上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
“可爱。”何安补充道。
盛嘉朗歪着头,“啊?”
何安没忍住,在盛嘉朗头上揉了揉,满心欢喜地站起来,“去给我家小狗去做晚饭啦!”
“不小。”盛嘉朗对于某些字眼过分在意。
何安也不跟他反驳,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盛嘉朗下巴上按了几下,就笑着走开了。
晚饭是何安掌勺,盛嘉朗在一旁打下手,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开饭。”何安夹了一块肉放到盛嘉朗碗中。
他看着盛嘉朗认真埋头吃饭的模样,突然问:“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想卖程序赚钱吗?”
“不滋道。”盛嘉朗把嘴里的青菜还没嚼完,一小片绿叶含在嘴唇中间。
当初签合同时,盛嘉朗除了给何安一笔急用的钱外,还给了他一张副卡,每个月都会打进去一笔钱,但是何安却从来都没有用过。
知道何安有卖程序的打算后,他还以为何安想买车之类的东西,但是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他还猜过是不是何安想给自己买礼物呢。但是后来何安收到钱,迟迟没有动作,他就逐渐忘了这事。
“我当时打算合约结束之后就离开青市的,想攒钱把小时候住的房子再买回来。”何安倒了一杯水放到盛嘉朗面前,接着说:“不过后来我就改变了想法,觉得留在这个城市也不错,至少要是想你了,还能偷偷看一看。”
何安说完笑了一下,现在的一切都是当时的他所不敢想象的。
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又戳到盛嘉朗心坎里了。他满眼放光地伸着脖子去亲何安,然后就被推开了。
“你嘴上有油。”
“好啊,现在嫌弃我了?”
盛嘉朗偏要跟何安对着干,他用双臂把何安固定在椅子上,撅着嘴蹭了何安一脸的油。
之后的发展也在情理之中,何安没和盛嘉朗再说一句话。安静的吃完饭,安静的收拾餐桌。盛嘉朗拿着湿巾给他擦脸时,他也是安静地闭着眼睛。
盛嘉朗傻了。
他主动要求洗碗,却被何安瞪了一眼,只能悻悻地站到一边。
盛嘉朗拿了一块布,心不在焉地擦灶台,眼睛时不时地瞟一眼何安。
这种情况有一种百试百灵的解决方法。
何安正在刷锅,盛嘉朗站到他身后,双腿叉开,把握好高度之后,啪的一声贴到何安背上,手腕紧紧的交叉握在一起。
盛嘉朗人高马大的,何安没留神,差点被盛嘉朗突如其来地这一下扑到水池里,还好他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水池边缘。
“安安,我错了。”
盛嘉朗眯着眼睛,脸在何安后脑的头发上蹭来蹭去,冰凉的鼻尖戳戳耳垂,又戳戳后颈,露出心满意足的模样。
“别蹭了,痒。”何安缩着脖子,试图甩开盛嘉朗,可惜失败了。他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锅碗瓢盆清洗干净后放好,何安拖着身后的盛嘉朗去卫生间洗手。
“安安,你身上好香啊。”
“我身上都是油烟味。”何安对着镜子翻了一个白眼,无奈道:“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怎么这么喜欢耍赖。”
“我这才不叫耍赖。”盛嘉朗说得理直气壮,“我这是在乞求你的原谅。”
“原谅你在我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蹭了我一脸的油吗?”
“我那是在表达亲昵,喜欢你才那样呢。”盛嘉朗想到何安做饭前说的话,补充道:“你不是说我是小狗吗?小狗喜欢人就是那样的。”
何安看着盛嘉朗绞尽脑汁解释的样子,终于不再板着脸了,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回手摸了一下盛嘉朗的下巴,“这回不说自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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