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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十三川(GL百合)——月落西河

时间:2021-11-08 09:50:20  作者:月落西河
  夜更深了,花香仍在浮动,透过缝隙飘进了帐子里,墙角的灯盏不知为何灭了两只,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些许。尹秋很喜欢和满江雪这样独处,也很喜欢她亲吻自己,她既沉醉其中,又羞于发出声音,满江雪把她抱在怀里,垂落的黑发遮挡了尹秋本就朦胧不清的视线,像把她罩在了什么湖底。可湖水却是暖的,也不叫人害怕,反倒甘愿溺在那里头,因为满江雪给了她那么浓厚的安全感,让她觉得身处哪里都可以。
  好一阵过去,那只手才停了下来,移去了尹秋的后脑,把她稳稳地托着。尹秋呼吸急|促,微微睁开了眼,满江雪与她对视了一下,随即便在尹秋充满疑惑的目光当中把头埋了下去。
  冰凉发丝擦过肌肤,如流水一般顺滑,发觉满江雪埋首不语,尹秋不禁面露茫然,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直到一点带着热感的零星吐息传来,尹秋才反应过来满江雪做了什么。
  尹秋整个人都惊呆了,傻愣愣地看着满江雪说:“师叔……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这句饱含震惊与诧异的疑问,满江雪略略抬起了头,目光认真地看了尹秋一会儿,反问道:“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尹秋双颊红得快要滴血,结巴着道:“我、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又……好像不怎么知道。”
  满江雪好似有点意外,轻声说:“我记得上回晚疏在沉星殿问我的时候……你不是说傅湘教过你?”
  尹秋彻底傻了:“可傅湘只说会那样,没说会这样……”
  满江雪便问道:“那傅湘说了哪样?”
  尹秋怔了怔,一脸惊恐地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我忘了!”
  满江雪略一思忖,不由感到好笑起来,她隔着被子拍了拍尹秋,声调如常地说:“懂了,傅湘说的也会有的,今天就先这样好不好?我怕你吃不消,我们循序渐进,下次再那样,行吗?”
  尹秋闷了片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含糊不清地回道:“……知道了,师叔快别说了!”
  满江雪摇头轻笑两声,觉得尹秋真是可爱极了,还以为她真的什么都懂,原来也比季晚疏强不到哪里去,看来傅湘这个“老师”不够好,还是得由她亲自来教才行。
  担心尹秋透不过气,满江雪伸长手将她脸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给了尹秋一些清新的空气。尹秋两手捂着眼睛,唇角紧抿,仿佛生怕和满江雪对视上一般。满江雪又是一声轻轻的笑,复又垂下了头,将方才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接着细腻地吻着尹秋。谁知过了一会儿尹秋又挣扎起来,改为一脸慌乱地道:“不、不行,师叔……我觉得好奇怪。”
  满江雪自是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闻言便立马问道:“哪里奇怪?”
  尹秋憋得额角直冒汗,气喘吁吁地说:“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奇怪,我不要了,师叔快起来。”
  “不要了?”满江雪说,“还没结束你就不想|要我吻你了?”
  尹秋一派天真地问:“那要怎么样才算结束啊?”
  满江雪打量她须臾,忽地反应过来,她啼笑皆非地将尹秋推回被子里,再度低下头贴了过去。果然,这一次还没亲多久尹秋便又发起了抖,吵着闹着要让满江雪停下,但满江雪没有听她的话,只是维持着亲吻尹秋的动作,同时还在耐心十足地哄着她。
  尹秋承受不住这样连绵的亲吻,快要被她吻得喘不过气,只好闷哼一声,发出了点异于平常的声音。
  那是满江雪从未听过的声音。
  娇柔如风,惹人怜爱,含着难以掩饰的满足与愉悦,又似乎挟带着少许迷惘与茫然——这是独属于满江雪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心中泛出了诸多柔情,满江雪直起身来,将尹秋揽在怀里抱着,回答了她先前那个问题:“这样就是结束,”说罢又道,“如果你想的话,其实还可以不结束。”
  余感犹存,如三月春雨一般绵密地回荡在体内各个角落,尹秋鸦雀无声地回味着方才的感觉,好半晌才道:“不、不了,没想到会这么累,下次再说罢……”说完想着自己什么也没做,满江雪应是比她更累,便想凑上去亲亲满江雪,可满江雪却是把脸移开了。
  “等一等,我去漱口。”
  尹秋听到这话,见满江雪作势要起身出去,赶紧一把将她抱住,温声软语道:“不用的,师叔都不嫌弃我,我又怎会嫌弃你?”她说着,扑过去吻住了满江雪的唇,认认真真地亲了她很久很久。
  外厅的滴漏发出清脆空灵的水声,浮箭的尖端指向了子时末,满江雪听着那“咔嗒”声,给尹秋披好了衣裳,笑着对她说:“小秋,子时过了,生辰快乐。”
  尹秋望着她,眼里闪烁着漂亮的光华,忽闪似星辰。她还有些羞涩,略带腼腆地靠进满江雪怀里,说:“谢谢师叔。”
  夜风来了又走,却卷不动屋内的暖意,也带不走屋内的花香,两个人拥抱着对方,凝望着彼此,满江雪说:“我准备了烟花,要去放吗?”
  尹秋温婉一笑,点头:“好呀。”
 
 
第231章 番外③号
  天还未亮,薛谈就早早地起了床,领着一众侍女和小厮在宅子里忙前忙后,直到午时也未有空坐下来歇一歇。
  今日是季晚疏登上云华宫掌门后迎来的第一个假日,温朝雨昨天夜里就派人来传了信,说是要带着季晚疏回家来小住两天,放松放松。
  薛谈自觉作为这宅子里的管事,有必要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能给温朝雨丢脸,而季晚疏又是贵客中的贵客,万万不能怠慢,是以薛谈今天起得比鸡还早,就盼着能把季晚疏服侍妥当了,再同她讨个进出云华宫的腰牌,往后闲着没事了也能去宫里转转,看看几个熟人什么的。
  庭院里积着厚雪,地板上湿漉漉的,有些打滑,薛谈命人备好了酒菜,烧好了炭火盆,正带着人在院子里铲雪时,一辆马车恰好自长街尽头缓缓驶来——白灵在前头驱车,头一个露面的便是温朝雨,季晚疏紧随其后,满江雪和尹秋也来了。
  “护法,你们回来啦!”薛谈喜出望外,兴奋道,“快快,赶紧入内就坐,我已经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就等着你们来呢!”
  温朝雨呵欠连天,伸了个极其绵长的懒腰,在薛谈肩上重重一拍,道:“家里还好?没出什么事儿罢。”
  薛谈被她拍得一个趔趄,笑道:“能出什么事儿?家里好得很!”
  “那就好,”温朝雨说,“总觉得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我不在家就老是忍不住担心你,什么时候找个姑娘把自己嫁出去罢,省得我成天操心你这啊那的。”
  后头几人听到这话都投来了戏谑的视线,薛谈脸一红,觉得有些臊得慌,挠着头说:“护法快别打趣我了,我已经打定士意这辈子不嫁人……哦不,不娶妻了,何必去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呢?”
  温朝雨说:“你妄自菲薄什么?我不也跟你一样断胳膊断腿儿的,姻缘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指不定明天你就碰上了意中人,后天就拜堂成亲,大后天再生个小侄女给我玩,那也是有可能的么。”
  薛谈讪笑两声:“哪有您说的这么容易。”
  说着便将一行人领进了大厅,吩咐小厮们将酒菜上了桌,几人落了座,尹秋先就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药盒来,递给薛谈道:“薛大哥,我听温师叔说上回送给你们的药已经用完了,所以又托孟璟做了两盒,眼下入了冬,天气寒冷,要多注意防寒保暖,这药也得坚持擦才能起效,用完了就及时跟我说,千万别客气呀。”
  薛谈见了那药盒,自是受宠若惊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尹姑娘每次登门都不忘给我带礼,我却无以为报,真是叫我惭愧了。”
  “说什么惭愧,我们都是一家人,”尹秋笑,“我没有兄弟姐妹,叫你一声薛大哥就别跟我见外了,快收下罢。”
  薛谈将那药盒接过来,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温朝雨笑话了他几句,几人便凑在一桌吃了顿和和气气的午饭。
  这阵子天寒,没多久便是年关将至,马上又是忙碌的时候,过年前难得休沐,大伙儿今日都显得格外悠闲。吃过了饭,薛谈在园子里备了茶点,温朝雨和满江雪坐在亭子里煮茶闲聊,季晚疏便和尹秋与白灵在边上切磋剑术,直到入了夜才各自沐浴回了房,准备就寝。
  夜里雪落得急,院子里的红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干,霜风里带着花香,与檐下的灯笼一起并着烛光飘来了房里。下山时走得突然,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季晚疏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阵,翻出一套艳丽的红裙来,温朝雨一见那裙子,当即眼皮一跳,说:“那个……那个你穿不了,我给你找别的。”
  季晚疏眉头微挑,把那红裙单手托着,眸光清冽地看着温朝雨。
  温朝雨暗道不好,杵在原地想解释两句,却又被眼前的人分散了些许注意力。
  季晚疏适才从汤房回来,头发还湿着,飘摇烛光下,她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近来公事繁忙没怎么睡好,整个人较之从前清瘦了许多,这么看着,叫人愈发觉得她成熟端庄了不少,越来越有了一名成年女子该有的韵味。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姑娘了,一举一动都带着从容不迫与不紧不慢,起初是装的,是故意要将自己表现得如此,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有些东西也就日渐养成了习惯,成了她真正拥有的涵养,总而言之如今的季晚疏早已变了样,和过去相比,现在的她很有些别具一格的赏心悦目。
  “看什么?”察觉温朝雨盯着自己像是在出神,季晚疏把那裙子盖在她头上,清清淡淡地问。
  温朝雨眼前一黑,把裙子扯下来时,季晚疏已经披了她的衣裳坐在了书案前。那案上堆着一摞折子,是傍晚时分从驿站那边送来的,温朝雨有点心疼地说:“都这么晚了,还要处理公务?”
  季晚疏“嗯”了一声,说:“早晚都得处理,睡前看看也无妨。”
  她很用功,自从正式登上掌门之后便格外勤奋,温朝雨这些日子始终陪在她左右,将季晚疏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温朝雨挪了两盏灯过去,挤在季晚疏身边坐下,靠着她的肩问:“时候不早了,你难得有机会偷闲,回宫再看罢。”
  鼻息里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那味道不属于这房里的任何一个人。季晚疏垂眸看了温朝雨一眼,说:“你还拿在手上做什么?放回去。”
  温朝雨听她语气平静,暗地里松了口气,终于想起来解释道:“这是南宫悯换下的,上次她回苍郡之前不是来我这儿坐了一会儿么,一身都是血的,我就让她洗了个澡,再给了她一套干净衣裳。这裙子看着也挺好,估计她都没穿过几次,我没道理就这么扔了对罢?上好的料子呢。”
  “我且没说什么,”季晚疏将视线移到跟前,“只是叫你放回去而已。”
  温朝雨看了看她,说:“这不是怕你多心么,谁让你一贯爱吃她的醋。”
  季晚疏冷静地说:“没有的事,别胡说。”
  “我胡说?”温朝雨一声坏笑,凑到季晚疏耳边道,“那行,这么好的衣裳扔了怪可惜的,我留着自个儿穿成不成?”
  “成,”季晚疏得了这话,立即搁了笔,靠去椅背看着温朝雨,“怎么不成?正好这会儿还没睡,你现在就穿上给我看看。”
  温朝雨顿了顿,忽而捧腹大笑,指着季晚疏的脸道:“多大点事啊?你真该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表情,还说没吃醋,我都闻着酸了!”
  季晚疏匀了她一个冷淡的眼神,并不接话,伏案继续看起了折子。温朝雨撩拨不成,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兴致勃勃地往季晚疏颈侧一凑,刻意吸了一口气说:“你好香。”
  “别搅扰我,”季晚疏把她的头摁下去,“折子不看完不睡觉。”
  “看你的呗,”温朝雨厚颜道,“用的都是一样的澡豆,怎么你就这么香?”
  她的呼吸就游移在脖间的皮肤上,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那地方,有点冰凉凉。季晚疏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泛起了丝丝涟漪,她又将握住的笔搁回了墨盘边,正要扭头吻一吻温朝雨时,温朝雨却仿佛有心逗弄她似的,动作极快地坐直了,并且还在下一刻站起了身。
  “薛谈!”温朝雨走到门边,隔着两扇木门大喊道。
  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了一连串脚步声,薛谈在门外问道:“怎么了护法?”
  温朝雨开了门,将手里的红裙递了出去:“明儿一早让人把这东西送到苍郡去。”
  薛谈瞄了一眼那裙子,称奇道:“这不是教士的衣裳么,您还留着哪?”
  “你管我留不留,”温朝雨说,“这么好的衣裳,总不能拿来当抹布,家里有几个钱啊经得起这么造?”
  薛谈反应很快,知道这话是说给季晚疏听的,当下便顺势回道:“是了是了,教士的东西我们哪敢扔?您放心,我明天一定让人还给教士。”
  温朝雨应了一声,等薛谈走后关了门,回身望着季晚疏说:“这样总行了?”
  季晚疏未置可否,埋头看着书案,温朝雨见她一点表示也无,不由磨了磨牙道:“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啊,一件衣裳代表不了什么,要是满江雪和尹秋的衣裳落我这儿了,我也会洗干净了收起来,你吃这醋干什么?”
  季晚疏露了个无言的表情,万般无奈道:“天地良心,我半句不好的话也没说,你能别无中生有?”
  温朝雨低低地笑了起来,跑过去一把将季晚疏抱住,笃定地道:“你只是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介意的,对不对?”
  季晚疏静了静,如实说:“坦白讲的确有一点,你房里的衣柜里有其他女人的衣裳,且这个女人还是南宫悯,我多多少少会有些膈应。但我也没小气到眼睛里揉不得一丁点沙子,多心的人是你自己才对。”
  “你可以不多心,但这个心我是务必要多的,”温朝雨说,“何况我的衣柜里不是还有你的衣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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