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托尼这种摆明了不打算帮忙的态度,弗瑞只能憋屈的同意了布鲁斯提出来的要求。毕竟,一份现成的资料就放在他面前,让他就这样放弃?怎么可能。
弗瑞拿起了桌面上的资料:“好,韦恩先生,你赢了,我给你两个参与指挥的行动名额。”
“不过,”弗瑞有些好奇的开口,“我非常想知道,你和那位蝙蝠侠是什么关系?你费了这么大功夫收集的资料,就是为了帮他换两个名额?”
“有点交情而已,”布鲁斯说,“我欠他一个人情。”
“弗瑞,”托尼突然开口,他举着自己的咖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你懂的,韦恩先生和那位黑漆漆的哥谭义警有相当深的交情。”
托尼意味深长的语调加上他那个让人浮想联翩的眼神,一下子让黑人局长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上去。
“祝你们幸福。”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弗瑞对着布鲁斯露出一个祝福性的笑容。
布鲁斯:……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弗瑞快速的看了一遍资料,然后将资料里的雨果·斯特兰奇的照片发给了神盾局总部。
“我让他们进行监控资料比对,”弗瑞说,“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纽约第六大道,弗立大厦对面。
约翰站在街边,时不时关注着对面大厦的大门。
“芬奇,情况可能不太对,”约翰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直接穿过马路走进大厦,“伊凡已经上去了半个小时了。”
电话那头的芬奇调出了伊凡手机的定位:“也许只是面试的时间有些太长了?他的手机定位还是在这栋大厦里。”
约翰坐着电梯上了五楼,他沿着楼道往里走,504号门口挂着一块简陋的招牌。透明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房间里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
“芬奇,他的手机的确还在这栋大厦里,”约翰的目光落在楼道地面上那只孤零零的手机上,“但是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伊凡上去之后的半个小时,都没有人从前面的大门下来过,”约翰说,“芬奇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吗?”
芬奇调出了大楼的平面图:“我刚才看过的,这里应该是只有前面一个出口的……等一下!”
芬奇看着自己刚刚找到的弗立大厦十年前的消防逃生图:“是逃生梯,里瑟先生。我忽略了逃生梯,在最新的平面图里,这个老旧的逃生梯并没有绘制上去。”
约翰听着芬奇的声音,走到楼道尽头的窗户边,他拉开那扇狭小的窗户探出头,窗户外一个老旧的红色逃生梯从天台一直延伸到了一楼的位置。
“后面是一个小巷子,”约翰说,“我相信那个完□□露了电线的监控早就已经报废了。”
约翰刚打算关上窗户,小巷子里垃圾桶旁边的纸箱子突然动了动,那个巨大的家电纸箱子里露出一个流浪汉的脑袋。
“我发现了一个线索,芬奇,”约翰转头往楼下走,“也许有人看见过伊凡。”
伊凡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和耳鸣让他甩了甩头,不远处两个男人谈话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需要用他做实验。”
“做什么实验?又是你那些毫无美感的基因实验?雨果,你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以及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要一个爱丽丝,那也得找到合适的人啊,这是个男的!”
“但是他长的完全符合我的爱丽丝的标准!”
“我的天,”安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个时候难得的给了伊凡一些安慰,“你终于醒了。”
“我在哪?”伊凡问安,他睁开眼睛,大概是因为药效的原因,他眼前的世界看起来有些让他晕眩。
“我要怎么跟你描述?”安说,“就是那个什么雨果把你从那个办公室带走了,然后跑到一个巷子里,左拐右拐的,又开车就把你弄到这个仓库里了。”
伊凡尝试着握紧自己被绑在椅子背面的手,药效还没过,但是已经开始减弱了。
“他醒了。”维克多·雨果——也就是雨果·斯特兰奇,那个阿卡姆疯人院里的首席心理医生,也是哥谭现在臭名昭著的罪犯之一。
雨果·斯特兰奇走到伊凡面前,他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高礼帽的男人,那个男人看着伊凡的眼神活像想把伊凡一口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一样。
“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个带高礼帽的男人挤开了雨果·斯特兰奇,“怀表和月亮哪个更美?”
“疯子,”安叫起来,“这是什么见鬼的问题,这两个东西有什么可比性?他单纯就是个神经病!”
伊凡的的目光放在男人的眼睛上,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神情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神情。那种癫狂和期待,完全和伊凡曾经见过的一个妄想症患者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伊凡说,“我觉得它们两个没法比。”
“就是他,”那个带着礼帽的男人笑了起来,“我找的就是他,他就是我的爱丽丝,最完美的那个!”
“他是一个男人。”雨果·斯特兰奇再一次提醒。
“无所谓,”礼帽男说,“外在的东西可以通过手术改变,他可以变成一个完美的女人,变成我的爱丽丝。”
“呃,”安有些结巴,“他,他什么意思?伊凡,他说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安,”伊凡尝试着不停的在身后握拳,试图确定自己的药效有没有消失,“现在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药效还没过?”安看着那个离伊凡越来越近的礼帽男,她的嗓子变得又尖又细,“该死的,我的能量会因为你的生理状况而限制,让这个死变态离的远一点!”
伊凡向后仰起了头,那个礼帽男几乎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伊凡的脸上,他痴迷的发出一声感叹。
“别担心,”那个礼帽男掏出一块金色的怀表,他伸出手摸了一下伊凡的脸,“我会为你准备一场完美的下午茶的,我的爱丽丝。”
“看这里,”那块怀表在伊凡的眼前晃荡了起来,礼帽男的声音不停的钻进伊凡的耳朵里,“看着这块怀表。”
怀表晃荡着,伊凡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他只能听见那个礼帽男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你是爱丽丝。”
伊凡盯着那块怀表,木然的重复着礼帽男的话:“我就是,爱丽丝。”
第14章
天蓝色的公主裙裙摆一直延伸到了地面,裙子上用白色点缀着各种立体的花朵。夸张的领口设计遮挡了穿裙子的青年略大的骨架,甚至让他看起来有些像一个平胸的女人。
青年身后的男人给青年带上了一顶金色的假发,假发垂在他的脸颊边,配上青年脸上那双绿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了几分女性的秀气。
雨果·斯特兰奇坐在不远处,他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疯帽匠将那个叫伊凡·伯德的青年打扮成一个精致的'爱丽丝'。
“放上曲奇,”终于把伊凡打扮成了自己理想中的爱丽丝之后,疯帽匠开始哼着歌准备一场完美的下午茶,“还有红茶。”
隔壁传来什么东西拍打墙壁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正在准备下午茶的疯帽匠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冷哼。
“雨果,”疯帽匠把那壶红茶摆在桌子的正中心,“你那些恶心的怪物要是再发出这种声音,我就把他们和你一起送进地狱。”
雨果·斯特兰奇已经对疯帽匠时不时的威胁免疫了,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疯帽匠。
“这是个郊外的工厂仓库,泰奇先生。”雨果说。
“所以呢?”疯帽匠有些烦躁的将手里的一盘糕点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下一秒他又小心翼翼的将盘子里的糕点轻轻摆弄了几下,好让摆盘看起来更加完美。
“我们一开始找这里,就是因为我的实验品不会那么安静,”雨果开口,“我根本没办法让他们安静下来,这是他们的天性。”
“天性?”疯帽匠转过身,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带着的高礼帽,然后摸出了自己的怀表,“雨果·斯特兰奇,我才不管你那些恶心的大块头的天性是什么样子的,我的下午茶要开始了!他们不准打扰!”
疯帽匠后面几句话几乎就是低吼,他的脸色有些扭曲。雨果看了看他手里那只晃来晃去的怀表,脑子里浮现出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家伙们的惨状。
“我去给他们弄点安眠剂,”雨果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想成为疯帽匠下一个下手的对象,“接下来的时间,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发出一点声音。”
“那可真是太好了,”疯帽匠的脸色迅速的恢复了正常,就像刚才他并没有勃然大怒一样,“辛苦你了,雨果。”
雨果·斯特兰奇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迅速的离开了房间,连迟疑都没有一下。
“现在好了,”疯帽匠转过身,摸了摸伊凡带着的假发,“我亲爱的爱丽丝,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进行一场下午茶了。”
安听着疯帽匠那种黏黏糊糊的语调,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尖叫。
“谁要跟你这种神经病喝下午茶啊!”安抓狂的大吼,她不停的叫着伊凡的名字,“你给我醒一醒啊!伊凡·伯德!那家伙的破怀表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伊凡!”
事实上,伊凡现在根本听不见安的声音,准确的来说,他根本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他正躲在一个漆黑的储藏室里涉涉发抖。
储藏室的门外有脚步声传过来,很快脚步声停在了储藏室的门口。
伊凡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他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他的背装上了冰冷的墙壁。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哪,也清楚门外的人是谁,更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储藏室的门被人推了推,门被伊凡从里面锁上了,门外的人并没有成功的推开门,门口又一次响起了脚步声,这一次那个脚步渐渐的走远了。
伊凡猛地松了一口气,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依旧不能摆脱这种恐惧,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刚才离开的脚步声又一次回到了储藏室的门口。
“伊凡?”中年男人的声音因为喝醉了的原因而有些低沉,“赶快出来,我是要表扬你,给你礼物呢!”
伴随着门外男人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劈在了储藏室的门上,伊凡发出一声带着哽咽的尖叫。
“我听见你的声音了,”男人笑了起来,木制的门很快被斧头砍的露出了一个洞,“伊凡,你为什么要躲着爸爸?嗯?出来!你这晦气的小畜生!”
伊凡拼命的向后躲,但是墙壁让他无路可退,他缩在墙角,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门外的男人大概是砍累了,他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然后从那个砍出来的洞向储藏室里张望,他的眼珠落在角落里蜷缩着的伊凡身上。
“你在那啊,”男人发出一阵笑声,这阵笑声让伊凡浑身开始颤抖,“伊凡,你知道不听话的孩子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门口有传来了男人拿着斧头砍门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门上的洞越来越大,终于男人从那个洞里拎着斧子钻进了储藏室。
伊凡尖叫一声,被那个男人扯住了头发。男人拽着伊凡的头发,拖着伊凡往门口走。
“你这个小畜生,”男人嘀咕着,他从房间里打开了门,门外的灯光照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扭曲的神情和愤怒的眼神一览无遗,“你一定要受点教训了。”
伊凡被扔在地上,后脑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他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叫什么,给我闭嘴!”男人提脚踩在了伊凡的右手上,伊凡惨叫了一声,下一秒踩着他右手的那只脚就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脸上。
伊凡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嘴里的血腥味让他有些反胃。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男人,男人又冲着伊凡狠狠的来了一下。
这一次,伊凡开始耳鸣,眼前的一些开始陷入黑暗,他仿佛听见一个女孩在叫他的名字。
“伊凡·伯德!你给我醒醒!”
伊凡猛地咳嗽了一声,他的脸颊上传来有气无力的拍打,他微微扭过头,自己的左手正用一种奇怪的动作软绵绵的拍打着他的脸。
“伊凡,伊凡,你醒醒啊!再不醒,一会那个变态又回来了!”安急躁的声音响了起来。
安操控着伊凡的手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脸,伊凡被打的皱起了眉头。
“别拍了,”伊凡说,“那两个人呢?”
“你醒了!”安激动的尖叫了一声,她赶紧送来了伊凡的左手,“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了你的左手,你再不醒,我们俩就真的要一起死在这了。”
“那两个人呢?”伊凡尝试着动了动手和腿,大概是因为疯帽匠对自己催眠能力十分自信,他并没有绑住伊凡,“我的力气已经基本恢复了,药效应该已经消失了。”
“刚才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安迅速的把情况说清楚,“然后那个戴帽子的变态就出去了。”
伊凡站起来,走到门口拉了拉门,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直接把门卸了!”安叫起来,“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完全不想和那个戴帽子的变态再见面了!他那个油腻的眼神,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伊凡伸手拉住门的扶手,然后轻轻一拽,整个门锁都被他暴力的扯了下来。
房间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有很多房间和通道。
“雨果!”疯帽匠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传了出来,“我已经没有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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