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看着伊凡走到门口:“这是一个宣战吗?”
“也许。”伊凡打开门,他转过身看向汉尼拔,“莱克特先生,怪物总有一天会被人抓住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是吗?”汉尼拔的声音在伊凡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响了起来,“那你童年的那只怪物呢?伊凡,他被人抓住了吗?”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伊凡的声音响了起来。
“祝你度过美好的一天,下次见,莱克特先生。”
站在十一楼电梯门前的莱纳尔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表,已经过去了十七分钟,那个红发青年还没下来。
在表的指针再次动了两下之后,莱纳尔终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该死的,”莱纳尔按下电梯外的按钮,“我现在就上去把那个叫汉尼拔·莱克特的家伙带到警局去。”
电梯的门打开了,莱纳尔正迫不及待的打算走进电梯。他一抬头,伊凡正拄着拐杖站在电梯里看着他。
“哦,”莱纳尔眨了眨眼,“你下来了,我几乎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伊凡看了看站在电梯门前的胖警探,然后开口:“不走吗?”
莱纳尔反应过来,他赶紧走进电梯:“没有人说过你很冷漠吗?我刚才在担心你。”
“谢谢你的担心。”青年的回答毫无诚意,而且听起来异常敷衍。
“你知道吗,”莱纳尔不满的嘀咕,“你简直像警局对面快餐店里那个刻薄的老太太。”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伊凡拄着拐杖走出电梯,他站在酒店门口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莱纳尔走过来问。
“如果你不着急回警局的话,”伊凡说,“你能送我去一趟FBI的大楼吗?”
下午一点,FBI大楼。
威尔刚刚从凶案现场回到FBI,这次案子的凶手相当明显,就是那个从华盛顿逃走的杀人犯。
那家伙下手的对象都是年轻的男人,他乐衷于把那些青年用锤子敲碎头骨,然后为青年换上精致的西装,整个凶案现场充斥着扭曲的庄重感。
威尔看了看手里关于凶案现场的照片,尸体周围放着一圈白玫瑰,让尸体那个宛如烂西瓜一样的头颅显得格外刺眼。
“格雷厄姆探员,”威尔刚走上楼,一名女探员就走了过来,“有一位叫伊凡·伯德的先生在等你。”
威尔愣了一下,他看向女探员手指的方向,伊凡正坐在不远处走廊边上的一张椅子上。
“伊凡,”威尔走过去,他看了看伊凡受伤的手和脚,然后带着伊凡往自己办公室走,“你这是怎么了?”
“出了一点意外,”伊凡跟在威尔身后走进办公室,然后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受了一点伤,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威尔帮伊凡倒了一杯红茶。
伊凡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红茶,然后抬起头。
“你得了脑炎。”青年用的是肯定语气,完全不是一个疑问句。
威尔的动作顿了顿,他看了一眼伊凡,然后坐在椅子上。他在一瞬间想起了今天在医院里塞了信给自己的那个人,声音和伊凡一模一样。
“那封信是你给我的。”威尔看着对面的青年,“之前给我发短信和送花的人也是你?”
“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恶意。”伊凡说,“而且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一名变种人,我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
“给一名FBI探员发匿名短信,送匿名信件,”威尔冷着脸,“你的行为完全可以让我逮捕你。”
“格雷厄姆探员,”伊凡看着威尔,“我知道你得了脑炎,是因为我读取了某个人的记忆,同时我还知道了一些关于明尼苏达州伯劳鸟的消息。”
威尔听见对面的伊凡问自己:“你不想知道我是读取了谁的记忆吗?”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宁静,威尔盯着伊凡,像是在衡量对面这个青年说的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是谁?”威尔终于开口了。
“汉尼拔·莱克特,”伊凡回答,“他早就猜出来,你得的是脑炎,但他在刻意引导你,让你相信你是精神出了问题。”
“不可能,”威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反驳了伊凡的话,“那是脑炎,我没去过医院检查,汉尼拔不可能早就知道这件事。”
“哈,”伊凡听见安说,“那个家伙的嗅觉灵敏的过分,他是闻出来的,虽然听上去确实非常离谱。”
“还有一件事,”伊凡说,“关于明尼苏达州伯劳鸟杀了自己家人的事。”
伊凡沉默了一下,他看着对面那个明显因为明尼苏达州伯劳鸟这个名字而变了脸色的FBI。
“他在杀了自己家人之前接到了一通电话,”伊凡盯着威尔的眼睛,“就在你和汉尼拔·莱克特查到了伯劳鸟真实身份之后,那个人告诉了他,你们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
“你在胡说什么?”威尔摇头,“当时查出明尼苏达州伯劳鸟身份的时候,只有我和汉尼拔两个人,不可能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伊凡看着威尔:“的确只有你和汉尼拔·莱克特两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你绝对不可能是通风报信的那个人。”
威尔听懂了伊凡的暗示,他完全不相信。
“你在暗示什么?你是说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是汉尼拔?”威尔站起来,“伊凡·伯德,你是不是疯了?汉尼拔为什么要告诉伯劳鸟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觉得呢?探员,”伊凡仰起头看着威尔,“表面上看起来,他的确没有任何理由向伯劳鸟通风报信。但是,我相信他相当乐于看见伯劳鸟杀了自己家人。”
“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事实上,探员,他有充分的理由。”伊凡说,“他是一个精神变态,他杀人、食人,他做那些事都只是为了刺激你,他想让你变得和他一样。”
“你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威尔提高了嗓音。
“探员,”伊凡站起来,“细心的去观察汉尼拔·莱克特,你会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的。至于证据,我会找到的。”
“你要万分小心,格雷厄姆探员。”伊凡走到门口说,“汉尼拔·莱克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要再次掉进他的陷阱里了。”
青年离开了,威尔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他不得不承认,他动摇了,事实上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汉尼拔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刻意扰乱他的精神状态。
在僵坐在椅子上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威尔终于动起来,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加勒特·雅各布·霍布斯被我击毙那天接到的电话,不管是他的手机或者是家里的电话都查一遍。”
伊凡站在FBI大楼楼下,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来自芬奇的消息。
不是什么好消息,在巴尔的摩那里几乎找不到什么实质上的线索和证据。
伊凡把自己的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然后拄着拐杖打算去路边拦出租车。
“我告诉你了,”安说,“汉尼拔·莱克特就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的,他杀人的时候简直像是有强迫症,他把现场弄的干干净净。”
“我猜到了,”伊凡说,“不过让人去巴尔的摩查他的初衷也不是为了找到线索,只是为了让他知道我在查他,这是激怒他的计划里的一步。”
“虽然我已经说过了,”安叹了一口气,“但是并不妨碍我再说一次,我真的觉得你离死亡不远了。”
伊凡的手机再次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看,发来信息的号码他完全不认识。
信息很简短,只有几个字,这几个字瞬间就让伊凡猜到了发消息的人是谁。
“伊凡,记得今天去医院换药。”安把短信的内容念了出来,“哦,伊凡这大概是你这么多年来收到的第一条关心你身体健康的信息了。”
第20章
伊凡坐在护士面前,看着一边护士指责自己,一边给自己换药。
“你的手一定要注意一点,”护士说,“手腕错位不是什么小问题。”
“我尽量。”伊凡随口回答。
“尽量?!”护士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你看看自己的手,你一定要保证让那只手静养。”
护士用充满了谴责的眼神盯着伊凡,直到伊凡艰难的保证了自己绝对会让那只手好好的静养,她才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好了,”护士帮伊凡换好了药,“你可以走了。”
伊凡走出医院大楼,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看,信息的发件人是半个小时之前他刚刚存进联系人里的史蒂夫。
史蒂夫的短信维持了之前那条短信的风格,简单且直接。
【换完药了吗?】
【已经换完了。】
伊凡迅速的的回复了史蒂夫的消息,他想了想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现在在干什么?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个晚饭。】
短信迟迟没有回复,伊凡站在医院门口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屏幕黑了下来,青年又执拗的点亮了屏幕。
“都三分钟了,”安说,“你就不能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着?你用一只脚站着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还行。”伊凡的回答非常敷衍。
又等了两分钟,伊凡的手机依旧没有响起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呃,”安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也许他有什么事在忙,毕竟他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可能有什么突发的意外。”
伊凡没有回应,安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不如这样,”安说,“我们去吃你喜欢吃的那家意大利面,就点那个加了芝士的海鲜面。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激怒汉尼拔·莱克特那个变态,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青年的回答显得很生硬,“我不喜欢吃那个面。”
“但是你一周有四天都在吃那个面。”
“那是因为那个面的价格是最便宜的。”
安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和伊凡交流下去了,伊凡成功的终结了这个话题。
伊凡的手机终于响了一声,他迅速的解开锁屏,是史蒂夫发来的信息。
【不好意思,我这边临时出了点事,今天可能不行,后天怎么样?】
“你看,”安说,“我说,他肯定是遇到了突发状况。”
伊凡在手机屏幕上编辑了短信发出去,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
【好的,那我们后天联系。】
红发青年拄着拐杖走向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现在去哪?”安问,“回家吗?”
“去吃晚饭,”青年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轻快,“吃海鲜意大利面。”
“你不是不喜欢吃那个面吗?”
“我现在想吃了,”伊凡说,“从现在起,海鲜面是我最喜欢吃的食物了。”
安:人类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你知道吗?”安咬牙切齿的开口,她现在简直想给几分钟之前那个对伊凡产生了同情心的自己几耳光,“你刚刚没收到短信的时候,听起来就像是哽咽的怨妇一样!”
伊凡毫不在意的靠在出租车后座的椅背上:“随你怎么说,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我懒得和你计较,继续你的恼羞成怒。”
“伊凡·伯德!我不是恼羞成怒!”
而此时的史蒂夫看了一眼伊凡发给自己的短信后,有些头疼的看了看对面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索尔。
“所以,”托尼从索尔的话里提炼出了重点,“洛基现在就在纽约,但是你完全不知道他在哪?”
“我会找到他的。”索尔回答。
“那不是重点,”托尼说,“重点是纽约现在藏着一颗定.时.炸.弹,洛基为什么会来地球?”
面对托尼的质问,索尔表示了自己的无辜。
“我不知道,”索尔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跟你们在一块。”
“我记得你之前说洛基被关起来了,”娜塔莎说,“所以,他这次是从阿斯加德的监狱里逃出来了?”
“呃,”索尔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也许他只是被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他自己的房间里?”托尼看着索尔,“你所谓的关起来,就是把他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像对一个没成年的叛逆期孩子那样?”
“他说他错了,”索尔辩解,“也许没必要对他惩罚的太过分。”
“一句他错了,就可以抵消他之前企图统治地球的行为?”托尼简直想为索尔鼓掌,“你们阿斯加德人的宽容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好了,”史蒂夫叹了一口气,“别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洛基,免得他再干出一些不该干的事。”
史蒂夫看向索尔:“你确定洛基现在就在纽约?”
索尔耸了耸肩:“不是我确定,是那个会画火圈的家伙告诉我的,他相当的确定。”
“会画火圈的家伙?”托尼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你的描述让我想起了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告诉我不是史蒂芬·斯特兰奇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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