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花那个闲钱再去买?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他心疼那个钱,只是单纯觉得没有必要,他手里的店应该够宁琮玩的。
他擦了粉,一身素颜起身,像宁琮走来:“你买就买了,我又没说不准你买,只是,你买这店有什么打算,你要开什么?”
宁琮本想告诉时奕臣开些成年人玩的东西,可一想,这里的世界还没有套子那类先进的东西,他说出来估计时奕臣也不懂,于是就换了个说法,笑眯眯:“公公,等我开张了,你去看就知道了,现在我先保密着,不然说出来就没神秘感了。”
时奕臣嗤笑:“拉倒吧你。”
他也不想知道,宁琮能开出什么店来,开个专门教人怎么哄人的店吗?
时奕臣想到这里,觉得宁琮要是真开这个店出来,没准真的能赚的盆满钵满。
“行了,你自己盘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要是需要帮忙就跟我说,我找人给你整去。”
宁琮感动无比:“谢公公,这店一定能红。”
时奕臣摇摇头,不想跟他讨论什么店铺了,最近因为洛凌的事情,西陈跟大兴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皇上今早在朝堂已经表明意思,不接受使臣的辩解,大兴国的威严被触犯,唯有一战才可消除天子的震怒。
朝堂上无人敢答话,时奕臣在边上看着,嘴角尽是得色,因为皇上随即宣布了战争监军的事,他作为总监会在下个月秘密进发边境军队。
现在,估计已经有探子八百里加急的把密函送了过去。
宁琮如果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弄个店铺玩,他就不会在嚷着让自己带他去战场,这样他一个人前行就会少了许多牵挂,不会因为他在身侧而时时刻刻的想着他安全危险。
所以听闻宁琮买铺子时,他心中反倒松了口气,如今,他已将宁琮看成了自己人,宁琮的安危是他最要考虑的问题,除了自己外,宁琮是他最重要的人。
如此,挺好。
第26章
时奕臣连着四五天都睡在宫内没有回来, 而这几天,宁琮自己也没有闲着,他带着小风小川他们去收拾了新盘下来的铺子。
这店铺以前做的是木材家具类, 可那些家具都太古朴了, 宁琮觉得自己的店面不应该用那些保守的家具做配, 遂自己设计了几套现代简约版的吩咐小川他们去找人定制。
屋内他让他工匠过来专门打制门板立柜, 就像现代商场里那些防止衣物的方格柜子,装修花了他好几天时间。
他看着那空荡荡的柜子口, 心中在思考,这物品该怎么弄?
这里没有那些洋气好玩的东西, 得要他自己全新去找材料去想着造型才可。
他这可要好好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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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拿去定做的渔网袜被掌柜的做好了,小川拿回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用粉色蝴蝶结系好, 分量还挺足。
宁琮打开, 里面包装非常大气完美, 掌柜的还贴心的在袜子的四周都装饰了塑料小花,看起来很别致。
“世子爷,掌柜的说了, 这袜子他做的时候用蚕丝发现不太好做,就用了包芯丝和水晶丝, 他说这些料子都是周边国家贸易过来的, 丝滑柔软, 比蚕丝更适合做。”
宁琮拿出一条, 细细抚摸,确实如掌柜的所说轻柔细腻,手感非常好,他高兴极了。连连点头:“好, 这都不是问题,做出来就好。”
他原先害怕这里的技术达不到做渔网袜的水准,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
小川看着宁琮手里的破洞衣服,一脸不解,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衣服,宁琮理开来看,那形状倒像是一条裤子,可是那上面的洞又太多了,这,怎么穿?
“世子爷,这是什么?”
宁琮看他一脸旺盛求知欲,便神秘道:“好东西。”
宁琮想着,这袜子要怎么在时奕臣面前展现,如果用这来提升他们之间的晚间关系,岂不是很妙?
一个现在正宗TXL在这书里已经憋了好几个月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身体里早就有了隐隐的渴望,只是强行压着,除了那晚时奕臣愤怒之下用它葱白的长指长驱直入... ...可那次过后,宁琮像是尝到了甜头,竟然又做起了以后常常这样的梦。
不过他是个行动派,内心想,手上就开始着手做,这袜子已经做好了,他就等着一个何时的时机用它来使劲勾搭时奕臣。
小川看着宁琮神游天外的面容,心里越发好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怎么世子爷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
下午时奕臣提早回来,宁琮满是惊讶:“公公,你今天怎么回的那么早?”
平日里都是要到傍晚或是天黑透了回,今天是下午天敞亮着就坐着小轿进了园子。
时奕臣道:“看我不回来的这几天,你都如何鬼混。”
宁琮嗔道:“公公,人家除了在家等你回来还能去哪里鬼混?”
时奕臣笑:“你要是真出去厮混,我一定砸断你的腿。”
宁琮进了他的园子就是他的人,就是死也是冠着时家姓去死,宁琮要是真敢出去给他带有色彩的帽子,那他定不会手软。
不过,他相信宁琮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而他也只是玩笑的说两句罢了。
宁琮从柜子里给时奕臣拿了一套中衣出来,把他那身红色蟒袍脱下挂在衣架子上,他惊奇的发现:“公公,你今天没化妆吗?”
时奕臣以往回来都是脸涂得雪白,这次回来,宁琮发现他居然卸了妆,素颜出境。
时奕臣听他这么说,顿了下道:“今早起的急,没来的急画。”
宁琮瞧他面色上很是平静没有一丝不妥,哦了一声。
时奕臣也会因为起的急而不化妆吗?他之前不是说去宫里都要画的吗?
“公公,你不画挺好看的,我就喜欢你不画。”说完眼睛笑成了月牙。
时奕臣心一抖,他哼了一声,其实,他并非是没有画,只是今天事情忙完回来的早,他在宫里时就把妆给卸了,就是因为想起宁琮说过的话。
“公公,你不化妆时最好看!”
随着皇上下了朝,忙完后,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这句话,他在皇宫里也有一套自己的住所,便在那里就着把妆容给卸了。
宁琮说他不化最好看,他回园子便下意识的想把脸上给清理了在回来。
没想到宁琮倒是第一时间发现,时奕臣心中没来由的舒缓不少。
但是他不会告诉宁琮,这个妆容他是特地卸完了才回来。
晚上。
自从上次时奕臣在他面前无比心疼的说了那番话,宁琮便觉的公公说的很对,他是这里的半个主子,不能总是自己下厨做饭,就算他喜欢时奕臣也不是需要每天去下厨来体现的。
况且上次弄了那个难吃的鱼后,宁琮自己的吃饭胃口都降低了不少,长此以往,不说旁人,宁琮自己都受不来。
所以现在的晚饭又变成了后厨里的厨娘们自己在做。
今晚少了红烧鲤鱼 ,饭桌上,时奕臣闻着那熟悉的饭香,还是他的厨子们少的好吃。
一桌七八个小菜,荤素搭配得当,加上一汤。
二人吃的无比尽兴。
吃饭时,宁琮看见那鲤鱼背又想起了自己藏起来的那盒子袜子,心中藏着事,可不安分了,到底如何要把这袜子给拿出来弄到时奕臣的面前呢?
思索间,时奕臣夹了一块鱼,修长细腻的手指从他面前掠过,宁琮心又跟着一紧,他以前只以为时奕臣的手可以拿拂尘,可以捏兰花指可以用来怒指别人,却不曾想到他的手最大的用处竟然是在某方面起到做疏通的作用。
他的食指跟中指并在一起似乎比单个的食指进去还要舒服,宁琮一边想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口饭舌燥的,他又舀了一勺子鸡蛋汤,却觉得还是不解渴。
他燥热的看了眼 窗外,天气转冷了,他有些缺水过分了,今日要好好补一补,不然身体不滋润那多难受。
时奕臣心情极好的吃着鱼肚子,还不忘顺带夹了一块放到宁琮碗里,一条鱼,两面肚子,一人吃一面,挺好。
宁琮眉头不知不觉中拧成了川字,时奕臣见状哪里知晓他的心中事,便担忧道:“你怎了,不舒服?”
说完放下筷子抬手就伸到了宁琮的脑门,一阵沁人的凉意传过宁琮的心尖,时奕臣惊:“你头怎么那么热?”宁琮发烧了?
宁琮干笑着,躲开了时奕臣的手,他哪里发烧,他是心里发烧。
便低声虚弱道:“公公,我确实有些不大舒服。”
“着凉了?”时奕臣立刻起身,饭也不吃了:“我让李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最近换季节,就是容易生病。”
宁琮立刻制止:“公公,我没事,我是下午没有怎么休息,现在全身乏力,没别的大碍。”
“真的?”时奕臣考究地看着他。
“当然了,公公,你看我是那种有病还要瞒着的人吗?”宁琮眨巴着眼。
时奕臣慢慢放下心来,宁琮确实是没事都会整出事情来的人,如果生病不舒服或是有别的委屈那一早就叫的跟什么似的了,绝不会不吭声的等他来发现。
这么一想,心中就放心不少。
不过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二人都没有再进食。
小厮丫鬟上来收了桌子。
宁琮道:“公公,我给你准备了冰莲子泡澡,现在天气干燥用冰莲子泡澡有益身体健康。”
时奕臣不在家时,他闲着无聊去花园里采摘不少冰莲子回来,头一阵子天气特别好,他摘回的冰莲子被他放在园子里的一片空地上晾晒,那冰莲子晒得越干香味就越浓厚持久,特有的淡香清雅,宁琮没事晒了不少放在那里搁着。
“不着急,刚吃完,要走两圈消消食在洗。”时奕臣捻着小指头白他一眼。
在皇宫里时奕臣整日伺候皇上,那皇家的人吃饭讲究,没人皇帝们每次吃完饭要漱口还要去园子里创两圈,消消食在沐浴休息。
他无形中也学了不少,在皇宫里过夜当值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回到自己的园子里,那是他的天地,要怎么的,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这会,他起身像门外走去,近来心情不错,吃完,他也踏步到园子里去晃荡了一圈。
宁琮跟着出来,不忘拍个马屁:“公公,您竟然还懂得养生之道?您这吃完饭出来转悠的法子好啊,肚子里的食物消散干净了,再睡觉身体好人还长寿。”
时奕臣哂笑;“你这嘴,就没有不好的吧。”
他做什么宁琮都能找到理由来,不过他听着高兴。
风雅园很大,分为好几块,时奕臣住的兰苑是最大的装修也是最奢侈的,所谓园子要分主次,其他还有两个厢房类的小院子,之前宁琮刚来时,时奕臣给他分到了最小的一间吟风苑,除此之外,园子里还有一个听雪苑
虽然叫听雪苑,但是这大兴却不经常下雪。
而这园子里也种植了很多名花异草,整个园子装点的分外雅,因为常年没人居住,这里早就成了一个大的赏花玩乐的观景点了,
走进听雪苑里,不远处有个小亭子,亭子旁提了一行细密小字在月色下泛着金色光:梧竹幽居亭。亭子造型独特,亭子墙面上有四个圆形的洞门,每个洞门都可看见其他几面的景色,洞门相交叠加产生一种套圈轮圈的景象,美不胜收。
二人来到亭内。
夜间的风吹拂在他们身上,因为吃完饭身上带着热气,这风吹过身上不显幽冷反而舒适无比。
宁琮走了一圈早就累了,一屁股坐在厅内长凳上:“不走了,要休息。”
时奕臣笑:“这么点路就受不住了?果然娇气。”
宁琮道:“公公,你不累?”
“当然不累,我每日在宫内不知要走多少步,要是像你这样,皇上早把我革职了。”他跟着皇上身边,皇上一个旨意或是交代了什么差事他就要亲自过去,哪有时间喊累,也不敢喊累。
月色已然深沉。
亭子周围是一片湖心,月色照在水中,宁琮透过圆形洞门看到一圈圈荡着涟漪的银盘子,湖里是种植的应季节性水草花朵,景象好像在仙境。
“这湖里有鱼吗?”宁琮好奇。
“有,这么大的湖,不放几条鱼进去养着显得空旷。”时奕臣同他一起看向那片湖,虽然夜间但是不影响赏湖的兴致。
“金鱼吗?”
“观赏类的鱼,五颜六色品种多着呢,现在晚上看的不真切,等白天里你再来看配合湖中的花草不知多美。”时奕臣想到这都是他的手笔就骄傲。
“公公应该养些可以吃的鱼,这样后厨就不用每日上街去买鱼了。” 宁琮眨眨眼。
时奕臣道;‘你可真会给我省,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时奕臣上下打量他,认识宁琮到现在,只觉得他对钱没概念,不成想,他居然如此居家会过。
几条鱼罢了,他把整个鱼市给包下来都可以。
宁琮从他的揶揄中回过神,不满道;“公公,我这不是看你的湖比较大,能额外养别的品种吗?”说完翻了个白眼,那眼神明亮里带着丝嗔怪,显得娇俏又多情,时奕臣一下看的心头漏了一拍。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转过脸不看宁琮,略显僵硬:“嗯,你要想,就随你。”
湖确实不小,宁琮喜欢,他可以让人弄几条家养鱼过来玩着。
宁琮笑了,眉眼弯弯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熠亮生辉。
宁琮忽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很老套的问答:“公公,如果我跟你娘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时奕臣蹙眉,这什么问题?
遂看着宁琮半天,幽幽道:“我没有娘。”
宁琮被一呛,随即改口:“那我跟你最重要的人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时奕臣看着他,他最重要的人?
他打小入宫,为了保全自己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终于做到了太监之首,他似乎没有什么最在意的人。
如果有,那就是皇上了,他时时刻刻把皇上挂在心间,揣摩圣意,端着皇上心思,替他排忧解难,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过得这样好,如果非要说重要的人,那就是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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