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泽任重道远:“知道,儿子一定不辱使命。”
宁琮,满意的点点头,他后面还画了几张,又跟戴雨泽简单的说了下,后面给他交代了下材料,以及制作要注意的东西。
这下,等这些东西做完,他这铺子就可以顺利的开张了。
晚些时候,回到了风雅园。
时奕臣今日回来的很早,明天就是去监军的日子了。
宁琮体贴的看着他:“公公,路途遥远你,你可要保重自己啊。”
他本想在开口劝说时奕臣带他去监军,可是想到之前他说的那么多次,他都没有答应,估计这一次也是徒劳。
算了不跟他说了。
“公公,你走的时候都需要什么,我现在给你拾掇拾掇。”
时奕臣一脸素颜,瞧他满面春风,眉眼难得和煦:“小宁,这些事让下人来做就可以了,你搁一边看着就好。”
宁琮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嗔道:“公公,你的东西我哪里舍得给他们弄啊,我要自己给你准备。”
从大兴城到西陈边关,一路上舟车劳顿,如果不准备充足的吃穿用度,那路上定是要受苦的,一想这里宁琮就忍不住担忧,他搂着时奕臣的脖子更加紧了紧,贴着他颈子皮肤,软糯糯道:“公公,人家真是舍不得你。”
时奕臣被他这撒娇的语气整的浑身一颤,抬起一只手按住他圈子自己脖子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很快,本公就会回来。”
宁琮忽然一口咬上他的耳朵,时奕臣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要软了,宁琮的劲不大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着,温吞的气息喷在颈间,被咬的地方带着麻痒之感,这种震撼直击心灵最深处,那是只有跟宁琮在一起时才会有的悸动。
他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快起来,你不是要帮本公拾掇东西吗?明早,我得赶早走。”
宁琮咬着咬着就要上瘾,听了时奕臣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他,舔着一圈嘴巴:“公公,今晚,你可以好好的表现,不然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见你了。”
时奕臣早就被他弄的浑身都不对劲,想起晚间,他脸上一阵火辣,别开头:“一个世子,天天说话怎的这种样子,宁安怎么教的你。”
“嘿,公公,我说话那是对人的,对别人我可不会这样,我看别人就像看菜市场的烂白菜一样,正眼都不带瞧的,我只有看公公的时候才会这么说话,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只对公公破例。”
他这土里土气的俗话又是张口就来,而且说的越来越炉火纯青,脸上神色那是自然的不得了,好像时奕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看重的人,他的眼中除了他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时奕臣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给震的又是一颤,不过宁琮的土味情话说的次数多了,他渐渐的也有些抵抗了,只不过每次听到这种非他莫属的字眼,他还是会不自觉的开心。
他顿了下忽然道:“西施,是谁?”
宁琮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里没有西施,于是就换个法子解释:“害~就是个漂亮的美人,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美,就跟公公似的。”
这马屁拍的,时奕臣突然笑了:“你说你这嘴,好在是现在我的园子里了,要不然进了别人家,那真是本公的损失。”
宁琮的小嘴就是不跟他谈感情,光是留在身边陪着他聊天也能给他解乏解闷。
“公公,我这辈子是不会出这里了,就是死,也会死在这里的。”
宁琮忽然信誓旦旦,时奕臣道:“本公不会让你死,就是死也会在我之后。”
他比宁琮大几岁,时奕臣觉得如果有一天要死,他一定要死在宁琮的前面,不然没有他的日子,那该多难过。
宁琮动容:“公公,我们两个都会长长久久的活着,不活到一百是不会见阎王的。”
时奕臣想了想:“也对,你这么顽劣,提早进去阎王估计也不愿意收。”
“嗯嗯,还有公公那么厉害那么聪明那么能干,提早进去阎王肯定也舍不得。”
“噗”时奕臣再次笑出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说宁安的嘴从来不对他一句好的听的,怎么他的儿子就天天粘着自己什么不好听他就不说什么,把他哄得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想到后面老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他,时奕臣心中还真有些空荡。
公公,时候不早了,我给你准备些明日之需。”宁琮放开时奕臣,离了一些距离,双眸荡着水。
时奕臣点头。
宁琮走到三连衣柜旁,打开房门,看着一柜子精致的衣服,拿了几套:“公公,西陈天气冷吗?”
这不同的地方气候不一样啊。
时奕臣略微想想:“你厚的薄的都备一些吧。”他也是第一次去,怎么样还真不知道。
宁琮应下,给他一件件的叠了起来。
他设计的那个渔网袜子被他藏在了衣柜里,这番准备衣服一下看见,他悄悄瞅了眼时奕臣发现他此刻没有在看他,便不声不响的将袜子盒给塞进了衣服包裹里。
第32章
翌日。
时奕臣早早起来, 看见还在熟睡中个宁琮,不忍叫醒他。
昨夜他缠着自己为了缓解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他一个身体心理上的苦,昨晚他可以无比满足了宁琮个的一切要求。
几乎是合理的不合理的, 他都用了, 想着戴雨泽拿来的那盒子玉势, 他难得的扯动嘴角, 这个干儿子还真是有用,里面形形色色, 大大小小的东西,昨晚被他用了大半, 想着宁琮那红彤彤的脸,在他将东西递进时那水汪汪的样子,时奕臣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似乎这一去西陈数月都因为有了昨晚而变得不那么难熬, 他可以在无事的时候将两个人之间发生的点点小事拿出来细细品味。
他穿好衣服下床, 轻手轻脚,昨夜宁琮一定累坏了,现在离别时候就不喊他了, 免得他在煽情的跟自己这个那个的,走的时候还很麻烦。
穿好衣服化好妆容, 时奕臣再看上床上一眼便扭头离开。
床上宁琮睡眼安稳, 似乎时奕臣推门出去都没有惊动他半分。
园子门口。
一辆辆马车停在那里, 他的数月衣食用品都有小厮在一个个往车上搬运, 廖秋站在另外一辆马车旁,看见时奕臣出来上前行了礼,时奕臣点点头,让他去另外一亮马车坐着。
此番监军路上皇上也派遣了一支禁卫军随身护卫, 那些暗卫见他出来上前恭敬行礼:“公公。”
“都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公公开口了。”护卫道。
“那就启程吧。”晚走不如早走迎着晨曦的光亮开路也是个好兆头呢。
大致有六辆马车,时奕臣乘坐的马车排在中间位置,且马车装饰奢华比其他的车辆都大上好几圈,听风扶着时奕臣进了车内,廖秋上了他前面一辆车里坐着,他虽然偷了宁琮的钱袋子,但是最后却因祸得福的被时奕臣给放过了一马。
说到底就是因为他是个读书人,认的几个字读过几本书,是这些书里的知识救了他啊,人真的要多读书啊,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廖秋做进马车内,里面有基本的饮食用水等,他坐在车里不自觉的扭头看向后方,双手担在膝盖上隔着 衣物慢慢摩挲,心里似乎在担忧什么。
因该是没事的。
他定了定心神,重新看向前方,不慌,一切都会好的。
马车的最前面是一排安慰铁骑在前打头阵,马车尾巴最后还有一排护卫在安保,时奕臣是宦官里的第一把交椅,他的安危是不容忽视的。
在大兴国皇帝为了平稳文官与武官带来的政治格局动荡,先皇起就暗自培养了另外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登上政治舞台,宦官。
起先,宦官只是照顾皇帝起居饮食的家臣,可随着他们人数的增加,且文武官对于皇权的步步威胁,以及自身批奏折的事物加重,先皇起就慢慢培养起了宦官入政,慢慢的将手里的权利下放到这些家臣的手里,因为在皇帝的眼中,他们是侍奉自己左右离自己最近的人,且无根无后,比起那些外面的武将跟文臣他们似乎更加忠心与可靠。
到了新一任皇帝登基,他更加重用这些宦官将他们的手中的权利渐渐下放以至于宦官权臣里地位高的让一些文武官员见了都要躬身行礼。
时奕臣这种的大宦官前去监军,顾名思义他其实就是代替皇上前往军中,他有绝对的威严跟权利,在军中因为太监监军,将军都要次于其后。
时奕臣斜躺在马车靠背上闭眼假寐,气的太早,此时无事,他正好小憩一番。
马车在路上浩浩荡荡的走了一段时间,忽然他听见一声喘息,那声音无比熟悉,时奕臣立刻惊得睁开眼睛,就四下张望,发下马车里空荡荡的除他一人之外并不其他。
他失笑,自己真是有问题了,居然才上路就想起了宁琮,此刻他应该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
时奕臣换个姿势,睡是无心睡了,他躺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宁琮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告而别他回来后会不会找他算账,给他脸色看。
时奕臣想到这里还真有些不确定,宁琮看着大方其实有些地方还是很小气的,比如跟他在一起后就一再强调园子里不能进第二人向他这样的人。
不能对他撒谎不能在外面做些他不知道的事... ...
不过,他又想宁琮大多时候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等他回去他一定是想他想的不行早就把他不辞而别的事给忘光了。
这枚一想时奕臣原先阴霾起来的心情瞬间光亮不少。
“呵-————”
那种呼吸吐气的声音有传来了,时奕臣皱眉,这次他听的分外真切,如果刚才是自己听错了,那现在自己眼睛睁着可不会在错了,这呼吸声不大,但是就是距离自己十分近的距离,并且隔了好久才呼吸一次似乎是在故意隐忍。
时奕臣动了动身子看着拉开马车窗帘探头向外看了看,马车侧身什么也没有,又看了看马车前方,两匹马拉的车前面是听风带刀护卫着,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他又重新做回车里,这次他不在想事情了,只一味的专心听那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很轻很小,很压抑。
过了良久,再次传来,而这一次那呼吸声比先前沉重许多,似乎因为长久的憋气也已经让他头不过气来,这次换气不由的声音大了些,这呼吸声混合在马车的哒哒蹄声下,不仔细听是根本听不出来的,但是他天生明锐,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可以听的真切。
况且这呼吸离自己是那么近,似乎掀开一道帘子就可以看见其人。
嗓子咽口水的声音,时奕臣脸色越来越差。
忽然脚下“嘭”的一声,一声重物碰到模板的闷响,时奕臣看着马车底下脚踩的地方,他面色阴寒像是吃了冰水。
他拉开帘子面色阴郁道:“停车。”
听风在前回头听到他如此吩咐都一脸雾水,怎么回事?这还没到休息的驿站呢,公公是有什么事?
不管如何他们还是乖顺的停下。
时奕臣下车,走到马车轱辘后面,弯腰低头像里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四目相对,宁琮一张俊脸满是汗水,正吃力的冲他笑:“公公。”
时奕臣觉得自己要炸,这个宁琮居然不听他的话偷偷的跟过来,并且还用了这种危险的笨法子,他的马车很大相较于其他装物资的几辆底盘宽而高出地面许多,就是这种设计让宁琮有机可乘,他双手扒着马车底盘突出的两根木桩,正把自己贴在上面,简直是气死他了。
他一定是害怕自己发现,所以刚起步时他在可以的压低自己的呼吸跟节奏,等走了离开一段时间后他也实在是受不住了,才逐渐呼吸加重起来。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他刚才还在马车里念叨他的好,还在难得的忏悔自己走的太急没有跟他来得及说声道别。
结果他就自顾自的瞒过他跑到了他的车底下钻着,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属下一个个都在这里,而他的内人居然躲在车底下,这真是给他长脸啊。
“出来。”
时奕臣阴森森的命令。
要不是人多,他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世子。
宁琮就等着他这句话,实际上他已经力气到了极限,时奕臣在不发现他,他就要自己露馅大喊他的名字了。
太累了,太累了。
他为了可以不跟时奕臣分开,牺牲太大了。
宁琮四肢有些僵硬,他出来时分外的吃力,便用便秘时憋红的脸粗着嗓子:“公公,拉我一把,我的脚麻了。”
时奕臣狠狠剜他一眼,怎么不把他麻死?
可生气归生气看见宁琮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他到底是有些不忍了挽起袖子,伸出手向里面接了他一把。
宁琮气喘吁吁的从里面爬出来,一面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时奕臣:“公公,我真是要累死了,都是因为你。”
因为他?
时奕臣气的笑了,尖着嗓子:“因为本公什么?是本公教你躲在马车底下的?”
宁琮弯着腰揉揉自己的腿,一面道:“公公,我是为了不跟你分开才这么做的,我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
说完满是幽怨的看了时奕臣一眼,满是委屈。
时奕臣简直想要杀人。
旁边的听风走过啦看见时奕臣弯腰像马车里拉东西时一脸好奇加疑惑,可是看拉出来的人后他就了然了,他就说,一大早宁小世子没出来送行这不对劲。
原来是留了一手,不过看样子公公并不大知情,瞧着时奕臣脸色阴寒的样子,听风学的聪明了,凡是有小世子在场的时候他都要装聋作哑,当做没看见。
前面廖秋车里,听见马车叫停,心中终于长呼一口气,他还担心一路上宁琮会不会受不住,不过这下应该没事了。
时奕臣铁青着脸,周边都是人,他可不想在继续丢脸了,冷冷道:“先上车再说。”
宁琮一颠一颠的跟着乖乖上了车。
马车内。
时奕臣侧过脸看都不看宁琮一下,宁琮笑嘻嘻的凑过去:“公公,你怎么啦?你看见人家不高兴呀?”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时奕臣当做没听见,宁琮立刻凑得更紧了些拉着他的胳膊:“公公,我原本是想在家来着,可一想到你监军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而且还不晓得危险如何,万一我在家等不到你,等来一具尸首,那我下半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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