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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抢婚成功后(希腊神话同人)——希色

时间:2021-11-08 11:00:31  作者:希色
  欧律狄刻被他逗笑,想起陪他捕捉灵感的那些年,她的勇敢都是为他而锻炼出来的。
  “我们继续走,就快结束了,这段黑暗的旅程。”
  俄耳甫斯鼓足了劲,示意欧律狄刻跟上。
  欧律狄刻听他那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快活极了,她高兴地回应:“好啊!”
  他们像快活的小鸟,浑然不觉陷阱就在眼前。
  纳西索斯张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欧律狄刻终究还是绊了上去——在她斩杀冥蛇的时候,不肯罢休的命运女神又出新招,用命运的丝线织成一张网,缠绕在她的脚下。他们在规则的保护下不被命运羁绊,她们也能利用规则将侥幸逃脱的欧律狄刻再次杀死。
  欧律狄刻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哪里站得稳,使劲往前栽去。惊呼声根本不由她控制,本能地从她喉咙里跳出,像受惊的雀鸟短促的叫声,然后,她栽向了俄耳甫斯的怀抱。
  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又听见妻子骤然的惊呼,关心则乱地俄耳甫斯终于忍不住回头,拥住了他的妻子:“欧律狄刻,你怎么样?!”
  只是绊了一跤而已,对比前两次的针对,这是杀伤力最低的,但也是最突然,最大阵仗的。
  欧律狄刻张嘴,想要安抚俄耳甫斯的担心。然而她的灵魂轻飘飘的,好像变成了一阵薄雾,随风一吹就吹出了冥石榴树做成的躯壳。
  纳西索斯不忍再看,他们失败了。
  欧律狄刻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她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她低头,看见丈夫抱着那截腐朽的冥石榴树干,面露惊慌之色,脸上终于露出痛苦与不舍的表情。她竭力挣开命运的牵引力,扑上前去,抱住她的丈夫。
  轻轻的一个拥抱,比山林里的微风还要轻。
  她的声音也轻,像她的灵魂的重量,远远的,模糊不清。
  “俄耳甫斯,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一份,活下去!”
  他们曾经约定了同生共死,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希望他不要失去生的希望。
  俄耳甫斯努力想要抓住他的妻子,他亲爱的欧律狄刻,然而只有微风掠过他的指尖,他抓住了一团空气。他后悔莫及,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腔里充斥了满满的酸楚,竟然发不出说话的声音。
  冥后的话终究成为了现实,他的妻子爱他,她希望他好好活着。
  他怎么能不如她所愿?
  他像被抽走了灵魂,浑浑噩噩地走出黑暗的厄瑞波斯。原来出口就在他的眼前,只需要再往前走几十步。但是他的妻子,他的欧律狄刻已经再也无法陪他共赏夕阳。
  残阳像血一样浓稠,泼在草叶上,让俄耳甫斯不禁想起欧律狄刻遇难时,滴落在青草上的血滴。他曾经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为她弹琴,她用手托起微微晕开的太阳,笑意盈盈,替他伴舞。夕阳的光洒在她的脸上,也洒在他的脸上……
  那样的日子,他们终究回不去了。
  “欧律狄刻……”
  俄耳甫斯轻轻呼唤妻子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微热的风。
  “欧律狄刻,欧律狄刻……”
  他不断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却再也等不到那个活泼的声音回答他。
  ——“在这儿呢!”
  风渐渐失去了温度,就像他,也渐渐失去了温度。
  他紧了紧手中的竖琴,倏然闭上眼睛,狠狠将竖琴举起,砸向地面。
  嗡一声,琴弦崩断,木做的琴身也摔得七零八落。
  俄耳甫斯掩面,好像要哭,却扬起唇笑了。
  他怕他哭的样子让欧律狄刻难过。
  没有了她,这把琴对于他,再没有用了。
  英雄的俄耳甫斯,曾经乘坐宽敞的阿尔戈号,同伊阿宋一起夺取金羊毛的俄耳甫斯,他的故事就终结在这一刻了。
  俄耳甫斯笑罢,撒开双手,摇摇晃晃像个被牵引的傀儡,向林深的幽暗处走去。
  纳西索斯望着俄耳甫斯的身影消失在光幕的尽头,森林里只剩下一片漆黑。无边无际的黑,好像每一片树叶都被黑夜浸透,永远静止,等待着再也不会来临的黎明……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像从梦中惊醒,手指微微弹动几下,才发现双手被一双大掌握住。
  ——是哈迪斯。
  他抬眼,看向他的恋人。
  哈迪斯黑眸幽深,望着他,藏不住的关切。
  纳西索斯心中一动,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抱住伴侣的腰。
  “哈迪斯,哈迪斯……”
  他的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好像在撒娇。
  他很少表现出这样的面貌,他更希望自己是强大的,足以于冥王相配。然而此刻,他的心里不太安定。不知为什么,看着俄耳甫斯痛失恋人,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将他的心脏攥住。他拥抱自己的伴侣,呼唤他的名字,好像没有任何意义,又好像在借由这样的方式确认他的伴侣还在,他们是永生的神明,不会步上那样的命途。
  哈迪斯的双眸好像能把他看透。他回应他的拥抱,把伴侣揽进怀里,安抚似的用脸颊去贴他的鬓角,细细地磨蹭。
  “嗯,我在。”
  “纳西索斯,我在。”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让人安心。
  听着他一遍遍重复,好像深夜的海滩被温柔的浪花抚摸,纳西索斯的情绪渐渐平复,他重新把自己武装成坚强勇敢的模样。他想,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无法把握的幸福,他一定会紧紧握住,哈迪斯也不会选择放手,命运女神固然是本事,未必能拗得过他们俩,他有什么好不安的?
  俄耳甫斯的命运不是他的命运,替别人伤感应该到此为止。
  他的伴侣就在眼前,他最应该做的,是珍惜当下。
  纳西索斯是真的这么想,他的内心并不脆弱,不会轻易被别人的悲伤影响。然而当天晚上,俄耳甫斯的命运出现在他的梦乡,他成了怀揣不安的阿波罗的儿子,牵着爱人的手,行走在漆黑的甬道中。
  那条路那么长,又那么黑,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
  被他牵着的欧律狄刻,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她忽然停住,他的心跟着停跳。
  她重新出发,他的心也恢复了跳动。
  她一个踉跄,他的心便高高悬挂。
  她没有摔倒,他的心又怦怦跳着,落回远处。
  当命运的绳索将她绊倒,他很清楚,他不能重蹈覆辙,他不能回头去看,但他还是选择回头。蓦然回首,才赫然发现,倒在他怀里的不是欧律狄刻,而是哈迪斯。
  他失去了他的伴侣,他的挚爱。
  他的——
  “哈迪斯——!”
  纳西索斯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拥着被子,呼吸急促,胸膛不住起伏。汗水黏湿了他的发丝,他好像真的穿行了长长的甬|道,后背被冷汗浸透。明珠的微光照着他雾蒙蒙的眼睛,他还在发懵,过了半晌,那双漂亮的眸子才有了色彩。
  是梦。
  纳西索斯环视四周,冥王寝殿的每一样陈设都是那样熟悉,向他力证,他只是做了个梦。
  原来,他只是做了个梦……
  然而神明做梦,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除了像死神塔纳托斯那样有意向睡神求梦,神明一旦发梦,那必然是预知梦。梦里的点点滴滴,预兆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和哈迪斯之间……会发生什么?
  纳西索斯攥紧了被子,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畏惧麻烦。
  但他也不希望出现任何风波,惊扰他的爱人。
  夜已经深了,悬挂在天际的明珠散发出盈盈的光,从冥王寝殿的窗户探进一个头,裹着些许夜雾,妆点着窗棂。纳西索斯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往办公厅的方向走去。
  侍女们已经睡下了,空旷的冥王神殿中,每一个脚步声都显得很重。走廊很长,被明珠照亮,微微泛黄。纳西索斯一直走到办公厅前,踏碎从办公厅里流泻出的灯光,才觉得身体回暖,有了力气。
  他敲了敲门,然后探进去一个头。
  哈迪斯手捧着公文,闻声向他望来。
  “纳西索斯?”
  他愣了愣,放下手头的工作,出来迎他。
  “你怎么来了?”
  纳西索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说不出示弱的话。
  那个梦让他体验了失去的感觉,他生平从来不怕失去,梦醒时分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剜掉了一块。他想要自我消化,为了俄耳甫斯的事情他已经在哈迪斯面前“没出息”了一次,他不愿再重复第二次。但他控制不住相见哈迪斯的冲动,他想见他。
  他顺应了自己的想法,来寻仍在深夜中办公的冥王。直到看见哈迪斯——会动,会说话,会用温柔的眼神看他,会用关切的语气问话的哈迪斯,他的心才被填满,悠悠落回原处。
  预知梦带来的顾虑彻底被冲散,那些都是假的,眼前的男神却是真的。
  听哈迪斯又问了一遍,问他来做什么。
  纳西索斯想了想,说:“我来陪你。”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梦,那个梦好像预示着什么,但又那么无稽,像个永远不会发生的笑话。纳西索斯决定把它藏在心里。他走进宫殿的时候,没有忽略桌案上那厚厚一叠公文,他的伴侣已经够忙够累了,他没必要用这种荒诞的梦来烦他。
  哈迪斯不知道相信了没有,他没有追问,只是抬手,帮纳西索斯理了理睡乱的衣襟。
  纳西索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亲昵,低头去看脚尖,乖乖任他施为,他给自己描补一句:“睡懵了,忘记整理衣服了。”
  哈迪斯的手环过他的肩膀,理好他脖子后面褶皱的衣领,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脸颊:“没事,我帮你。”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让纳西索斯觉得格外熨帖。
  他偏头,“啾”一下吻在哈迪斯的侧脸。
  哈迪斯身体后撤,凝视他。
  灯光下纳西索斯笑得格外耀目,他毫不害羞,指了指伴侣的脸颊:“这是奖励。”
  他又在撩拨他。
  哈迪斯头疼,他发现,纳西索斯真的很相信他的自制力。
  或许抢婚第一夜发生的事,他已经忘了?
  哈迪斯却没忘。按照他循序渐进的恋爱策略,现在还没有到更进一步的时候,他还要克制。
  他垂下眼眸,避开纳西索斯的笑容,手微低,帮他把睡松的腰带重新系好。
  窸窸窣窣,是腰带被解开时发出的声音。当纳西索斯发现哈迪斯要碰他的腰带时,他有些莫名的紧张,想退,却又被另一种勇气鼓舞,反而把自己送了上去,交付给哈迪斯。等它重新被系上,他又有些发懵,这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的伴侣,没有欲望么?
  虽然纳西索斯来找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看着伴侣神色不变,连手部的动作都依旧平稳,他不知怎么有些不爽了。
  他皱眉,捉住冥王流连在他腰际的双手。
  哈迪斯手笨,蝴蝶结打的是两个单结,才系了一半。他抬眸,问:“痒?”
  嗯,牙痒。
  纳西索斯真想生气,然而对上哈迪斯认真专注的眸子,他的气却好像变得软绵绵,风一吹就散。他的伴侣不就是这样?做别的事情都很擅长,唯独在恋爱方面特别笨拙。他对他没有欲望?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藏得太深了,没被他发现罢了!
  纳西索斯这么想,缓缓撒开了哈迪斯的手。
  他摇头:“不痒。”
  又说:“你系的蝴蝶结很好看,把它系完吧,哈迪斯。”
  他说话的样子格外诚挚,虽然事实与他说的并不相符,但他觉得他应该给伴侣一个夸夸。他喜欢哈迪斯替他做事,无论是整理衣服,还是系腰带,有一种无言的亲昵在那一举一动中流转,化作汩汩暖流浇灌他的心田。
  被哈迪斯收拾好了着装,纳西索斯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冥王的办公桌旁,支颐看他办公。
  “会无聊么?”哈迪斯一目十行地看着公文,问他。
  纳西索斯下意识摇摇头,想起哈迪斯看不到他的动作,又换成言语的回答:“不无聊。”
  “你累么?”他也投桃报李,对他表示关心。
  哈迪斯执起羽毛笔,在公文上写了几个字,他说:“不累。”
  原本就习惯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他确实不累,更何况今天有纳西索斯陪他办公?想到他的伴侣正在等他,冥王陛下原本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想要完成工作的心情也变得迫切起来。
  终于,一摞公文批完。
  哈迪斯唤来猫头鹰,将消息递给米诺斯,让他来取这些批阅过的公文。
  一抬眼,就见纳西索斯眼睛亮亮,正望着那只飞走的猫头鹰。
  哈迪斯揉了揉额角,发现他的伴侣确实忘性不小。他似乎把上次偷偷爬上猫头鹰的后背,险些从天上摔下来,被他救了并施以“惩罚”的事给忘了。然而哈迪斯没有忘,他还记得纳西索斯坠在他怀里的分量,还记得指尖软弹的触感……
  黑眸渐深,哈迪斯垂眸,掩去眸底的欲色:“久等了,纳西索斯。”
  纳西索斯收回视线:“没有久等,还好。”
  他说这话并不违心,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和哈迪斯的相处好像有某种魔力,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的伴侣,他也乐在其中,完全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一点儿等待的焦虑。
  “回去休息吧。”哈迪斯说。
  这里的“休息”可不是说他们一起睡在寝殿,他们至今都没有同寝,纳西索斯睡在主殿,而哈迪斯偶尔会去侧殿休息,更多时候他就坐在办公厅,以手支额,小憩一会儿。
  纳西索斯一听这话,真有些无奈。
  有时候他的伴侣好像很擅长撩动他的情绪,给他带来感动;也有些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说着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做一些很毁气氛的事——他来这里陪他办公,是为了办公结束以后各回各殿?他都不想再和他相处一会儿么!
  纳西索斯没有生闷气的习惯,以前就没有,遇上哈迪斯以后更培养不出来这种脾气。他的伴侣有时候实在反应不过来别人的喜怒哀乐,他要是生闷气,十次估计有五次不会被发现,最后的结果铁定是把自己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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