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笔小贤不是小新:
这综艺sos为什么ax一直贴着我儿子啊wg快来救你老婆球球了
@蜡笔小贤不是小新:
他对着老婆笑得好温柔,救命,原来不是你凶而是没遇见对的人
虽然这坑好冷,但如果以后真的可以磕我就是老粉了吸吸吸
......老婆?老婆是什么?
盛知新没看明白,又往前翻了翻,发现温故第一次出现在她微博时是那篇声明。
@蜡笔小贤不是小新:
omg网络喷子第一次好好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能直接艾特我儿子起诉他xsr,虽然我知道这很可能是你团队给你写的但还是很感谢你揽了全责,亲了我儿子就要对他负责,破例允许我儿子给你当老婆了。
原来老婆是这个意思。
盛知新将微博关了,把头埋进酒店的枕头里,企图用布料把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就好像有人能看见温故对自己的好,他也跟着高兴一样。
盛知新在床上翻来覆去和烙饼一样翻了好久,这才坐了起来继续翻和综艺相关的微博。
在他不看微博自我逃避的时候,自己居然上了好几个热搜。
#盛知新魔王#
#盛知新化妆技术#
#盛知新二胡#
而点开看后无一例外都是对他这些技能的夸奖和赞叹,像第一天那样一面倒的□□几乎没有,让他又开心又有些惊讶。
【他扮魔王真的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晋新之好”磕死我了谁懂...】
【好久没看见这么多才多艺的爱豆了,真的清流】
【他好没有偶像包袱,爱了爱了】
【耍宝罢了,还给我们艾崽撂脸子呢】
好评如潮中夹杂着几条黑子的阴阳,无一例外被路人骂了,连同艾新一起群嘲,一条评论下叠了二十多条回复。
盛知新长舒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在冒着名为“快乐”的泡泡。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给温故发了条微信:“温老师温老师,第二期综艺骂我的人变少了诶。”
消息发出去,盛知新才后知后觉自己像个考了一百的小学生,回家报喜求表扬,幼稚得一批。
他长按那条消息要撤回,温故却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看完节目了?”
“看完了,”盛知新说,“好像没多少人骂我了。”
温故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吗?这么厉害?”
想被人夸是一回事,真被人夸了又是另一回事。盛知新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傻乐了几声。
他在出道前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让大家都喜欢的爱豆,如今似乎正慢慢地向这个目标靠近,就像是突然打破了任督二脉一样,让人神清气爽。
“还有事吗?”温故问他。
“没什么事了,我就......太高兴了。”
估计是要结束对话了吧。
盛知新环顾了一圈自己现在住的民宿,明媚的心情莫名低沉了一下。
之前他要么和温故住一间房,要么和他住隔壁,属于一睁眼一出门就可以看见对方的存在。可这次的住宿安排却将两人隔了很远,一个在市区里,一个在市郊外,他现在出门只能看见艾新那张大脸。
造孽啊。
盛知新想看美人的心愈发炽热起来,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却并没有听到温故要挂断电话的说法。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盛知新轻咳一声:“温老师?”
“嗯?”
“你没挂电话啊。”
“没挂啊,”温故说,“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我是不是有点打扰你?”盛知新小心翼翼地套话。
那边响起翻动纸页的声音:“在看合同,不打扰。”
“哦,这样。”
盛知新想问他是不是在看自己的合同,但又显得自己很自作多情,于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不说话,听筒里只能听见纸页摩擦的“沙沙”声,就像他们之间隔着半个城的距离消失不见,似乎温故正在他身边看合同一样。
盛知新不敢打扰他,也不舍得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键,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挂着语音通话把综艺剩下的部分都看完了,但实际上看了什么他根本就不清楚,一颗心全在电话对面那人身上。
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停下了,温故轻声喊他:“小盛?”
“怎么了?”
“一会儿有事吗?没事的话要不要出去转转?”温故问他,“去逛逛景点,顺便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第46章 鸡鸣寺
温故一向是个行动派, 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说“马上”就是“马上”。
盛知新刚给自己上了个淡妆穿好衣服,就接到了温故的电话。
“我到了, 在你民宿楼下,”温故说,“不着急,慢慢来。”
盛知新哪敢让他等,匆匆应了一声后便下楼了。
他从二楼的楼梯绕下来, 抬头就看见了温故,刚要打个招呼,却看清了站在温故身前的人。
艾新。
他又在和温故说什么呢?
盛知新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悄悄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借着一大盆富贵竹的掩护靠近两人。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温故说,“烦不烦啊?”
艾新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藏着情绪:“你要是真狠心, 根本不会让我来这个综艺。谁上谁不上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吗?你这样让我怎么......”
温故不知是无奈还是嘲讽地轻笑了一下:“又不是我想让你来的,是有人帮你说话,不然你以为我会想再看见你么?”
艾新哽咽了一下:“是......盛知新吗?”
温故不再回答他。
“是不是盛知新?你告诉我啊。”
艾新的情绪波动得很厉害, 他有些失态, 周围的人全望向了他们。
幸好没有客人在, 不然明天的微博头条就是温故和艾新民宿因为不知名原因吵架。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温故和艾新这对“前师徒”的相处方式很奇怪。
艾新和狗皮膏药一样往上贴, 温故却冷着脸跟艾新欠他几百万似的。
盛知新连忙从盆栽后面出来:“温老师,久等了。”
温故抬眼看向他,眼中似乎有几分狠厉,刺得盛知新的动作顿了一下,待再抬头, 却发现那异样的神色消失了,看着他的眼神依旧是熟悉的温柔。
是自己看错了吗?
艾新似乎没想到盛知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看向他的目光有一丝慌张。
“抱歉,我是来接人的,”温故自然地顺手给盛知新整理了下衣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下次就不来了,以免让你误会,再为难他。”
盛知新蹙眉:“我们没......”
可温故却是自说自话,轻轻瞥了眼艾新后便从民宿大门出去了。
温故不知从哪借来的一辆车,和他自己那辆有七八分相似。盛知新憋着一股气儿坐上车,将安全带重重扣上,却迟迟没等到车启动,不由得带着疑惑地看了温故一眼。
“生气了?”
盛知新抿着唇摇头。
“生我的气?”
盛知新还是摇头。
温故淡淡地蹙眉:“又不说实话?”
“我和艾新早分了,你不用......不用给他道歉,他不配。”
盛知新心里烦着,这句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也吓了他一跳,有些不安地向温故望去。
“那前天晚上......”
盛知新沉下脸:“他自己像个傻......傻子一样抱过来的,和我又没有关系。复合也只是他一厢情愿,我根本就不想,我也已经不喜欢他了。”
其实之前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个惯会颐指气使的人遇见了一个害怕被抛弃,所以处处听话的傻子罢了。
而艾新也恰好地给了盛知新所缺的那份关心和充实感,所以这才让当年的盛知新死心塌地喜欢着他,处处小心翼翼,生怕艾新生气了就不要自己了。
回忆起这些事情时他是有些不情愿的,连面上的表情都恹恹,似乎不想多提。
车慢慢驶入主干道,温故斟酌半晌,才轻声道:“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只是如果你和艾新还有可能,我...... 不想因为我的一些举动或是什么,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差,你懂吗?”
不会更差了。
但凡当年艾新有温故三分体谅人的水平,两人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算了,盼着艾新有体谅人的自觉倒不如盼着母猪能上树。
盛知新垮着脸坐在副驾驶,整个人的气压很低。
在等红灯的时候,温故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
盛知新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带着疑惑看向他。
“我说错话让你不开心了,这是道歉,”温故轻轻说,“对不起。”
但盛知新实际上是在和自己生气,听见温故的道歉后他意识到刚刚垮脸的时间是有些长了。
好像自己的人设有点崩了。
盛知新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得体大方谦和有礼,但只要对着熟点的人就会不自觉地暴露出性格中那点顽劣的小性子。
他一边懊恼着自己刚刚不够成熟的表现,一边接过那块巧克力:“其实我没生你的气。”
说完,顿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真的。”
温故闻言,面上的不安慢慢消失了:“没生气就好,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也不是很很会哄人开心,所以......”
他真的知道什么是脾气不好吗......
虽然盛知新也见过温故是怎么对待那些乱写或者乱问问题的营销号的,但因为他对自己一贯很温柔,所以他并不觉得温故的脾气有多么不好。
这个时候不知是不是提前到了晚高峰,明明才三点多,路上居然已经拥堵了起来。
温故瞥了眼导航:“这儿有个景点。”
“什么景点?”
“鸡鸣寺。”
盛知新听到这个答案后倏地愣了一下。
“怎么了?”
他摇摇头,有些为难地开口:“温老师,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去鸡鸣寺一趟?”
十分钟后,盛知新手里捏着三炷香,慢慢拾阶而上。
温故也拿着三炷香。两人都戴着口罩,刻意将整张脸遮去一半,让周围的游客不由得多看了他们几眼。
其实盛知新是来还愿的。
当年他跟着其他几个练习生一道来鸡鸣寺参观,门票十块赠了三炷香。其他练习生叽叽喳喳地在佛像前嬉皮笑脸,唯独盛知新拜了又拜,才将那三炷香端端正正地供在了香炉上。
艾新见他这样,也没了笑闹的表情,有样学样地供了香,问他:“你许的什么愿?”
盛知新看着他,忽然面上一红,支吾地没多回答,却忽略了艾新面上的意味深长。
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当年许的愿是可以有一个艾新一样温柔阳光的男朋友,这样独身一人在京城这样的城市时,才不会觉得孤独。
人家都说鸡鸣寺求姻缘最灵,也不知是不是佛祖看他心诚,到底还是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其实在来南京之前他就有梦见过当年自己上香时的情景,今天走到鸡鸣寺附近时,突然悟了。
原来那些梦是这个意思。
是在催着他还愿了。
之前盛知新家里人都挺信这个的,连带着他也一起对神佛敬畏得很,跪在蒲团上时将口罩摘了下来,十分虔诚地弯下腰,额头轻轻磕在地上。
他一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去将那三炷香点了,供在香炉上。
这样就算还愿了吧,盛知新想,一刀两断,从此......既往不咎。
他回头想找温故,却见温故正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温老师?”
盛知新轻声唤他。
温故怔了一下,回过神:“嗯?许完愿了?”
“是还愿,”盛知新笑了下,“我之前来过,当时许了个愿成真了,所以这次顺便来还愿的。”
温故不语,只看了他一眼。
盛知新被他闹得有点好奇,纠结再三还是问道:“温老师,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
他眯起眼,轻声道:“我们可能在这里见过。”
“啊?”
盛知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什么时候?难道......”
“就两三年前的事,我陪林子晋来的。”
温故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盛知新的胳膊,这才没让他因为分心而从楼梯上滚下去:“他挺信这个,到哪的庙都要拜一下。那天我们刚走完楼梯上来,就看见有四五个男孩在这儿打闹,林子晋看了还挺生气的,如果不是我拦着就去骂人了。”
盛知新回想了一下,那几个人确实挺不礼貌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
他想起那个秋日,灿烂的阳光从树叶间露出头,只要被风一吹,就会在地上掀起粼粼的波光。
林子晋嘟嘟囔囔地去供香,他站在一片红瓦黄砖间,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寥寥无几的游客,以及院子里那只肥胖的三花猫,最后落在了一个背影上。
那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很守规矩地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起身将香供在了不远处的香炉里。
青灯古佛下,少年人的侧脸透着一股认真劲儿,以至于有个人在旁边看了他半天也毫不知情。
当年温故微微眯起眼,觉得那个侧脸很熟悉,可被阳光一晃倒是看得不真切了,只留下一点有些模糊的影像于记忆中,被莫名保存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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