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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也想起了这茬，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对上了眼神，秦越眼神一变，显然有了想法。
楚瑾瑜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洗碗机中：“秦总，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呗。”
“干餐饮业最怕什么？”秦越没有回答他而是抛出了这个问题。
楚瑾瑜愣了一下：“嗯……顾客吃出毛病？”
秦越摇了摇头：“最怕恶性竞争，更怕出现替代品。”
楚瑾瑜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惊讶道：“你是想要迪尔给你偷……那个，搞来他们家的食谱？”
未曾想秦越摇了摇头：“他未必能弄来，弄来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楚瑾瑜更不懂了：“那你打算怎么办？靠冥想猜食谱？”
秦越闻言突然一言不发地看向了他，那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楚瑾瑜愕然道：“你看我做甚？！”
秦越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楚瑾瑜咽了咽口水，垂死挣扎道：“我尝不出来……舌头最近不行了……”
“不行了？我看未必。”秦越点到为止，没再多说。
楚瑾瑜却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意思，脸色唰一下便红了：“你有病吧，我那是喝多了！”
秦越眼底带上了一点戏谑：“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心里有鬼罢了。”
楚瑾瑜张了张嘴感觉多说无益，说的再多最终吃亏的还是他，故而他狠狠地刮了秦越一眼，勉为其难道：“那行吧，你只要能搞到他们店的菜，我尽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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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鹿”
离美食节开幕还有一周半的时间, 秦越从迪尔的口中得知，刘老板不久前刚把做好的菜寄给主办方，目前还没收到邀请函。
据说刘老板不知道从哪又找了一位主厨, 原本门可罗雀的生意又有了红火的意思。
秦越对此不以为意, 楚瑾瑜却比他还急：“你不是要整他吗？他们店的招牌菜你倒是让那小子给你偷来啊。”
皇上不急太监急, 秦越瞟了他一眼：“你不是不乐意么？”
楚瑾瑜深呼吸了两下，似乎在压火：“现在看着那不干人事的傻逼生意兴隆, 我乐意不乐意还重要吗？”
秦越没想到他会这么来劲, 心下意外之余还泛起了一丝涟漪, 不过他面上没有露出来：“不要说脏话。”
楚瑾瑜正在气头上，闻言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刚刚骂姓刘的傻x的事, 他悻悻看了秦越一眼：“我帮你说话你还教育我……狗咬吕洞宾。”
说完他便气鼓鼓地去换饲养缸里的水了，秦越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直到他的身影完全不见为止秦越才敛了笑容。
他拿出ID卡给迪尔发了条信息，大致内容和方才楚瑾瑜说的差不多。
当天下午结业的时候, 迪尔跟做贼一样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找上了门。
起初正在收拾柜台的楚瑾瑜压根就没认出来他，还因为这厮弓着腰鬼鬼祟祟的样子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喊了一声：“秦越！”
直到秦越从屋里出来这个乌龙才算是解开了, 迪尔可能也害怕别的什么人认出自己，匆匆丢下那个黑色的帆布包便跑了了。
两人带着疑惑把那个包带回了屋里, 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装的是秦越要的对方酒店的招牌菜。
楚瑾瑜见状大喜过望，哪里还有先前不情不愿的样子：“今天我必把食谱给你研究出来！”
秦越一开始还没当回事, 以为他就是玩玩嘴, 没想到这厮居然研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迪尔“偷渡”过来的招牌菜一共有五道, 其中有三道楚瑾瑜看不上眼，非常直白地便跟秦越讲道：“这三道对我们压根构不成威胁，做鱼饲料都是抬举了。”
这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秦越见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心下没由来地一恍，面上却只是点了点头。
剩下的两道一道是类似罗宋汤的汤羹，还有一道则是海鲜焗饭。
焗饭比较好研究，楚瑾瑜细细地品尝了半晌便吃出来了，他拿了纸笔随便找了块儿地方便写了起来，不出片刻，老街酒馆的绝密食谱便出现在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纸上。
秦越接过了楚瑾瑜递过来的食谱，在他得意的目光中阅读了起来。
即便是秦越这种眼光不低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楚瑾瑜在美食品鉴方面确实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只见那张纸上不但清晰地写着那道焗饭的各种用料，还将烹饪方法标的一清二楚，甚至多少度温度烘烤都备注好了。
这些显然不是胡写的，秦越一眼就能看出每一步的用途以及对最终成品的影响，他看完后放下了纸张，对着旁边翘着尾巴等夸的楚瑾瑜道：“不错，有两把刷子。”
楚瑾瑜方才还想矜持，压着嘴角没让自己笑得太张扬，听他这么一夸却差点把尾巴翘上天，嘴上却还要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哪里哪里，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秦越没挑明，只是见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有点像恃宠而骄的猫，明明开心的不行却还是要扬着下巴假装矜持。
想到这里，秦越不由得被自己的比喻给逗乐了，他微微勾了一下嘴唇，不是很明显，但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楚瑾瑜立马便看愣了。
秦越的外貌是标准的剑眉星目，气质更是冷质如玉，即便他如今略显落魄，但见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敢因此小觑他的。
然而严冰一般的气质当下却被这抹笑意给消融了一些，露出来的底色居然有几分少年气。
从认识秦越开始，楚瑾瑜基本就没见他笑过，此时猛地一见居然差点被他迷了心志。
秦越见他愣着神，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倏然间便收了笑意，眸色微微一闪道：“你在看什么？”
楚瑾瑜蓦然回过了神，神色闪过了一丝慌张，随即他有点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下：“没什么，我看你好像有黑眼圈了，反正都要去美食节了，这几天不如先让他们锻炼锻炼。”
他随口找的理由却不是空穴来风，从他这么慌张还能说的有理有据便能看出，楚瑾瑜应该是早有想法。
不过黑眼圈却是唬人的，秦越天生一张俊脸，老天赏饭吃，别说这点强度的工作了，就是熬两个通宵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秦越没有拆穿他，只是点了点头：“也罢，是时候开始准备美食节了。”
焗饭的食谱非常容易“破译”，但那道汤羹却非同一般。
楚瑾瑜一直研究到睡前还没研究出来，整个人魔怔了一样缩在饲养缸里捧着那碗“翡翠羹”不撒手。
秦越看不下去把碗从他手中夺走，随即强硬地把他从饲养缸里抱了出来：“明天再看。”
“我马上就试出来了……！”楚瑾瑜不满道，却还是没能阻止此人的动作。
他今日的动作没有往日的温顺，饲养缸里的水少见地又被二人折腾出来了几股，淅淅沥沥地洒在地上。
楚瑾瑜嘴里不忿地嚷嚷着，身上却不情不愿地被秦越按在床上擦尾巴。
他的上半身歪在床头，尾巴从床沿处伸出去被秦越抱在怀里。
楚瑾瑜哼了一下难耐地扭了扭尾巴，被秦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尾巴尖：“别乱动。”
他浑身一僵，接下来居然真的没有再乱动。
秦越擦的时候很小心，避开了某处不该碰的地方，但他越是如此越像隔靴搔痒，楚瑾瑜抿着下唇情不自禁绞紧了身下的被子。
“好了。”秦越擦干净之后将毛巾搭在了饲养缸边上，“躺进去。”
楚瑾瑜抬眸看着他，似乎还没放弃他的目的：“我的汤……”
秦越眸色一暗，他立马便闭了嘴，悻悻地往床榻里面一歪，有点生气地用背对着秦越。
银色的长发因为侧身的动作落到了他的身前，楚瑾瑜没在意，殊不知他的脊背因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秦越的视线中。
秦越的目光在那大片的雪白肌肤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坐到床上后等了半晌不见楚瑾瑜转过来。
秦越拿着终端找到了美食节的官方通知，只见上面写着无需各位受邀者自带食材，主办方会为各位提供给一切食材和烹饪工具。
秦越低头看着那则通知，心思却没在上面，他犹豫了半晌，扭头想跟楚瑾瑜道个歉，却发现这厮居然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为了跟他置气，楚瑾瑜侧身睡的姿势有点难受，秦越见状伸手想帮他换一下睡姿，未曾想他刚碰到楚瑾瑜的肩膀，楚瑾瑜在梦中居然非常自然地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胳膊。
楚瑾瑜的胸口比别的地方要热一些，秦越的呼吸不甚明显地重了几分，他暗下神色想把手抽出来，但熟睡的人鱼力气却大的惊人，秦越抽了几次没抽出来，却又怕力气大了把他吵醒。
最终秦越尝试几次无果，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楚瑾瑜一眼，伸手把灯给关了。
当晚，秦越压枪压了一会儿才冷静下去，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又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梦里一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鹿非要往他怀里拱，和以往的梦都不一样，这只小鹿微凉柔软的触感极其的真实，梦里的秦越没忍住揉了揉正在撒娇的小鹿的头。
第二天，秦越看着怀里的楚瑾瑜脸色有点复杂。
楚瑾瑜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秦越一言难尽的神色。
此时秦越已经把他推开了，故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某人怀里睡了一夜，他揉了揉眼睛疑惑道：“怎么了？”
秦越沉默了半晌，半真半假道：“梦见了一只鹿。”
“鹿？”楚瑾瑜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疑惑，“梦见鹿好啊，逐鹿什么的，说明咱们俩要暴富啊。”
秦越看着“鹿”本人懵懂无知的样子，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他银白色的头发。
楚瑾瑜的困意一扫而光，头上就差冒出个问号了，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道：“你干嘛？”
秦越没有解释，收回手后若无其事道：“该起床了，今天是他们几个第一次单独营业的日子，得去看看。”
楚瑾瑜眨了眨眼也就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现在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秦越有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直男？”
楚瑾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然而他却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不知为何心下漏了一拍，舌头都有点打结，再没了前几次的自若：“是……是啊。”说完之后又感觉自己理不直气不壮的，于是挺了挺胸道，“我不像吗？”
秦越的神色更加一言难尽了，没接他的话扭头下了床。
楚瑾瑜见状小小地松了口气，但心下不知道为何又有了些遗憾。
未曾想，秦越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居然转过了头：“不像，正经直男不会睡觉的时候往别人怀里拱，下次注意。”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脸色倏地爆红，电光石火间他立马便猜道了秦越梦到的所谓的“鹿”是什么。
等到他回过神之后秦越已经去洗漱了，他红着脸暗暗地骂了一句自己，支起身子往饲养缸转移，却因为浑身羞得发软直接栽到了饲养缸里。
楚瑾瑜头朝下淹没在水中，尾巴还露在外面。
等到秦越洗完漱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而那条姿势清奇的人鱼此刻正捂着脸，看起来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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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暧昧
秦越上前捏了一下那从水面上翘起来的尾巴尖：“出来。”
楚瑾瑜被他掐得心下一跳, 尾巴猛地缩了回去，大大小小的气泡从水面下浮了上来，秦越轻轻挑了挑眉, 楚瑾瑜终于翻了个身探出了头, 语气有些羞恼道：“别乱碰我尾巴。”
秦越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一句话将他的心思拉了回来：“迪尔发来消息，刘老板收到邀请函了。”
果不其然, 楚瑾瑜立马就顾不上什么羞不羞的事情了：“哈？那傻逼也收到了？”说完之后他想起来秦越不让他说脏话的事, 眼神不自觉闪了一下, 但秦越却没开口说他，他便感觉自己又支愣起来了, 咳嗽了一下继续道，“昨天晚上那碗汤呢，我得赶紧把食谱搞出来，争取美食节的时候给那姓刘的上一课。”
秦越指了指厨房：“冰箱里。”
说完秦越便走了出去, 门外的四个人已经到了，一周的试用期已经到了，除了那个迪尔之外, 剩下的四人都比较符合秦越的要求。
经过了一周的实习，这四个人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整个店的经营方式, 秦越又详细地把每个人负责的部分跟他们讲了一遍，随即便让他们四个接手了整个店铺。
第一个早上, 秦越全程在旁边看着, 楚瑾瑜则在屋内研究食谱。
来的熟客见他在外面都有些惊讶：“秦老板您怎么在外面, 楚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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