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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呼啸来(近代现代)——PDG

时间:2021-11-12 10:15:46  作者:PDG
  她被青年舞团选上,去了就是大好前途。
  这是件开心的事情,但蓝山听说她走前大哭了一场,似乎是不乐意。
  但人生哪有那么多乐不乐意的,再不乐意,命运就摆在那里,要分开的人总得分开。
  命运啊……
  蓝山出一口气,把屏幕上的“你还好吗”一字字删掉,发回去“谢谢庆贺!”,熄灭屏幕。
  他靠上柜子,别国选手进来,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莫名颓然的中国少年。因为没拿到金牌失望吗,对自己要求也太高了吧。
  冠军见蓝山如此沮丧,还过来安慰几句,虽然他叽里呱啦一通不知哪个国家的语言,蓝山根本听不懂。
  何况蓝山也不是因为没拿到冠军伤心,就算拿到冠军又怎样呢,命运固定好了,又有几年好日子可以过,又有几年可活?
  蓝山正难过呢,手机忽然一震。
  他吓一跳,没看就接起电话:“喂?”
  “恭喜四号选手获得银牌。”柏舟一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一下就让蓝山想到傍晚的柏家露台,夕阳漂亮地洒在窗沿上,他说,“这是我们咖啡崽第一次拿世界第二,了不起。”
  蓝山一愣,忽地心中松动。
  他意识到,前世自己没有参与过国际赛事,要算来,无论哪次人生,这都是他第一次在国际上获奖。
  这也是命运吗?
  蓝山捻下指尖,镁粉与茧沙沙作响。
  还是通过努力改变的人生呢?
  再抬头,蓝山眼中阴影散去。
  “什么叫’第一次拿世界第二‘啊?”他笑着不满,“喂——你很期待我下一次也输吗?”
  电话那头也笑了,说:“狂了。”
  蓝山说:“就狂,怎样?”
  “不怎样。”柏舟一说,“请问未来的世界冠军什么时候回来?你干妈让我转告她儿子想你了。”
  舟一,你打了个好绕的直球哦
 
 
第三十六章 我和蓝山天作之合
  早晨八点的机场非常空荡,国际航班上下来的旅客满脸倦色,座位再舒服也不比床,十来个小时的飞行几乎剥夺了他们全部精力。
  柏舟一站在出口处,挺拔清隽的身姿引得出来的旅客频频看去,他像南方城市早来的秋风,给闷热的晚夏带来难得清凉。
  蓝山推着行李车,打着哈欠从挡板里走出,嘴唇还没合拢呢,一瞥就看见柏舟一,眼睛一弯,抬手对他挥挥:“天才!”
  “亚军。”柏舟一伸手接他行李。
  “怎么听着像骂人呢。”蓝山笑着躲他,“欸你别帮我拿啊,你看——”
  他一撸袖子,露出手臂线条,说:“我这肌肉,是需要别人帮拿行李的类型吗?”
  柏舟一无表情捏下他手臂,不等蓝山叫疼就松手,掌心扣在推车栏杆上,单手推着往前,淡淡问:“没听说拿奖会降低智商。”
  “怎么说话呢?”蓝山快步跟上,和他一起推行李车,“我好不容易回来……干妈呢?”
  “好不容易回来。”柏舟一说,“不见你问我。”
  “你又不能接我回去。”蓝山说,“我累死了,上车就想睡……车呢?”
  “不让停,开着兜圈去了。”柏舟一说。
  蓝山刷一下立住了,愕然:“那我们怎么去找她?”
  “不找。”柏舟一掏出手机,“她来找我们。”
  潘诗绕了一个大圈,二十来分钟后才晃悠着出现,蓝山柏舟一上了车,听着她好一顿阴阳怪气机场的规划,五六分钟过去,蓝山都给她骂精神了。
  潘诗发泄完愤怒,转头又是和颜悦色:“咖啡崽,恭喜哦。”
  “谢谢。”蓝山老老实实说,他和这位干妈很亲,更知道不要在她生气的时候惹事,据某位柏姓男子透露,在她丈夫第五次往家里搬骗人的假酒后,她一脚把丈夫踹出了家门,当晚那倒霉丈夫踩着半双拖鞋抱着酒,对着铁门可怜兮兮叫了半晚上老婆……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但是潘诗很懂礼貌,她比她儿子懂礼貌多了,知道不迁怒,她在红灯前停下,回头说:“咖啡崽这次,应该有一级运动员了吧。”
  “嗯。”蓝山点头,世青赛前三,这是中国在攀岩领域收获的最好成绩,攀岩协会那群人扬眉吐气,怎么都会给“好苗子”整个一级名号戴上。
  “哦——那就不用中考了哦……”潘诗若有所思点点头,“想上哪所高中?体育学院?”
  “嗯?”话题忽然从世青赛转为升学,蓝山有些不适应,迟疑说,“体育学院暂时没有攀岩培养计划,我教练也说不用那么早走职业,建议兼顾学业和训练,刚好也有几所高中说可以直接和我签约,越过中考录取……”
  “哪几所?”
  蓝山一口气把市内前六所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潘诗吹个口哨,羡慕说:“哇,咖啡崽好厉害。”
  “……”蓝山一言难尽,他好笑地瞥一眼柏旁边,开玩笑道,“不要说的像你儿子考不上一样啊。”
  奥赛成绩早出了,柏舟一位居榜首,遥遥领先第二名40分,震惊竞赛界。
  这样的天才,高校怎么可能不抢着要,蓝山都听说甚至有大学杀过来问人了。
  柏舟一安静坐在一边,提到自己名字,轻轻一抬眼,有些不耐烦。
  “我儿子,那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嘛!”潘诗打个哈哈,再问,“所以你有心仪的学校没有,想去哪所?”
  “市二高吧,我听说他们校园有攀岩墙,食堂还很好吃。”蓝山老老实实回答完,又郁闷,“干妈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问我去哪呀?”
  “哎呀——”潘诗拉长声音,从后视镜里落个揶揄眼神,“这不是某人不好意思问,硬要我代劳吗?”
  嗯?
  蓝山一愣,猛然扭头看柏舟一:“你不参加国家选拔?”
  和小学一样,国数院也对初中生展开国家选拔,选中的初中生将去往北京读高中,针对世界奥林匹克赛进行培训。
  世界级奥赛,别说去参赛,去获奖,光是有备选资格,就会被各大高校哄抢。
  北京的各大高校……那可真就是平步青云。
  “不一定选得上。”柏舟一说,“留个后手。”
  “扯吧你。”蓝山压根不信他,南方大区的奥赛第一,发挥最稳定的种子选手,怎么可能选不上,柏舟一就是空一道大题,都能轻而易举达标。蓝山警惕,“你别瞎搞啊,好好考,别耍小性子。”
  “我耍什么性子。”柏舟一皱下眉,平平说,“我真不一定考上,别给我压力。”
  蓝山不接话了,他想到柏舟一前世不知怎么的,真就邪门没被选上……而他终止这个话题,是因为觉得柏舟一有点生气了。
  蓝山和柏舟一相识十九又十四年,蓝山的“觉得”,一般概率是百分之百。
  蓝山可以很自信的说他能读懂柏舟一百分之九十九的大脑信息,剩下百分之一是数学。
  他头扭得更偏了,手伸出去,挠柏舟一的下巴,挠猫似的。
  柏舟一的下颚线条流畅,偶尔能摸到一个个隐在皮肤下的胡渣点,蓝山喜欢这种手感,总手欠去摸。
  蓝山侧着身挠着,前生柏舟一下颚有道疤,摸起来刺人,现在啥都没有,一提溜从下巴到喉结,很是顺畅。
  蓝山很满意,他想柏舟一马上就要把他手拉下来了。
  下一秒,柏舟一抬手,把蓝山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蓝山一挣,又要去挠,柏舟一再挡,三番五次下来,柏舟一烦了,五指张开,强行把他手捏成拳头,攥在手心里。
  蓝山老实了。
  前世也是,柏舟一不给他摸下巴,一动手就被强行镇压。但蓝山这人是越不给越要弄,两人就给不给摸一事大战过三百回合。后来柏舟一脖子上添了个伤痕,蓝山到底不是完全不懂事,老实不去挠了。
  柏舟一伤口好了,蓝山恰好也过了手贱期,不再对他动手脚,反倒把柏舟一弄得不习惯,偶尔会借着累的借口把脑袋塞蓝山腿上,逼着蓝山挠猫似地给他顺毛。
  蓝山还挺受宠若惊的,柏舟一越长大越冷漠,对谁都没好脸色,高岭之花学梅花鹿低头吃草,草都草了……
  其实也没那么高岭之花,不过是长大走散了,蓝山也再拿不准柏舟一的想法。
  散了就散了。
  蓝山手指蜷起,被扣在柏舟一掌心,他莫名抬眼看下柏舟一下颚,那里什么都没有,他舒坦了,心想什么疤痕是男人的荣誉啊,还是没疤好看。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听柏舟一问:“亚军,想要什么礼物?”
  “没什么想要的。”蓝山随口道,“硬要说的话,车。”
  “行。”柏舟一说。包揽了省级奖学金和奥赛奖金的优等生就是这么有底气,潘诗向来不管柏舟一怎么花自己挣的钱,柏舟一便心安理得地把钱都花在了蓝山身上。他说:“十万以内可以。”
  “那不行。”蓝山狮子大开口,“要跑车!”
  “得再等几年。”柏舟一捏下他指节,平平说,“先请顿饭作定金。”
  潘诗把车开到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三人进去了,这一餐计划已久,下一个赛事在很久以后,蓝山特许被批准胡吃海喝几星期,他已经数年没放开肚子瞎吃东西,快馋疯了。
  坐上桌,肉上一盘没一盘,蓝山和饕餮似的,涮了就往嘴里塞,好吃到眼泪都出来了,他一口气吃了四盘,第五盘上来,被柏舟一拦下了,怕他范进中举——一下给吃伤了。
  蓝山被禁止吃肉,只能眼巴巴拿着筷子等粉条。
  火锅底料里捞出来的晶莹粉条,任何粉面店都比不上,谁吃谁知道。
  等粉条时,潘诗电话响了,她看一眼来电人,对蓝山笑:“你妈妈。”
  “哦哦。”蓝山眼都不抬,六亲不认地盯着锅。
  潘诗和郑媛聊了好一会儿,粉条终于全部转至透明,蓝山心急火燎去捞,被蒸汽烫得龇牙咧嘴,费半天劲才夹起两条。
  “儿子、咖啡崽~”潘诗忽然叫他,“今年春节我们两家人一起去海岛过哦。”
  哗啦。
  蓝山手一抖,粉条哧溜一声滑落,摔入锅中,幸亏角度得当,没把油溅上来。
  “我天——没烫到吧?!”潘诗吓到了,欲抽纸巾又因为单手抽不出来,柏舟一很快站起来,代替她抽出纸巾,把蓝山手从锅上抢下来,潘诗看着柏舟一给蓝山擦手,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夹东西还能走神……媛儿没事没事,孩子菜没夹上来,手没事……”
  蓝山一动不动看着柏舟一给他擦完,又夹了一筷子粉条到他碗里。
  他的食欲已经降到谷底,满脑子都是,不能去海岛。
  柏舟一脖子上那道疤,就是在海岛留的。
  海岛这地邪门,坑一个蓝军生不够,还夹带了一个柏舟一。柏舟一上岛两天,不知怎么给人绑走了,蓝柏两家兵荒马乱,几天后还是柏舟一自己跑出来报了警。他受伤不轻,蓝山冲去医院时,柏舟一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脖子上缠着纱布,血从纱布里渗出来,他见蓝山来了,挑下眼睑,嘴唇动下却又没说什么。
  太疼了,蓝山最后一次和他共感,疼得说不出话。
  蓝山都快给疼死了
  柏舟一给蓝山夹完粉条,正要收手,忽然被蓝山攥住手腕。
  “你能编个理由不去海岛吗?”蓝山抓着他,眼神很乱。
  柏舟一看他:“为什么?”
  “我不想去……”蓝山对这种前世的“命运印记”已经有些魔怔了,他几乎完全慌神,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不想去……你别问了……你不问我要什么礼物吗,你就当送个礼物好不好,我们不去海岛过年。”
  他说得颠三倒四,毫无理由。
  柏舟一说:“哦,不要车了。”
  蓝山立刻点头,说:“不要了。”
  柏舟一说:“行。”
  蓝山也不知道他在“行”什么,柏舟一虽然在柏家话语权比蓝山在蓝家的大些,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个孩子,意见没那么容易被采纳。
  他说了行,蓝山还是焦虑,脑袋里叽里呱啦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柏舟一摁在广州过年,忽地手腕一紧,仓促扭头看去——
  柏舟一抓着蓝山的手腕,举高后不高不低地叫说:“妈。”
  “干嘛?”潘诗纳闷地看他们手牵手,“你们在火锅店搞桃园结义?太前卫了吧。”
  “我和蓝山不去海岛。”柏舟一说。
  “为什么?”潘诗问。
  “蓝山之前找过一个大师给我俩算过命。”柏舟一平淡道,“大师说我们命理与海岛犯冲,此生不应离开大陆。”
  “哟,哪来的大师,算这么具体。”潘诗乐了,“还算了什么?让我看看这大师灵不灵。”
  “大师还说,我俩事业线相辅相成,姻缘线相缠甚密,可谓天作之合秦晋之好,为世间难得灵魂伴侣。”柏舟一板着脸,不顾蓝山潘诗愈发疑惑的神色,轻描淡写地一锤定音,“我觉得还挺灵的。”
  柏舟一:说我俩绝配,不愧是大师
 
 
第三十七章 留守儿童
  柏舟一开口信誓旦旦,表情严肃得仿佛“我和蓝山很配”是个能论证一切的万能公式,但如此封建的理由自然不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至少潘诗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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