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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友不想痊愈(近代现代)——镜西

时间:2021-11-12 10:18:35  作者:镜西
  想象中窗户应声破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辛棠皱了皱眉,掂了一下手里铁质的台灯,又狠狠砸了几下。
  窗户已经出现了裂纹,但始终没有被打破。
  辛棠终于意识到,无比严苛的囚禁早就开始了,嬴欢不限制他在家里任何地方行动,只是因为这个家早就铁板一块,根本不可能踢个窟窿出来。
  嬴欢回来的时候,辛棠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辛棠不打算逃避这件事情,这个家里到出都有监控,他疯狂砸窗户的行为肯定被嬴欢看到了,不必抱有侥幸的心理。
  不等嬴欢说话,辛棠直接道:“我想起来了,车祸那天晚上的事情。”
 
 
第48章 我可以帮你   作话有一些哔哔赖赖
  “哦?你想起什么了?”
  嬴欢的表情平静得过分, 似乎毫不在意辛棠想起了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真的不为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心虚,也有可能, 他笃定辛棠就算想起来了也无法逃离他。
  辛棠掀起衣摆,露出狰狞的伤口,“我想起来,这个伤口,有一半要拜你所赐。”
  这个过程中, 他一直盯着嬴欢的眼睛,令他齿寒的是,嬴欢的眼里真的没有丝毫愧疚或者心虚。
  嬴欢指尖轻轻扫过伤疤, 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几分温柔缱绻的意味,“不觉得漂亮吗?这是我留下的,最满意的一个标记。”
  辛棠只觉得恶寒!
  他狠狠拂开嬴欢的手, “你疯了。”
  “我很清醒,棠棠,如果让其他人在你身上留下永生的标记, 我会很嫉妒的。”
  嬴欢饶有兴致地看着那道丑陋的疤痕, 眼中却流露出一些叫辛棠头皮发麻的病态的痴迷, “你看,当你看到这疤痕, 想起的永远都是我,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标记。”
  “你这个疯子……”
  除此之外,辛棠想不到还有其他的话可以送给嬴欢。
  一道致命的伤口,在他眼里,竟然只是一个争夺地盘的标记, 他哪怕有半点对生命的尊重吗?
  嬴欢对这样的评价不痛不痒,说道:“棠棠,如果你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么迷人,你会明白我的。”
  语音未落,他想起什么似的,开心地站了起来,“是的,我应该让你看看,这样你就能明白了。”
  “我不想看。”辛棠冷硬地回答。
  但这样的阻止对嬴欢来说毫无作用,他从电视柜下的一大堆光盘中迅速挑选出一张,放入了光驱中。
  “我不看。”辛棠又重复了一遍。
  嬴欢充耳不闻,打开了电视。
  辛棠干脆起身打算离开这里,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走,已经打开电视的嬴欢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哪儿都别去,留下陪我一起看。”
  可惜笑容丝毫不及他眼底,冷得像是大雪冰封的冬日。
  辛棠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牙根不由自主地发抖,几乎咬破了嘴唇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估算了一下嬴欢和他之间的距离,不再犹豫,转身就跑。
  身后没有传来紧迫的脚步声,但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多好,辛棠一口气躲进二楼卧室的浴室里 ,反锁上门,蜷缩在墙角,却依旧没有丝毫安全感。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催命一般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节奏一致,似乎还带有一些特定的韵律感,几乎让辛棠的心跳与之同频。
  终于,脚步声停住,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外,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仿若一头恶鬼。
  辛棠紧张地盯着门锁,希望嬴欢不要那么变态地拥有浴室门的钥匙。
  但下一秒,钥匙串儿撞击时刺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锁头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
  嬴欢脸上还是那样虚假得有些恐怖的笑容,“棠棠,我不是说了吗?要留下来,和我一起看,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跑了呢?”
  辛棠有点崩溃:“我也说了,我不看!我不想看!”
  “乖,不要闹了,否则,我要生气了。”
  辛棠被他理直气壮的话气得发抖。
  生气?难道他不生气吗?他被骗得这么惨,为什么嬴欢可以毫不心虚地继续威胁他?!
  “好了,”嬴欢慢慢走向辛棠,强硬地将他拽了起来,“你也不希望我生气的是吗?”
  嬴欢半拖半抱地把辛棠带回了一楼,将人死死按在他的腿上,亲昵地贴着辛棠的脖颈,播放了那个视频。
  整个过程辛棠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但那和看另一个人拍摄他的视角是完全不一样的,辛棠痛苦得几欲呕吐。
  偏偏嬴欢还要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电视上的画面,尤其是辛棠将湿漉漉的刘海撸到脑后的动作,嬴欢反反复复倒回去看了很多遍。
  “不觉得吗?这样的你很性感,像一头小豹子,浑身充满了未经驯化的野性。“
  顿了片刻,嬴欢轻笑了一声,嘴唇贴着辛棠的耳廓道:“当然,驯化过后的你也很漂亮,因为你身上始终有无法被驯化的一部分,支撑起你逐渐不再攻击性十足的灵魂。”
  这样的话辛棠只觉得刺耳,他扭头躲避嬴欢的嘴唇,嫌恶地道:“我是人,不是你用来驯化的狗!”
  嬴欢并不执着于追逐辛棠的耳朵,辛棠侧头躲避,他就顺势吻了吻他伸长的脖颈,“是的,你不是狗,你是我的棠棠。”
  说罢,他一口咬在了辛棠的侧颈上。
  那一口是真的下了狠劲儿,辛棠疼得直抽气,他甚至怀疑嬴欢把他的脖子咬破了。
  “滚开!别碰我!”
  辛棠剧烈地挣扎,不想嬴欢咬得更加用力,像是要撕咬下他一块肉似的,他丝毫不怀疑嬴欢真的会做出这种事,难堪地停了下来。
  嬴欢温柔地舔去渗出的血珠:“如果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辛棠闭上眼,只在心里骂了一句:滚犊子。
  翌日上午,辛棠是从床上醒来的,身上还是很不舒服,但他没有多躺,简单洗漱过后就下楼了。
  黄姨果然已经来了,正在整理食材。
  辛棠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把黄姨拉了出来。
  “小先生,有什么事吗?”
  黄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跟在往外走,一边询问道。
  然而辛棠什么也没说,一直到了卫生间,反锁上门,他才开口:“黄姨,我想离开这里,你可以给我开门吗?”
  他已经不在乎如果嬴欢看到他和黄姨一起进卫生间,会怎样想方设法询问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反正嬴欢是个疯子,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黄姨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辛棠的请求;“这……小先生,您不要为难我。”
  光是瞒着嬴欢帮忙传递消息,她就已经慌张得整夜整夜失眠了,怎么敢做出直接开门放走辛棠的事?
  况且,这样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不仅没能真的帮到辛棠,反而使得她自己也身陷囹圄,直到现在也无法摆脱嬴欢给予的惩罚。
  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这样做了。
  这不过是辛棠预料之中的答案,他也没有很失望,只是掀开衣摆让黄姨看他的伤疤。
  “我昨天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包括这个伤口的来源。”
  “我因为嬴欢被刺了一刀,他看到我了,却没救我,他说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留下标记——他把这样致命的刀伤称为终身标记,所以,他旋转刀刃,亲手制造出一个更大的伤痕覆盖原来的标记。”
  “不仅如此,我的父母曾经有过一次严重的车祸,我的母亲当场死亡,我的父亲也因此落下终身残疾,终日酗酒,最后死于酒精中毒,他和那场车祸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黄姨,他是个疯子,我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
  同样的对话再次发生,黄姨恍惚得差点以为后来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梦。
  如果她没有被这样一番话说动,如果她没有打开门放辛棠走……
  黄姨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自己产生了怎样可怕的想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对、对不起、小先生,我真的没办法做这样的事情……”
  黄姨匆匆道了个歉,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开反锁的门跑了出去。
  辛棠再度缓缓看了一眼伤口,放下了衣摆。
  他也不想这样为难黄姨,但黄姨,是现在的他唯一的出路了。
  这栋别墅简直就是铁板一块,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辛棠根本不可能暴力破门出去。
  只有黄姨,而且,是对他有愧的黄姨……
  辛棠完全能想到黄姨为什么对他这么愧疚 ,无非是她明明知道以前的事,还是帮着嬴欢隐瞒他,所以心里有愧。
  但也幸好如此,对他来说才有利用空间。
  因为辛棠说那些话,后半程黄姨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做好饭就打算走了,根本没注意到辛棠悄无声息跟在她身后。
  黄姨像往常一样只是将门打开了仅供一人通过的口子,正打算钻出去,不想一只手突然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把她使劲往后一摔。
  她被摔得头晕目眩,半天爬不起来,只看到辛棠彻底打开了门,打算出去……
  不要!!!
  黄姨也不知道她突然哪来的力气,猛地扑上去抱住了辛棠的腿,痛哭着劝阻他:
  “小先生,我求你 ,不要出去,你走出这个门,先生会弄死我的!”
  辛棠眼神复杂地看着抱住他腿的黄姨,没狠得下心一脚踢开她,“黄姨,你放开我吧,我今天一定要出去的。如果你这么害怕,你也出去,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我没办法啊小先生,我的儿子生了重病,急着手术,我哪里也去不了啊!求求你了,看在我之前也帮过你的份上,放我一条活路吧。”
  “你也不至于说得这么可怕,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还能随便杀了你不成?”
  “小先生,那都是电视里骗人的,我一没钱,二没权,就算死了,又有谁会帮我伸冤呢?求求你了,不要出去。”
  “你会死,那我呢?我留在这里就有活路吗?”
  “怎么会没有呢?先生他爱你,再怎么样也不会伤您性命,但我不一样啊,我有什么资本做错了事还能活在先生面前?小先生,我这辈子没跪下来求过几个人,但我真的求求你了,不要出去,就当行行好吧。”
  黄姨一把鼻涕一把泪,可以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程度了,“小先生,我死了是没关系,我一大把年纪了,也活够了,可我的儿子他才三十岁啊,他的人生才刚起步呢,没了我他也活不了啊。您行行好,帮帮我们母子吧,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的!”
  早就说过,辛棠是一个理想化的英雄主义者,总是会对弱者过于偏爱,明明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听了黄姨声泪俱下的请求,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那一步。
  良久,辛棠叹了口气,“你走吧,我要你做牛做马干什么?”
  黄姨一时又是悔恨又是愧疚,悔恨于她的不小心,愧疚于她先前竟然生出“后悔帮助辛棠”这样的想法。
  辛棠的光明磊落让她心底那点虚伪无处遁形,她都不敢看辛棠一眼,一边口齿不清地道谢,一边将门缓缓拉上。
  他短暂地获得了自由的空气,但他又那么轻易地让了出去。
  辛棠无奈地滑坐在地上,细数之后又该怎么办。
  而黄姨虽然成功把辛棠劝了回去,心里同样也不好受,她满脑子都是门被关上时辛棠渐渐暗淡的眼神,坐在公交车上又偷偷哭了两回,才算是勉强平复了心情。
  因为门口发生那些事情,黄姨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看着病床上消瘦的儿子,她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她很极力地压抑自己的哭声,不想还是吵醒了床上的人。
  她心心念念的儿子看到她只有满脸的不耐烦:“你怎么又过来了?”
  黄姨嗫嚅着唇,“我有点担心你。”
  “担心?你要真对我上心,手术费借够了吗?”
  “还、还差一点。”
  “没钱就赶紧滚!没钱还跑来哭丧,晦气!”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黄姨伤心到了极点,干红的眼睛流出来的泪水似乎都带了点红色,“我为了你的事,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好了的,你就、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吗?”
  “那你快要死了吗?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闭上眼睛都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睁开眼睛,要不是你穷得没钱给我看病,我至于拖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我把所有钱都给你了,连我的棺材本都贴上了,我做得还不够多吗?”
  黄姨伤心得几乎快厥过去了,要不是为了钱,她也不至于帮着嬴欢做那些昧良心的事,结果……她现在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生病的儿子看她这样,不仅没有好脸色,还露出了怨恨的表情:“没钱,你就别生我,还要连累我一起受苦。”
  病房里不再有说话声,只余下细若游丝的断断续续的哭声,听得人心烦意乱。
  就在他几乎忍不住又要发火的时候,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带着震动的手机走了进来:“妈,是你之前要我留意的号码,他打过来了。”
  黄姨急匆匆擦干净眼泪,“诶,给我吧。”
  她带着手机,到了无人的角落才按下接听:“喂。”
  “喂,黄姨,我是唐九日。”唐九日活泼的声音传过来,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信给他了吗?他怎么说?”
  “给了。”
  黄姨简单描述了一下辛棠说的他想起来的内容。
  “哇,效果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呢~看来可以提前和他见面了呢。黄姨,你会有办法的对吗?”
  黄姨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很难办到,别墅里到处都有监控,嬴先生也安排有人在外面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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