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其实听过无数回,也见过无数回,自家女儿引起的轰动一点不比世家子小,更甚还有和别家少爷出去时,女儿被别家千金追着跑。
宁夫人实在觉得有趣。
宁夕道:“两年前宴会之事诗会重演了。”
宁夫人听着就笑了,“她呀,总是如此,过几天如月要来投奔相府了。”
“表姐?”宁夕终于明白为何要寻她回来了。
侍女倒好了热水,默默守在门外,听小姐召唤。
初见解开衣衫,坐进浴桶里,热水包裹住身上的每一处,雾气缭绕,她垂下眸,专心擦洗。
脖子上忽然一凉,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别出声。”
身后的人没有一点温度,初见猜测这人不好对付,她没动,“你先放开我,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的。”
脖子感觉更凉了,初见道:“就算你要要挟我,也得让我先穿衣物罢?”
她该庆幸,有花瓣遮掩,不然就全然的被看光了。
好一会,脖子上的力道竟然轻了,初见知道这是答应了。
——
这里竟然有人。
——【心语】
第34章 ——反派二号2——
初见正准备拿衣物,肩窝忽然一热,她的眼中有着诧异,对方好像直接倒下了,还是倒在她身上,好像是昏迷了,初见为难了,她要起身必定先穿衣物,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不太行……
初见小心的摸了摸对方,大概是摸到脸了,对方竟然没有动作,初见决定先穿衣物,小心翼翼的将人移开,才从浴桶里出来,穿好内杉之后,初见才有空看刚才威胁她的人。
身形不大,蒙面,手里还拿着匕首,身上受了伤……
初见下了结论,不好惹,可能是仇家寻仇。不过,不救不太好,救了也可能有麻烦,初见叹了一口气,把人扶起来,还好她学了医术,扶人的时候,初见忽然想起来,她好像抱不动……
她的体力确实,不行。
初见喊了人,把这个人扶上床,然后把脉,挑了挑眉梢,此人外伤不严重,然而却中了毒,还是千年醉,这种毒会悄无声息的消磨人的内力,然后是寿命,一开始中了内力会直接封了,发作的时候很霸道,坚持不住会先昏迷。
一般人还真解不了,但是,她能解,解起来也是真的麻烦。
不过,昏迷的时候不能解,还得等人醒来之后重新把脉,才能确定解药。
现在解毒倒是其次,先解决外伤比较重要,毕竟这伤口看着有点大,初见拿了药箱,然后解开此人的衣衫,受了这样的伤,不脱衣服不好上药。
然后,初见把人脱光了,上了药,包扎好,再拿来一套新的,为她穿上。
这时,初见才有心情看她脸上蒙着的黑纱,还是没有揭开,脸还是不看了,等她好了就离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初见嘱咐过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下人嘴很严。
折腾了很久,初见有些累了,然后选择躺在这个人的旁边睡下,要是真有什么,她还能及时发现。
……
清晨的微光照进屋里,身边还有着温热的东西,她睁开了眼,下一刻就看到了仍在熟睡的人,容色倾城,恬静美好。
这是昨天那个小姐?
她想动,却发现完全没有力气,这是……千年醉发作了?
她皱了皱眉,现在的情况不利,完全是任人宰割,下一刻她又闭上了眼,旁边的人醒了。
初见刚醒还有些不清醒,旁边的人还在睡着,小心翼翼的拉开距离,然后下床,最近都不能让人进来了。
初见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之后,她一瞬间清醒,但是没有睁眼,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下意识的警惕。
初见小声道,“这伤估计没那么快好。”然后为她换药,动作轻柔,换完之后,再为她穿好。
她没有动静,初见以为她还在睡,毕竟她受伤了。
她能感受到初见离她很近的时候,那温热的呼吸和身子,她紧绷着没有动,没有让初见发现,在初见走后,她睁开了眼,蒙着的脸看不清她的神情。
到了用膳的时辰,初见看到她还在睡,想等等,可是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为难要不要叫醒她,下一刻她睁开了眼,初见朝她笑了,一切都变得朦胧,唯有她温和,仿若微光。
“要用膳了,我还担心你醒不来饿着,你现在不能动,只能我喂你了……”
初见简单的把情况说清楚了,没听见对方说话,“如果你同意,就眨眨眼。”
她眨了眨眼。
初见把人扶起来,看到她的黑纱,“那我还得先看你是什么模样,昨天我没揭过,你介意我知道你长什么样么?不介意就眨眨眼。”
她又眨眨眼。
初见大概明白了,她是真的不爱说话,虽说用眨眼回答也行,但如果要表达别的,怕是不知道她说什么了。
初见揭下了黑纱,终于知道了对方的模样,确实很好看,但不是特别好看的那种,初见对她的外貌没有太多好奇心,她端起碗,开始喂粥,“你现在受了伤,喝粥比较好,这是我在小厨房特意给你熬的,能给你补身体。”
对方很配合,初见舀一勺,她吞一勺,喝完之后,初见拿起帕子,轻轻的擦着她的嘴角,然后一笑,看着她时眼瞳乌黑温和。
“好了,没了。”初见把碗端出去之前,又道,“你要是累了可以继续睡。”
她闭上了眼。
一连好几日,初见都是这么照顾她的,也习惯了对方从来不开口,有事直接问她。
这天,她好像有了力气,初见惊喜,“你的恢复能力不错啊,要沐浴吗?”
她眨眨眼,表示要,初见拿了衣裳,“这里只有我的,你可能要将就一下了,应该能穿得下。”
她挣扎着要起身,初见连忙扶着她,“你的外伤是好了不少,但是内伤还在,沐浴这事估计你一个人不行。”
她没动了,冷冷的看着初见,目光是真的冷,带着杀气,初见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有力气后,就想动手。
初见:我真是惯的你,还想动手,我不管你了。
“热水在那,你自己洗……”初见把人往床上一靠,准备离开,忽然被人抓住衣角,初见垂眸看她。
“自己洗。”
抓着衣角不放,无声的拒绝:不。
初见不为所动,“你不是不要我的么?”
扯了扯衣角:要。
初见舒坦了,“下不为例?”
她眨眨眼:好。
“你松开罢,我先扶你起来……”初见没真的生气,然后扶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重,明明人看起来那么娇小,一个力度没掌控好,初见脚底一滑,反而往后倒,她也随着初见倒。
……糟了!
初见眼瞳一颤,唇上一热,两人的眼对上了,皆是看到了惊讶。
初见:“……”
她:“……”
这大概还是她第一次流露这么明显的情绪。
突然,安静了。
——
软的?
——【心语】
——
诶嘿,猝不及防的亲亲(?/ω\?);
初见:我把媳妇脱光了;
媳妇:那我就亲亲你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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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反派二号3——
初见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愣了一会,然后开始推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人推开,直起身坐在床边,一句话没说,心下尴尬。
这发生的叫什么事……
之前有很多人含蓄的表达喜爱,初见是知道的,不过大多很守礼,没有给她带来困扰,她也只是表露出拒绝的意思,她们也就不再勉强,因此都相安无事。
那个意外的吻说不在意是假的,可是也不可能要对方娶她,这事只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初见心里挣扎,现在是真的不想和她说话。
对方估计也是心情复杂,初见给了她一个眼神,对方顿悟,然后初见小心的扶着她进入浴桶里,这次没有再发生意外了,她脱衣服的时候初见是背对着的,进入浴桶之后初见才转过身。
水温适宜,对方没露出别的表情,初见舀水,从上往下倒,水刚流到她的后背时,顿时紧绷着,初见的手刚放上去就感受到对方的状态,心下更确定这个人不简单,这样的警惕不是一般人有的,仿佛随时都准备动手,这种反应就像是本能一样。
初见没说话,默默的洗着后背,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洗完之后,初见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想随时防备着对方要动手,心里很累,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了。
又到时间换药了,初见察觉到她的外伤恢复得很快,有些惊讶,然后把脉,沉吟,“外伤已经不是问题,你中的毒也该解了,之前昏迷的时候,我不便为你解毒,现在可以了,千年醉你应该了解一些,这个毒和一般的毒不同,需要根据人的不同配不同的解药,必须要在人清醒的时候。”
她点头,显然是知道的。
说完毒的事,初见开始说别的,“我救你只是想救你,不管哪天倒在这的是谁我都会救,但是我不想因为救人而招惹麻烦,所以这些天我从来不问你的事,伤好了你自行离去罢。”
把千年醉用在对方身上,很显然,不是普通的敌人,她不能参和进去,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没那么担忧,但是她的亲人不得不顾虑。
“可。”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因为不常说话的缘故,不能算作很好听。
初见诧异,除了最开始威胁她的时候,这些天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开口说话,尽管只有一个字。
“我先说一句,千年醉虽然能解,但是解药还是挺麻烦的,你还要暂且留一段时间。”千年醉随便什么人都能解,初见大概也不用那么头疼了。
对方也是明白的,江湖之上,能解千年醉的人少之又少,而她所知晓的人里,无一人能解。
初见忽然想起她还不曾知晓对方的名姓,“如果方便,能否透露你的名讳,毕竟还要待一段时间,知道之后也好称呼。”
也不能总是你啊我的,太失礼了。
“炽。”
初见道:“炽小姐,你可以叫我初见。”炽这个名号陌生的很,没有姓,不知道是哪的人。
炽表示已经知晓,却没开口,初见大概明白她的性子,也没说什么。
“我先为你煎第一道解药,你先休息罢。”
……
爹娘都很少到初见的院落,炽在这的事才没人知道,恰逢表小姐投奔上府,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初见也接到了消息,温如月听闻家道中落,特意来京城投奔,想必这几日就该让她们见见了,如今应当是安置好了,左右无事,下人正好来通知了,初见颔首,便去了。
恰好温如月陪着祖母说话,初见还看到祖母笑得很高兴,看来温如月当真是和祖母的性子,入了眼,祖母看到初见,笑得更高兴了,眼中隐隐有着骄傲,“如月,这就是我宁家的嫡小姐初见,来见过你表姐。”
温如月当真是弱柳扶风,容貌姣好,虽不比宁夕,却也是不错的,温如月怯怯的看了一眼,柔柔道,“如月见过表姐。”还有些放不开。
初见微微一笑,“表妹在府上不必觉着拘束,当自家便好,你可把我当成姐妹,不必顾虑太多。”
温如月本该无所适从的,不知怎的,看了初见的笑,心中莫名放松了许多,也想要亲近一些,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温如月更是惊讶,不由得好好打量这位名满京城的表姐,容貌不必说,礼仪气度无可挑剔,她笑时你整个人都觉得身心舒畅,难怪都说但见不忘,见之如何能忘,大抵还是只要见过便会明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了,心生感慨。
她想,果真是名不虚传。
祖母见状欣慰,初见这孩子一直都是宁家的骄傲,哪怕幼时身子不好也不碍事,接回来之后无不得体,甚至比养在身边还要优秀。
祖母又和小辈说了会话,然后道,“我累了。”
其他人会意,“不扰祖母休息。”
初见不急着回院落,反而带着温如月在府上游玩,“如月在府上几日,未曾及时相见,是我之过。”
温如月怎么会怪罪,“不,是如月没及时拜见表姐,久闻表姐名声,如月一直都想知晓是怎样一个人。”
初见问,“如今有何感想?”
温如月一笑,“名不虚传。”
“阿姐,表姐……”宁夕恰好看到初见和温如月的身影,缓步上前,行走间可见她磊落大方。
温如月自然听过这位表妹雪美人的称号,朝她笑着,“表妹。”
“阿夕怎的来了?”初见记得宁夕近日在刻苦学习,兄长似乎还要检查她的学问,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她也好些日子不见宁夕了。
“兄长特意放了假让我来和表姐一起……”宁夕在亲人面前不似在外人前那般高冷,温和好说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带着如月四处走走……”初见为温如月介绍着,时不时逗她笑,说话间也不会忽略宁夕,温如月对初见有了进一步认识,更觉得初见好,宁夕也会注意着温如月,不让她觉得不自在,三个人相处得还颇好。
温如月安心了许多,对初见多有亲近之意,她本就对表姐仰慕之极,此时能亲近再好不过了,初见对她自然是多有耐心,还约她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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