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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见(近代现代)——卿卿子墨

时间:2021-11-13 17:31:15  作者:卿卿子墨
  可若一个人闷在房子里,越想越多,越想越乱,保不齐想着想着他真又上去了。
  或许他可以出去转转消化一下。当然,他不打算跟齐阁一块儿。
  想好后江桐把空掉的啤酒灌丢进垃圾桶,回房拿了件外套披上,也不管身后的江桐直接出了门。
  来到楼下,江桐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的脚步声不快不慢的跟过来,保持着一定安全距离。
  说实话江桐并不喜欢被人跟着,还是一个他看不透捉摸不透让他感到危险的男人,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脚步声会让他感到安心,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晚上七点的小区不算安静,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同行,或爱人、或家人、或朋友,便是冷风拂过也吹不散身旁人的温度。
  渐渐的江桐的脚步慢了下来,身后的人没跟着他一块儿慢,反而上前走在他身旁,不近不远,让他在别人的眼中并非形只影单的存在。
  行了许久,身边的人也靠的很近了,和他并肩而行,并且问他,“怎么样,心情有没有稍微好那么一丁儿点?”
  江桐不知该如何作答,反问齐阁,“你跟你母亲的关系好吗?”
  “还成,我还抽空带她去吃海鲜。”
  “那你觉得你的人生是什么样?”
  “这个很难说。”齐阁低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先给江桐递了一根,又叼了一根进嘴里,点上火把打火机递过去,他吸了一口抽出来夹在指尖,“我妈年轻的时候是风尘女,意外怀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大了,只能生下来。没钱,没家,没人依傍,她靠着跟别的男人睡觉养活了我,所以我是被人骂做野种长大的。”
  火光亮了又灭,江桐的脚步跟着停下来,贪婪的吸食着烟叶里的尼古丁,有一种感同身受情绪,他想就此打住这个问题,又不知道该怎么扯开话题,唯有沉默。
  齐阁却不在意,云淡风轻的继续阐述,“最开始我也哭过,反驳过,可慢慢就发现那些人说的就是事实,没什么可反驳的,总之就是习惯了,随他们去吧,被骂几句野种又少不了几块肉。你这会儿是不是觉得我心挺大的?”
  江桐嗯了一声,要换成是他大概不能这么好的接受。
  “其实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他们每骂我一句,我就在心里头记仇的小账本上添一笔,想着等那一天我有足够的力量的反击就让他们翻不了身!”齐阁说着抬起手掌翻了个面,接着说,“很快我就等到了机会,上初中那会儿我妈跟一个道上混的人好了,我也跟着沾点光,用那个男人的名号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和那些之前骂我的小屁孩打了一架,打的他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看见我就绕道走。”
  是个狠人,上初中都这么有心机了。
  江桐在心里感叹,静静听着齐阁的后话。
  “不过这事影响挺大的,那段时间到处都在传,就传到了男人耳朵里。他打了我妈一顿,就给我妈甩了,我呢,在学校里的势力越来越大,大到只手遮天,让充分的体会到了权势的重要性。
  同样我也清楚,学校里那些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所以在上高中我选择了隐忍,做回那个本就弱小的我。
  其实高中那三年不太好过,身边的人都青春期了,特爱男男女女那些事,我呢长的又偏女性化,所以他们都爱那我开涮。
  这点我倒是跟卓宇挺像的,只是可惜了,高中三年我都没遇到一个「江哥」,把我从里面拉出来。”
  齐阁说着向江桐靠近,有些醋意,“其实我挺羡慕卓宇的,在最好的年纪遇到值得他喜欢一生的人,而我,高中三年除了学习被羞辱之外只剩下记小账。
  最终还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名牌大学,带着我妈离开了这座城市开始了新的人生。
  不过我没忘记高中三年侮辱我的那些人,回到这座城市后,我一个一个找到他们,一个个一个个的去轮回报复,很快就营造出了一个丰满的人设!是不是觉得我挺无聊。”
  江桐没有回答,无不无聊的,他不是齐阁,所以没有权利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在齐阁的话语中寻找的了卓宇的身影。
  他说:“卓宇的下场你也看到了,遇上我不是什么好事。”
  “好不好的只有当事人有权说话,如果高中三年我也遇到这么一个人,把我从沼泽里拉出来,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同时我也很庆幸,高中三年我都没遇到这么一个人,才有了现在的我,我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
  虽然留有遗憾,可人生不就是这样,没有谁能一直圆满幸运,有遗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
  有遗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吗?
  江桐并不知道,他活了二十八年,无一不是遗憾,或许唯一的幸运就是遇到了卓宇,可对卓宇而言那并非是幸运,而是不幸的开始。
 
24、狼狈
  江桐没有再向前,停住脚步静静抽完手里的烟,转身往回走。
  齐阁没有强求,跟着江桐的脚步回去,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看着他开门,调侃道,“不想吃药,下次发病前打个电话过来,我可不想人没追到,先得到一具七零八碎的尸体。”
  江桐顿住,偏头看向齐阁,说的冷静而决绝,“这辈子,你没机会。”
  “那就下辈子,我早点出生,早点遇上你,在你喜欢上别人之前,在你绝望之前,抓着你,一起走。
  路太陡我牵着你,有荆棘我护着你,有山翻山、有河蹚河。我预定了你的来生,也会陪你走完这段余生。”
  齐阁的声音很低,与平时说话大不相同,那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留下的认真。
  江桐不知道齐阁的认真程度,是为了那个目的还是真的喜欢他,他没那个能力去判断,也没那个心思。
  推开门进去,又关上,江桐靠着门板慢慢坐下来,像是卓宇走了之后的样子,在踏入这间房子后江桐再次与世隔绝,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卓宇。
  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无法控制的思绪,挣扎了许久才从意识里爬出来,想着给封羿打个电话,拿些药,起码要一瓶镇静剂。
  站起身,江桐点开客厅的灯,卓宇就坐在沙发上,十字交错盯着面前的茶几,上面摆着的是一菜一汤和两碗粥。
  “小宇……”江桐猛然欣喜,迎上前来,蹲在卓宇面前握着他的手解释说:“你放下钥匙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就出去转了一圈。”
  卓宇抬眸看着他,语气冰冷,“只是转了一圈?”
  江桐侧目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想来与他感受的时间不太一样,他说:“可能没注意到时间,也不久,天黑了才出去的。”
  很明显卓宇并不相信,视线像刀一样落在江桐身上,江桐意识到卓宇可能会像之前一样,不能克制的跟他发脾气,任他解释什么都没用。
  他索性也不过多解释,换了个话题说:“先吃饭吧,我还没吃晚饭,你等了这么就也应该饿了。”
  像是被点了引线的爆竹,卓宇直接就炸了,抓着江桐的衣领向后按在了茶几上。
  后腰被压在棱角上,饭菜也都被打翻倒在了茶几上,狼狈一片。
  江桐没有挣扎,他不想继续刺激卓宇,更不想伤害卓宇,任由卓宇不断施力在他后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凹痕。
  卓宇压着江桐暴喝:“他订了你的来生、要陪你走完余生,那我呢!我算什么!江桐!我他妈算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卓宇的质问叫江桐一愣,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家的隔音这么差,也或许是那会儿他打开了门缝所以让卓宇听到齐阁那番话。所以卓宇是为这个生气,怕他被另外一个人抢走。
  江桐不由的笑了,忍着痛抬手抚着卓宇的脸,“桐哥答应过小宇,这辈子都只会是小宇的,只是你的。”
  卓宇这会儿彻底陷在了自己的意识里,他听到不江桐说了什么,只看到身下的人在笑,为什么在笑,因为那个男人的承诺吗?!
  卓宇不甘、愤怒,粗鲁的去扯江桐的衣服,细数着他身上的痕迹,确定没有多余的才俯身下去,像第一次那样对江桐实行占有。
  很疼,背上的伤还有被卓宇握紧的手腕,江桐都觉得疼,可他没有吭声,由着卓宇胡来。
  从茶几到沙发上,再回到房间,卓宇在他身后一遍遍的嘶吼重复,“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江桐!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像散了架一样,江桐侧躺在床上,身上残留了不少脏污,有茶几上的饭菜汤汁,有手腕上渗出来的血污,也有卓宇留下来的。
  很狼狈,江桐半睁着眼想要清洗,可身体动不了,很累、很痛,还有内心深处的自责。
  他一次次看着卓宇疯狂,从年少的温顺柔和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全都是他造成的,他怎么可能偿还的清。
  缩起身子,心脏和身体的疼痛混杂在一处,绞着他的神经,他睡不下,起不了,就只能这样躺着,在深夜里,整个世界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他一个。
  他的呼吸、心脏跳动的频率,在他的耳边是那么明显,所以当他听到屋外门锁转动的声音还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想要跟发泄过后的卓宇解释清楚。
  抚着额头,江桐的意识有些恍惚,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后甩了甩了头,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没眼花,卓宇走了。”
  声音也不对,所以这个不是卓宇,他没看错!
  江桐用力按住头,手指收紧抓着头发,呵斥,“滚出去!”
  齐阁没有动,他看着床上坐着的男人,羸弱的身躯上满是红痕撕咬,还残留着些液体,狼狈至极。
  他知道江桐这会儿不会愿意被人看到,可卓宇走了,要是放着这样的江桐不管难免会胡思乱想,搞不好又得爬上阳台。
  江桐难受的攥紧头发,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涌出来,提高音量吼着,“滚啊!”
  喑哑的嘶吼声里隐藏着几乎捕捉不到的哭腔,齐阁不顾江桐的呵斥上前,拉起被的一团糟的床单罩在江桐身上,无视了江桐的怒火将人抱了起来!
  江桐挣扎,却因为身上的伤和之前的失力显得力不从心,被齐阁抱进了浴室里。
  热水浇下来淋在脸上,也让压在他一直压着的眼泪有了发泄的缺口,肆无忌惮的往下落,暂且安静下来。
  齐阁没有说话,轻柔的放下江桐踩在光洁的瓷砖地板上,因为怕他摔倒一直扶着没有松手。
  放低眼眉,江桐安静的落着泪,似乎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也渐渐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他哽咽了一下,努力放平自己的情绪,克制声音,说:“你、先出去。”
  这一次齐阁没有反对,慢慢松开手让江桐站稳,这才转身出去,将淋湿的衣服脱了下来,随后从江桐衣柜里拿了身衣服换上。
  接着他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发现了还没用完的软膏跟药箱,又把床被换了,这才拿了衣服去敲浴室的门。
  “衣服。”
  江桐撑着墙站在花洒下,动作很不自然,他深吸了一口气,暂且关掉水说,“挂门上,我自己拿。”
  齐阁照做,找了个袋子塞进去挂在门把上,再次回房找到了吹风机,接着把客厅的一片狼藉也收拾了。
  烧上水,齐阁出来客厅,江桐也刚好从浴室里传来,头发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
  看着江桐拆掉纱布的手腕,沾过水后红肿的不成样,额头上的情况也不太好。
  他迎上前来,先一步拿到吹风机打开,开着柔风说:“伤口沾了水最好去医院看一下,以免感染,你要不想去,我叫个医生过来。”
  江桐抬起手看了一眼,感觉还好,冷静的说:“有药箱。”
  齐阁也不再说什么,利索的给江桐吹完头发把药箱拿过来,从手腕开始,相当熟练的给江桐处理伤口。
  用棉签沾着药水涂在伤口上,齐阁配合着吹了两下,吹完后又忍不住笑了一起,说:“小时候给我妈上药习惯了,她怕疼,只能一边吹一边上药。”
  江桐听着没说什么,他对这种感情不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言论,只是问他,“为什么会过来?”
  “在停车场看到了卓宇的车,那会儿跟你说话的时候门开了缝,他应该都听到了。”
  齐阁说着又往伤口上吹了几下,像是习惯的本能一样,接着才说:“担心出事所以上来看看,结果就真的出事了。”
  江桐眼神闪动,再好的隔音站在门口也能稍微听到一些声音,或许尴尬,却也没有比齐阁看到那一身狼狈的他更尴尬了吧。
  “本来想进来拦着他,可他当时那个情况,我也不是封羿随手拿剂镇定剂,何况我的确是对你表白了。
  我怕我这一出现他认定了你跟我有什么,受刺激,日后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索性就没进来。”
  齐阁说着拆开纱布一圈圈裹在江桐的手腕上,“当然,他误会不误会的跟我没关系,只是你现在离了他就活不了了,我也只能什么都不做。”
  江桐沉默,看着眼前的男人,从进门到现在情绪都没有明显的波动,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
  却也是这样的沉默让他减少了很多尴尬,至少没有追着问他可不可以、需不需要帮忙,只是扶着他站在花洒下,给了他一个掩盖眼泪的屏障,也未打破他最后的那份脆弱。
  齐阁的成熟和冷静让他做着正确的决定,如果当时齐阁闯进来,或许他不会弄成这样狼狈被齐阁看到,但他很清楚,卓宇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去解释。
  “你不愿意伤到他,至少可以在家里备点能印制他的东西,总不至于伤到你自己。”
  齐阁接着处理他额头的伤口,用棉棒戳了戳,得来江桐的皱眉,顺理成章的凑过去对着伤口吹了两下。
  齐阁笑,“没想到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疯狗竟然会为爱屈尊做受,可惜被别人绑定了,没我什么事。”
  半开玩笑的话语,江桐却没能从中听到笑意,有的只是无奈和酸意,所以齐阁是打算放弃了?
 
25、偏心
  齐阁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视着江桐的眼睛,问的认真,“你是不是答应卓宇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男人?”
  “是。”
  “我就知道。”齐阁说的无奈,用胶布固定好纱布片在江桐的伤口上,说:“怎么保证的?是保证只跟他上床,还是只做他一个人的受?要是后面的话,我就不跟你争了,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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