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灿的队友除了瓶子,还有一个女主播uu,一个男主播阿泽,瓶子是打边路的,uu是中单,阿泽一般打辅助和边路,这次被安排到了辅助位,明星嘉宾周源负责打射手。
奚灿跟他们都打了个招呼,很快就一起开了一局匹配,奚灿整局下来都打得很顺利,却总是心神不宁。
结束后瓶子提议再来一局,奚灿看了一眼时间,说:“明天吧,我还有点事。”
活动是明天晚上才开始的,明天白天都是空闲时间,其他三人同意了这个提议,就各自回房间了。
阿泽跟奚灿的房间在隔壁,阿泽本以为奚灿会跟他一起走一段路,结果奚灿出了房门就停下了。
“你不回房间吗?”阿泽随口问了一句。
奚灿敲门,扭头看着他,说:“这就是我房间。”
阿泽觉得自己可能是记错了,挠了挠头,跟奚灿道完别就回房间了。
奚灿在门外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奚灿皱起眉,又给傅惊羽打电话,也没人接。
奚灿的心突然紧张地狂跳起来,脸色有点苍白,没等电梯,直接跑下楼。
“麻烦借我用一下921房间的备用钥匙,我进不去房间了。”
奚灿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撑在台上,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前台的接待员,带着些恳求。
接待员看了他一眼,大抵是心里觉得他奇怪,但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微笑,“不好意思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我的证件在房间里,可以先把钥匙给我吗?我等会把证件和钥匙给你送过来。”奚灿眉毛紧紧地蹙在一起,拿着手机持续拨号。
“先生,请稍等,我……”
接待员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他之前生重病动过手术,现在联系不上人,出事了你们谁都担不了!给我房卡,不然我只能叫人把门拆了!”
奚灿脸上的表情凶狠,一双眼睛瞪着她,手握拳撑着前台,上身前倾,几乎就要翻进去了。
前台接待员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又在脑中过了一遍他说的话,了解了情况,二话不说就把房卡给了他,叫了一个保安跟着他上楼。
奚灿上楼时正好有电梯门开了,他坐了电梯上楼,没等保安,在保安进门之前就把电梯门关上了,按了楼层号。
奚灿进了房间,房间的灯没关,傅惊羽的外套还在衣架上。
“哥哥?”奚灿喊。
房间里没人,浴室门是紧闭的,里面还有灯,奚灿敲了一下门,没人应,就开了门进去,看见了还泡在浴缸里的傅惊羽。
浴缸的水已经没有了热气,比体温的温度还低,傅惊羽睡得太沉了,都不觉得冷。
奚灿把傅惊羽从浴缸里抱出来,没管衣袖湿成什么样,拿过浴巾把他包起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傅惊羽因为失重感睁开眼睛,一看是奚灿,安心下来,又见他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就是想泡个澡,不小心睡着了……”
奚灿把他放下来,隔着浴巾抱住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很无助:“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傅惊羽听出他语气里的害怕,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他,斟酌着话语,说:“嗯……你放心,我没事,我的病已经好了。”
“哥哥。”奚灿闭着眼,额角靠在他的头发上,一只手托着他的头。
傅惊羽应他:“嗯?”
奚灿抱了他一会才缓过神来,想起那个保安,松开他,说:“你再用热水洗一会,别感冒了。”
奚灿出了浴室,帮他把浴室门关好,打开房间门,保安果然等在门口。奚灿跟他去前台把事情处理了一下。
奚灿的衣袖很湿,回到房间就把上衣脱了下来,刚光着膀子,浴室门就响了,傅惊羽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眼神落在他身上。
奚灿呆呆地跟他对视了片刻,低头拿上换洗衣服,往浴室走,说:“我去洗澡。”
傅惊羽点头,看着奚灿进了浴室。
傅惊羽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点开了百度,学习了一下知识盲点。
但这上面的回答怎么跟陈科说的不一样?陈科明明说得这么难受,这上面的……
傅惊羽走到浴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一条门缝,从里面溜进去了。
奚灿洗的是淋浴,正闭着眼在冲水,身后有暖和的一团拥上来。
热气把整个浴室都弄得蒸腾起来了,奚灿背脊有些僵硬,抬起脸,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抓住环着他的一只手,无奈地笑了一声,说:“哥哥,你最近都变坏了。”
“嗯。”傅惊羽用脸贴在他后颈上,靠着他,红着耳垂说,“你不喜欢吗?”
傅惊羽抱着他,跟他一起挤在淋浴下,一人只分到一个肩头的热水,但身上却热得不行。
傅惊羽走到他面前,攀着他的手臂,仰起头亲了他的脸,又将嘴唇停在他眼睑处,迟迟没有挪开。
奚灿低着头,搂着他的腰,双手放在他脊骨处,手指描摹着,都能够摸出他骨头的形状。
傅惊羽移开了脸,瞳孔在热气和暖灯中泛着水光,奚灿寻着他的嘴唇追上去,发了狠地亲他。
傅惊羽受不住力,只能往后退,最后碰到了一面磁砖墙,当靠山似的靠上了,奚灿用手挡住他的后脑勺,避免他磕到,又将人抵在墙前吻着。
傅惊羽被热气蒸得有点头晕,浴室里空气稀薄,傅惊羽有点缺氧,腿支不住地发软。
奚灿搂着他的腰把人带上来,终于松开他,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喘着气,说:“下次还敢吗?”
傅惊羽眼里闪着光,像是沁着泪,他用力扶着他的手臂,重心往后靠着墙,但真正保持他身体平衡的却是奚灿的那只手。
“有什么不敢的?”傅惊羽的眼神就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可他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就用这种眼神盯着奚灿,扬了扬眉,开始放狠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奚灿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说,“怎么这么黏人?”
傅惊羽没回答,黏黏糊糊地亲他的唇,又停在上面,眷念着两唇相贴的触感。
整个浴室温度很高,两个人相拥着,不言不语,只有水洒落下来的声音。
傅惊羽被外物触碰到,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跟奚灿的唇分开了一些,不敢低头去看,放在奚灿后背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小声说:“要试试吗?”
奚灿又惊又喜,关了热水,把他打横抱起来,出了浴室。
傅惊羽被放在了白色的床上,整张脸都被蒸红了,他一只手被奚灿牵着,另一只不知道往哪放,双腿不自然地曲起来一些,脚趾凭空抓着什么。
奚灿双手撑在他脸边,直直地盯着他,傅惊羽别开脸,奚灿就凑上来,靠在他耳边,问:“哥哥,是这个意思吗?”
傅惊羽的耳朵被轻啄了一下,他浑身一颤,手攥着被子,胸前也红了一片。
傅惊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偷偷地咽了咽口水,被奚灿发现了,就换了阵地,开始吻他的喉结。
傅惊羽仰着头,手指把被子攥得皱了起来,他连说话都要先顺一会气,才能勉强说清楚:“我想试……你想不想?”
奚灿的嘴唇游移到了他的耳边,只听见他轻声笑了一下,吻着他的耳廓,唇齿间冒出几个字:“哥哥,我好多年前就想了。”
傅惊羽真正算是乘上了船,朝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启航,小船儿只有帆,随着海浪波荡起伏。
“哥哥,喜欢我吗?”奚灿额前的汗甩在了雪白的被子上,很快就陷进去了,再也看不出来。
傅惊羽双手无处使力,只能抱在奚灿身上,心脏被击得猛跳了一下,呼吸了几次才缓过来,说:“喜,喜欢……”
奚灿吻掉他从额头滑落到眼角的汗珠,说:“以后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傅惊羽知道他说的是在美国的那几年,虽然奚灿跟他在此之前并没有在一起,但他已经占据了奚灿的整个青春,就像是一种从小到大的习惯,不是不能改,只是过程太过痛苦。
奚灿待在美国,傅惊羽就待在病房里。傅惊羽那时睡觉一直睡得很浅,半夜总是醒来,醒来了就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楼下院子里唯一的一颗桃树。
桃树还没开花,春天还很远。
傅惊羽生在冬天,但他最讨厌的就是冬天。冬天最初给他的印象就是傅程明年夜饭上虚情假意的温情,再后来,就是一个人冷清的病房,冰冷的液体顺着针管输进身体里。
第一次在屏幕前看见奚灿的时候,傅惊羽就觉得他像是春天里的暖阳,不刺眼,不热烈,但是温和而柔软。
奚灿给傅惊羽造了一个温室,将他包裹在暖意中,再将他身上的冰一点点化开,最后冰成了水,全落在了草地上,又蒸发不见了。
“嗯……以后都不分开了。”傅惊羽眼角的泪滑落,他已经没了力气挣扎,就只能任由自己深陷其间,最后把一辈子都浸没了,心甘情愿地被奚灿改变。
傅惊羽昏昏沉沉地闭了眼,奚灿又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洗了一下,等身上那股粘腻感没了,才拥着他睡了。
奚灿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傅惊羽还没醒,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看见上面好几条瓶子的消息,是找他训练的,奚灿打字回:我要睡觉,没时间。
瓶子:??
奚灿没管瓶子回了什么,继续抱着傅惊羽闭上了眼,感觉到傅惊羽的气息不对劲,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试了一下。
果然,傅惊羽发烧了。
奚灿起床,给傅惊羽盖好被子,迅速收拾好就出门给他买药和早餐。
好在奚灿回来的够快,傅惊羽还没醒,奚灿悄悄地凑过去给傅惊羽量体温,37.7度。
奚灿拿了热水壶去烧水,把早餐用外套包好保温,才坐回床边,又忍不住捏了捏傅惊羽的手。
傅惊羽皱了眉毛,握了一下奚灿的手,含糊不清地说:“不来了。”
奚灿失笑,恰好水烧好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傅惊羽的额头,说:“哥哥,醒醒,吃完药再睡。”
傅惊羽头很晕,但还是尝试着睁开眼,刚醒时的眼神还有些呆滞,盯着奚灿,说:“又不会怀孕……还用吃药吗?”
傅惊羽睡得迷糊了,加上身体上强烈的不适感,以为还是在昨晚,才脱口问出了一句傻话。
“哥哥……”奚灿无奈地笑了,揉了揉他额角的碎发,说,“是退烧药。”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尾声了,这篇文是真的很短。
29、第 29 章
傅惊羽沉默下来,眼神幽幽的,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他腰疼,干脆闭上眼不再看他。
奚灿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去倒了一杯热水,怕水太烫,又倒了一点矿泉水进去,拿到床前给傅惊羽喝。
傅惊羽嗓子哑得不行,没有继续跟他闹别扭,打算坐起来一点喝水,但身后的撕裂感让他不禁皱了眉,又放弃地躺下了。
傅惊羽侧着身子,把后背留给奚灿,根本就忘了昨晚是他自己黏上去的,一个人暗自地赌着气。
“我买药了,我帮你擦。”奚灿见他不说话,把杯子放下,低身撑着床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侧脸,说,“哥哥,理我一下,不然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傅惊羽感觉到他要进行什么动作,立刻拉住了他撑在旁边的手,说:“不用,不是很疼。”
傅惊羽害臊的时候就死鸭子嘴硬,他想到那种擦药的方式,思绪就又回到了昨晚,整张脸都发烫了。
奚灿特别喜欢傅惊羽闹小脾气的样子,因为只有在那样的时刻,他才能有一种傅惊羽比他小的错觉,才会觉得自己的对他的保护特别重要。
奚灿突然很想换个称呼,就在他耳边说出了口:“宝宝,我先帮你看看,好不好?”
傅惊羽被耳廓上的气息扫了一下心弦,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松开了奚灿的手,声音闷闷的:“看。”
傅惊羽的头很沉,晕晕乎乎地感觉到奚灿把他的裤子拉下去了一些,手指沾着清凉的药膏碰上去,帮他仔细地擦药。
傅惊羽里里外外都被抹上了药,好一会都是冰冰凉凉的不适应感,等到奚灿把他裤子拉好了,还去洗了个手,傅惊羽才算习惯下来了。
傅惊羽坐着难受,腿又酸酸涨涨的没力,跪也跪不住,奚灿就把他背起来去洗漱。
傅惊羽搂着他的脖子,全身放松地往前靠在奚灿身上,奚灿稳稳托住他的腿,避免他重心不稳。
傅惊羽接过他递过来的、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奚灿尽心尽责地背稳他,又给他递漱口杯,弯下腰方便他吐水。
傅惊羽刷好牙,嘴边还留了一点雪白的泡沫,他突然玩心大起,用手指把泡沫沾在了奚灿鼻尖上。
奚灿无奈地透过镜子看他,傅惊羽眼里的笑有些狡黠,嘴角笑起来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又埋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奚灿要把他放下来,傅惊羽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怎么都不下来。
“哥哥。”奚灿垂着眼睛笑了,“等你退烧了……”
“不可能,你没有机会了。”傅惊羽没了笑,脸都皱了起来,伸手捂住了奚灿的嘴。
奚灿舔了一下他的指缝,傅惊羽触电般地收回了手,朝着镜子瞪了他一眼。
奚灿无辜地扬起眉毛,那双看着他的眼睛笑里带光,说:“我记得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哥哥?”
傅惊羽把头埋在奚灿的后颈上,一点缝隙也不留,奚灿没再逗他了,背他过去吃早餐。
傅惊羽屁股疼,奚灿给他找了个垫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才把粥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傅惊羽喝了粥,吃了药,奚灿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颗糖,给他吃下,傅惊羽又没精神地躺下了,奚灿拿来湿毛巾给他降温,坐在床上陪着他。
奚灿看着他熟睡的脸,突然有点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冲动的,怎么也该等这次活动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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