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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羽有点缺氧，微张着嘴呼吸，嗓子眼又涩又干，酥麻的触感从耳朵传来，他的耳朵已经被奚灿舔湿了，他像一条缺水的鱼，艰难地求生着。
“宝宝，别害怕。”奚灿吻着他的耳朵，从嘴唇的缝隙间含糊地拼出一句话。
傅惊羽不自然地曲着腿，又被奚灿压直了。
傅惊羽全身上下都白，一不小心就容易留下印记，奚灿怕傅惊羽生气，每次都避开了明显的地方。
傅惊羽腿上有点痒，他仰着脸呼吸，伸手去推奚灿的头。
奚灿把他抱起来，亲了一下他的脸，嗓音喑哑，说：“宝宝，我高中的时候就想这样做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傅惊羽想了解奚灿更多，特别是认识他之前的那几年。
“九月二十九，那天——宝宝，放松……”
傅惊羽应着，双手在他后背按出了指印。
“那天，我第一次见你……”奚灿双手扶着他的腰，嘴唇湿湿地在他下巴上流连着，语气有点委屈，“你根本就不看我，转身就走……”
傅惊羽虽然被情绪控制着，脑子里有一部分却还是清醒着，想象到那个场景，无声地勾着嘴笑。
奚灿像是察觉到了，发狠地让傅惊羽脑里断了弦，随着山路颠簸，全身被刚淋过雨的树梢打湿。
“我——我跟你道歉……”傅惊羽一只手扶着奚灿稳住平衡，另一只手移上奚灿的脑袋，安抚似的摸了摸，说，“我应该……应该早点看见你。”
“宝宝，不怪你，我的错。”奚灿一只手就能握住傅惊羽的腰，傅惊羽的体重很轻，但抱在怀里满满都是实感，两人以最亲密的方式靠在一起，仿佛全世界最亲密的人就是他们。
傅惊羽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了，全身心地接纳着，一呼一吸之间感受着这简单的快乐。
奚灿从内而外地了解他，明白他那些羞于口的渴求，便一点点地都给他，让他整个人沉浸其中，跟自己融在一起。
傅惊羽又一次轻轻咬在奚灿的肩膀上，无力地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说：“你……你骗我，你明明就在怪我。”
奚灿不认，侧过脸亲了亲他，嘴唇贴着他的脸，瓮声说：“宝宝，我没有……乖，说喜欢我。”
傅惊羽在这种时候对奚灿的要求没有任何抵抗力，听话地在他耳边小声说：“喜欢你……”
“说清楚点，谁喜欢我？”奚灿得寸进尺，把傅惊羽弄得浑身一抖。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傅惊羽脑袋空白一瞬，眼角不自觉地有眼泪滑落，手指蜷着放在奚灿后背，缓着呼吸。
奚灿把他的眼泪吻进嘴里，微咸，但是傅惊羽的所有，他都喜欢。
“以前，我每次看见你跟别人说话就嫉妒，每次听见别人谈论你就生气……你应该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别人多看一眼都要收费的那种……现在也是。”奚灿黏黏糊糊地抱着他说，满脸孩子气。
傅惊羽无奈地笑了一下，迷离着眼摸他的脸，声音有点哑：“怎么这么幼稚？人都是你的了，还计较人家看啊？”
“还不够，我真想把你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奚灿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一口，赌气地说。
傅惊羽牵过他的手，仔细地在他手指上描摹着，说：“那……那我嫁给你，够不够？”
奚灿愣了一下，又把傅惊羽翻身压在床上，唇贴着唇，说：“宝宝，求婚应该让我来，你怎么抢着先说了？”
“我想先说……怎么？我先说你就不同意了吗？”傅惊羽咬了他嘴唇一下，掐他的腰。
奚灿哪敢不同意，揉了揉傅惊羽的额角，说：“我一直是同意的，就算你不开口……宝宝，喊一声我的名字。”
“奚，奚灿——”
“嗯，我在。”
又是一次恣意放纵，直到傅惊羽整个人沉沉地昏了过去，奚灿才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洗了一下。
两人安心地躺在已经沾了味道的被子里，感觉全身都被对方包围着。
傅惊羽黏人地抱着他，腿架在他腿上，奚灿替他揉着腰，也闭上眼，不多时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柜求婚一条龙——
35、第 35 章
第二天早上两人还没醒，就被电话吵醒了，是奚灿的手机，昨晚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但声音却像一直在耳边响，傅惊羽皱着眉拍奚灿。
奚灿起来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看见上面「奚汐」的名字，直接挂了电话，刚上床抱着傅惊羽，打算继续睡，电话就又响了。
奚灿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接通。
“哥，你怎么一大早就出门了？我用你房间里的电脑了哈……”奚汐心情很好，语气又乖巧又可爱。
傅惊羽在奚灿怀里蹭了蹭，奚灿低头看他，抱紧了一点，又挂了电话，给奚汐发微信。
奚灿：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老实的问我，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奚灿：不准你用，你敢用生活费就减半。
奚汐看见消息，哭丧着脸，把手机拿到孟女士面前，给她看，痛诉道：“妈你看看他啊！太过分了！这是对亲妹妹的态度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孟女士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奚汐，觉得自己女儿实在没救了，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样，说：“你哥昨晚就出门了，你觉得他去哪了，跟谁在一起？”
“他昨晚就出门了？太过分了！出去玩也不带我一个！”奚汐说了一半，觉得不对劲，表情都凝固了一瞬，说，“他……他不会是去找小羽哥了吧……”
“嗯哼？”孟女士抬了抬眉毛，摇着头走了。
奚汐一个人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赶紧给奚灿发消息弥补。
奚汐：哥！我亲爱的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在你亲妹妹这么可怜可爱又漂亮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奚汐：我真的错了，哥！如果你不原谅我，我一辈子都会在罪恶中度过的，你忍心看你亲爱的妹妹这么惨吗？
奚汐：哥，我要给小羽哥发消息。
奚灿：别发，立刻闭嘴。
奚汐：哥，你原谅我了吗？
怀里的傅惊羽像是被他打字的动作影响到了，皱着眉就要睁眼，奚灿把头凑过去贴着他的脸，哄道：“乖，再睡一会。”
傅惊羽哑着嗓子发声：“你有急事要处理吗？那你先起床吧。”
奚灿迅速地给奚汐发了一条消息，躺进被子里，搂着傅惊羽的腰，说：“没，我们再睡一会。”
奚汐拿着手机等消息，见奚灿半天不发来，还有点紧张，但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嘿嘿地笑了。
奚灿没想到见江女士的第二面就已经换了身份，傅惊羽没把所有东西都搬走，只拿了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
江女士看着奚灿帮傅惊羽叠衣服收衣服，神情有一些恍惚，等到傅惊羽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妈，我……我只是住在外面，但我会经常回来的。”傅惊羽说。
江女士心里想的不是这个，但表情让傅惊羽误会了，她笑起来，说：“你当我是你呢……以前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小人，力气那么小，还死抓着我的手不放。”
傅惊羽对于这件事没什么印象，那大概是他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江女士又看向奚灿，说：“小奚，你们两个都好好的啊。”
“我们会的，阿姨，我会照顾好惊羽的，你放心。”奚灿跟江女士保证。
话音刚落，江女士电话就响了，她接了电话后，说三缺一，就急匆匆出门打麻将了，留下傅惊羽和奚灿两个人在屋里收拾。
傅惊羽：“……”
他真的是江女士亲生的吗？
奚灿开了车过来，他把傅惊羽的箱子放进后备箱，傅惊羽已经坐上副驾驶了，他开门上车，发车起步。
等到傅惊羽把衣服和奚灿的衣服放进同一个衣柜里，心里才算安定下来，他腰酸背痛的，趴在沙发上，让奚灿帮他揉腰。
傅惊羽这几天没直播，他享受着按摩，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微博上还算安静，好像对于他不直播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还是发了一条微博。
小鱼：这两天搬家，明天晚上直播。
一大堆人涌进评论区，对于这个被遗忘的微博号突然发微博有点新奇。
鱼香肉丝：搬家？是跟cxx一起吗？
小鱼干：搬家？是跟cxx一起吗？
溪鱼szd：搬家？是跟cxx一起吗？
可乐不加冰：搬家？是跟cxx一起吗？
……
傅惊羽沉默地把手机给奚灿，奚灿在他眼皮底下拿着他的号一个个回复，傅惊羽没阻止，算是默许。
傅惊羽今晚要跟奚灿回家见父母，算是把两人的事情定下来了，就不可能瞒着粉丝们一辈子。
奚灿回复得很认真，很长时间都没回复完，傅惊羽无聊地拿起奚灿的手机，用指纹解锁了。
奚灿很早之前就把傅惊羽的指纹录进去了，对于傅惊羽也没什么可瞒着的，就一直敞开着心，只要傅惊羽想看，不用说就能直接看。
傅惊羽想到昨晚他昏过去后，仅存的意识察觉到奚灿好像拍了他两张，他点开相册，最前面的是一个名叫毒药的相册，封面是他。
傅惊羽点进去，开头的几张的他昏睡的脸，满脸红潮和汗珠，气色比平时的他要好不少，却带着些不可言说的暧昧。
傅惊羽越往下翻，就看到更多不同时候的他，之前跟陈科出去开赛车的他，直播时摄像头下的他，高中毕业会上的他，甚至是在教学楼走廊上读英语的他……
一个一千多张照片的相册，每一张都是他，不同的他，也是相同的他。
“奚灿。”傅惊羽喊他。
奚灿抬头看过来，说：“嗯？怎么了，宝宝？”
傅惊羽起身，走过去面对他跨坐在他腿上，手搭在他肩膀上，盯着他，说：“我给你买戒指吧。”
“宝宝。”奚灿又气又笑，扶着他的腰，说，“你抢着求婚，还想抢着买戒指？不过这个你来不及了，我已经买了。”
傅惊羽愣住了，奚灿就伸手从沙发缝隙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托着傅惊羽的手，把小盒子里的戒指给他戴上。
戒指大小刚好，有几颗不明显的小钻嵌在上面闪着光。
“帮我戴上吧。”奚灿把打开的戒指盒递到他面前。
傅惊羽拿起戒指时，才看到里面有刻字，他转了一下方向，看清楚了所有的字母。
Fall for you.
为你沦陷。
傅惊羽帮奚灿戴在无名指上，又牵着他的手指在戴戒指那处亲了一下，说：“我倒霉了这么久，差点以为这就是我的命运了，直到遇到你，我才发现我的幸运不是不来，而是都等在同一天来。”
奚灿被傅惊羽这句生疏的情话打动到了，心脏流入暖意，加快速度跳了起来，他眼神温柔地看着傅惊羽笑，又把他拥入怀中。
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早，冷风中却依旧落下几道阳光，像是早有预谋似的，把那些冷风都温暖了。
这个冬天注定不会寒冷，不是吗？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还会有番外，结婚和跟粉丝们出柜都在番外。
36、番外1 偕老
傅惊羽当天晚上跟着奚灿回家见家长。
傅惊羽是那种紧张不现于表面的人，脸上一片淡定，实则悬着一颗心，衣袖下的手指已经紧紧攥着了。
奚灿把车停好，扭头看见傅惊羽全身紧绷地坐在副驾驶，把他的手牵过来，轻柔地将他的手指抚平，说：“没事的。”
傅惊羽点头应他，眉毛却依旧没能平复，忐忑地下了车。
奚汐被孟女士派遣来接人，一见面就傻笑着跟傅惊羽打招呼，看见旁边奚灿的脸又怵了一下。
奚灿全家人都在家门口候着了，傅惊羽一抬头被这阵仗吓到了，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被奚灿握了一下手，才回过神喊人。
孟女士喜笑颜开地拉着傅惊羽进屋，顺便还扯了一下奚远山的衣袖，眼神示意他表情温和一点。
几人落座，奚老爷子笑眯眯地开口：“孩子，以后都是一家人，别紧张。”
傅惊羽不太擅长和长辈交流，绞劲脑汁想着怎么回答，奚汐突然撑在他旁边的沙发靠背上，说：“爷爷，怎么看小羽哥都不紧张，可别被你一句话说得紧张了。”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打小就没心没肺的。”孟女士在一旁无奈道，又看向傅惊羽，“小羽，来，吃个橙子。”
傅惊羽有点拘谨，道了谢，接过孟女士手里的橙子，转眼就被奚灿拿走了。
“诶！小灿还抢人家的橙子呢！是不是平时老欺负人家？”奚老爷子虽然语气多有责怪，但表情是笑的。
傅惊羽知道奚灿只是想帮他剥橙子，急得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他一直对我很好的，从来不欺负我。”
傅惊羽的表情很认真，认真得有些可爱，孟女士笑了起来，打趣道：“我都还没见过我儿子这一面呢！下次见识见识。”
傅惊羽被孟女士一句话说得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恰好这时奚灿把橙子剥好，放在了他手心，他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妈，你别污蔑我，我明明一直就是这样。”奚灿不服气地反驳。
“还是妈说得对，特别是你在美国的时候，又颓废又丧，我给你电话还以为我打到了地府。”奚汐一张嘴没把门，什么都说。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奚灿眼神带刀地往奚汐那看过去，奚汐立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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