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夫人说:“我不怪你,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我也不想见你。”
奈登选艾布纳做伴郎,艾布纳说:“好,我参加了那么多次婚礼,终于有一次,在自己兄弟身上发生了。”
波德也为奈登送来了祝福,他说:“两个人彼此喜欢,到结婚,真是太好了,如果一直如此,应该很幸福吧。”
奈登问阿奇柏格说:“你要选哪位伴郎呢?”
阿奇柏格想了下,说:“我没有喜欢的同龄人。”
奈登说:“哦,还得有个人挽着你走入殿堂……”
阿奇柏格说:“莫林……他可能会不舍得把我的手交给你。”
奈登:“……”
阿奇柏格说:“卢思恩吧。”那是阿奇柏格的大哥,也是特家族的家主。
他又犹豫起来,说:“也许,我们不用弄那套?”
奈登说:“不要诶,你以前按规章流程办事都很顺利,现在也得按规章流程办事。”
阿奇柏格:“……”
阿奇柏格说:“我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接吻。”
奈登:“……”
奈登说:“这个是规章流程。”
阿奇柏格说:“原来爱情是规章流程啊。”
奈登说:“你怎么总在这种事上偷换概念呢。”阿奇柏格也不会说他是不好意思,他就没表达过那个概念。这种时候阿奇柏格很狡猾,他会玩文字游戏。
他们很幼稚地玩打架,奈登说:“小时候,我总被我哥打很惨。”
阿奇柏格说:“真可怜,我总是被爷爷打很惨。”
这不就半斤八两吗?
奈登说:“那那个时候是什么想法呢?”
阿奇柏格说:“变强,一定要更强。”
奈登跟他击掌,意见一致。
奈登说:“当初是怎么吵起来的呢?”
阿奇柏格说:“你偷懒逃工啊。”
奈登说:“如果现在还是这样……”
阿奇柏格说:“肯定会再抓的,因为就是错了。”
奈登说:“不过我也没再逃过工。”
他们又回去做警备队队员了,只是干平常的巡查,搞得杜克很紧张,阿奇柏格说:“我们又不用搞什么功名利禄。”
阿奇柏格还是对同辈人很冷淡。
阿奇柏格说:“放心干你的吧,我只督他一个人。”
但是杜克也没有偷过懒。
结婚的最后一天,艾布纳说要喝酒,于是几个人聚在一起。
艾布纳说:“各自说点什么吧,说点之前大家不知道的秘密。”
奈登说:“我……很久以前就喜欢阿奇柏格了。”
布兹:“那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小艾了。”
艾布纳:“没意思啊,那我就说,奈登以前喜欢人很不好意思的,还会给人写情书。”
奈登说:“哎,你不要乱挑,那你会偷偷去厨房偷吃的。”
阿奇柏格对奈登悄悄说:“可是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没说,你哥知道你去嫖过吗?”
奈登:“……”
奈登说:“说点好的,奇奇,别这样。”
艾布纳说:“总之,真是恭喜啊,算起来到底有多少年了……”
奈登:“……”
艾布纳说:“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感觉很好。一定是这样的。”
奈登说:“是哦,不管多少岁,都是一样的。”
艾布纳说:“我送你们诗集吧。”
奈登说:“你可以送我们《骑士传说》,奇奇以前很爱看那个。”
艾布纳说:“我们都可以写一本了……哈哈,开玩笑。”
布兹说:“那一定要好好过。你们打算领养孩子吗?”
奈登:“我不知道诶,奇奇说他不喜欢小孩子。”
阿奇柏格说:“我确实很烦,很烦管别人就是了。”
布兹说:“这样,总之,新婚快乐。”
明天艾布纳还会当证婚人,他就读神学院的经历让他可以当神父,艾布纳是没想过这个用途,第二天,教堂里落满了白鸽和人,他们都正装出席。
阿奇柏格很难得穿的是黑色的礼服。奈登说:“黑色太冷了。”
阿奇柏格说:“我想,白色的我也没有显得很热情。”
艾布纳说:“那你愿意不管生老病死,贫穷富有都一直陪伴他吗?”
奈登说:“也快经历得差不多了。”
在安德烈致词的时候,奈登趁机把白纱往阿奇柏格头上扔,他们在教堂里打架,就算全都是人也没关系。
安德烈说:“我的弟弟,奈登・卡佩,谁都知道,他天赋平平,从小,他就与我作对,有了很多荒唐事,就算这样的人,也会站在教堂里。
但其实,他很早就成熟了,就在他拯救苏苏里的时候。我想,他一定是个好新郎。”
艾布纳说:“你会夸奈登,真是头一次呢。”
奈登说:“谢谢。”
安德烈说:“至于阿奇柏格・特,我更是没有想过,不过他们很配,既然很配,这样就够了。”
那就鼓掌,在教堂里跳舞吧。
艾布纳说:“既然你们不打算交换戒指,那么得有一个吻。”
这是个喜剧。
千千万万遍都够。
作者有话要说:
跟朋友说了要写他们俩结婚,那就写了吧!
134、爱
卡特・卡佩问布兹:“值得吗?”
大多数人在这时候结婚,跟什么样的人结婚,有什么结婚对象都不奇怪,大家只要祝福就行了。
卡特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布兹说:“什么值不值得的?”
卡特说:“跟他旅行的两年,很像进了理想乡吧?怎么样?”
布兹:“……”
卡特说:“他会因为他的兄弟结婚而不高兴,布兹,这可不是兄弟该有的感情。”
布兹皱眉:“卡特,你太过了。”
卡特说:“我认真的,就算是男人,你也得喜欢一个喜欢你的,我们是朋友啊,你知道朋友不能只说些你爱听的。”
布兹说:“你叫我放弃?”
卡特沉默了下,他知道自己把局面闹得很僵,他说:“可能你现在能做到还喜欢他。不,你怎么会喜欢他喜欢那么久?好吧,你是为他努力,为他进的骑士团,但是你出来了啊。”
布兹说:“放弃喜欢他的习惯吗?”
卡特摇摇头,他抓住布兹的手臂,他说:“你现在是平民代表。”
布兹说:“我确实在为平民的权利而忙碌。”
卡特肯定了,说:“对,这就是自己的生活。”
布兹说:“不是的,我喜欢他……那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卡特说:“不能改吗?”
布兹说:“是他让我知道我能相信自己的。”
卡特说:“别人也可以,你的老师之类的,班诺什么的,难道没一个人可以做到那种事吗?这一点都不特殊。”
布兹说:“特殊,因为他是第一个,卡特,你的人生有几个第一个?是,有了那么一个带头的,后来就会变得很顺利,可那些只是后来的,在我很困难,不敢跟巴罗骑士学校的贵族说话的时候,是他用笑容面对的,我忘不掉。你觉得他为我做的事不特殊,可是那只是你觉得。”
过了一会儿,卡特捂住了头,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布兹在工作结束后前往了艾布纳的住处,他搬到了另一处卡佩的领地去,在那用钢琴弹奏音乐,那里的麦田很大,一进去就听到了钢琴声。
农民说:“艾布纳少爷弹琴是真好啊。”
布兹说:“你还可以看看他的剧,他读诗也很好。”
农民摆摆手说:“那个我听不来。”
女仆长从大门里出来,这也是一处城堡,但是规格比卡佩堡小,是安德鲁原来的暂时住所。女仆长说:“他在二楼。”
钢琴声没有停,但曲子也没有很流畅,是时有时无。布兹走进钢琴房,艾布纳在写琴谱,如今没人能打扰他,很难有人会大费周章找到这里,他终于可以获得安静。
艾布纳说:“来了啊。我在写乐谱。”
他给布兹弹了下,布兹说:“听起来很宁静,像夏夜。”
艾布纳又弹了一首,布兹说:“像冬日的太阳,之前他们婚礼就用的这一首吧?”
艾布纳说:“错了,是另一首。”
布兹:“……”
艾布纳说:“你的心乱了。”
布兹说:“乱了吗?也许是没听仔细。”
艾布纳抓住他的领子,说:“那再听一遍吧?”
女仆被嘱咐了不要上楼,窗户掩着,窗帘拉着。
布兹没想过艾布纳会主动,艾布纳是那种人,你觉得你看清了他,其实你没有。
他是那种在酒馆里会有很多人跟他说话的,经过那两年的旅行,他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有种说不出来气质。
艾布纳说:“要葡萄酒吗?”
布兹拉住他,说:“别动。”
艾布纳很疑惑地发出一个语气词,布兹说:“我想看看你。”
艾布纳笑了:“这么暗,看不到啦。”
布兹摸出一个盒子,抓着艾布纳的手,让他擦亮,火柴擦出火光,在房间里点亮。
艾布纳说:“是这个啊,之前在雪之森……”
布兹把火光又熄灭。艾布纳说:“很暗啊。”
布兹说:“小艾很厉害,没有光的时候,就可以做火,因为小艾什么也不怕。”
艾布纳说:“是吗?怕的东西,也许有。”
布兹说:“是什么呢?”
艾布纳说:“不知道了,越大就越不会轻易怕些什么了。之前是什么呢?好像是安德烈结婚。”他的手指触到了布兹的手臂,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不用「哥哥」称呼安德烈了,他开始叫安德烈的名字。
布兹说:“不是啊,是人越大,怕的东西就会越多吧。身体不够健康……”
艾布纳笑了:“那个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历过了。”
“小艾,我喜欢你。”
“我知道。”
“如果我是爱你呢?”
“我不知道,也许知道吧。”艾布纳笑了。
“那,小艾也可以说一句吗?”
“是爱吗?”
“抱歉,我对小艾好像有点误会。”
艾布纳去拉开窗帘,落日的时候,阳光照了进来,窗台有一束向日葵,开的很热烈。
艾布纳扣上扣子,一个一个,他回到床上,布兹说:“小艾,没对我说过爱。”
艾布纳说:“你想听啊。”
布兹说:“都是大人了,同龄人都是当父亲和母亲的了,我好像,太计较了。”
艾布纳说:“我会把你写进诗里的。”
布兹知道艾布纳在开玩笑,因为他们的爱意不用语言表达,用行动就足够了。
所以艾布纳是爱他的,他也诚挚地爱着艾布纳。他们的爱意热烈盛大,洋洋洒洒,不需要外人评说。
他想起巴罗的那段时光,他们那时候还那么小,阳光亲吻着艾布纳的金色眼睫,布兹只是因为艾布纳的一个微笑就能感到喜乐,幸福就在心间洋溢,那就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不用言语表达的爱情,我要是真的爱你,又何须用华丽的辞藻点缀我对你的心意呢?
135、雨
奈登和阿奇柏格认识的第一年,是争吵中度过的。其实不止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都是这样的,但是第一年争吵的最厉害。
他们又吵架,那时阿奇柏格还没有长得比他高,会被奈登拽着领子,奈登这个时候还很舍得拽他,恨这个空降来的不知道哪来的男孩,油盐不进。
奈登不管,他才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不跟他吵,也不会因为他是自己队长就不跟他吵,吵完就是沉寂。
奈登走了,卡佩堡离这儿很近,他要回家,天渐渐下起小雨,奈登讨厌雨,自从从蘑菇谷遇到了那场意外,他就讨厌一切从天而降的东西,从天而降的雨,从天而降的长官。
雨打在自己身上,奈登告诉自己要理智,不能再害怕雨了,没有尸体会再倒在他面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真的很讨厌阿奇柏格,他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死板又循规蹈矩,他就那样看他一眼,看看他是不是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天上下着雨,人很多,行色匆匆,阿奇柏格站在雨里任由雨淋,他的头发被打湿,也没有依靠,他在雨中站立。
很快雨就会变成大雨,阿奇柏格依旧没有走,奈登有些不适,他走了回去,用手招呼了下,意思是来我家,阿奇柏格没看他,这个男孩只是习惯了在各种条件下训练,他的老师不会跟他说有雨就停止训练,苏苏里要是下雪,他会去雪地里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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