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我忘了告诉你,你妹妹和阿沐这小子去江南玩了,这几日见你病尚未痊愈,才忘了告诉你。”
顾安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他们都连连点头;
白朝应和道“对对对,是这样的,我以为太子跟你说了呢”
“可……”
“好了好了,莫多想了,现在啊你先养好身子。”白朝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哦”顾安望着叶暮“这位是?”
“他是青衣圣手的徒弟叶暮,就是他把救你回来的。”景泽介绍道;
“原是青衣前辈的徒弟,久仰久仰。”顾安微微笑道;
“疑云阁阁主,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顾安一愣,他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白朝扶额轻咳一声道“永乐,这些日子可有何不适?”
顾安笑着摇了摇头“眼睛能看清东西了,伤也好得差不多,已并无大碍。”
“那就好……”
一个时辰后,白朝他们也没留多久便离开了,顾安在他们离开之后又睡着了,而叶暮便在回去的途中下了马车,让白朝先行回去;
白朝也没多想,便寒暄了几句就回到将军府,可接连几日叶暮总是晚上出去,半夜才归,这不禁让白朝有所怀疑;
一天白日,白朝正在看书,而叶暮就坐在一旁看着他,白朝有些不自在便放下书“柏晚,你这般看着我,不觉得无趣吗?”
叶暮摇头,含笑道“看着阿朝哪会无趣,要是觉得我会无聊,给我些笔墨纸砚便可。”
“怎么越来越贫嘴了。”白朝被叶暮逗笑了“想要什么直接拿便是,何必问”
“好啊。”叶暮屁颠屁颠地跑到白朝面前,将他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拿走,随后将腰间的银鞭拿出放到白朝面前“阿朝,这剔骨鞭来换你这笔墨纸砚不亏”
白朝拿起银鞭打量着“你这鞭可是伴随你多年,就这样交给我,不心疼?”
“这鞭不要也罢,它伤了你……”
“是你拿着它伤了我,这别把罪都推到这银鞭上。”白朝把书卷起来,敲了一下叶暮的脑袋笑道;
“我说过,阿朝最适合用软兵器,比起长剑弓箭,软剑长鞭更适合你。”
叶暮牵起白朝拿书的手,双手捧着他的手轻轻吻在他的指尖;
白朝反手握住叶暮的手“好,那我勉为其难的学习一下这些软兵器吧”
午间军营校场上,一人身着蓝色束身短袍,手拿银鞭,精致的银制护腕在阳光下闪烁着,白朝扎起高马尾,一阵风吹来发梢随风而起;
一人身着深紫色烫金长袍,一半束起的头发一半披落在肩上,眉目含笑看着白朝;
“阿朝,你尝试一下将力道都放在鞭上。”随后叶暮找来一捆稻草放在离白朝十米外“以这为敌人,将它一鞭打散试试”
白朝笑着点了点头,扬起银鞭试了试威力,随后两三步跃到离稻草两米内的范围突然叶暮喊道“长鞭就为了敌人近身不了,而自己能在敌人攻击不到的范围之内反击他,银鞭缠在他腰间,往上拽,银鞭松落之时扬起鞭,然后一鞭毙命。”
白朝向后退了一步,控制好银鞭的力道甩向稻草,银鞭圈住了稻草可在这时白朝习惯性往回一拽,这捆有白朝一半高的稻草受银鞭控制朝白朝飞来;
若是手上是他的霜珩剑,就可一剑砍断,可是他现在拿的是叶暮的剔骨鞭,在他愣在原地时突然被人搂入怀中;
“阿朝!”叶暮飞快奔到白朝面前,把白朝搂入怀中,夺过银鞭,然后将稻草一鞭打碎“阿朝,怎样,有没有受伤?”
白朝摇了摇头「没事,看来,我真的不适合这长鞭啊」他抬头看着叶暮噗呲笑了出来;
“怎么呢?”
“你看看你,满头稻草,哪像个王爷。”白朝将叶暮头上插的稻杆拿下来,原来刚刚叶暮打散的稻草有些落在他头上了;
叶暮微微蹲下了身子“那阿朝帮我把稻草拿出来咯,这可是我为了救阿朝才弄成这样的。”
「好好好」白朝帮他把头上的稻草都拿下来,还帮他重新给他扎好头发“离别时,你才到我腰间,如今都比我高了”
叶暮继续蹲着身子,抬头笑着望着白朝“那我以后这样跟阿朝说话”
白朝呲笑一声踢了一下叶暮“得了吧,欺我没你高?”白朝牵起叶暮的手“走吧,这武器真不适合我,回家吧”
“回,家?”叶暮看着白朝牵着的手,阔然笑了起来“好,回家,阿朝我想吃你煮的馄饨了”
“吃太多会腻的……”
“只要是阿朝煮的,就不会腻……”
47、与朝哥哥成亲
晚上,白朝房中;
白朝他端来两碗热腾腾馄饨来了,叶暮正在房中等着白朝,他见白朝来了,屁颠屁颠地跑到白朝旁接过馄饨;
“阿朝,我来拿……”
叶暮看着自己碗里白白嫩嫩的馄饨再加上用排骨炖的汤水闻着格外馋人「阿朝煮的馄饨真香」……
“香就多吃点。”白朝拿起一个勺子递给他;
他接过勺子舀起一个馄饨送入口中“虽然没有辣酱,但还是很好吃”
白朝笑了笑也吃了起来,叶暮突然凑近白朝“阿朝,我发现从小时候你就不给我在馄饨里放辣酱诶。”
“你那时候还小,吃什么辣……”
“那阿朝要不要承诺一下小时候的约定?”
叶暮单手托着腮,挑眉看着白朝道白朝面无表情,别过脸“小,小时候那,那是童言无忌,何,何必当真?”他嘴上说着拒绝,其实白朝耳根都已经红了;
——
咕噜……
“嗯?你这是饿了?”十岁的白朝牵着四岁的叶暮在白将军府的花园中散步,小叶暮肚子饿得都响了;
他红着脸低着头点了点头“今天急着找朝哥哥,没吃饭”
白朝抱起他“那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吧,刚好我也有些饿了”
“嗯!”小叶暮圈住白朝的脖子,亲了一口白朝的脸「朝哥哥真好」……
白朝抱着小叶暮来到了后厨,白朝将叶暮放下后拿起一条围裙「你等等哈」……
小叶暮乖乖的坐在旁边看着白朝和面,剁酱,包馄饨,叶暮有些好奇,一个将军之子理应熟于兵器军法的,而白朝不但武功厉害,就连厨艺也不赖;
“朝哥哥,你是怎么会煮东西的啊?”叶暮好奇得问出了口;
“这是我娘教我的,我娘她最擅长的就是厨艺。”白朝耐心地回答他;
“哦,那朝哥哥的娘亲一定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才貌双冠的美人。”
“你又没见过,怎么肯定是个美人呢?”叶暮这一夸,白朝不禁笑了起来;
“因为朝哥哥也好看,所以朝哥哥的娘亲一定也很好看……”
“我娘确实文武双全,厨艺了得,但是她不太好看……”
“为什么?朝哥哥那么俊,你娘怎会不好看?”叶暮问道;
“听我爹说她脸上有道疤,其实我也没见过我娘……”
叶暮突然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朝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的,不必道歉。”白朝微微一笑揉了揉他脑袋;
不久后白朝煮好了馄饨,两碗简简单单的馄饨上面还有一点点葱花,叶暮一看都馋了;
“朝哥哥,有辣酱吗?”
“你还小,别吃辣了,这样吃一样好吃……”
“哦……”叶暮有些失落;
“这样,等你长大后我再给你放辣酱,好不好?”
叶暮开心一笑“好!长大后我要跟朝哥哥成亲!”
白朝一愣“为,为何?”
“因为这样就可以一辈子煮好吃的给我,我也可以一辈子在朝哥哥身边,这里我超喜欢朝哥哥,就朝哥哥对我好。”
——白朝噗嗤一下——
“好啊……”
——
白朝已经吃饱了,只有叶暮碗中还有一个馄饨没吃,他拿着勺子一直搅拌着;
“阿朝,我有点吃不下了。”叶暮委屈的看着白朝;
“我都说了,吃太多会腻,你不信……”
“要不,阿朝帮我吃?”叶暮舀起这个馄饨咬着一半凑近白朝;
白朝往后退了一点,叶暮住白朝的后脑勺,将馄饨送到白朝口中,白朝没有推辞,张开嘴将叶暮口中的馄饨咬了一半吃了下去;
他也将自己口中的馄饨吃了下去,还一脸坏笑看着白朝,白朝红着脸推开叶暮起身“我,我把这收拾一下”
叶暮抓住他手腕“这让下人去做就行,阿朝,要不我们消化一下?”
“你,你自己出去走走吧。”白朝挣开他的手;
叶暮没给他离开的机会,把白朝搂入怀中打横抱起,还顺手关上了房门,叶暮将白朝放在榻上,一只手十指扣着,另一只手搂着他的细腰,脑袋埋在白朝的脖颈上;
他的喘/息声有些急促“阿朝,朝哥哥,我想再看一下你后背的那枝血梅……”
白朝痒得缩了缩肩膀「不,不行」他推了推叶暮“你出去,呃!”
叶暮轻轻咬了一下白朝的脖子,留下了一个微红的印记“阿朝……”
随后叶暮吻上了白朝的薄唇,腰间的手也不闲着,轻轻挑开了白朝的腰带;
白朝腰间一松,他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僵起来,开始惊慌连连挣扎“不行!你滚开!”
“阿朝,阿朝这次我会轻点,信我。”叶暮一只手抓住了白朝的双手,另一只抬起了白朝的一条腿,让他动弹不得;
白朝双眼微红,整个人都在颤抖,就连说话都有些哆嗦“叶,叶暮,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我会很小心的,阿朝,喜欢阿朝……”
——
次日中午,白朝被窗外透进的阳光照醒,浑身酸痛的他艰难地撑起身子,他单手扶着额,满脑子都是昨晚那颠鸾倒凤场景,还有说的那些话,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
“柏,柏晚……你,莫欺我,莫骗我,莫弃我……不然,不然我,永生永世不再见你……唔……”
叶暮那漆黑深邃的双眼倒映出眼前人,可白朝看着却看不透,猜不通,叶暮微微错开他眼神没回答他,而是吻上了他微肿的嘴唇;
——
白朝掀开被子,脚刚落在地上,腰间一阵刺痛,他扶着腰“这崽子小时候那么乖巧,长大为什么如此霸道无礼。”
不过,现在的他比在西蜀的他已经大有不同,至少不会胡乱打人,不会让自己受伤过了很久,白朝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间,此时已经是快黄昏了,叶暮却不知所踪,白朝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云盲,叶暮呢?”
“回副阁主,他进了皇宫,不过此时应该快到将军府了……”
白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
“副阁主,恕属下多嘴,您真的让他待在您身边吗?”云盲低头说道;
“他以前虽然蛮横无理,冷血无情,但他本性并不坏,你看他现在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那我何必不尝试接受他?”
“你有话要说?”
“可能是属下多疑,多日前属下在南市的破庙中看见了叶公子的侍卫沐隐”
48、滚回西蜀!
“沐隐……”
“副阁主,要不要属下在暗中看着他?”
白朝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随后摆了摆手“算了,或许有什么要事呢,你,你先退下吧,至于叶暮,我去皇宫寻他便是。”
“可……”
“怎么?你这是要违抗命令?”
“属下不敢,属下告退……”
白朝嘴上说不管,其实他晚上偷偷去到了南市的破庙中,这破庙一看都荒废许久,一点也不像有人来过,当白朝踏进庙时,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白朝悄悄溜到庙内,就看到两只人影,其中一人他一眼就认出;
是叶柏晚!
他在和一个黑衣人说话,而那个黑衣人正是云盲所说的沐隐,他是西蜀摄政王府的暗卫,叶暮身边的侍卫;
——白朝躲在暗处偷偷听到了他们说话——
“本王玩够了,便会回去……”
叶暮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玩够?和谁玩够,我吗?
“那白珩川……”
沐隐突然说起自己的名字,白朝瞬间提起一颗心,在暗处看着叶暮,一直期待他的回答,是担心?还是高兴?
良久,叶暮回答了;
“甩了便是……”
甩了?!白朝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将军府,在书房中一个呆呆的坐着,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叶暮那些话,玩够了,甩了……
没过多久叶暮带着几壶酒回来了“阿朝,你怎么一人坐在这?你看,我带了酒,一起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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