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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近代现代)——林光曦

时间:2021-11-14 10:42:04  作者:林光曦
  这种红印子在上次fq期也出现过,但是数量很少,而且集中在腺体附近。那时他不懂这是什么,搜了一下才明白是吻痕。
  他拉开浴袍检查了下,发现从胸口到大腿内侧都遍布这种痕迹,数量不少,而在比较敏感的位置上还出现了重叠。
  就比如他现在摸到的右大腿内侧,越靠近腿根处越多。这些暧昧的证据让他回忆起了这两天在床上的欢愉,也想起了宋涵是怎么留下这些印记的。
  撑在洗手台上,纪北宁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羞耻感压下去。可是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又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向两侧敞开的浴袍什么也挡不住,他望着镜中的人,23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生出了陌生的感觉。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再超出他的认知,而最让他难受的是,身体和意识在潜移默化地接受这些改变。
  就好比这一次。
  之前他明明决定了,就算fq期也不能找宋涵。可结果呢?
  第一天他有些难受,却不知道那是fq期提前来了,还能下山去做佛事。到第二天上午症状就开始不受控制了,那里痒得像有万千蚂蚁在咬,他满脑子都是宋涵,难受得几次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若不是当时在面前的人是琮尧和林萱蕾,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来。
  后来林萱蕾让他接了宋涵的电话,在听到那人声音的一刹那,他几乎要崩溃了。满肚子都是想对那人说的委屈,这种感觉持续到终于见了面,他再也忍不了了。
  接下来的事纪北宁依旧记得,他知道自己是怎么缠着宋涵索取的,包括宋涵说想找套而他等不及了。
  所以他不能怪宋涵把那种药递到面前来,因为宋涵没有说错。
  扶着洗手台缓缓蹲下来,纪北宁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他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连琮尧也知道了,即便宋涵说琮尧并不介意,还很关心自己。可他作为从小到大都给琮尧做榜样的师兄,哪里还能若无其事?
  拽紧手臂上的浴袍面料,纪北宁蹲到了小腿发麻才想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洗手间。
  回到床边后,他看着睡得正香的宋涵,打算到沙发那边躺下,转身时看到宋涵留在他枕边的巧克力。
  他拿起来,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打量着。巧克力的盒子是紫色的心形,外膜已经撕掉了,里面是一颗颗独立的包装。
  他喜欢吃甜的,对巧克力也没有抵抗力。虽然现在没食欲,但还是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浓郁的奶香和绵密的可可在嘴里迅速融化,甜苦的口感刺激着味蕾,很快就放松了他的心情。
  把榛子仁嚼碎咽下后,他又剥开一颗。床上的人却在这时候翻了个身,嘴里还呓语着“北宁~”。
  那语气极不正经,纪北宁被吓了一跳,整颗巧克力滑到喉咙口,顿时噎得想吐。
  手里的盒子掉在了地上,纪北宁捂住嘴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急促的脚步终于吵醒床上的人,宋涵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洗手间的位置有光,还传来了呕吐的声音,便想到了临睡前纪北宁吃下的药。
  那药最明显的副作用就是反胃,宋涵立刻下床,大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果然看到纪北宁跪在马桶前面吐得停不下来。
  “北宁?”宋涵到他身边蹲下,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歪着头看他:“怎么吐得这么厉害?”
  纪北宁被那颗巧克力噎得都有点呼吸困难了,好在巧克力的融点低,没一会儿就被他吐出来了,不过随着一起吐的还有没消化完的粥。
  他不想被宋涵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就伸手去推。宋涵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得生气,干脆去小冰箱那给他拿水。等到再走进洗手间时,纪北宁已经站在洗手台前,正接水漱口。
  宋涵给他拿了条毛巾,等他关上水龙头了才问道:“那药的副作用怎么这么厉害?”
  纪北宁的脸上还在淌水,他抹了把眼睛,拿过宋涵手里的瓶子,一口气喝完后才气恼地去看罪魁祸首。
  宋涵哪里知道是因为自己才害他吐成这样的,刚要问他好点没,就听见他问:“你刚才做了什么梦?”
  “梦?”
  迎着纪北宁生气的表情,宋涵想起了梦里的内容,但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纪北宁可说不出听到宋涵用很不正经的语气在叫自己,正想着要不算了,宋涵做什么梦跟自己也没关系时,宋涵就靠到他耳边:“为什么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这个问题让纪北宁想起了宋涵梦呓时叫他的语气,表情变得尴尬了,视线也往一侧避开。他这样让宋涵也反应了过来,笑道:“你是不是听到我说了什么?”
  接住又伸过来推自己的手,宋涵把纪北宁拉到怀里,双臂抱住他的腰,在极尽的距离下看着他。
  “我梦到你了。”
  呼吸骤停下来,纪北宁本能地咬住嘴唇。宋涵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地道:“我梦到带你去约会了,你很高兴,还说喜欢我。”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纪北宁羞恼地道:“我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在说出来之前被及时打住。纪北宁低下头去,再不管宋涵会有什么反应,用力挣开这人的怀抱,大步离开洗手间。
  在他出去后,宋涵脸上的笑意就像天边绽放的烟花般一闪而逝。
  无声地叹了口气,宋涵转过来看向镜子。
  刚才的话虽是一时兴起,但在说的时候,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
  等回到房里后,纪北宁果然去睡沙发了,宋涵便拿着毯子走过来,说跟他换一下,让他睡床。
  纪北宁闭着眼睛没吭声,宋涵没辙了,只好给他盖上毯子,自己回到床上去睡。
  经过这么一顿折腾,他俩都没有了睡意,各自怀着心事躺到五点,纪北宁先起来了。
  宋涵知道他着急回寺里,就叫酒店送了早餐,顺便把他的衣裤也送上来。
  吃完早饭后,宋涵开车送纪北宁回去。
  路上纪北宁一直看着自己这一侧的窗外,宋涵把他喜欢的那首歌放出来听,又找了好几个话题跟他聊,他都没反应。眼看快到雍和寺了,宋涵只得认真道歉,说那个玩笑开过头了,让他别再跟自己生气。
  纪北宁转过脸来,神色复杂地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宋涵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在担心什么?琮尧?”
  纪北宁“嗯”了声,目光又望向窗外:“你说他没介意,但这已经不是他会不会介意的问题了。”
  宋涵一下子没理解他的意思,这时手机响了,车载屏幕显示宋文深的来电。
  宋涵只好先接,结果到了雍和寺门口宋文深还没说完。纪北宁解开安全带,用嘴型跟他说了谢谢,然后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宋涵只能目送他先进去,想着电话讲完后马上打给他。然而不等宋涵结束通话,纪北宁就在山门后面看到了早早等在这的琮尧。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哦~
 
 
第37章 决定
  纪北宁停在了原地。
  这个时间寺里的僧人们应该都在用早粥,所以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和琮尧见面。
  比起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应,琮尧却很担忧。叫了声“师兄”后大步来到他身边,伸开双臂将他抱在怀中。
  纪北宁的肩膀僵硬了下,听琮尧道:“你吓死我了!怎么能瞒着这么大的事?师兄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亲人了!”
  压抑了三天的情绪终于可以发泄了,琮尧用力拍着纪北宁的后背,埋在他肩膀上哽咽了起来。
  琮尧只有十六岁,身高却跟纪北宁差不多了。而且他平时有练武,纪北宁被他拍得呛咳了起来。
  琮尧放开纪北宁,紧张地道:“师兄你没事吧?是不是那个fq期还没结束?”说完以后也不管纪北宁的反应,四下看了看就蹲在他面前:“快点上来,我背你回去,别叫外人再撞见了。”
  纪北宁的咳嗽还没止住,又被琮尧一句fq期噎到了。赶紧后退两步,羞恼地道:“我没事!咳咳……”
  琮尧起身给他抚着后背:“好,那你别说话,先顺顺气。”
  这么一通折腾,原本尴尬的气氛和缓了不少。等纪北宁缓过来了,前面不远处又走来两个挑着水桶的师兄弟。
  那是负责早上浇树的,琮尧一看到他们就如临大敌,拽着纪北宁走到另一边,跟那两人保持着距离走过。
  那两个师兄弟与纪北宁关系一般,只遥遥敬了个礼,也没发现异样。等那两人拐进树林了,琮尧才松口气,道:“先回房吧。”
  纪北宁也想赶紧回房间换衣服,两人便直接去了禅院。
  进入房间后,纪北宁拿了干净的僧衣到卫生间换,出来时看到桌上摆着一盘包子,还有一碗甜豆花。
  “师兄,这些是早上帮你拿的,我装在保温壶里,还热着呢。”
  琮尧把他拉到桌边,在他手里塞了把白瓷勺,然后也在他身旁坐下:“快吃吧。”
  捏着带有雍和寺标志的白瓷勺,纪北宁沉默片刻后放下了,看着琮尧道:“你没有话想问?”
  “有。”琮尧垂下眼睑,坦诚道:“不过宋涵哥跟我说你这几天会很累,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放松,所以他都替你解释了。”
  “他也说了三个月前发生的那次意外。”
  “师兄,你那时候那么难受,怎么可以连我也瞒着?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纪北宁的心脏微微一缩,刚想解释自己没这么想过,琮尧就接着道:“其实我也明白,遇到这种事,寺里的师兄弟没一个比得上宋涵哥有用。”
  “我没这么想。”纪北宁忍不住了:“我那时也是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坦白的话,就没办法再留在这里……”
  察觉到他的语气低落了下来,琮尧忙道:“师兄你别这样,我不是真的在怪你。不过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瞒着的。”
  纪北宁抿着嘴唇,半晌才点了点头。
  安静了片刻后,琮尧靠近他,小声问道:“那你有考虑过以后吗?宋涵哥说那天的情况每三个月就会出现一次,我们闻不到信息素,但是香客可以。这次要不是萱蕾姐在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关于这件事,纪北宁也是很心烦。瞒得越久暴露的风险就越越大,可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选。
  如果还俗,他是可以找工作养活自己,但从此他就是孤身一人了,再也不会有“家”,不会有“家人”。
  从有记忆起,他就待在了这座佛寺里。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而教他佛法,送他去念书的师父,则是这世上他视作最亲的长辈。
  还有宥阳,那个从小就对他知寒问暖的大师兄。以及眼前的师弟琮尧,平日里爱玩爱闹,关键时候却处处向着他。
  他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一切,舍不得从此以后要独自去过每一个团圆相聚的节日。
  察觉到他眼睛红了,琮尧忙抽出纸巾。纪北宁没有接,他深吸一口气,弯起嘴角道:“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琮尧想再问下去,他却不想再谈了。让琮尧去做上午的修行,自己则去见鹤棠大师。
  宋涵找的理由没人起疑,就连戒律堂的皆明大师也没提出过异议。毕竟做佛事是正经要务,鹤棠大师还问了他这三天的吃住怎么样。
  面对师父一如往昔的关心,他心里越发愧疚了。鹤棠大师让他休息两天,他不肯,除了马上就投入寺里的事务外,余下时间则把自己关在房中抄经书。
  他每天都坚持抄完一本,虽然有时候会抄到半夜,倒也没落下第二天该做的修行。直到周五下午,他陪鹤棠大师去西杭市佛教协会,参加一季一度的佛法交流会,遇见了云霞寺那位新任的住持了因大师。
  这位住持方丈是八年前出家的,虽然接任云霞寺住持已有五个月时间了,但他在出家之前的经历仍旧是众人会议论的话题。
  纪北宁跟在鹤棠大师身边,在交流会结束后,旁听了两位住持所聊的话题,其中就包括了因大师早年的经历。
  三十岁之前,了因大师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他在二十五岁就以博士生的荣耀毕业,更在自己钻研的生物领域大展拳脚。然而二十九岁生日那天,一场交通事故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不但带走了他的父母和妻儿,也让他险些变成了高位截瘫。
  在历经了一年的治疗和思想上的转变后,他决定放下俗世,投身佛门,成为一名最普通的洒扫弟子。
  琮尧也在旁边,听到这里忍不住了,问了因大师有没有过后悔的念头?
  了因大师淡然地笑道:“佛偈有云,一念因种一念果,人活着最难的便是放弃与重新开始的勇气。”
  “当初的决定在很多人看来确实可惜,我也曾犹疑过是否有必要至此,毕竟前半段人生也是努力付出才得来的。”
  “不过那时我已没什么好留念的。也幸亏想通了,否则又怎会明白后来的人生才更适合自己。”
  琮尧似懂非懂地点头,转过脸想跟纪北宁讨论下,发现纪北宁神色复杂地看着了因大师,不知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纪北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仍旧是一言不发。等用完晚粥后,他到卫生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趁琮尧去做晚课时独自到了鹤棠大师的房间。
  下午听过了因大师的故事后,纪北宁已经有了决定。
  这几天抄佛经,在各种倒背如流的经文和典故中沉浸,已让他悟出一些与过往不同的见解。而了因大师豁达的心态也点醒了他,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难事,只有放不下的贪嗔痴。
  敲了敲鹤棠大师的屋门,纪北宁等了一会儿才看到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药油味。他忙问开门的人:“师兄,你受伤了?”
  僧衣宽大的袖子被宥阳用麻绳固定在肩膀处,露出的两条胳膊却没什么异样。宥阳回答道:“没有,你来找师父是有事?”
  纪北宁点了点头,宥阳便侧身把他让进来。
  那股药油味在房中更刺鼻了,纪北宁捂住鼻子,径直走到里间门口,一撩开珠帘便愣住了。
  鹤棠大师正坐在床沿,一双膝盖不但颜色青紫,更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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