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娶王妃送皇位[重生]——因风絮

时间:2021-11-15 09:27:27  作者:因风絮
  季王的心骤然慌了,她脸皮子薄,经不住这份尴尬,脸红得快要滴血。内室的空气都像凝结一般,二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仍没有缓和,季王脚站得发麻,一咬牙,鼓起勇气抬起离开眸子,打量着屏障后头的人影。
  一抬眸便见那个人手臂高扬,给她打着手势。
  季王不解,定睛再一瞧,发觉那手势似是让她靠近,她想起素衣男子的叮嘱,依言而行,走到屏障下方的矮桌旁。
  矮桌旁铺着蒲团,韩江示意她坐下。
  坐定,季王才看到书案上写有一张字条,上书:“吾不能语,以字示之。”
  原来如此!季王捧着黄纸大为恍然。
  看完之后,屏障下方又塞来一纸,又写道:“尊驾来此,所为何事?”
  一来便直击正题,季王喜欢这般的直接,激动地抓过帘帐下方的毛笔龙飞凤舞地在黄纸上回道:“有一事相求,请神医帮我。”
  季王写完将黄纸递了过去,右手却拽着毛笔不放,忘了归还。
  韩江看罢,欲回复却无笔可写,手突然从中间的屏障下方伸了出来,曲起食指,勾了勾。
  季王不明就里,睁着一双大眼望着屏障。
  韩江的手又朝前伸了一些,露出光洁的腕子,手指指向季王手中的笔,手掌朝前招了招。
 
 
第7章 她嫉妒那荷
  季王这才注意到自己在着急之下拿了人家神医的笔,忘了归还,连忙双手捧着递还了过去,嘴里接连道:“失礼,失礼。”
  韩江无法出声,隔着屏障也无法看清的面上的神情,季王心里惴惴难安,言行举止越发谨慎。
  “何事?”大气潇洒的二字递来。
  季王吸取了经验,以言语代替笔墨道:“说出此事之前,神医能否答应我绝不将此事告诉第三人?”
  屏息等了一会儿,对侧传来字条,上面的字加多:“我这里有规矩,进这内室,所言是行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外传。”
  季王这下安了一半的心,酝酿了片刻,方道:“我想问问神医是否有一药物……能……能让人装瞎而不被发觉?”
  黄纸动,狼毫起,季王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余光一直注视着屏障下方韩神医正写字的手。
  这次的回应很快,韩江就在纸上写了一个简单的字:“有。”
  太好了!季王内心惊呼一声,嘴里急急问道:“我需要这个方子,神医能否与我?”
  “可以。”回应来得很快,季王喜出望外,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之顺利。
  “此药当真能使得装瞎而不被其他郎中发觉?”
  “当真。”韩神医不露脸,不出声,纸上的回应也很简短,却给季王一种莫名的心安感。
  坐在蒲团上,季王压抑着神情,眸子中却将欣喜袒露完毕。
  韩江在她感激的目光中起身,慢慢走到内室后方的一个药柜上,取出了一个深黑色的药瓶。
  她取来一张方正的纸,在上头写下装瞎之药的使用方法。
  一条一条,列了满满的一张纸。两根葱白的手捏着纸张递了过来,宽大的道袍落到的肘处,季王被韩江白皙的手臂吸引去了目光。她走神地想到:这韩神医虽为男子,手臂却比寻常女子还要白皙。
  察觉到季王偏移的目光,韩江捏着纸张的手晃了晃,示意季王看。
  季王这才将目光移至纸张上头。
  “一字不落地记下,上面写的东西切记不让他人知晓。你记下我便销毁。”
  神医的独家秘方自然是不能让他人知晓的,季王见他这般,心底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她盯着纸张,将纸上写着的东西放在嘴里咕噜了两遍,而后闭上了眼回忆了一遍。
  见能一字不落地记下之后,她朝着韩江点了点头:“我记好了,你可以销毁了。”
  韩江见她记得这么快,有些不放心,又在纸上写道:“你复述一遍。”
  季王乖乖地依言而行,将纸上写着的东西一字不落地背诵了出来,而且分毫不差。
  韩江满意了,收回纸张,当着季王的面将其撕毁。纸张置于烛上点燃,冒出浓黑的烟,而后弃于铜盆之中,任其烧为灰烬。
  韩江将深黑色的药瓶朝前推了一推。
  季王取之,放在手心细细端详。
  “若无他事,尊驾可以下山了。切记务必按照方才纸上所说的行事。”
  季王将药瓶妥当地收好,抱拳行了一礼:“多谢韩神医,不知在下应当付多少银子的酬金?”
  “一百两。”韩江在纸上写下。
  想起买荷之事,季王又在蒲团上坐下了身子,手肘撑在矮桌上,手掌急不可耐地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来。
  “我这里有一千两,还有一事相求。”季王一双写满渴望的大眼直直地盯着帘帐后头的韩江。
  “请说。”
  “神医院中荷塘里的荷花能否卖与我几株?我着实喜欢得紧。”季王语气诚恳。
  “可以的,我让弟子去安排。”没有半点拒绝,韩江答应得很干脆。
  “多谢!”
  季王脸上的欢喜溢了出来,感叹道:面前的这位神医哪里像传言中的那般古怪难相处,他分明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季王喜不自禁,高兴地将另一个衣兜里的三百两银票也掏了出来,一并递给韩江。
  “一点心意,韩神医断不可拒绝。”
  韩江将银票收好,并未回绝。季王开心地离开内室,眼里眉梢都是笑。
  夏容宣的脚方踏出内室的门,里头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铛声,门外候着的弟子闻着,侧身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弟子携笑出来,恭敬地道:“客随我到荷塘,师父让我带您去挖荷。荷塘中的荷花千姿百态,客可亲自前去挑选。”
  季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不住地点头:“好好,我们现在就去。”
  “客喜欢荷?”夏容宣那急不可耐的模样,比新婚夜入洞房的新郎还要着急几分,弟子不禁莞尔,心里顿时也恍然大悟:师父必定是遇上了喜荷的同好之人才慷慨相赠。若在平日,遇上其他的人客要买荷花,师父必定回绝,连他们这些侍奉的弟子也是油盐不进呢。
  他可馋那新鲜清脆的莲蓬许久了。
  “极是喜欢。”季王丝毫没有掩饰,直白地袒露了。
  “看来吾师是寻到了知己。”
  “韩神医也爱荷?”
  “当然。那片荷塘中的荷都是师父亲手种、亲手养育的……”
  门外的说话声与脚步声渐渐远去,内室中静坐的人忽然站起了身子,她撩开中间阻隔着的纱帐,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注视着季王坐过的蒲团。
  素衣道袍下的身子瘦弱,虽说男子装扮,但可从那清绝的脸庞上一眼认出,这是个女子。
  夏容宣递来的银票被她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理好交谈时所书写的黄纸,一并收入了柜中,妥善放好。
  自己亲手种的荷,为的便是让她欢喜,现在目的达到了,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她嫉妒那荷。
  荷与她,这么快便可重逢,她与她,却还要等上些时日。
  ***
  “公子,与韩神医谈得如何了?”和顺和林也守在内室不远处,见季王出来,连忙围了过去。
  季王缩了缩脸颊,将那些欣喜都压了下去,神情立马变得颓丧:“韩神医志存高远,不愿离开松兰山。”
  “公子可有亮出身份?”和林压低了声音道,心里很是不满:“此人也忒不识好歹了。”
  “和林!”季王罕见地发了怒,斥了一句:“莫要口出胡言!无礼!”
  有些东西不能在嘴上说,季王在心里愤愤地补了一句:韩神医人可是很好的!
  此时还在主人宅院中,而且他们昨日还好心地收留了自己,现在在人家背后乱嚼舌根确实不好。和林不过是一时恼怒,此时冷静了下来,满心懊悔道:“公子斥责得对,是和林无礼。”
  和顺素来稳重,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扫过不远处候着的弟子,猜到了什么,开口问:“公子还要去作甚?那弟子是不是在等您?”
  “是是。”季王不愿让人久等,赶紧招呼着和林和顺过去,一边走一边道:“我方才同韩神医买了些荷花,我们现在去取。你们帮我想想归途中要如何运输?荷花茎叶花果皆是脆弱,万不可让它们受损。”
  和顺和林也跟到了荷塘边,终于见着了能让季王殿下魂牵梦萦、如痴如醉之物。他们二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见着清丽的荷花,根本欣赏不了它们的美。他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裸露的莲蓬,口水直流,这般炎热的天气,茶余饭后若是能掰些莲子来吃,清爽又可口,当真是舒坦。
  “客要哪几株?”弟子弄来了一小舟,划着桨问夏容宣。
  居然还能选!季王惊讶至极,她虽高兴,却不愿与人添麻烦:“就要荷塘边上的这几株,不用去里头了。”
  “客体贴。”弟子朝着季王点了点头,又指挥着几个仆役下荷塘挖藕根,自己则划着小舟进入了荷塘深处:“师父让我给客采些新鲜的莲蓬,让客带着路上吃。”
  季王大喜,和林和顺也十分高兴,嘴里都不自觉浮现出一种清甜的滋味。
  弟子划着船,心里盘算着日后要在师父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也爱荷,还要表现得极爱的那种,这样再开口讨两个莲蓬来吃,师父应当会允。
  装好了荷花与莲蓬,季王可谓是满载而归,一路上都因它们而变好。及至府门,还未下马,谭福加便见季王脸上高挂着的明晃晃的笑容,不住地张望脑袋往后看去。
  “谭管家在看什么?”季王疑惑地问道。
  “神医啊,殿下没将神医请来吗?”
  “噢……神医啊……”季王翻身下了马,略有些心虚:“他不肯下山呢。”
  “王爷如此高兴,我还以为将神医请着了呢。”
  “人要朝前看,他不来,我总不能哭哭啼啼以泪洗面吧。况且我从神医那儿得了好物,也不算是白跑一趟。”季王喜滋滋道。
  “是何好物?快让老奴瞧瞧。”谭福加浑浊的双眼骤然睁大,脸上写满了好奇。
  “是荷花。”和林耐不住提早公布了答案。季王着一路上一直与他们说这荷花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香,乐此不疲,他跟和顺呐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眼瞅着谭管家也要被拉下水了,和林给了他个痛快。
 
 
第8章 信州贺寿(一)
  “原来是荷花呀!”谭福加自然比两个粗汉子风雅许多,听闻是荷花,捋了捋发白的长须,脸上带着意料之中的笑意。
  季王才不理会他们这些私下小动作,一心只想着快些把荷花种下,反复催促道:“后院的荷塘要扩大些,把这几株荷花种下,记住要同原先那些隔开。河泥要重新翻过一遍,挖得深些。”
  说着说着,季王的神情顿了顿,脑中忽然起了另一个念头:“大大小小很是繁琐,还是我自己亲自弄。”
  “殿……”
  “快把荷花搬下来吧,本王迫不及待要把它们种在府里了。”
  谭福加欲劝,却被季王的快言快语堵了回去。季王小殿下的性子是柔软了些,但只要做下了决定,态度便十分之坚定,他人难以动摇。
  谭福加望着她的背影心疼地摇头,叹道他家小殿下可贵就可贵在此处了。可身在帝王家,如此天真纯粹不去算计些什么,怕是会被当做众矢之的,人人欺侮啊!
  他得寻个时间,将个中厉害与王爷好好言说一番。
  忙活到深夜,荷花都安置好了,季王拍了拍脏兮兮的小手,嘴角一扬,安安心心地回房洗漱。洗漱干净之后便懒洋洋地卧在软塌上,让婢子给她剥莲子吃。
  一口一个,清爽可口,季王舒服得眯起了眼。
  “殿下,老奴有一要事请示。”谭福加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宁。
  季王坐起身子,正了正神色道:“何事?”
  “你先下去吧。”谭福加屏退了婢子。
  “是。”
  婢子走了,谭福加才缓缓地道:“殿下,八月一是信王爷的寿辰,我们要如何备礼?”
  季王将剩下的几颗莲子一并塞入口中,咀嚼之余垂眸思索此时,待莲子吃完,心中也拿定了主意:“我记得前些日子祥福当铺里有一人典当了柳先生的古琴,可能赎来?”
  谭福加想了想,道:“可以,只不过要花上好些银两。”
  “银两多费些无妨,主要是五哥喜欢这些文雅的东西,我们要投其所好。”季王在一众皇亲贵胄中算是一股清流,不好女色,不浸嫖赌,不奢靡。只要买些便宜的木头,都能钻研上数日,很好打发,故而季王府赏赐的那些银两都存下了。存下钱财要用在所需的位置,她并不心疼。
  “你前去当铺里头打探一下,问问这把古琴是否还在。若在,必须拿下,花重金也无妨。”
  “老奴明白。”
  谭福加禀完事情却不急着退下,心里寻思着要将方才琢磨的事告知季王。可他又担忧季王心性单纯,不赞同他之说法,不以为意。一时间,谭福加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便愣在了原地。
  季王也有心事,没有注意到谭管家神情上的不对劲,也闷声呆坐了半晌,最终还是她先开口了:“有一事,我要告知与你。”
  “是何事?”谭福加惊讶的抬眸,他从季王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的沉重。
  夏容宣清了清嗓子,将自己装瞎的计划缓缓说出,这件事她一个人知情是办不成的,她必须要有谭管家的助力。
  谭福加大为意外,他没想到一向天真烂漫的季王殿下也注意到了眼下的情势,并暗自做了布置。
  “殿下当真想好了,此事可不是儿戏,会影响殿下一生的命运。”季王的选择很符合她的性子,她选了一条安稳无争的道路,可此计一旦实施,她这一生就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彻底无缘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