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回去!”白钥让杜阮走在前面,自己断后,回头瞪了女人一眼,“记住我说过的话,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可能达到的。”
“阮阮,你先别走,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女人想反驳白钥的,但看着杜阮竟然跟着要走,立刻着急地恳求道,“先别走,阮阮,听妈妈一句话好不好,就一句话。”
“妈妈?”杜阮忽然回头,眼神变得锐利又辛辣,像是一把钢刀深深扎在女人的心上,刚才还企图打亲情牌的女人当场愣在原地,面色僵硬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倒是杜阮,面无表情,冷声道:“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你别再找我了。”
说完拉着白钥的手转身离开,完全不理会身后女人凄惨痛苦的眼神。
“她来找你干什么?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要求你做什么?”白钥一路沉默地被拉回家,门刚一关上,她就神经兮兮地抓着杜阮的手,慌张又紧张地问道,甚至还上下翻着杜阮的衣衫,没看到明显的伤痕,一边神经叨叨地自言自语,一边转身去拿医疗箱,扒拉出来酒精,“消消毒,消毒之后去洗澡,一定要洗干净!”
“我没事。”杜阮握住她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手,刚才还凝重的脸色突然就笑了出来,“真没事,我跟她一直距离可远了,完全没碰到,而且见面还没说什么话呢,你就来了。”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白钥护小鸡仔似的老母鸡模样,杜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白钥努力挣脱杜阮的手,惨白的下唇都要咬出血了,她绷着脸摇头:“不,要消毒,洗澡,一定要!她那个脏女人,身上指不定带多少病菌,她还吸毒,不知不觉扎你一针威胁你怎么办!对,去医院,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下!”
“白钥,白钥!”杜阮越看越觉得她不大对劲,双手都快按不住激动的白钥了,仔细看又见她嘴里隐隐有血丝,面色大变,赶忙掐住白钥的腮帮子,迫使她的牙口松开,果然是嘴里咬出血了。
“你看看我,看着我,我真没事!”杜阮双手捧着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别哭呀,我以后都不跟她接触了,我错了……”
说着她眼泪也落了下来,杜阮啄吻着白钥脸颊上的眼泪:“你放心,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跟她见面了,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白钥胡乱抹着眼泪,吸着鼻子,哽咽着说:“她是坏女人,杜阮,这辈子我都不想你跟她有什么交集,真的,你千万别信她的话,她回来根本不是因为亲情,她肯定是想要钱,对,我有钱,我的钱都给她,你不要跟她来往,我不想,不想她的肮脏毁了你。”
“不会的,不会毁了我的。”杜阮捉住她的手,捧在面前使劲亲.吻着,“她怎么会毁了我呢?她没有那个能力,真的,你相信我,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跟她见面,也不会因为她做任何傻事,真的,相信我。”
杜阮做了好几遍保证,白钥跌宕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看着杜阮,还在流泪的脸忽然漾出一抹笑容,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重重点头:“嗯,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因为她毁了你。”她摸着杜阮的头发,吸了吸鼻子,“你值得更好的,不要被垃圾阻碍了你前进的脚步,那种母亲不要也罢,你想要家人,我就是家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好,我们是家人,就咱俩,不要任何人的加入。”杜阮再一次亲了亲她的手,瞄见她手背上一条细长的血痕,面色微变,“这怎么了?怎么会有伤痕?”
她瞬间想到了白钥所说的扎针的可能,拽着白钥就要往出走:“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这个啊。”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痕,白钥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毕竟她就算得了绝症,系统也能让自己拖着病体不离开,她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是她,是路上划伤的。”
“洗个澡,我帮你消消毒吧。”杜阮拉着精神还有些恍惚和迟钝的白钥进了浴室,手都已经搭在白钥的衣服扣子上了,对方毫无反应。
如果是平常,白钥早就红着脸想推开她了,可现在,只是神情怔怔地看着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好像一瞬间杜阮就会消失似的。
淋浴下,两人坦诚相对,而白钥也第一次给了杜阮回应,紧紧拥抱着她,指甲都要抠进她的后背,低哑着嗓子小声恳求道:“不要去找那个女人,不要离开我。”
她呜呜咽咽哭着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不是你离不开我,是离不开你,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凭什么她一来我就要给她让路,那个贱女人,死女人!”白钥咬牙切齿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返回去扑上去一口一口咬死那个女人,把她的肉和骨头都吞下去,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杜阮稍微用了点劲,白钥疼的五官顿时皱了起来,呜咽声也变了调,拐了弯,她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趴在了杜阮的怀里。
杜阮吸吮着她的耳垂,怜惜地问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稍微忍一忍。”
白钥:幸亏你没说算了,否则我就白疼了。
第173章 我把你当女儿
浴室常备成套的用具, 杜阮随便拿了一个,拆开之后才发现是冰爽螺纹的, 确实有些刺激,但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再加上杜阮也很想看到年白钥忍受不了却欲罢不能的沉溺神色,所以力道一点没轻。
白钥软绵绵趴在她的肩膀上:“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我真的……一点都不疼。”
明明声调里都已经带了哭腔,但却倔强地摇着头,杜阮被她这样的小表情勾的不能自已, 歪头一口咬住白钥的脖颈, 嗓音沙哑道:“你怎么这么惹人心疼啊,真想就这么把你吞到肚子里。”
哇塞!玩的这么大的吗?白钥紧张之下肌肉都在抽搐。
杜阮噗嗤笑出了声, 舔了舔刚才咬出来的牙印, 吮出了一记暗红色的痕迹,温柔的声音安抚道:“我怎么舍得呢, 我不舍得, 真的, 我一刻钟都离不开你。”
这还是白钥第一次尝试主动,当然她不是真正地喜欢杜阮,也不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跟杜阮发生关系, 她只是想借此机会, 把杜阮圈禁在身边,变相阻拦杜阮和那个女人的接触。
白钥觉得,这种被强迫的滋味,简直爽极了。
她咬着牙, 努力踮起脚尖,尝试着去亲.吻杜阮的耳垂,哽咽着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的。”
这话就像是一针兴奋剂,还是直接打在了杜阮心上的那种,她突然一把把人抱起来,转身放在了洗手台上。
冰冷的洗手台冻得白钥一个哆嗦,整个身子都崩紧了。
杜阮抽回了手,刚要转身,手腕就被拽住,回头对上白钥可怜巴巴的眼神,她抿着唇,小狗似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杜阮:“别走,我不怕冷。”
从未见过她如此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杜阮再也说不出觉得白钥觉得自己可有可无的话了,她第一次意识到,她们两个不是各自单独的个体,而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杜阮探身凑过去亲.吻了下她的鼻尖:“我心疼,拿张毯子垫着。”
白钥眼睑微微下敛,就是不愿撒开杜阮的手。
杜阮也没强行挣脱开,横跨一大步拉下一边墙上的浴巾,扯过来叠吧叠吧,搂着白钥的腰把人抱了起来,浴巾塞在下面。
放下去的时候她脚下一滑,踉跄摔在白钥的身上,幸亏双手撑住了,唇.瓣恰好印在白钥的唇上。
白钥被突然袭击了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圆滚滚的,像极了橱窗里摆放着的洋娃娃,眼睫长长的,微微卷翘,一颤一颤的,勾的人心痒痒。
杜阮扭过她的脸,让她看向镜子,低下头:“你看看这张脸,多嫩啊,怎么会是三十多岁呢,你比我能大多少?”
白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见那两只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眼圈微红,眼尾上勾,整个跟狐狸精似的,就连白钥自己心尖都跟着颤巍巍的,再一次被自己美到了。
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白钥羞赧地低下了头,生怕把自己美晕过去。
而杜阮却误以为她是害羞不敢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低低地笑了:“好美啊,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不像是现在的小姑娘,一味地节食追求骨感,白钥身材带着微微的圆润,小肚子软绵绵的,摸起来手感非常棒,杜阮就特别喜欢揉捏她的小肚子,甚至还喜欢枕在上面。
因为没生过孩子的缘故,皮肉紧致,屁.股不干瘪不挺翘,极其具有弹.性,杜阮简直爱不释手。
白钥看着她玩的不亦乐乎,简直一头黑线。
姐们,难得我能正大光明享受了,你怎么就学起太监那一套了,不真枪实弹地上手,反而是玩起人来了。
白钥羞窘的耳朵尖都要滴出血来,她死死咬着下嘴唇,惶然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别,别这样。”白钥抓住她的手,难堪地说道。
“那要怎么样?”杜阮坏心眼地问道,“你觉得要怎样?”
这恼羞成怒的表情都好可爱呀,她以前怎么会觉得白钥高冷不好相处呢,要是早点靠近那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早一天有进展了。
杜阮无比可惜那些被无端端浪费的日子,她恨不得一天就全部补回来,但有想多看看白钥此刻为难却又害羞不敢说出来的模样。
白钥被她看的全身肌肤都泛起了一层薄红,有点像是刚上桌的虾子,她拼命地想要蜷缩起来,但却被强行打开,展露着最为柔.软也最为脆弱的白肚皮。
“别闹了,你想……”白钥咬着唇,“别逗我。”
“闹?”杜阮摇头,非常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在闹,我只是……好像一直没认真看过你。”
要看什么时候不能看?等做完之后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给你看个遍,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刻满足我,不然别看仔细认真看——我穿上裤子立刻走,一眼都让你看不着。
但这话此时此刻白钥说不出口,她恳求地看向杜阮,难耐地说道:“你后悔了吗?你不想要我了?你想去找……那个女人吗?”
“你说什么?”杜阮表情微微扭曲。
白钥低下头,小声呢喃道:“之前,是你缠着我,可现在那女人找上门来,你有家人了,你不需要我了,所以你不想要我了是吗。”
“我要不要你,你用心感受不出来吗?”杜阮死死咬着牙,恨恨说道。
白钥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杜阮看着她的这个反应,怒气大概是就冒上天灵盖了,磨着后槽牙道:“好啊,既然用心感受不出来,那就用身体感受吧。”
这句话一出,白钥就有一种熟悉感,比起前段时间杜阮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更喜欢这种极其具有张力的运动。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变.态,喜欢那种被人掌控时的未知的刺激感。
双手被猛地按在镜子上,白钥脸紧紧贴着镜子,五官都变形了。
她慌乱地转头,却发现根本看不到杜阮,只能掀开眼皮看向镜子里的杜阮。
杜阮趴上来,亲.吻着她的后脖颈,连啃带咬。
白钥实在按捺不住了,转身拥抱住杜阮,求饶道;“想做什么就做吧,别折磨我,我求你,别折磨我了。”
这句变相邀约的话就像是一颗药,杜阮听了之后神志都失了大半,捏起白钥的下巴一口咬在了她脆弱的脖颈上。
白钥浑身一颤,抓住了杜阮的头发,杜阮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忘我地亲.吻着。
……
“感觉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完了啊。”白钥和杜阮约的是十二点,但她十一点就在杜阮公司楼下徘徊了,等了足足二十分钟,这才看见王翠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想要混入办公大楼,被保安拦了下来。
大概是第一次来,她还没有无赖到撒泼打滚,缠着保安把杜阮浇下来,而是不死心地看了一眼楼内,转身出来了,但还是没有离开,在门口来来回回转着圈,看见一个出来就伸长了脖子看,发现不是杜阮又赶紧瞄下一个。
终于等到你了,老娘在这整整晒了二十分钟,脸都要晒秃噜皮了,这笔账一定要记在你的身上!
白钥咬着牙恨恨想道,她正准备冲过去,临时想到了杜阮,匆匆发了一条自己临时有事,不一起吃饭的短信,收好手机立刻就冲了出去,拽着王翠花的胳膊到了一旁的小巷子里,露出两颗凶狠的小虎牙:“你怎么又来骚扰我们家阮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骚扰她,我就是想来看看她。”王翠花缩着脖子,就好像是被白钥欺负的小可怜,甚至都不敢看向白钥,怯懦地说道,“我就是、就是上次你不让她见我,她也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我就只能到她公司来看看,我没想打扰她的,我就是想见见她,我、我很想她。”
“想她?她小时候被她亲生父亲虐待的时候你狠心抛下她,她无家可归的时候你不想她,她选择人生中每一个分叉路口迈过每一个门槛的时候你不想她,她现在独立自主了你倒是想起她来了,你是想她还是想她的钱?”
“你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的,我是她的妈妈,亲生妈妈呀。”王翠花穿的破烂,头发蓬松,眼泪这么一掉,衬的白钥跟母老虎要吃人似的。
“亲生妈妈?哼!”白钥冷哼一声,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她,“得了吧,你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你想干什么赶紧说,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家阮阮!”
“阮阮,我真的没想打扰你,我就是想你了,想见你,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我。”王翠花忽然哭的伤心哭的可怜,她掠过白钥看向她的身后,“其实你不认我当妈妈没关系的,只要让我能常常见到你,我就满足了。”
白钥猛地转身,在看到杜阮的刹那,她慌了。
她着急想要解释:“阮阮,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威胁她,她,是她在你公司楼下,你看她这副模样,公司里的人怎么看你呀。”
“是我不好,我穿的不好,但我就是想远远看你一眼。”王翠花擦了擦眼睛,但眼泪就像是潮水,汹涌澎湃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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