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穿堂风直接吹到了心里,白钥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事情再无转机了,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她低声呢喃:“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脚踝带了白钥最喜欢的金饰,但白钥穿的是裤子,有些许尴尬。
幸亏栾含也没想给她脱下来,而是聪明地就横在膝盖的位置。
“十字交叉法”,一个熟悉的名词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白钥现在还能想起来当时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这个方法有多好,当年的她只觉得做题快了许多,没想到多年后的她因为这个方法更快乐许多。
她仰着脖子,双眼迷离地盯着头顶雪白刺眼的天花板,慢慢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栾含以为她不堪受辱,不愿直面惨淡的现实,凑上去吻了吻她濡湿的眼睫,舔去眼角的泪花。
吻落在她的脸颊、鼻尖、下巴上。
但其实白钥只是怕愣头青把握不好这场戏的眼神,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所以才闭上的。
栾含看上去很禁.欲,但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还会说Dirty Talk。
她食指抵在白钥的唇边,轻声问道:“你对我弟弟那么好?对我却视而不见,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因为更喜欢男人?”
白钥说不出来,因为她根本无心说话,只想用心感受。
她偏过头,尽量减少和栾含的接触,因为她怕栾含感受到她来自灵魂的共鸣和战栗。
但栾含以为她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手上力道重了点,指甲抠到了唇瓣,疼的白钥一哆嗦。
栾含见她反应这么大,当即笑出了声:“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身体倒是有几分喜欢我的。”
喜欢极了,体温偏凉,皮肤白皙细腻,身材——那更是没得说,玲珑身段,触感极佳。
白钥咬了咬下唇,脸颊有些发红。
她甚至都不敢让栾含看她的脸了,因为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五官和表情了,只能垂下了脑袋,拒绝和她沟通。
栾含见状,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除了听我的,你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栾含虽然很强势,但却异常的温柔,方法也很到位,白钥非常满足。
但她耐力很差,还没到最后困意渐渐袭来,脑袋昏昏沉沉,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可此时的栾含怎么可能放过她,所以后半场她犹如一条死去的咸鱼。
栾含以为她认命了,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夸赞道:“对,乖乖听话,多好。”
但——听话多没意思,强迫的戏码才好玩,而且当她反抗的时候是要剧烈挣扎的,栾含制不住她也会加大力气。
一切未知才是最刺激的。
只是她现在太困了,没法陪玩了,也幸好栾含念着她初次,没怎么折腾她。
轻微的按.摩.酥酥.麻麻的,倒是方便了她入睡。
白钥是被饿醒的,她刚一睁开眼,就听到系统的问话:“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嗨过去了,正准备给你做急救。”
白钥:“……”不至于不至于。
当时是很爽,整个人就像是飞上了云端,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享受什么都不剩下。
但现在——白钥莫名有些心虚:“你不会……”
系统:“……有宿主隐私保护手段,我在小黑屋呆了一天一夜。”
白钥瞪圆了眼睛:“栾含这么棒的吗?”
系统:“……”
系统半晌没说话,白钥干咳一声,讪讪说道:“没拉窗帘,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系统隔了好一会,才说道:“栾南明都哭着找了你三四次了。”
白钥刚吃了肉,还在回味,随口道:“一天三四次,吃奶呀?”
系统:“?”
白钥恍然意识到,她出现在这里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寻求人生一大乐事的,赶忙哈哈笑了两声:“是吗,他没事吧。”
系统顿了顿:“没什么大事,李婶哄着睡着了。”
白钥闻言松了口气,她前期花费了不少力气才让栾南明跟她亲近,要是真前功尽弃,那就直接在厕所上吊吧。
肚子传来咕噜噜一阵声响,白钥揉了揉肚子,掀开被子才发现她完全没穿衣服,裤子也不见了,但金链子还在。
白钥:“……这是逼得人裸.奔不成?”
第6章 我是你弟弟的医生
白钥把被子往胸口一围,打算下床看看情况,谁知躺着还不觉得,脚尖刚一着地,小腿肌肉一突突,脚踝一软,整个人就往下栽去。
“咚——”一道沉闷的撞击声,摔了个结结实实。
白钥疼的龇牙咧嘴,手撑着床想要爬起来。
腰上陡然横过来一条手臂,整个人被架了起来,她歪头对上栾含骤然放大的脸。
白钥一个哆嗦,从她的怀里挣脱出去,倒在了床上。
栾含见她反应有些大,动作顿了下,沉默地扶着她靠在床头,又拉过被子盖到她的胸口处,拿过遥控器调高了温度,这才问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虽然栾含已经极尽温柔了,但酸胀肿痛在所难免。
白钥不由得脸颊发红,倔强地撇过脸,不答话。
栾含也不生气,径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刚才你有点发热,幸好,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身体应该没大碍。”
没大碍?白钥愤恨地看过去。
她哑着嗓子质问道:“栾总,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没大碍这三个字的?什么叫有大碍?被你玩的奄奄一息,跟个破布娃娃似的有出气没进气才叫有大碍?”
栾含怪异地看她一眼:“你……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白钥的脸都憋青了,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十八.禁啦。
什么破布娃娃,什么泄愤工具,什么刺激看什么。
这一打岔,白钥酝酿的怒火也没法发出来,她半晌憋出来一句:“有衣服吗?我想回去了。”
这句话就像是个提醒,栾含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胸膛上。
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并不鼓翘但却线条却很优美。
栾含脑海中自动出现了牛奶般丝滑点缀着斑驳的青淤,纤瘦不堪一握的腰,栾含眸子越来越沉,喉咙有些发紧。
白钥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不自然地缩了缩肩膀。
虽然很美妙,但栾含也知道适可而止,白钥的身体经不起太多次折腾了,她压下眼底翻滚的情绪:“回哪儿?你家还是栾南明那?”
白钥看了她一眼,还没等说话,栾含自问自答道:“不管是哪儿,你觉得,你还回的去吗?”
“你这是犯法!”白钥震惊于她的理所当然,她说道,“我是个人,不是宠物。”
栾含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人,我还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但犯法?”她问道,“难道你忘了先前签署的那份文件了?”
白钥入职前是签过一份合同的,合同约定在担任栾南明心理医师的这五年,她有义务住在栾家,贴身照顾。
“你动了手脚?”白钥签合同时一心只记挂着混入栾家方便做任务,也没想过大家大户竟然还会坑自己,所以根本没仔细看合同,此刻虽然不知道合同究竟有哪些陷阱,但看栾含如此自信,就知道自己踩的坑绝对不浅。
她以为是一纸合同,没想到竟然是卖身契。
原来栾含那么早就对觊觎自己了,白钥表示——那就更得多来几次了。
白钥一边表示震惊,一边跟系统吐槽她。
白钥说:“她是吓唬我的吧,难不成还能真的签个卖身契不成,也不受法律保护吧。”
系统冷声道:“不过是提前退出就要赔的倾家荡产罢了。”
白钥:“……我不是为了快乐,我是为了任务,和栾含闹翻还倾家荡产,我就做不了任务了,你信吗?”
系统:“……”我信你个鬼。
栾含挑眉:“别说那么难听,是你自愿签订的。”
白钥彻底呆住了,她轻轻说了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要做什么?”
“目的?”栾含坐在白钥的对面,反问道,“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白钥满面羞恼,气急败坏地说道:“栾总,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是欺负你呢?”栾含伸出手,指腹蹭了蹭白钥的眼角,“我分明是在疼你。”
她的碰触让白钥身子狠狠一颤,她偏过脸避开了。
栾含手悬了空,长长叹了口气,温声道:“总是要习惯的。”
白钥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不想跟她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往上拽了拽被子,企图隔绝栾含的视线。
栾含不跟她计较这些小动作,掏出来一管药膏:“虽然没伤到,但我过火了,有点红肿,很疼吧。”
摩擦生热,火烧火燎的,又疼又热。
确实需要涂抹点清爽降温的消炎药膏,但以白钥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么私.密的事大剌剌地说出来,她脸颊飞起一坨红晕,缩头乌龟似的恨不得脑袋埋进胸膛里。
栾含打开了盒子,一股淡淡的芦荟清香蔓延开来,还怪好闻的。
栾含早就看过成分了,纯植物无污染,对母婴都没伤害。
她淡淡问道:“两个选择,1.我帮你……”
白钥忙不迭摇头:“不用了!”
栾含看了她一眼,又说道:“2.你自己来。”
白钥犹豫了下,忍辱负重地点头:“我自己来。”
大概是怕逼得紧了出事,栾含也没坚持,将药膏放在她的面前,扬了扬下巴:“那你来吧。”
白钥不动弹。
栾含皱眉:“怎么?没力气?要我帮忙?”
白钥嗫嚅地问道:“你、你出去。”
谁知栾含竟然笑了:“出去?我出去了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乖乖上药。”
白钥闻言,脸刷的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她紧攥着药膏,外皮都要被指甲抠出一个洞来:“你在这,我怎么上药?”
“我是绑着你的手了,还是挡着你的伤口了?”栾含问道。
白钥知道她摆明了是想戏耍自己,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
栾含又叹气,伸出手:“药给我。”
白钥下意识缩了缩手。
栾含说:“乖。”
明明是很温柔的话,但白钥却莫名听出了危险的威胁意味,她身子都僵住了,抬起脸,露出一双恳求的眼眸。
栾含伸手拿过了被汗水浸湿的药膏:“不抹药会发热的,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
她轻轻一推,原本还坐着的白钥立刻躺了下去,被子被猛地掀开,甫一接触到凉的空气,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药膏很清凉,栾含的动作很温柔,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就像是一只只小贝壳,可爱又迷人。
白钥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一丝声响。
好在栾含是真心为她上药的,没为难爱她,只说了句:“肿得挺高,你放松点,不然里面抹不到药。”
白钥吸了口气,恨不得当场失聪,没听见这句话。
药物加了薄荷,风一吹,透心凉。
白钥打了个哆嗦,而栾含动作一顿,旋即轻笑出了声。
她凑上去亲了亲白钥滚烫的耳朵尖,低声道:“我可真是捡到了宝贝。”
余光瞄见她的手,白钥也深深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她眼睛一直盯着沾染了药物的食指,又觉得中指好似要比食指长那么一点,有些遗憾。
栾含显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她不想看见自己,替她盖上了被子:“慢慢就会习惯了。”
“饿了吧。”栾含说,“李婶熬了小米南瓜粥,放了点红糖,我去给你端上来。”
白钥叫住她:“栾总。”
栾含回头:“说好的叫姐姐呢?”
说好的时候,你也没这么霸道总裁地上我啊,栾总这个称呼好带感!想想都湿了。
白钥不回应,低着头轻声说:“能给我件衣服吗?”
栾含:“现在不行。”
白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栾含问道:“你暂时也不需要衣服。”
白钥赶忙说道:“我给小明制定了一个治疗计划,必须每天坚持,更何况李婶也说了他在找我,栾总,我得去看看他家。”
虽然温柔乡舒服,但君王还是要早朝的。
栾含的气息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需要看她的表情白钥就知道她肯定不高兴了。
果然,栾含的声音象是从西伯利亚传来的,带着浓浓的寒流气息:“都现在了,你还想着他,白钥,我是应该敬佩你的职业道德,还是夸赞你对他真的上心?”
白钥打了个哆嗦,一句话不敢说了。
栾含沉默了片刻,缓声道:“看你表现,你要是乖的话,我就让你去见他。”
虽然性生活很美好,但任务完不成,人都没了,还要什么性生活。
白钥硬着头皮问道:“大概什么时候?”
栾含:“你就这么着急吗?一刻都不能等?”
我跟你废话这么长时间都有一刻钟了,姐妹,我白天帮你弟弟治病,晚上来给你开锁,这完全两不误啊,鱼和熊掌明明可以兼得,你为啥要逼我做选择。
白钥深吸了口气,就在她想选择任务的时候,却再一次瞥见了栾含的手指。
卧槽,过这么一辈子然后死了也值了啊,做什么任务,做任务有昨晚上那么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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