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他不对,成遂心里冷笑,手上用力一握,听见呼痛声才卸劲,先发制人的说:“怎么不对?你是我的omega,我想你了,连亲一口都不行?”
两只眼睛红红的,路时栎很小声的开口:“不是,是你......”
“是我什么?”
鼓起勇气说:“我不喜欢你刚亲完别人又来亲我。”
没想到还真被何锡渊说中了,还真是因为这个原因生闷气。
成遂觉得路时栎很搞笑,觉得他事也变多了,同时又开始不耐烦,口吻带了点冷意:“你又不跟我亲管那么宽干什么,再说了这有什么好生气,都是别人贴上来又不是我凑过去,那么多人,难道像你一样把人推开?”
想到路时栎敢当那么多人面前拒绝他,仅剩的一点怜惜也没了,把药摔在床上,拿起外套毫不犹豫往外迈。
不懂怎么又生气了,路时栎单脚跳上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成遂一开始是准备走的,想到何锡渊看戏的模样,强压下不耐把人按坐下,敷衍道:“行了,我也有不对,下次我注意。”
这会路时栎那还敢说什么,乖乖坐着不动,嘴巴抿的紧紧的,手指用力抓着床沿明显能看得出在忍耐。
不知怎么的,见到他这幅模样成遂腹部一热,想起昨晚没做完的事,开始有些心猿意马,顺着小腿往上摸,不给路时栎反应时间,轻轻一带人就倒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他。
“怎,怎么了?”
成遂喉咙上下滚动,眼里都能冒出火,暗哑着嗓子说:“宝贝,昨晚睡得舒不舒服?”
反复无常的情绪弄得路时栎头都是懵的,还以为真的问睡得好不好,他很认真的回:“嗯。”
“可是我昨晚睡的一点也不好,敲了好久的门你都不开,最后跟赵崎挤一张床听了一整晚的呼噜,你看看眼里现在还有红血丝,脑袋疼死了。”
成遂嘴里满满都是委屈,控诉昨晚他的卑劣行为,让他受了多大的罪。
从下往上看确实见成遂下眼睑泛着青黑色,路时栎有些愧疚,暗道昨晚为什么睡那么死,略带迟疑的按在他太阳穴上,动作轻柔的按着说:“那你怎么不让客房开门。”
“这不是怕吵你睡觉,结果早上还被你说,心里好难受。”
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恶心,可是没办法谁叫路时栎吃软,故意哼哼的说这里难受那里疼,最后成功哄的路时栎搂着他主动献吻。
把人脱光压在枕头上,进去的那一刻舒服的叹气,脸上那点阴郁散开。
要说路时栎那点最让他满意,就是什么都顺着他,除了白天那点茬子,几乎没让他糟心,尤其是在床上,简直太听话了。
埋在枕头上的脸涨得同通红,成遂心满意足的动了下,弯腰把哼唧声堵在嘴里。
想,还是路时栎干净、事少,那么偶尔作一下还是能忍受的,或许等时间一过,可以考虑继续陪他玩点温情。
心里豁然开朗,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又想人这么听话,等会还是花点心思哄哄,看刚才那个情形应该是还没好。
成遂打定主意,眯着眼睛打量路时栎,见他那么满心依赖自己,胸口涨涨的,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充实全身,轻笑着问:“宝宝,开不开心?”
“嗯......”
得来的回答让成遂笑意加深。
这么乖啊,那就耐心点好了。
事后路时栎昏睡过去,脸侧趴在枕头上,挤得脸颊嘟起,像个温柔无害的绵羊,就连羊角都是软的,好像怎么揉搓都不会生气,永远温顺的耷拉着耳朵。
沾湿的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耳鬓的头发也是卷的,成遂发撩开他头上的碎发,用命令的口吻说:“路时栎,下次再惹我生气,可没有这么好过了。”
omega迷糊地嗯,听得成遂很满意,觉得路时栎很合他意,嘉奖似得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起身走到窗边打个电话。
月光透过玻璃倾洒在房内,路时栎眼皮被窗边的人影盖在阴影里,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眼睛拉开一条缝隙,见成遂站在窗边打电话,抬了下手又垂在床上。
应该没生气了吧。
——
路时栎睁开眼,套间只有他自己,成遂不知道去哪里了,如果不是空气残留的信息素和身上的异感,他都要以为刚才是一场梦。
他恍惚的坐起身,意外身上很干爽,浑身散发沐浴后的香气,还有一股浓郁的酒香信息素。
一想到是谁帮他清洗的,他脸上一红,低头又扯到后颈的腺体,疼的他嘶的捂住脖子。齿痕很深,他严重怀疑,成遂是不是想把他的肉咬下来。
正想着人就来了,成遂手上拎着袋子见他醒了,快步走到床边搂着他亲了一口。“饿了吧,走,带你去吃东西。”
他以为是在酒店吃,等成遂拉着他走到楼下,才知道是去外面。
门口停了几辆重型机车,就算他不懂也知道这几辆应该价值不菲。等了会何锡渊也来了,带了个beta,赵崎最后一个到,脸色不太好,一声不吭骑上车加大油门飞驰离去。
成遂走到中间那辆,翻身骑上去,往他怀里丢了个头盔,很重,路时栎差点没拿稳滚到地上。
听见一声轻笑,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哪里不对。
成遂一改往常的西装革履,穿着黑色皮衣,脚下蹬着马靴踩在机车两边。
头盔把整个脑袋包住,只露了双眼睛在外,眼尾微微上翘,黝黑的瞳孔像一池深潭,明明是满含笑意,却带着一丝冷意,让他想起桀骜不羁的狼。
又像海底的海妖,只要盯着你就能让失魂,将甲板上的水手拖入深渊,引人沉沦。
路时栎满脑子在想,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这么好看,都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
“还不上来,等我抱你?”
路时栎回过神,连忙坐上去。
后座很窄,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成遂拧了下扶手车尾发出轰隆隆声,机车犹如一把利剑飞出,他的身体不受控地往后仰,眼睛被风吹的睁不开。
成遂反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抱紧。”
他立刻双手环绕住,身体趴在成遂背上。
风声呼啸,成遂说了句话被盖住听不清楚,路时栎抬起头,这时何锡渊从后面赶超带上来,大声说:“成少,你这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这不像你的水平啊。”
成遂没有理,依旧自顾自开着,几人很快拉开距离,到了跨江立交桥岔路口,车身一转上了跨江大桥。
第47章 生日快乐
机车在深夜里像一头猛兽,成遂一路开到南郊。
少了建筑物的遮挡风阻感更强了。
冷风从头盔前面钻进来,路时栎脸都冻僵了,经过下一个弯道,车身整个往边倾斜,他顿时揪住衣服。
偏头往外看了眼,心脏差点就要蹦出来。
他们正在岩枞山车道上行驶,左边是陡峭的山沟,隐约能看见山脚下的公路。
岩枞山是A市近几年开发的项目,弯道多山路险,除了旅游项目,还修建了赛车公路,每一年的7、8月都会在这举办国际赛车比赛。
不知道成遂带他来这里干什么,每经过一个弯道吓的魂都要飞了,垂着头不敢往侧边看。
车停在半山腰,成遂取下头盔,“下车。”
身后没动静,转头,顿时被路时栎的反应逗乐了。
人一看就被吓傻了,睫毛哆哆嗦嗦直颤,鼻尖缀上点细汗,仅露的皮肤被月光照的泛冷光,他这才发现这个傻子没扣头盔,怪不得脸成这样。
“行了,都停车了还怕什么,你胆子也太小了。”
路时栎惨白着脸下车,稳了一秒直接软了,还好成遂反应快,反手把他拽住。
见他这个怂样,成遂打心眼有些瞧不上,漫不经心开了瓶矿泉水,带着人往山上走。
路时栎跟了几步,胃部翻江倒海的难受,脚踝又阵阵钝痛走的很慢。
成遂眼里闪过一丝麻烦,忍着烦躁弯腰,催促道:“上来!”
alpha的后背很宽阔,路时栎犹豫了一秒,把手放在肩上,人还没上去成遂已经忍不住了,反手把人放背上。
手正好卡在臀部,他不大自在的动了动,成遂凶狠的威胁道:“再动把你丢下去!”
他立刻乖乖停住。
岩枞山的风景很美,但仅限于白天,到了晚上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全都掩在夜幕里。
山上温度低,越接近山顶越冷,路时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成遂身上,怕自己把人累着了,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冷。
乘着夜幕他们到达山顶,成遂气都不带喘一下,把路时栎放下,撑了撑手臂。
路时栎问:“成遂,我们来这干什么?赵崎他们呢?”
成遂喝了口水:“管他们做什么,坐过来点,带你看个东西。”
听话的挪了一步,成遂不满他只走了这么点,捞起人走到山体的观景台边。
山壁陡峭,野草从石头缝隙里奋力钻出。他们站的位置很靠前,风声很大,路时栎往下看了眼心惊的往后推,成遂从后面抱他。
成遂:“别看下面,看前面。”
路时栎压住恐惧视线往前看,随即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
江水将A市划分而二,沿岸的灯火把江水照的流光溢彩,跟江面的安静不同,市区的繁华街道挤满形色匆匆的车流。
城市中心的世贸大厦上的巨大钟楼走着秒针,快到12正点的最后10秒,钟表下的大屏幕闪起倒计时#…8…5、4、3——2——1
无数璀璨的烟火将深蓝色的天空点缀成画,刹那间整座城市都亮了。
路时栎下意识往前探,睁大双眸闪着烟花斑斓的倒影。
兴奋的回头:“成遂,你是特地带我来看的么,你怎么知道有烟花?今天是什么日子?”
脸上的笑意很明显,任谁看都知道路时栎现在特别兴奋。
这时天上又换了批烟火,一改之前的艳丽,冷色系烟火在天上像一颗颗玫瑰。
路时栎急不可耐的昂头,脸上的惊叹加深,听到成遂问他,点点头喃喃道:“好看。”
“喜不喜欢?”
“喜欢。”
成遂轻笑一声,从后面搂住他,贴在耳边轻声说:“生日快乐,宝贝。”
生日快乐,宝贝。
这几个字在路时栎心里炸开一朵烟花,比任何一个都要亮,不可置信地回头,成遂傲慢挑剔的眼眸融着柔和情意。
心率加快,扑通扑通的撞在胸口里,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就连眼眶也在发热。
成遂常年上翘的眼尾往下,异常温柔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生日快乐。”
没想到成遂记得他的生日,就连自己都忘了,狼狈的低下头,路时栎怕下一秒情绪就会从面上涌现。
去年生辰过得异常难堪,成路两家都被弄得下不来台,直到现在他都记得成遂说的话,像刀一样扎进脑子里,就算想忘都掉都没办法。
仅仅过了一年,成遂就在同一天给他庆生,宠溺的称呼他为宝贝,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烟花还在绽放,山顶的风掠过两人,路时栎缩了下肩膀,成遂把他抱紧问:“冷了?”
他摇摇头。
怎么可能会冷,成遂胸口是热的,手掌也是热的。
最后一朵烟花消失,天空重回寂静。成遂拉着他往山下走,这次走得很慢,刚才还不觉得好看的风景,此刻特别美。
重新回到半山腰,停靠点多了几台车,除了之前见过的机车,还有几辆超跑,昨晚在包厢碰过面的几人围在一起。
其中一人见到他们,挤眉弄眼道:“ 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今天这狗粮是吃够了,唉,亏了亏了。”
这才知道成遂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了烟花。
他再度抬头,轻声说了句谢谢,成遂直接搂着他亲上去,这回路时栎没有拒绝,配合的昂头,一时间所有人发出暧昧的嬉笑声。
离开岩枞山后他们没有回去,成遂带着他沿着城市转,最后在船上结束晚餐。
回酒店的途中,成遂还说明天带他去海边,要补偿以前落下的蜜月旅行,弄的路时栎差一点觉得白天的插曲都是假的。
陷入沉睡前,路时栎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隐隐觉得今晚像一场梦,会像烟花一样消失。
——
计划赶不上变化,临走前路时栎接到电话刘叔的电话,急匆匆赶到路家。
刚进门,看见路母跟一个戴着眼镜的alpha在庭院,路母飞快地说着什么,情绪非常激动。
“妈。”
两人默契地停止交流,路母表情很奇怪,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alpha先回神,笑着说:“时栎,这么长时间没见,变想不想舅舅?”
“想的舅舅,你怎么回来了?”
路时栎很少能见到舅舅,不是在手术台上就是在飞机上,不知道这次回来有什么事。
刘椽在路母身上拍了拍,刘玥纹才回过神,挤出一抹笑容,说:“你来啦。”
说完低下头整理衣摆,匆匆说:“先进去吧。”
一坐下路母就催着刘椽拿东西过来。
刘椽把黑色箱子打开,雾气从里面涌出,路时栎看了眼,跟以前的仪器不一样。
这时路母的状态好多了,撩了撩头发,说:“你舅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让他给你检查一下腺体。”
明明上次已经检查过了。
路时栎没说什么,低下头拉开衣服,露出后颈的腺体。
刘椽带着手套在腺体中间按了按,拿起棉签涂了层药,走到箱子里又拿出一根新的针管,走过来,示意他把袖子卷上去,露出胳膊。
棉签沾着药液,在手臂上面画了一圈,泛着冷光的针头扎了进去,慢慢往外抽着血。
没一会针管盛了半管鲜红色血液。
路时栎眼睛都没眨,直看着自己的血往外抽,直到手臂有点凉的时候,舅舅才按着棉签把针管抽了出来,把血管放在箱子里收好。
这时候路母像是很疲倦,眉心高蹙,侧着头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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