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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鱼死网破(近代现代)——乌色鎏金

时间:2021-11-19 21:10:20  作者:乌色鎏金
  潜意识层?
  那迷离的蓝光,宽松的粗织毛衣,青年消瘦却漂亮的肩颈骨骼,和垂在白皙脖颈后柔软的黑发……
  元燿耳根忽然有些发烫。
  “所以流通于黑市的镇定型补剂,是你研发出来的?”他问黑市贩子。
  “还真不是。”斯图尔特懒懒地说,“镇定型补剂的微电流本来是政府的独家秘方,黑市里没人有资源。但六年前,突然之间不知从哪儿泄露了,忽然就开始在黑市里流通起来了。我也不过是乘着东风,跟着做了把生意而已。”
  不是斯图尔特?
  元燿飞快思琢着。
  但这一切肯定不会是巧合,因为哪有那么碰巧的事?当时裴梦研发的意念操控型机甲刚投入使用,就遭到不少人的反对,紧接着黑市流通的镇定型补剂就忽然问世了。
  就像是有人故意挖好了陷阱,等着裴梦的自投罗网。
  那个隐遁在幕后的人手段实在太过高明,借由黑市这个灰色地带为自己打掩护,成功将一池清水搅得泥沙俱下,不知蒙蔽了多少人的眼睛。
  元燿的心跳愈发急促。他探索这件事六年了,不知多少次隐约有了些线索,最后却都一无所获,这简直是他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如果当年在黑市里投放镇定型补剂的人不是你,”他攥紧了拳头,沉声问,“那是谁?”
  斯图尔特“啧”了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做这种生意的人一抓一箩筐。谁知道最开始投放的人是谁呢?”
  难道就任凭线索中断?元燿攥紧拳头,强按捺下急切和焦躁,正想再追问,这时他的个人终端却忽然响了起来。
  【停机坪管理员来电】
  “元同学,你怎么还没起飞啊。”个人终端里传来了管理员疑惑的声音,“我刚才呼叫你的机甲,也没有反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元燿忙说:“没事,我这边有点儿事耽搁了。”
  “什么事啊?”管理员忧心忡忡,“我刚才看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如果喝了酒或者有心脏病,真的不能驾驶机甲!”
  元燿烦躁说:“真没有,我马上就——”
  斯图尔特的声音笑着在机甲中响起:“有人催你?看来我该走了。”
  “不行!”元燿脱口而出。
  管理员疑惑:“什么不行?”
  “没什么,我——”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斯图尔特闲闲地说,“如果你还想追查黑市里镇定型补剂的源头,我可以在你的机甲里留个坐标——那是第三星系里一个废弃工厂。我有消息称镇定型补剂最早是从那里流出来的。但至于你信不信我,愿不愿去,就看你自己了。”
  元燿大急,正想阻止,斯图尔特的声音已经骤然消失了。笼罩在机甲内的明紫色灯光淡去,重新亮起的是熟悉的米白色暖光,身后的舱门也恢复了正常,缓缓打开了。
  元燿沉着脸结束通话,叫了声自己的轻甲:“烛照?”
  这次响起的声音是轻甲一贯的少年音:“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冷清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些委屈。
  元燿关起舱门,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我被人强行接管了所有机甲权限。”机甲烛照回答,“我的防御网在这种侵入面前毫无作用。少爷,我强烈建议您立刻进行一遍安全漏洞筛查。”
  “你现在看看,你的系统里有没有一个新出现的坐标?”
  烛照顿了顿后,回答:“有。未知坐标在第三星系某恒星上。”
  元燿紧皱眉头,片刻后低声说:“设定航线,回首都星的家。”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今天得知的所有信息。
 
 
第35章 洗澡吗
  元燿满脑子是斯图尔特所说的话,心事重重地回了首都星的家。一进屋子,他就顺势把鞋子一甩,校服外套脱了扔在地上,后来还是有些热,连衬衫也脱了下来扔在桌子上,穿着背心往红木椅子里一坐,皱眉深思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斯图尔特。这个男人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他说黑市中流通的镇定型补剂不是自己开发的,但除了他谁还有这种手腕和资源呢?如果真有这么个手眼通天的人存在,斯图尔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更有可能的,是斯图尔特就是当年那个幕后黑手。裴梦出事之后,他看风声太紧、政府的管控太严,就把私自研发的镇定型补剂雪藏了起来。直到最近,把这种科技重新包装成【造梦机】,企图东山再起、重出江湖。
  而那个他留下的坐标,也不过是个陷阱,想引着元燿自投罗网。
  正常人都不会上这种当。
  但是……
  元燿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知道真相了。
  这么多年来,他满腔的怨怼愤恨愈演愈烈,一半憋在心中,怪自己无能;另一半,又一股脑倾泻在裴云头上,怪裴云冷漠自私。
  他像是走上了偏激而无可救药的黑路,如今只有真相才能拯救他。
  如果——如果他能够找到裴梦真正的死因,和幕后的黑手,那他便有了个真真正正可以仇恨人。
  而他和裴云,或许也可以重新来过……
  元燿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他的耳根几乎立刻便烫了起来,大脑不情不愿又羞赧万分地,想要甩脱这个想法。
  然而这个想法就像那麦芒一样,先是扎了他一下,随即便不轻不重地骚动着他的心坎,弄得他又痒又痛。
  重新来过……也不是不可以吧。
  虽然裴云在裴梦死后就变得越来越自私冷酷了,但有时候能看出来,裴云还是在乎他的。如果能为梦哥洗刷冤屈,他也不是不能原谅裴云。
  而且有时候想想,裴云自私利己一点儿也挺好的。最好谁都不关心,谁都不在乎,离那些个围着他转的男男女女越远越好,尤其是辛普森那个卖弄风骚的……
  “元燿,你干什么呢?”
  元燿猛一回神,扭头看了一下,果然见元世勋正皱眉站在楼梯拐角处。
  “还能干什么。”元燿有点不满他打断了自己的方才的思绪,懒懒地不再看他,“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元世勋在背后说:“衣服穿好,像什么样子。”
  “家里又没别人,那么多事儿干吗?”
  “元燿,你的礼貌呢?衣冠不整地——”
  元燿最烦他爹满口大道理地教训他,火气当下“蹭”地一下子就起来了。不待元世勋说完,他起身猛地把背心扯了下来,转身挑衅道:“我就不穿,你想怎么样!”
  元世勋皱皱眉,尚未说话,便见他身后徐徐走出了一个人影。那人转过楼梯角,目光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了元燿光溜溜的身上。短暂的一瞬后,那人的眼角微微一抽。
  元燿:“……”
  他傻了。
  一时竟呆呆地直着身、捏着衣服忘了反应,就这么怔怔地回看着忽然出现在他家的裴云。
  元世勋一向冷静深沉的脸上此时露出几分不忍直视,他偏头冲裴云叹道:“毫无长进。”
  裴云笑了笑,竟缓缓点了点头,似在表示赞同。
  元燿:“……!”
  他和斯图尔特说完话后昏了头,完全忘了裴云要来家里住的事儿。此时反应过来,飞快穿上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直直逼视着裴云:“什么时候来的?”
  裴云目光在他身上短暂一触,又飞快挪开,竟像是看到什么令他极为厌恶的东西一般。
  元燿一怔,先是一恼,随即又升起一股别样委屈的惶恐。他不愿让裴云躲,踩着台阶又往上逼了一步,干脆把裴云堵在了墙角,正欲追问,却又听元世勋忽然说:“去把衬衫——”
  元燿直接忽略了他爹,目光烁烁地逼问:“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来?”
  裴云还是没有看他,而那俊秀的侧脸线条也有些僵硬,似在回避什么。但礼貌和教养还是让他回答元燿道:“首长叫我,我就来了。”
  他俩仿佛斗鸡似地一个上一个下,直接把元世勋晾在了一边。元世勋微微眯眼目光扫视一圈,忽然淡淡一笑:“元燿带裴云去屋子里歇歇吧。”
  裴云一梗:“首长……”
  元世勋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离开了。
  楼梯上只剩下了二人。裴云的姿态依旧有些僵硬,他腿微微一顿,正想往后撤,却被元燿一把抓住了。
  夏日二人穿得都很清凉,裴云的短袖衬衫卷起露出了修长健硕的小臂,而元燿更是直接就只穿了个背心。元燿一把抓上来,手心热得像是炙火,烫得裴云一惊。
  “你!”裴云有些恼羞成怒,用力抽回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他不跑还没什么,他这一跑元燿顿时急了,追着裴云就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奔入二楼的走廊。这条走廊狭长,和家里其他地方一样铺着木质地板,头顶的灯光却十分明亮。元燿记得自己小时候曾无数次与裴云在这条走廊上追逐嬉闹,于每个房间里捉迷藏,在半夜时分敲墙壁打暗号。
  裴梦出事后,裴云再也没回来过。转眼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成年了。
  裴云脚步仓促,慌不择路踉跄了下后,被元燿一把捏住手腕强行转了回来。元燿的双手紧紧握着他肩膀的两边,手心烫得让人心慌。
  元燿呼吸也有些急促,居高临下地看着裴云,一字一句问:“为什么躲我?”
  裴云下颌线条僵硬,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冷冷地看着远处:“你的海马体被摘除了么?忘了上次我说的话?”
  以后咱俩也各走各的路……你的怨怼和愤恨,从今往后都自己憋着。不然闹到了我眼前,我再不会忍着你。
  元燿一梗,怒色又攀上眉眼。他紧盯着裴云正想说什么,却忽然目光一顿,到了嘴边的话停住了。
  此时裴云维持着别开脸不看他的姿势,下颌与脖颈处连接的一小片皮肤正巧暴露在了元燿的眼前。那块皮肤因为常年不被日晒,所以细腻又白皙,然而此时却像白云后透出了晚霞一般,洇着浅浅的赧红。
  就仿佛这片肌肤的主人,正极力抑制着什么正欲喷薄而出的激烈情绪,表面上的平静背后,藏的全是慌张。
  元燿怔住了。他的指尖几乎是不可控制地抬起,触上了裴云耳下那处的肌肤……
  “啪!”裴云猛一挥手,用力打开了元燿。他似怒极了,平常黑亮的狗狗眼此时瞪得极大,几乎是失声怒喝:“别碰我!”
  “你害羞什么!”元燿脱口而出。
  不会错,他刚才摸到的那一小片肌肤烫极了,比他的手心还要炙热几分。
  裴云胸口用力起伏了下,狠狠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再睁眼时已找回几分平静。他冷冷地逼视着元燿,一字一句说:“元燿,我对你够容忍了吧,在首长面前都没撕破脸。你现在好像没事儿人一样靠过来、戏弄我,是觉得我会轻易忘记前段日子你对我的陷害么?”
  “什么陷害!”元燿怒了,“我不明明没下手么!我刚开始是那样打算的,但后来我不也——”
  “你后来没下手,难道我还要感激你吗?”裴云难得尖锐地反问他,“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你,你却在背后那样捅我的阴刀!我对你的容忍,反而给了你伤害我的机会!”
  元燿眼中蓦地闪过一丝羞惭和痛意。
  裴云是没有对不起他,甚至还对他很好……他又想起了裴云写个理事长的那封申诉信,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像砖块,追着他的心往下沉。
  只是之前他一头扎入了自己的怨怼中,肆意挥霍着那些包容。
  他如鲠在喉,正欲说什么,裴云却已大步走入了房间,重重摔上了房门。
  ————
  房间还是裴云以前住的那个,很干净,看得出来应该是定期打扫过。
  裴云站在门边,还因为方才的激烈情绪而有些微喘,但他没有立刻走开,反而是屏息静静听着门外的声音。
  外面静了半晌,随后才响起一串脚步声。那脚步沉重而又无精打采,最后随着关门声,消失在了他的隔壁。
  裴云这才猛出了口气,用掌心用力揉了揉脸。此时他脸上的热意再也藏不住,从脖颈处蔓上了耳廓和两颊,一片熏然。
  方才元燿抓过他的地方热意仿佛还残留着。那时他们挨得那么近,年轻男孩蓬勃仿若朝阳的体温炙烤着他,他几乎能听到元燿急促的心跳,那心跳冲击着他的耳膜,让他的血液也瞬间加速了流速。
  他倒不觉得元燿在自己家穿个背心有什么不妥。反而,那件白背心更衬出了元燿修长完美的体格,少年的青涩褪去,男人的健硕初露端倪,比例完美的骨架上覆盖着薄薄的肌肉,力量感呼之欲出。
  当贴近人时,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那种强悍的荷尔蒙,与元燿精致漂亮的面孔,形成了鲜明却又微妙的反差。
  想到这里,裴云的脸又烫了几分。他暗骂了声,一头栽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
  他心头对自己有几分不齿,但更多的是热意,像氤氲的水蒸气笼着他整个人。
  隔壁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谁在用指节,不轻不重地敲着墙面,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裴云暗骂一声,猛地把枕头蒙在了头上。
  隔壁的人却不依不饶地敲着,像是只傲娇矜持的小雀儿,啾啾啄着他的墙。而裴云的心也被那忽快忽慢的敲击搞得忽上忽下,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羽毛擦过。
  嗜痒难当。
  裴云终于恼了,用力一脚踹在了墙上。
  旁边终于消停了。
  叽喳的小雀儿偃旗息鼓,委委屈屈地把头藏入了羽毛,不吭声了。
  裴云呼了口气,起身来到桌边,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摒除杂念开始工作。他不打算下楼吃晚饭了,免得还要再面对元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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