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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读圣贤书(古代架空)——三道

时间:2021-11-19 21:24:51  作者:三道
  林青玉双目赤红,质问道,“难道是公子,就可以不把人当人吗?”
  那是元宝,是与他从小一同长大的元宝啊!
  随从闻言就想拽林青玉,元宝连忙扑上来挡在林青玉面前,低顺说,“别动气,我还给小公子当马骑。”
  那小孩趾高气昂瞪着林青玉,“你是谁,我骑我的马,关你什么事?”
  林青玉胸口翻腾着怒火,声音都在抖,“你......”
  元宝连连握住林青玉的手,“奴才没事,小公子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做什么都行。”
  “元宝......” 林青玉眼眶发烫,不敢置信低看着眼前人。
  他多想冲上去跟那蛮不讲理的小孩理论,可元宝一语惊醒梦中人,提醒他,元宝已经不是他的小厮,而是别家的奴仆,他抑制住滔天怒气,斥责道,“你这小儿,好生跋扈,可曾读过书,书中讲要以礼待人,你做到了吗?”
  那小孩瞪圆了眼,气鼓鼓道,“我爹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
  林青玉还想说,元宝眼里尽是哀求,他再多的话只能咽下去。
  他救不了元宝,再逞口舌之快只会让元宝陷入两难之地。
  “小公子,可否让奴才与他说两句话,奴才一定继续给你当马骑。” 元宝咧嘴谄媚笑着。
  那小孩哼了声,“说完立刻滚回来。”
  林青玉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撕碎这欺侮元宝的无知小儿,可他咬得牙都酸了,却不敢贸贸然上前,直到元宝将他拉到一旁,他才哽咽唤,“元宝,你......”
  元宝眼里都是泪,伸手抹掉了,他上下瞧着林青玉,欣慰道,“公子没事就好,奴才不要紧的。”
  “什么不要紧,他那么对你,” 林青玉握紧了拳,满目哀伤,“元宝,我对不住你。”
  信誓旦旦要为元宝剔除奴籍的话还清晰可闻,转眼一般,元宝已不再是他的随从,他连自个都养不活,曾放下的豪言又如何兑现?
  林青玉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公子别说这样的话,能再见公子,奴才已经很高兴了,” 元宝抽泣着,“奴才一个男人,吃点苦算不得什么,只是,只是徐姐儿......”
  林青玉攥住元宝的袖子,急道,“徐姐儿如何?”
  元宝哀道,“她被卖到红菱阁去了。”
  林青玉眼前骤然发黑,红菱阁是曹县有名的烟花之地,被卖到那里的女子,苦不堪言,他双唇颤抖,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抓了元宝的袖子,连呼吸都困难。
  儿时的玩伴,一个被卖做奴仆,一个沦落青楼,偏偏他曾答应过二人定要为他们除去奴籍,二人欢天喜地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林青玉怎能不怨自己?
  “小狗子,小狗子!” 那嚣张跋扈的小孩儿大声喊道。
  林青玉眼里都是冷意,猝然看向元宝。
  元宝强忍屈辱,咧嘴一笑,“一个名字而已,奴才不在意的。”
  林青玉用力地握了下他的手,坚定道,“我会为你赎身,等着我。”
  元宝哪能不清楚林青玉此时的境地,明知不可能,还是感动道,“多谢公子。”
  昔日主仆依依作别,林青玉不敢再看,逃也一般地离去,仿佛还能听见身后嬉笑怒骂声。
  到了赵老板那里,他还难以回神。
  赵老板将十两放在他掌心时,他才不解地抬起眼,“这是?”
  换做从前,林青玉挥金如土,区区十两算得了什么,可现下他知晓了,十两对于贫苦人家而言,乃一月甚至两月的开支,这两日他拿的都是碎银,赵老板突然给他这么一大笔钱,他反而不安起来。
  “青玉,” 赵老板已经改了称呼,拍拍他的肩,“你可有福气了,赏识你的客人指定要见你一面,若你肯去,莫说十两,定有更多的好处等着你。”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十两银子拿在手心,林青玉怎么都舍不得再送回去,他为难道,“可是,倘若被他知晓我是谁......”
  何况他画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图册,要他站于人前,着实难堪。
  “不要紧的,” 赵老板望着林青玉秀丽的脸,促狭道,“青玉长得一副好容貌,纵是知晓,那客人也不会怪罪的。”
  林青玉听不出赵老板话中的深意,一时犹豫,又想到元宝和徐姐儿,做了决定,咬牙道,“那就有劳赵老板为我引见。”
  赵老板笑得眼尾皱纹都生起,“明日这个时辰,你过来,我带你去。”
  林青玉胡乱应了,拿着十两银钱出了铺子。
  回到家中,竟见到兄长坐着,心神大乱,连忙奔过去,“哥,大夫说你要卧床......”
  林景云露出个苍白的笑,闻言拍拍他的手,“躺得浑身酸痛,坐一会也无妨。”
  林青玉见他精神不错,也就不再执着,他本想将遇见元宝之事说出来,可想到不过平添兄长的烦忧后,又生生把到嘴的话咽下去,抬手将兄长垂下来的发塞到耳后,挑了喜事讲,“赵老板说有位客人很是赏识我的字,多亏从前兄长日日盯着我练字呢。”
  想起过往,林景云不免轻笑,“那时你还嚷嚷着不肯学。”
  “是我不学无术,” 林青玉卖乖地依偎在兄长身边,“不过我现下也不是一事无成。”
  林景云宽慰道,“你确是成长了不少。”
  只是这代价未免太过惨烈。
  屋里一时安逸,林青玉侧目便能见到兄长苍白的脸色,如若是他受伤,兄长定也会不顾一切照料他,把所有的苦难往肚子里吞吧,毕竟这些年兄长都是一人扛过来的。
  他看得出神,直到林景云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来不及收敛眼中的哀伤,急于寻求安慰,脱口而出,“哥,亲亲我吧。”
  话落,皆是一怔。
  患难之际,他二人的情意已然超脱生与死,不拘泥于兄弟情与寻常情爱。
  是生死相随,是至死不渝。
  林景云眼里情绪如月明、如海深,他用包裹着纱布的手捧住林青玉的脸,闭眼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间,林青玉从未有过的安心,他抱住兄长的腰腹,深深贴了上去,感知兄长带给他的情与热,恨不得融化在这粘腻的深吻里。
 
 
第52章 
  作者有话说:贺当家:有钱真好。 (应该能理解贺棠当时不相助吧,打个比方,八字没一撇的暧昧对象家里犯了超级大事,一般人都不会冒险出手。
  天光乍亮,林青玉便醒来了,为了多画些图册,他如今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起身时头晕目眩,熬过一阵的不适后,连忙赶早去买稀粥。
  去得晚了,那粥顶多算是飘着米粒的汤水,他只得跟着众人挤着去抢那一口稠粥。
  给兄长换完药,又安顿好来福,就到了跟赵老板约定的时间。
  林青玉把图册都卷起收好,目光放到了一旁上了年头的木匣上,悄然拉开,里头放着的俨然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那支他本来打算用作迎娶楚衍的并蒂红莲步摇,当日他随身将这步摇带在身上,冥冥之中也留下了一点念想,哪怕再贫苦,也未动过典当的心思,可昨日知晓了元宝和徐姐儿的遭遇,他便动摇了。
  没什么比得上活生生的人。
  林青玉去见那客人,其实也有自己的打量,客人若真是赏识他,他便求得客人预支报酬,或许能筹得元宝和徐姐儿的赎身钱,如若钱数还不够,就当了步摇凑数。
  打定主意,林青玉拿着图册出门去。
  赵老板已在等着他,态度很是殷勤,弄得林青玉忐忑不安。
  去往客人府邸时,林青玉一颗心七上八下,他画的图册露骨又淫。 靡,非到必要,他绝不想让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要是父母亲泉下知晓他在做这些勾当,怕是要气他为家门蒙羞,林青玉思绪混沌,直到站在一座阔气的大宅门前,才有了实感。
  他忽而生怯,拉住赵老板,局促道,“客人究竟是谁?”
  赵老板显然很是想巴结那尊客,不给林青玉半点后悔的机会,就拉着他去叩门。
  事已至此,林青玉怕得罪出手阔绰的客人,也不好再做逃兵,只能忐忑地由开门的小厮迎进府里去。
  曹县富贵人家不多,除去当日辉煌的林府,除外几家林青玉皆打过交道,可这座大宅,入眼皆奢华精致,单是栽在院中那颗红杉树就价值白银百两,更别提其余装潢,檐下彩绘、入厅屏风,每一处都是大手笔,可林青玉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却想不出这座宅子的主人会是谁,因此也对客人的身份有所好奇。
  小厮没让赵老板跟着进去,他一路跟着,实则没有太多欣赏美景的心思,握着图册的手微微出了汗,心中也越发不安起来。
  来到一处院子前,小厮让他自个进去。
  林青玉虽觉得不妥,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宅子,略一犹豫,还是抬步前往。
  他有些紧张,走得极慢,正是走到院中,几步开外的内室施施然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醒目的青莲紫锦袍,腰系鹿皮扣带,佩玉环,说不出的风流俊雅,伴随着他走动,带点戏谑的清亮音色响起,“青玉,多日不见,可曾记得我啊?”
  林青玉迎着日光看清站在门前之人,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正注视着他,他怔在原地,惊讶地喊出来人的名字,“贺棠。”
  竟是贺棠。
  贺棠上下打量着林青玉,微微蹙眉,虽下属来报,如今林家兄弟过得极为落魄,但亲眼见到当日身骄肉贵的富家公子如今却穿着廉价粗布,仍旧觉得可惜可叹。
  林家出事后,他确派人打探,也意欲援助,可兹事体大,要治林家的是当今圣上,连世子都束手无策,他一介商流,更是莫妄想翻天,犯不着去淌浑水。
  而后听闻林家兄弟保住性命,又待一切尘埃落定,贺棠才有意出手。
  他不觉得自己这般做有何不对,他与林家非亲非故,即使对林景云有那么一点儿旖旎心思,也并不足以令他被风月冲昏头脑,将贺家置于不顾之地。
  为商者,重利益,识大局,亘古不变的真理。
  贺棠站在台阶上,垂眸看面色发白的林青玉,又把目光落在林青玉手中的图册上,挑唇笑道,“这几日,我夜夜伴着青玉的手稿入睡,还愁没有新图册,现下请青玉过府讨教一二,正合我意啊。”
  林青玉脸色难看至极,他做梦都没想到,所谓赏识他的客人会是曾与他结怨的贺棠,一时心绪杂陈,更多的是难堪,这点难堪让他多日未曾扬起的脾性又卷土重来,他瞪着贺棠,冷冷说,“贺棠,你我之间不必虚与委蛇,你买我的图册,意欲为何我不管,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给你画,告辞。”
  说罢,转身就要走。
  贺棠见他还有点从前骄纵模样,不由摇头轻笑,使了个眼色,顿时就有奴仆挡住林青玉的去路。
  林青玉怒而转身瞪着贺棠,“你这是何意?”
  “你既不想谈论春宫图的事,” 他特地将那三字咬得极为暧昧,“那我便与你叙叙旧。”
  “我们有什么旧可叙?”
  “你当街泼水一事, 我还未向你讨回呢。”
  林青玉心中咯噔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贺棠,当日兄长说这贺棠睚眦必报,却没想到真这般小心眼,过了那么久的事情还要计较,他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贺棠,心下竟生怯,往后退了一步,被贺棠紧紧攥住了手腕,一把扯到跟前,林青玉吓得屏住呼吸。
  “青玉,” 贺棠的桃花眼里尽是风情,他低声道,“泼水一事,究竟是不是你,你我心知肚明。”
  林青玉心虚地眨眨眼,随即豁出去了,“是,是我又怎样,你垂涎我兄长,我只是替兄长出气罢了!”
  贺棠微眯眼,打量着因怒意而面皮红润的林青玉,逼近道,“不怎样,只是我这人心眼比针还小,吃不得一点亏,你戏弄我在先,无论过多久,我都会讨回来。”
  离得太近,贺棠的气息都喷洒在林青玉脸上,林青玉极为不自在地挣扎起来,他越是挣扎,贺棠就越是加深力度,简直是像猫戏弄老鼠一般在逗弄林青玉,林青玉急得用上两手,却不料,这一动作令他拿不住图册,挣扎间,图册皆掉落在地,露出里头淫。 秽不堪的画面。
  林青玉脸色大变,“贺棠!”
  贺棠瞥一眼满地不堪入目的春宫图,笑得恣意,“你敢画,还不敢让人看吗?”
  林青玉被他作弄的态度弄得恼火,眼里闪着小火苗,猝然瞪着贺棠,反击道,“也就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浪荡子喜欢看,看这些东西。”
  他越说底气越不足,但又不肯示弱,梗着脖子气喘吁吁。
  贺棠坦然承认,“食色性也,我想青玉亦定是饱览群书,才能画得这般栩栩如生,” 他似想到什么,轻佻地朝林青玉脸上吹一口气,“但古话说得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不介意帮青玉精进画工。”
  林青玉脸上蹭的一下滚烫,咬牙切齿骂道,“无耻。”
  贺棠戏弄够了,终于好心地放开林青玉,趁着林青玉避之如蛇蝎连忙倒退时说,“别忘了,这几日是谁在买你的画,你再是不愿,也得为景云着想吧。”
  提到林景云,林青玉顿住脚步,抬头恨恨地看着贺棠——贺棠确实出手大方,以几倍的价格购入图册,令他不必再忧心医药费,兄长的病情也得到控制,可若他一早知道这客人是贺棠,他绝不会来相见。
  但林青玉也没有骨气说一句,我不要你的钱,这小半月的蹉跎,让他明白银钱究竟有多重要,他不为自己,也得为林景云考虑。
  林青玉深吸一口气咽下不甘,眼里又泛起了红,“你想报那日之怨,尽管来就是,何必,何必这样羞辱我?”
  贺棠好笑地瞧着他,“羞辱,你怕是还不知什么才叫羞辱?” 顿了顿,复往前,见林青玉又要退,喝道,“站着不准动。”
  林青玉吓得一抖,竭力控制想要逃离的脚步,贺棠来到他跟前,细细打量着他,眼里流光溢彩,瞧得人心发慌。
  “其实我很是心疼你如今境地,也有心帮你,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贺棠音色低低,似在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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