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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网游竞技)——陈隐

时间:2021-11-21 10:37:29  作者:陈隐
  解说员也终于不再克制,欣喜若狂地宣布:“蒋随第一个冲线!蒋随在八人组男子1500米决赛上夺得冠军,为中国队再添一枚金牌!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抢走了也还是得还回来。”
  教练员直接跪在了垫子上,狠狠拥住蒋随,嘴里说着恭喜的话,却直掉眼泪。
  赵扬喉间哽咽:“好在程子遥已经站起来了,没有受什么大伤,这一场赢得太不容易了。”
  解说员情绪饱满,掷地有声:“短道速滑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瞬息万变,你永远都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怎样的逆转,也猜不到结局如何——就像我们的人生,当你踉跄跌倒的时候不要害怕,勇敢地站起来,往前冲,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在概率学上趋近于零的奇迹!”
  蒋随的笑被欢呼声淹没,他摘了护目镜,望向观众席,段灼嘴角翘着,眼眶却通红。
  真是个哭包,这么容易被感动。
  他用口型笑段灼是个傻子。
  段灼自然是听不见的,挥动着手里的小红旗朝他招手。
  蒋随笑着滑向换鞋处,中途经过安俊贤和朴京源,一点也没敛着情绪,挑挑眉,投去一个挑衅眼神,安俊贤的脸黑得像锅底。
  蒋随换好鞋,被工作人员通知上台领奖。蒋随勾过程子遥的肩膀:“走啊,一起去。”
  程子遥认为自己没拿奖,上去是丢人现眼,很是抗拒。
  蒋随使出必杀技威胁:“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程子遥没能拗过他。
  于是最后被镜头记录下的是双人站在领奖台上,勾肩搭背的合影。
  蒋随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奖牌,转身,小心翼翼地挂到了程子遥的脖子里:“我已经有一块了,这块给你拿回家供起来。”
  “真的?”
  “那当然。”
  那个说着谁赢都没所谓的少年人攥着那枚金灿灿的奖牌,傻笑个不停。
  没有人会不爱金牌,只是在友谊面前,在国家的荣誉面前,不敢自私罢了。
  晚上八点半,比赛还没完全结束,不过段灼急着赶九点的动车回校,没再继续待着。
  段灼一走,蒋随也回酒店休息了。
  他草草冲了个热水澡,打开空调,躺在床上看赛事转播。
  看转播也是队里的要求,每一场比赛结束之后,不管是赢还是输,都要写小作文,总结成功的经验,吸取失败的教训。
  虽然他觉得这玩意儿就像是小时候的寒暑假作业,交上去了领导也不会细看,但任务还得完成。
  二十分钟过去,他硬着头皮写了两行字,搁下了键盘,开始修指甲。
  画面切到了男子1500米结束后的一段观众采访,蒋随被记者甜美的嗓音吸引,抬头瞟了一眼,令他惊喜的是,被采访的对象竟然是段灼。
  记者问:“我刚才留意到他们滑到最后一圈的时候你眼睛都红了,是因为太激动了吗?”
  段灼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也不全是激动。”
  记者又问:“那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希望蒋随能滑得慢一点啊。”
  记者“啊”了一声,一脸吃惊:“为什么呀?”
  “很危险啊,我怕他受伤。”
  不是什么动人的情话,却还是叫听得人鼻尖泛酸。
  段灼说完这话,目光便从记者身上移开,转向赛场。
  蒋随知道段灼又在找他了。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段采访的灵感来源于残奥会的公路自行车赛,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们患有脑瘫,他们的反应慢,平衡能力很差,比赛过程中,天空下起了雨,路面很滑,有运动员没到终点就摔倒了,我们中国队有位运动员叫陈建新,在快要抵达终点时,所有人都在为他加油,但只有她的妻子泪流满面地在祈祷。
  记者就采访到了这位妻子,问她在想什么,妻子说,我想他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记者问为什么,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因为我好害怕他摔跤。
  看到这段采访的时候我被她的回答触动到了。
  全世界的关注点都在一个运动员的成与败上,但爱人最关心的还是你是否平安归来。
 
 
第91章 尾声(上)
  上海站的比赛在周六落下帷幕。在第三个比赛日的男子接力和混合接力赛项目上,蒋随和团队分别摘下了银牌和铜牌。
  能拿到这样的成绩已经是超乎教练组的预期了,因为程子遥的腿部肌肉在碰撞时受到了损伤,右腿肿得实在厉害。
  这次世界杯没有替补队员,程子遥不上就等于全队弃权了,程子遥不想放弃,于是队医连夜给他冰敷加打针。
  最终程子遥带伤上阵,大家竭尽全力拿下奖牌,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首站比赛结束的第二天,在确认蒋随已经睡饱喝足,恢复体能后,段灼定了两张迪士尼的票,约好九点在门口碰面。
  即便这已不是俩人的第一次约会,在临出发前,段灼还是陷入了外套选择障碍,最后多亏舍友为他做了选择。
  米色毛衣,外边罩了件黑色的羊羔绒外套,段灼站在镜子前上下打量着自己,觉得还成,而后又靠近镜子,捏了捏前额一小撮不大听话、翘起来的刘海,使劲往下压。
  似乎还缺点什么……段灼站在穿衣镜前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一瓶香水。香水也是合作的品牌方送的,这是他第一次用。
  “嘣”的一声,他拔下了玻璃盖子,金属喷头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呲呲”两下。
  低头嗅了嗅,味道有点冲啊。
  是不是他使用的方法不对?
  “哎哟,”室友终于受不了他,“我饭都吃完了,你怎么还没走?”
  段灼一看时间,倒抽一口凉气,都已经快八点了,他抓起手机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室友看到台面上倒了的香水瓶,无奈摇摇头,替他放回小抽屉。
  这天天气很好,暖阳当头,天空湛蓝明净,像是动画里才有的梦幻,在发往迪士尼的那班列车上,有不少乘客都对外边的天色发出感慨。
  冬日的阳光是上天的馈赠,段灼的焦躁被抚平。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五分钟,段灼满怀愧疚,正要开口道歉,蒋随栽进他怀里,仰头笑。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顿时,当头的暖阳,澄澈的天空都逊色好几分,段灼抬手回抱住怀里的人,左右瞧了瞧。
  这里是迪士尼的站点附近,距离正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下车的旅客都在往门口赶,趁着四下没人注意,段灼低头,快很准地在蒋随嘴唇上亲了一口。
  段灼意外地尝到了一股水蜜桃的味道。
  “你吃糖了啊?”
  “对啊,你要吗?”
  “好。”说着,段灼摊开了掌心。
  蒋随摸出一个圆溜溜的小盒子,打开晃了晃才发现嘴里的最后一粒。
  “没了……”
  不过最后段灼还是吃到了那颗水果糖,带夹心,齁甜齁甜的。
  从站点到入口的那段路,段灼握着手机不停地拍照和录像,好像要把所有的二人时光都收集起来,揣兜里。蒋随都后悔给他买256G的,照着段灼这么个拍法,1T容量都够呛。
  “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请来的代拍呢,”蒋随伸手遮住了那个探到眼前的镜头:“留着点电进去再拍,晚上还有烟花秀,你不准备拍啦?”
  “烟花秀又没你好看。”
  根本没经过思考就蹦出来这么一句,蒋随扑哧乐了,任由他去。
  即使是淡季,迪士尼门口排队的人也不少,进站时,段灼被人认了出来,俩人就不敢太放肆了,暗戳戳地用眼神交流。
  迪士尼蒋随已经陪妹妹来过许多次,熟门熟路,过了安检连地图都没有拿就带着段灼往里冲。
  最先玩的是飞跃地平线和矿车,因为抢到了快速通道的票,几乎没花多少时间,然后又趁着中午阳光最暖的时候回到明日世界这个区,玩了趟创极速光轮。
  段灼是第一次到游乐园玩,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即便是小朋友玩的小飞象他也觉得很有意思。
  坐在小飞象上听着歌,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们来时走过的路、粉色的迪士尼城堡都尽收眼底。
  第一趟纯玩,第二趟拍照,到第三趟段灼还没玩腻,但蒋随实在不愿意坐了,拽着他往外走:“哥带你去玩宝藏湾,那个更好玩,保准你喜欢。”
  蒋随是有意把这个项目留在午饭时间的,排队的人果然不多。
  他们顺着曲折的通道往前走,段灼还是没忘记拍照。在调整照片尺寸时,他的胳膊被蒋随拽了拽。
  “怎么了?”他偏过头。
  蒋随指着排在他们前边的人,小声说:“你看那个,是不是你教练?”
  段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可不就是王野吗。
  正打算打个招呼,他又发现王野兴致盎然地在和旁边的男人聊天,俩人似乎聊得很开心,笑声都钻到他耳朵里来了。
  认真打量了一下,段灼又觉得把对方称之为男人不太精确了,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短款的棉服搭着条米色运动裤,和王野的那一身有点像,小男生的个头倒是比王野高上了那么几公分。
  “王教练的弟弟吗?”蒋随问。
  段灼没说话,其实他并不认为那男生是王野的弟弟,起码第一反应不是这样的。
  而蒋随到现在还不知道王野和贺恂之间的纠葛,所以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兄弟。
  这可不就印证了那句话,认知会改变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看法。
  那男生转头时先注意到了他们,随后王野也朝这边看过来,诧异地抬了抬眉。
  段灼同他隔空打了个招呼。
  王野比他们先上车,也先出去,不过巧的是,在餐厅吃东西的时候,他们又撞上了。
  王野倒是很大方地腾出一个座位,示意他们过去坐。
  “教练好。”蒋随坐在了那男生旁边,“这是你弟弟吗?”
  “是啊。”
  “不是。”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回答“是”的是王野。
  那男生像是很意外,抬头看了眼王野,随后又低头吃东西。
  俩人点的是两款不同的套餐,段灼看着那男生不动声色地把托盘里的鸡肉放到王野碗里,换了一筷菠菜。
  王野不爱吃菠菜,这点段灼也知道。
  “那就是表弟咯?”蒋随这个没眼力见儿地还在刨根究底地发问。
  这回男生没讲话了,盯着王野,像是在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王野眨巴两下眼,挖了勺米饭说:“也不是,就是在商场碰见的。”
  那天商场做活动推广智能家电,男生恰好是这次活动的主持人,互动环节,王野抽到了个二等奖,在交接奖品的时候,男生不小心把奖品打碎了,于是双方互加了微信。
  当男生要给王野补寄奖品时,发现地址就是自己的学校,俩人就聊上了。
  讲完相识的过程,男生自我介绍道:“我叫陈博南,今年大一,播音与主持专业的,你们可以叫我阿南。”
  “听出来了,”蒋随笑着同他握了握手说,“我这会儿感觉自己像在听空少播报。”
  陈博南立刻清清嗓子,配合地学起飞行员播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落地,请您回到指定的座位,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的靠背、并把遮阳板拉起,扣好您的安全带……”
  段灼惊呼:“太像了吧。”
  王野扔下两个字:“无聊。”
  陈博南抿了抿嘴,不学了,埋头把最后一点咖喱饭吃了。
  王野嘴角勾起了一点不怀好意的弧度:“唱你最拿手的那个喵喵叫给大家听听啊。”
  刚进嘴的咖喱饭又生生给呛了出来。
  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王野一定听过了,段灼难以想象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捏着嗓子唱喵喵叫是个什么画面。
  他和蒋随都一致地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我才不要。”陈博南说完还瞪了王野一眼,像是王野把他们之间的小秘密给说出去的那种不爽。
  “就轻轻唱两句。”
  “NO!”
  “学一个嘛。”王野笑眯了眼。
  段灼望着旁边的人,震惊无比,和王野相处那么久,他都没听王野用过“嘛”这个字,而且明显带着哄人的意味。
  陈博南到最后还是没有妥协,好像听他喵喵叫只是属于王野一个人的特权。
  由于他们上午玩的项目不同,吃过饭便分开行动了,蒋随和段灼慢悠悠地往探险岛的方向走。
  “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有点怪?”
  段灼反问:“哪里怪?”
  “就是……”蒋随歪了歪脑袋,像是很认真地整理措辞,“就是那个眉来眼去的劲儿吧,好像不简单。”
  段灼失笑:“你总算反应过来了?”
  “所以——”
  蒋随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有讲完,也不需要讲完,段灼就已经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可能还在试探彼此的阶段。”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昨晚上刷到王教练的微博了,他发了条动态,大意是周末一个人很无聊,不知道要干什么,如果已经是交往的情况,会直接约出来,就像我们这样。”
  “啊……”蒋随竖起大拇指。
  一天下来,他们几乎把所有的项目都玩遍了,在被问及最喜欢哪个项目时,段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宝藏湾。
  “为啥?”
  “因为黑黢黢的,就算亲一下也不会被发现。”
  段灼的眼睛弯了弯,蒋随看见一束束烟花在他瞳孔里绽开,不亚于他之前所领略的任何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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