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泉愿护佑你走出谜之森林,寻找到重返异世界的大门。
亦愿你在抉择中不迷失自己的本心,得出令自己终身不悔的最好的答案。”
第86章 无意义的祝福,理直气壮的推卸
诸如神明或者祭司一类的赐福于人,应该会出现什么样的特效?
没有那种特别夸张的神龙降世风,多少也该有什么光彩乍现,或者看到不可思议幻觉之类的吧?
为什么轮到席兰月赐给他祝福,就没有这么多让人顿感燃烧经费的特效?
是觉得他这个恶魔不配得到这种特效,所以干脆不露出一点痕迹,让他以为祝福其实就这么回事。
还是说这地方根本没有这种概念,得到祝福都是件难得一见的事,自然不会特意准备点什么特效。
总不会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这人摆出的赐福架势是假的,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对他做,目的是想给他建立虚假的信心?
想起给他们的剧本杀忽略最关键的部分,给他指的直达之路又是通的这种地方,似乎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经历九死一生的两件事之后,他显然没法认为一切是巧合,不说完全也是部分掺杂人为因素。
不过真打算拿他当傻子耍,不给出个有理有据的说法,他可不会乖乖配合着演戏,大不了辛苦自己想办法。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这么看着我?有没有提醒过你恶魔直视人很恐怖?
有没有说过会让人背后鸡皮疙瘩全起,分分钟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上一辈子?
好吧,可能我没有直接跟你这么说,但你也不是一点都不懂的那种人,倒是给我注意点我的眼神啊!”
席兰月一边拼命吐槽,一边小心抽回自己的手,带了点不自在地看了眼别处。
一瞥注意到他还是一脸怀疑,还用探究一般的眼神看着被画的手,心底的尴尬往面上走了好几分。
“话我先说在前面,祝福是我诚心诚意给的,至于到底能不能帮到你们,我能说的就只有不确定这三个字。
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很多话不方便说,开挂也只能在一定范围里面,神明会不会给我面子还得看他的心情。
至于别的……”席兰月先是走近了点,跟着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也奇怪为什么没有发光。
你想明明是代表神明祝福,结果弄得好像我撒谎一样,你一副哪里不对劲的眼神,我自己何尝不是奇怪怎么能这样。”
在祁千夷注意这边的情况前,祁禄果断把人往远处推了推,自己往反方向挪了挪位置。
“我对神明和你的关系没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还要走多久就行。”
比起不见得能成功的代理祝福,讲点实际的比如前进方向之类的,他的兴趣或许会更大一些。
不管怎么说放在哪里迷路都很麻烦,为了不致迷路而想的方法也很麻烦。
能稍微透露点真实的消息,说出来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神明那边就算不满也不会没事找事。
嗯?怎么感觉这种想法冒出不止一次呢?
是自己已经潜意识把这个当底线了,还是说真就一直发生各种各样的麻烦,逼得他总是冒出这种想法?
祁禄愣了几秒钟后暗自甩了甩头,决定不去思考这个似乎有点诡异的问题。
眼下还是寄希望于这个人,希望她能如自己所愿那样,给他指出条好走的路,免得他拿着地图找之后要走的路。
“坦白说我不知道。原本给你安排的路是最短的,出口还能避开第六十六村的检查。
结果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哪里开始走错的,跑到这个跟那条路差了很远的地方。
最麻烦的是你们身上还有村子的气息,准确来讲是村子里稀有魔物的气息,而这个又是肯定会被屏障阻拦的。
我说的屏障指的是魔王之村外面,覆盖了一层类似结界的透明隔段物。
除了我们生命之源有自己的道路可走,其他人或魔物想进去都需要手里拿着通行证。
“这点你应该在来的路上听到过吧?从第一村到第六十六村有多条路可选,但每条都需要经过途径村子的村长同意。
如果你只是跟你朋友分开行动,村子那边看在你恶魔的身份上,给你开通行证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
可是你去世的事已经传开了,谁都知道勇者给同行的恶魔办了丧礼,从正常的路走你根本拿不出这个东西。
所以我个人建议还是绕回去,重新走我告诉你们的道路,避开那些需要通行证才能走的地方。”
“先等一等。”祁禄捂着自己的眼睛,试图把自己一团乱的脑子理清楚。
所以通行证的存在不是礼仪什么的,而是类似允许穿过结界的凭证。
那个夸张得不行的大招牌,也不是无缘无故设计成那样,是作为指引结界开口的存在。
席兰月给他指的路相当于员工通道,知道的人根本不需要通行证,不管怎么走都不会被屏蔽。
他们若是从这条路走,结界会把他们视作员工,自然不存在阻拦进入这种事,验证才能进的规则也毋须遵守。
可是他犯了一个没救的大错,走的方向跟员工通道相差很远,无论回头还是继续都是问题。
前者自然是不用多说了,到底从哪里开始走错的不知道,估计要走到刚进树林那边,才可能找出他们应该走的路。
后者那就等于自我欺骗,告诉自己方向上没有问题,然后等走到招牌底下发现不能继续,再思考怎么进村的问题。
好像选哪个他们都在浪费时间,区别仅在于为了避免麻烦先绕道而行,还是等跟麻烦碰个正着了再绕道走。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点,不过我要是没有想错的话,是不是无论我决定走哪条路,等着我的都是绝对的麻烦。”
称述式疑问换来肯定的点头,还是那种不带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最后还是决定以动作表示态度。
不过站在祁禄的角度宁可没听到,对他们来讲又不是什么好消息,与其知道这么多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正所谓诸事不知即无所畏惧,只要确保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胁,他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自由度都快趋近于无限大了。
反过来知道即给自己增加限制,就算这未必是自己希望的,但就是会不自觉放到心上。
可以理解为人是一种规则性生物,也可以认为是历经常年教育之后,大脑形成的某种固定思维。
总之只要听到有规矩存在,就会本能把他算进自己的计划,对之后的一切自主加入很多限制,逼自己在各种夹缝中求生存。
不爽,这种时候只能用不爽形容吧?明知现实的自由是有范围的,结果自己还傻兮兮往上加了层限制。
最不爽的是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结果都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死活不肯改变自己对这类事的态度。
算了,想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终还是只能靠自己解决问题,横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是?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不得不给自己下结论,一个心不甘情不愿、事后难保会不会后悔,可眼下又由不得自己的结论。
“行了,不管你的祝福有没有用,接下来你希望我们怎么走,不妨直接坦白告诉我们吧。
我现在真的是一点脑子都不想动,只想早点平安走到第六十六村。
要是规则是不许我过去的,你趁现在直接把话都说清楚,也省得我浪费时间做这件事。
还有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想个办法解释下我死的事。
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莫名被他们送了这么一场丧礼,我之后的生活可说是非常不便,总得给我一个说法不是?”
“我说了半天你是没听懂么?很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像能不能告诉你这件事,就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
席兰月突然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跟着好像松了口气般露出笑脸。
“好吧,关于规矩的部分倒是可以跟你说,只是不能讲得非常清楚明白。
总的来说,就是我只能给你指引,不能替你决定任何一件事,也不能给你多余的提醒。”
祁禄很想吐槽她一句说了等于没说,但她这话某方面来说也确是对的。
任何世界都不允许开挂这种事,能有过一次已经堪称是奇迹,怎么可能会一直给他机会。
至于指引和规则之类的能说,估计也是因为事实存在的东西,说出来也不触犯这边的规则。
不管他是用什么身份待在这边,知道客观事实都是应该的。
何况他对于勇者的旅途来说,某程度上其实像引路人一样,那么该知道的事肯定应该知道的很清楚。
用个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他询问森林的路是可以的,因为这条路被树影响了,也改变不了它本身存在的事实。
他向她打听本来就存在的事,她回答他本来就存在的事,两者在规则范围内都被允许。
但对外纠正他还活着的事,最终可能会牵扯到那个村子,影响勇者在这个世界的名声,那就是绝对不被允许做的事。
既然是规则里不允许做的,她自然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毕竟真要追究的话,规则本身都可能会被人质疑。
“你的意思我懂了,别的我也不问了。反正等我们休息够了,我就会跟着地图上的指引,从这边前往大招牌那边。
之后能不能进去的问题,我们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万一有谁询问我们的情况,我会直接说我们迷路。
遇上打听生命之源什么的,我也会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是我们擅自出来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总结起来就是她不便帮他们的忙,那他也就不必继续讨论无意义的事,一起还是按照自己的逻辑来。
第87章 祝福?诅咒才对!或者是考验?
祁禄之所以作出这种表态,其中有被席兰月的话伤到,为之气结干脆不再依靠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出于无奈和失望。
是这个世界自己没弄清楚缘由,一再把无关的人强行弄到这里,结果为了确保这边居民的数量,又刻意让穿越者经历各种危险。
或许有些身份确实不同一般,可那不过是明面上的东西,实际谁都没有撑起身份的能里。
一切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如何变强、如何出名、如何让人信服,哪样都靠不了把自己弄来这儿的神明。
不过这些事跟他的关系不大,身为一个几乎一直待在村子的人,要身份没身份要本身没本事的,之前那种安然自得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他介意的是席兰月的祝福,说好的会护佑他们走出森林的,轮到后面改口说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就可以当作没这回事了吗?
祝福这件事不成功也就算了,反正她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不成功的概率本就相对更高。
可倒霉系数上升是什么情况,而且数量还比之前的多出好几倍,真的不是存心找他们麻烦吗?
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夸张?两个人刚跟席兰月告完别,休整了还不到五分钟时间,就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轰隆声。
跟着他们就发现走过的森林那头,突然被一股黄土灰渐渐覆盖,连隔了相当长一段距离的他们,也被这灰呛得差点把肺咳出来。
既然很明显那边是来者不善,他们当然不会傻到留在这个地方。
祁禄只来得及分辨了下石柱的位置,就拉着祁千夷往那个方向拼命跑,想着他们与那些土灰能离多远是多远。
不可否认他们跑出几十米远,和那些黄土灰的距离确实拉开了。
偶尔跑累停下脚步歇会儿往回看,不难发现那些黄土灰被枫树阻拦,只在草地上打转不见丝毫前进。
但这边的黄土灰全都挡下,那边又跟着冒出新的问题,比起前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少在两个人眼里就是如此,凭空冒出的飞虫迎着他们冲过来,密密麻麻的让他们差点来不及反应。
只能凭本能趴在地上,努力憋气等着头上的嗡嗡声飘远,然后才敢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那些虫似乎真的是冲黄土灰去的,祁千夷中途气憋不住深吸了一口,并没有让那些虫停下自己的脚步。
不过飞在后面的几个似乎有点反应,察觉到他的气息飞得慢了点,还在他们头顶绕飞了好几圈,没有发现更多气息才追着前面的虫走了。
不过就它们的样子来说,跟前面那些有不一样的反应倒也正常,毕竟两者的样貌就长得非常不同。
前面那些长得有点像蜜蜂,翅膀、身体全呈现为椭圆形,要说跟他认知里的蜜蜂,有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方面它的颜色整体是青灰色的,跟原本世界里的黄黑色不同;另一方面是它们身体的结构,只生长了四条带钩爪的腿。
飞行的动作方面跟群居性昆虫一致,只要起飞就会组成某种特定阵型,每一个都是其中无可取代的角色。
但遇上危险或是某种情况,这些虫就会瞬间改变阵型,整体氛围也会变得完全不同。
后者的样子比较像是某种鸟,具体点来说就是雄鹰那样的头,白鸽那样的毛色和体型,脚又好像经常出没河滩的水禽。
他不知道这种外形设定有什么好的,怎么看都像是不管所处环境如何,强行把不同的东西组合到一起。
每个结构之间没有联系都是好的,最怕各自的作用刚好截然相反,变成自己给自己使绊子的局面。
举例讲就是适合生活在湿地的身体,吃的食物却要求是草原的肉,为了睡觉或吃饭得飞上很远距离。
在这两种昆虫飞过之后,他们没能来得及好好休息,又马上遇到了第三波生物。
这次来的不是天上飞的那种,而是用两条腿走路快得好像草上飞的动物。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它,单就脸来看长得很像狗,似乎有那么点某种世界名犬的感觉。
不过看它后腿又长又结实,前腿少了近一半且长了利爪,可见是那种擅长追逐式捕猎的类型。
寻找食物的方式似乎也是靠气息,一直在他们两个的身边转悠,有时还会刚好擦过他们的身体旁边。
避开这种动物躲藏可比躲开那些虫要难,非得把自己的呼吸频率压到最低,再用地上的土涂抹完全身,才能勉强阻止那些动物靠近他们。
可这里有两个很大的问题,一是土干燥得很难扒起来,就算勉强扒起来也没办法涂身上。
二是它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两个人才把土弄到自己身上,动物已经来到他们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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