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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凶少的病美人(近代现代)——银雪鸭

时间:2021-11-24 09:35:49  作者:银雪鸭
  这明明祁沉笙在查事情,倒是以此要挟起他来了。
  他无奈地靠着祁沉笙,抬眸看向对方严肃冷厉的面容,车窗外有淡淡地光透进来,那是赵家门前灯笼的光,虽然微小但也因此模糊了祁沉笙眼上的疤痕。
  祁沉笙终于在片刻后,发觉了汪峦的目光,也低下头来看着他,难得的,他们之间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因为沉默而难以忍受。
  汪峦恍然觉得,他们在哪里,在等谁的到来,之后会发生什么,好似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他只想要这样依偎的时间能久一些,久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可惜,他从未被上天眷顾过太多,夜雨停前,一只苍白的手叩响了车窗。
  汪峦随即想要抬起头来,却不想又被祁沉笙按回怀中,只能听车窗被他打开了。
  “克劳斯小姐。”
  祁沉笙的声音似乎毫无感情,但汪峦却能听出里面带着淡淡地,被人打扰的不耐烦。
  “祁,祁二少。”莱娜就那样站在雨中,冰冷的雨水已经将她全身都淋湿了,但她却麻木地不知躲避。
  “有事吗?”祁沉笙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直截了当地说道。
  “有……”莱娜僵硬地,点点头,声音像是从喉咙中生生挤出的:“你……你能帮我吗?”
  祁沉笙笑了,这样的笑容绝不会令人觉得放松,莱娜只觉得自己的身影,完全落入了祁沉笙灰色的残目里,好像要永远的困在其中。
  “不知,克劳斯小姐想要我怎么帮你?”祁沉笙摇摇头,凉薄的唇上带着最不经心的笑容:“你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肯说,我要怎么帮你?”
  莱娜像是骤然地,获得了一丝救赎的希望,双手伸入车窗中,想要去抓祁沉笙的手,如同要抓紧最后的稻草。
  可惜只是祁沉笙却只是毫不留情地避过了,汪峦眼睛的余光,恰能看到莱娜那瞬间绝望的神情。
  夜雨仍在下,湿冷的风吹进了洞开的车窗中,汪峦伏在祁沉笙的怀中,像是提醒般咳嗽几声。
  祁沉笙拢了拢汪峦身上的大衣,转而抬头又看向莱娜,既礼貌又残酷地说道:“我夫人要休息了,克劳斯小姐,我们改天再见。”
  说完,就关上了车窗,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我,我说!”莱娜再也顾不上什么,用力地按着车窗,那玻璃几乎都要陷入她的手掌中。
  祁沉笙还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继续让司机开车,眼看着车子真的就要跑起来,他怀中的忽然传出声音。
  汪峦微微抬头,恰到好处地从大衣中露出小半张面容,轻咳着说道:“沉笙,克劳斯小姐的兄长乍然离世,若有需要……还是帮帮她吧。”
  两人在暗中默契地对视,唱着这红白脸儿的戏,刻意提起尤利安的事,无异于将莱娜又往悬崖上逼了一程。
  莱娜听后果然心绪大动,淋着雨不住地点头,中德语夹杂着说道:“帮我,帮帮我!我什么都说!”
  祁沉笙像是仍极不情愿,莱娜在雨中又哀求了半晌后,才让司机打着伞下车,许她坐进了车子的前排。
  “克劳斯小姐,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夫人还要回去喝药呢。”
  “好……”莱娜浑身都湿透了,如一只从水中捞出的木偶般,机械地点点头,可要开口时,她却又退缩了。
  “克劳斯小姐?”这次是汪峦,他的声音里一直夹杂着细碎地咳喘,但却分外的温柔。即使不使用执妖金丝雀,他也能寻到人心的间隙,柔软地侵入。
  “沉笙他一向嘴硬心软,若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与你一起寻寻法子。”
  “是,是,”莱娜又点点头,脸上露出僵硬地笑容:“我只是,我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祁沉笙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嘲讽地看向她:“既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和赵小姐刚刚又怎么吓成那样?”
  “你们,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我们!”莱娜张张嘴,她的额头上已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但终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说了下去:“我们确实……有些……”
  “哦?”汪峦听到祁沉笙,只是发出短短的一个音节,却足够给莱娜施加重压。
  “但是,杀人的是安德烈斯!”
  这样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却让莱娜终于找到了推脱的可能,急切地说起来:“我和庆雅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他杀了谁?”祁沉笙并不相信,莱娜当真会如她所说的那般无辜,但他还是挑起了更为关键的问道。
  “是,是一个女人,”莱娜的话又停顿起来,她拙劣地藏起了什么,回忆着说道:“那时我的腿烫伤了,庆雅陪我去诊所换药,天已经很晚了,诊所里也没有什么人。”
  “我们听到治疗室里有声音,以为是安德烈斯还有病人在,就想在外间等一下。”
  “谁知没过多久,我们就听到里面吵了起来……”
  “你们有听到是什么人在吵什么吗?”汪峦接着问了下去,而莱娜也继续急急地说道:“我们本来没想听的,可他们声音实在太大了。”
  “那是一个女人,在和安德烈斯吵架。”
  “女人说,她怀了安德烈斯的孩子,但安德烈斯却十分厌恶她。”
  “他们吵得太厉害了,我和庆雅都觉得这种事太过尴尬,不适合再留下了,于是就准备先离开,可这时候,里面突然就没了动静。”
  “我们两个怕他们是出了什么事,就决定隔着门缝去偷偷瞧瞧,但是,但是却看到--”
  “安德烈斯把那个女人掐死了!”
  “掐死?”祁沉笙皱皱眉头,隔着汽车后视镜,目光审视地望向莱娜:“你说,那个女人是被掐死的?”
  莱娜慌忙低头,避开祁沉笙的视线,低声说道:“是,我们看到她是被掐死的。”
  车子里骤静了片刻,祁沉笙再次开了口:“那她的皮呢?”
  “安德烈斯有没有剥她的皮?”
  莱娜惊惧地瞪大眼睛,连嘴唇都微微颤抖着,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有……我们看到,他剥了一小块……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汪峦的语气也少见的,带上了些许柔软却有力的味道。
  “不,不知道!”莱娜几乎又要疯癫起来,一个劲地摇着头,不住地说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看到安德烈斯杀人,但是没有去举报他而已!”
  “我们本来是要报警的,但是安德烈斯却发现了我们,并警告不要把那些事说出去。他说死的不过是个华国的下等人,就算叫了警察来,也没有用的。”
  “他,他还拿我腿上的伤威胁我,我们真的只是被他蒙蔽了,一切都是他干的!”
  莱娜骤然说完这些,就开始按住胸口,狠狠地喘起气,不再说话了。
  许久之后,连车外的雨都停了,汪峦靠在祁沉笙的怀中,轻轻地问道:“克劳斯小姐说完了?”
  莱娜一愣,然后点点头,虚虚地说了声:“是。”
  “一切都是安德烈斯医生做的,可你的哥哥又为什么会出事呢?”汪峦也撕下了温柔的假面,步步紧逼般地问道。
  “可,可能是,”莱娜吭吭哧哧地,好容易才凑出句话来:“大约是……哥哥也曾看到过什么……”
  “或者,或者是那个女人恨我明明看到了,却不揭发安德烈斯,所以要报复我身边的人!”
  汪峦没有再说话,这显然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祁沉笙忽得笑了起来,边笑着边让汪峦重新靠回到他的肩膀上,而后敲敲车窗:“好了,克劳斯小姐,你可以下车了。”
  “下车?”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和话语,让莱娜茫然无措起来,她回头看向他们:“那,那你们会帮我吗?”
  祁沉笙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车窗外,一辆车子停到了他们的旁边:“有人来接你回家了,克劳斯小姐快去吧。”
  “可你们还没说怎么帮我呢!”莱娜听出了祁沉笙话中的意思,再次着急了:“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可不能反悔。”
  “克劳斯小姐,”祁沉笙的声音突然重了下来,他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莱娜,恍然间莱娜甚至觉得,他变成了潜伏在黑暗中的凶狼:“你该下车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莱娜的心中升起,她再也无法赖在车里了,手指胡乱扒着车门,好不容易打开后,立刻就冲了下去。
  而就在最后一刻,她听到了汪峦那样沉静的叹息:“克劳斯小姐,一切离结束还有很远呢。”
 
 
第14章 血中刃(十四)   我们重新开始吧。……
  莱娜下车后,车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汪峦靠在祁沉笙身前,闭上眼睛细细回顾莱娜刚才说的话。这其中明显有太多的谎言或是隐瞒,但有一点却应当是真实的。
  安德烈斯杀了一个女人,并剥了她的皮。
  如果将这条信息,与那些被安德烈斯治疗过烧伤的病人--他们的死状,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重合出的焦点,便是“皮”。
  一个猜想忽而从汪峦的心底生出,太过残忍至令人作呕。安德烈斯名声在外的烧伤治疗法子,是否就是在用他剥下的皮呢?
  可若是这样的话,安德烈斯当真只杀过一个人吗?
  “有人跟着莱娜吗?”汪峦忽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转而隔着玻璃窗,看到莱娜的车子,在雨中远行。
  街巷中似乎又暗了几分,夜雨也下得也又大了几分,祁沉笙“嗯”了一声,“刚刚已经派人了,有什么事会很快通知到我那里的。”
  汪峦点点头,他知道这些事上,祁沉笙会安排周密的。
  这时,刚刚离开的司机又重新回到了车上,祁沉笙的声音在雨声中依旧分明:“开车回去吧。”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起车子,汪峦却有些意外地问:“怎么,不再等等了吗?赵小姐还……”
  “九哥,你该喝药了。”刚刚用来搪塞莱娜的话语再次出现,汪峦却意识到这次祁沉笙是认真的。
  “她如果真的想说,会自己找来的。”
  伴着祁沉笙的回答,车子终于在雨幕中行驶起来,汪峦陷在他温暖的怀中,望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灯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躺回到小洋楼里,温暖的卧室中。
  不远处的壁炉中,仍旧闪着火光,映照着的不止是房中奢侈的家具,还有躺在摇椅上的祁沉笙。
  汪峦看看墙上的挂钟,金色的时针已经走过了十一点,他压下喉咙间的痛感,悄悄地掀开了身上的毯子,走到了祁沉笙的摇椅边。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祁沉笙了,安静地沉浸在睡梦中,眉头间却是抹不平的疲惫。
  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汪明生与安德烈斯的事?
  汪峦并不打算自欺欺人下去,他知道祁沉笙会有这般模样,多半还是因为他。
  傍晚时生出的想法,几经在他的心头翻涌,最终积淀下来,让汪峦去做选择。
  这也许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今时今日他所仅能给予的。
  “沉笙。”低哑的声音刚刚响起,祁沉笙便瞬间睁开了双眼,仿佛从未沉睡般,望着汪峦。
  “九哥什么时候醒的?”他从摇椅上站起来,看着汪峦身上有些单薄的睡衣皱起了眉,二话不说就将人抱了起来,重新抱回到床上。
  “也没多久。”汪峦顺从地躺了下来,任由祁沉笙为他盖好毯子,目光微微下垂。
  祁沉笙做完这些事后,两人都微微停顿了片刻,而后他转身说道:
  “我去叫丰山把药送来。”
  说完眼看着就要走远,甚至比往常离开时,更多了几分刻意般的逃避。
  可汪峦在此刻却撑起了身子,轻声唤道:“沉笙,今晚留下来吧。”
  祁沉笙停住了步子,曾经在他将汪峦带到这里的第一晚,汪峦也曾这样挽留过他。
  那时的他可以狠心冷面的离开,而此刻他却再也无法前行。
  汪峦望着祁沉笙的背影,继续说道:“在赵家的时候,咳咳……我说过想要跟你谈谈,你答应了。”
  “谈什么?”祁沉笙的回应意外得快,他转过身来壁炉中的火映照着他的脸。
  “你今天说……”汪峦垂下眼眸,思索着要如何开口:“说我是你夫人……”
  “是认真的。”祁沉笙的回应依旧迅速,乍然打断了他,步步逼回到汪峦的身边。
  “沉笙,”汪峦的声音低了下去:“其实那晚,我听到了你与大夫的话。”
  祁沉笙刚要再次打断汪峦的话,汪峦却对他摇摇头:“别这样,让我说下去好吗?”
  他又顿了顿,终于有了勇气抬眸与祁沉笙对视:“沉笙,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想对你说什么缘由苦衷,是我对不住你,仅此而已。”
  祁沉笙皱起眉,不耐地别过脸去,残目中含着愠怒:“我说过,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是,我知道,”汪峦点点头,他没有失落,也不再慌乱,只是安安静静地再次开口:
  “所以,沉笙。”
  “我们重新开始吧。”
  祁沉笙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的耳边是汪峦未曾停息的话语:“我所能剩下的时间,大约已经不多了。”
  “但无论还剩多久,我都想要再试一试,去爱你,补偿你,真正地把心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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