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数字背了好久吧。”温璟欣笑魇如花,“如果在这座城堡举行婚礼一定很浪漫吧。”
“咳咳,你伟大的老公,不是浪漫的人吗?”方听南站直了身子。
“我们的婚礼场地就在这里?”温璟欣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方听南。
“花了我一个月零花钱呢~”方听南拿腔弄调地说。
“滚!”温璟欣把手上的腕花丢到方听南脸上。
一支西洋乐团演奏者古典又浪漫的乐曲,花园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草坪上摆了三排白漆的木制椅子,每个椅子背后都系着一个氢气球,在微风下轻轻摆动。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西点,香槟,美得像一副文艺复兴时期的西方油画。
方听南牵着温璟欣的手,从花园入口处走到宣誓台前,和蔼的牧师站在阳光里,待二人走进,开始念起了宣誓词,她们两个人签订的婚约期限是100年,所以宣誓词很短,只有一句“祝你们白头偕老。”
场下,坐着的人不多,但都是最重要的人,父母、好友,足够了。
安澜有些嫉妒不停地催着一旁的江柔:“你羡慕吗?你答应我求婚,马上就有。”
江柔骂了她一句,她很不喜欢安澜在她准备落泪的时候打扰她。
阳光,草坪,音乐,氢气球,圣经,牧师,泪珠
两个人,爱一百年。
当天夜里,回到酒店,两人换下婚纱疲惫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此时夜幕早已降临,银色的月光铺在她们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温老师,今天是圆月...”方听南轻声到,生怕打扰这圣洁的月光。
温璟欣翻了个身,窝到方听南怀里,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嗯......”
躺的好好的方听南突然站起来,走到床边把窗帘拉上,房间顿时被黑暗笼罩了起来。
温璟欣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要睡觉了吗?我去洗漱。”
方听南摸着黑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倒在床上,伏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洗什么啊?刚才不是洗过澡吗?”
气氛有些暧昧,仿佛空气中都漂浮着粉红色的泡泡。
温璟欣总是能明白方听南的小心思,她抬起手搭在方听南的肩膀上,声音慵懒:“嗯~太累了,记忆力都变差了,果然是老了。”
方听南情动,手不受控的抚上温璟欣的脸颊:“你今天很美。”
“有多美?”
方听南俯身吻上她的唇,如春天里和煦的微风,轻柔温暖。慢慢的她撬开了爱人的贝齿,将小舌送了进去,这是所有亲吻中最为热情的,但方听南却小心翼翼的,她在向温璟欣传递自己的爱以及自己对她难以控制的欲、望。
“你知道吗?我永远抵抗不了你,你比香烟更让人上瘾,温老师。”
她的目光专注深情,让人一眼就沦陷进去。
温璟欣轻喃:“阿芙洛狄忒。”说完,她揽紧方听南的脖颈,主动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向刚才那般温柔,房间内充斥着情、爱的味道。
方听南的手总是不老实,撩起温璟欣的衣衫。
方听南曾和她说过自己的梦想,她要徒步登上高山,亲口品尝高山上那仅此一个的可口果实,她想过会是什么味道,香甜、柔软;她说她要潜下深海,像鱼儿一样遨游,也许海水有些咸涩,但那无疑是最可口的水源。
是下雨了吗?还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没有关闭,她听见海水拍打礁石,也听见了雨水淅沥沥地拍打在落地窗上,或许最后发现......只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没有拧紧。
玫瑰在黑夜里绽放,花苞独为一人打开,她小心翼翼的触碰,那花苞竟然羞涩的将她包紧,还真是有趣。
“你累了吗?”
“不...”她喘息着,祈求着:“我有些...”
“受不了?”方听南俯身吻戏她湿润的唇。(只是亲了个嘴,请审核不要过度解读)
“嗯...”温璟欣战栗着,双手抵着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推开但却根本没有力气。
“我会让你快乐的,我保证,温老师。”
夜晚,很美好。
按照当地要求,两人要在A国停留十五天才可以领到证,于是她们又在这里玩了许久,权当是度蜜月了。
领证当天,方听南在微博晒了证,还顺便晒了老婆的美貌,评论里祝福声一片。
温璟欣偷了方听南的图片,毫不吝啬的发了朋友圈,这一次她要向所有人宣布她的爱人是方听南。
当天,孙天奇就删除了温璟欣的好友,不过温璟欣并不知道,谁在乎呢?
两个女生的卵子结合在一起可以生一个属于她们的孩子,但花销比较大,而方听南她们选择的就是这一种。
方听南看着温璟欣每天要被针扎还要吃各种药,这心就像被人**了一样疼,她多次和温璟欣说要她自己来,她生,因此还吵了许多架。
温璟欣和她说:“你还要工作养家,怀胎十月太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了,你还小,我来,可以吗?让我做一个母亲可以吗?”
她祈求时的样子更让方听南心疼,如果孩子生下来还不听话,方听南一定会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一脚。
一年后,方听南在市中心买了套大公寓,家里摆满了小孩子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一对的。
“温老师,你今天下班有点晚啊。”
温璟欣关掉了车内空调,揉了揉太阳穴:“太气人了,这届学生太气人了!论文写的跟....”
“屎一样?”方听南接茬。
温璟欣睨了她一眼,骂道:“就你话多。”
方听南嘿嘿一笑,问:“回家吗?想崽崽了。”
温璟欣想了想,问:“妈在家吗?”
方听南“嗯”了一声,说:“天天在,阿姨都抢不过她,俩孩子轮着抱能抱一天,我小时候她可没这样,天天把我扔给我奶奶然后就去打麻将了。”
温璟欣觉得好笑:“所以说隔辈亲嘛。”
方听南发动了车,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停车场,两人下了车手挽着手进了电梯。
打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是小孩身上的奶香味,方听南换下了鞋匆匆跑到卧室里,凑到摇篮前想把孩子抱起,手还没碰到孩子的小手就被张曼宣给拖了出去,拿着消毒水一阵消毒。
方听南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妈!你干什么呀?”
张曼宣警告道:“你以后回家在不消毒,我就打死你!”
“温老师也没...”
话音刚落,温璟欣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怎么了?”
好吧...没话说了。
方听南被罚一个小时不许碰孩子,她一边盯着时钟一边看着妈妈和老婆一人抱一个孩子,笑的还很开心。
温璟欣看着孩子,目光里流露出了母爱,她拿着小玩具晃来晃去,崽崽咯咯的笑着,伸手要去抓。
画面一度温馨。
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张曼宣抱着孩子跑了过来:“司文哭了,应该是饿了。”
温璟欣看了眼方听南,示意她过来抱孩子,得到老婆旨意后方听南颠颠的跑过来,接过温璟欣怀里的崽崽,小心翼翼的。
“你抱着予南,我去给司文喂奶。”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温璟欣笑着摇了摇头,抱着正在哭啼的崽崽走进了卧室。
客厅暖黄色的灯照映着,暖洋洋的,片刻后崽崽停止了啼哭。
方听南感叹着自己,很幸福,一个爱人,一对儿女,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谢谢大家一路走到这里,谢谢支持我的宝贝们,休息几天,我们下一本见~
提前祝宝贝们中秋节快乐~吃大月饼哟!
下一本
第90章 舒婉如番外
“君子兰?你怎么坐在这里?”
学校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个女生,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下巴尖尖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消瘦, 衣服的袖口已经洗到发白了。
君子兰回头,对着匆匆跑过来的少女露出了一个微笑,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在等你。”君子兰说。
君子兰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看着她的时候嘴边总是含着笑意。
舒婉如羡慕她,羡慕她长的漂亮,但长相在这个时代往往最不受重视,大学不会因为你长的好看就录取你,你没钱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舒婉如跑的急,还在喘着粗气:“你志愿报的哪里?”
君子兰微怔,嘴角抚平成一字,她扭捏的别开目光,看向远方的田野:“A大,我的梦想。”
舒婉如听后立即展露了唇齿:“我就说我们有默契!我也报的A大, 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个破地方。”
君子兰牵强的扯起嘴角, 但舒婉如并没有看出来,还沉浸在未来和君子兰的大学生活里。
沉重的书包并没有压弯少女的背,两人手挽着手漫步在乡间小道,偶尔有羊群路过, 舒婉如会吓得躲到君子兰的身后, 而君子兰一边温柔的安慰她一边隔绝她与羊群。
“你很温柔。”
“是吗?”
“如果你以后有了女儿, 说不定会比你温柔哦~”
君子兰突然站住了, 左手紧紧的攥着书包带。
舒婉如回过头问:“你怎么了?”
“阿如,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想结婚。”
空气有些寂静, 只剩蝉鸣。
半响,君子兰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不一样的。”
君子兰握紧书包带,松开了舒婉如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走着走着手突然被握住,君子兰回头,对上了舒婉如有些幽怨的眸子。
“阿如...”她呢喃着。
突然,舒婉如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这不同于往日的拥抱,这一次它更加沉重。
“你...”
“我也不想让你生孩子,我不想看你嫁给别人...”说着说着舒婉如有些哽咽:“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知道你总会嫁人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阿兰,我是不是病了啊。”
君子兰慢慢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背,轻轻拍着,安抚着:“阿如,我也病了,我好像爱上你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个少女的脸上,就像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她们清楚地知道这是错的,这是不被世俗所认可的,但她们坚信着彼此,就像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真爱之路,从不平坦。
“你让我恶心!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母亲用棍子狠狠的敲在女儿的背上,少女的脸煞白,唇上失了血色,她跪在院子里,无论母亲怎么打她怎么骂她,她都不为所动。
“你你!”母亲气急,抓起她的书包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
一张录取通知书从书包里掉落出来,还不给君子兰反应的时间,母亲已经抓起录取通知书狠狠的撕碎。
“上大学?做梦!你赶紧给我找个人嫁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那个人!”
“妈!”君子兰哭喊着,将头磕在地上:“求您了!我求您了!”
院子里的大门被推开,不是舒婉如,而是舒婉如的父母。
自从两个人的事情被发现后,舒婉如就被禁足在了家,舒婉如家是书香世家,父母的身上总有股子书卷气息,动手打孩子是不可能的。
舒婉如的母亲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院子,发出轻微的不屑声。
“你们来做什么!还不回家教育好你家孩子!省的出来祸害人!”
“你可别误会。”舒婉如的母亲说:“是谁祸害谁还不一定呢,我看你们这条件也不可能供得起孩子上大学,就像她与我们家如如,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来是奉劝你们,如如已经被F国格勒诺布尔大学录取了,以后的前途无量,我不希望她被你们耽误,明白吗?”
这话明显是说给跪在地上的人听得。
舒婉如的父亲开口道:“我们很快就会搬去市里住。”
言外之意:你这辈子都够不上我们的脚步。
“呸!”君子兰的母亲提起棍子就要把人撵出去。
“粗人!”夫妻俩脸上绷不住了,边骂边往门口跑去。
等人走后,君子兰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院子里,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母亲终究是母亲,到底是心疼孩子,舒婉如的母亲替她上好了药后将她锁在了房间里。
“你想清楚了我就放你出来,你这个年纪也该找个对象,再过一两年结婚生子,妈就对这件事既往不咎。”
母亲隔着门喊着,听不见屋里的回应,她扭头离开,去园子里干活了。
舒婉如父母的话在君子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她们说的是对的,自己生来就是该结婚生子的命,而对于她来说,出国深造才是正确的道路。
真的要这么自私吗?
母亲一个人把她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她多次听见母亲在黑夜里哭泣,向她死去的父亲哭诉。
房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院子里看门的狗闻声也站了起来,麻雀煽起翅膀,不愿在房檐上停留。
几天后,母亲带了个男人进来,男人叫温忠天,看上去老实憨厚,看她整天闷闷不乐的便想着法的逗她开心,可她连假笑都笑不出来。
也许和面前这个男人结婚也没什么不好,她和舒婉如本来就是错误的。
一天夜里,院子里的狗开始狂吠,君子兰起身,被窗前的人影下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君子兰压低着声音,轻轻的将窗户打开。
狗停止的犬吠,老老实实的趴了下来。
“我们私奔吧!”舒婉如说。
君子兰大吃一惊,对于舒婉如这个疯狂的提议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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