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地方。
只不过这次,白也在他的身边。
走入房间
森鸥外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木制椅子上,身侧还立着重力使。
见状,相原清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都是了然。
看来,他在这位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心里,分量很重呢。
只不过,这样的分量,应该是防备居多了。
“好久不见了,相原老师,请坐。”
森鸥外示意相原清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中间只隔着一张木制小茶几。
相原清顺从的坐下。
“只是两个星期而已,森先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期待着相原你加入我们呀。”
“抱歉,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呢。”
双方友好的寒暄着。
“言归正传...相原老师,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呢?”
将红茶放回茶几上,相原清与森鸥外对视。
“如果没猜错的话,森先生应该收到咒术界的委托了吧。”
“关于我的...通缉令。”
森鸥外挑眉。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身为首领,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完完全全是这个组织的奴隶呢...真是抱歉了,相原老师。”
因为咒术界那边能对港口黑的发展提供助力,所以森鸥外会毫不犹豫的接下委托。
相原清目前体现出来的价值,还远远不够让他放弃和咒术界的合作。
“完全可以理解,森先生请不必介怀。”
“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将白托付给你们罢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希望港口黑能保护好他。”
“只要白是安全的,那我们的合作就不会受到影响。”
“这样吗......我知道了。”
拿起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森鸥外看清了趴在椅背上,手指正玩耍缠绕着青年黑色长发的咒灵。
察觉到他的目光,咒灵抬起头与他对视,咧开嘴角。
他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十分直白的...针对人类的恶意。
哦呀~这可真是......
森鸥外的瞳孔微缩
天平上的砝码突然增加,缓慢的倾斜到另一边。
手执天平的人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之前在地牢里看到的咒灵,是特殊的虚弱状态。
而这次,他才真切的看透了人形咒灵的本质...
和本能
闷笑一声,森鸥外垂眼,端起红茶轻抿一口。
一边是够将天生的恶种驯服的变革者,一边是腐朽而固步自封的老顽固们。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需要再犹豫了。
“把东西拿上来吧。”
隐匿在暗处的港口黑成员手上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这是咒术界送过来的咒具,用来抓捕押送你东西。”
森鸥外接过盒子打开,放在相原清的面前。
“相原老师...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青年伸手将盒子里的咒具拿起。
那是一副黑色的镣铐。
盒子里只有镣铐,却没有钥匙。
黑色的冰冷的金属镣铐,在被他碰触的一瞬间,咔擦一声打开了。
相原清挑眉。
现任首领好心的解释。
“咒具制造者的咒力是打开镣铐的钥匙,但是相原老师你好像并不需要。”
青年抬头与他对视。
“森先生...您这样做...”
森鸥外摇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森鸥外突然改变的态度让相原清有些惊讶,随即忍不住的开始低笑,声音越来越放肆。
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即使青年的声音属于十分吸引人的类型,但在这种情形下,却让旁观者忍不住的感到有些心底发颤。
观察着相原清,重力使的眉头皱起。
这种熟悉的感觉......
“看来我的行为取悦到您了,相原老师。”
森鸥外似乎并不在意青年的肆意妄为。
似乎笑够了,相原清用食指节拭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
“这可真是...这是您给我准备的惊喜吗,森先生。”
“您如果这样理解,也没有问题。”
“您这样慷慨,我可是会得寸进尺的。”
“哦?相原老师的得寸进尺,我倒是有些期待呢。”
森鸥外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相原清,似乎在期待青年接下来的行为。
“请您把手术刀借给我吧,森先生。”
“喂!你太放肆了!”
重力使忍不住出声阻止。
森鸥外摇头,抬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面对客人可不能失礼哦,中也。”
深吸一口气,中原中也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就像是做好了什么心理上的建设。
“是,boss.”
现任首领并不在意相原清的冒犯的请求,将小刀递给相原清。
“您想怎么使用它呢?相原老师。”
重新靠在椅背上,森鸥外侧头,单手支撑着,视线一直放在青年身上,没有移开。
“至今还十分锋利呢,我可是很珍惜它的,请务必小心使用啊...”
垂下眼睑,相原清笑着单手将黑色的长发握在手上,放在脑后。
柔顺的发丝从白的手指缝里溜走。
下一刻
锋利的小刀扬起。
被切断的发丝在一瞬间荡开,片刻后重新服帖的落回青年的耳侧。
齐腰的长发被主人无情的斩断。
“老师...”
看着这一幕,白睁大了眼睛,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
“有些碍事了呢,这些头发。”
手中的发丝被拉扯,相原清把手松开。
“如果你想要的话,这些就留给你了,白。”
只不过,脱离了他身体的发丝,将不再具备免疫咒力的能力。
就只是无比普通的断发而已。
相原清将小刀还给森鸥外。
“谢谢您,森先生。”
森鸥外轻笑着接过小刀放回原处。
“您可真是每次都能让我惊讶呢...相原老师。”
“看起来我似乎也取悦到您了。”
与相原清对视,森鸥外的嘴角勾起,一直没有放下。
“是哦,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惊喜过了呢。”
“作为让我心情愉悦的奖赏,相原老师,您还想要什么呢?”
注视着相原清,森鸥外在等待他提出要求。
“给我一双手套吧,森先生。”
“然后...”
站起身,相原清走到森鸥外面前双手摊开,笑着与他对视。
“上交我。”
第27章 咒术界高层
直播间
【啊啊啊啊!!!我疯了啊啊啊啊啊!!!我的长发美人啊呜呜呜呜呜】
【不!!!!我不接受!!!啊啊啊啊啊!!!!!!!】
【已经哭晕了呜呜呜呜】
【就...就这么一刀切了?】
【头发很难长的知不知道啊喂!!!!(来自秃头人士的怒吼!!!!!)】
【虽然短发也好看的呜呜呜,但是...还我长发美人啊啊啊!!汪的一下哭出来】
【主播为啥剪头发?】
【难道是怕头发碰到咒具一不小心无效化了?他不是要求要一双手套吗,不然镣铐根本带不上啊】
【嘶~有这个可能,可这...不至于吧...头发绑起来不也可以吗...】
【草!突然get到了这个点,难道问森鸥外要皮筋吗?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草楼上我谢谢你鹅鹅鹅...有被笑到】
【鹅鹅鹅笑不活了盒盒盒盒】
【头发先不说了,有大佬解释一下,这两个心脏的想要搞什么吗?】
【楼上,我的理解是森鸥外虽然接了咒术界的委托,但现在跟主播达成一致,准备反过来霍霍咒术界,大概是这样?】
【我get到的也差不多吧,之前森屑的态度摇摆不定,但是通过这次谈话似乎看到了主播高于咒术界的价值,所以毫不犹豫的反水了】
【短短几天内连续几次反水的森屑真是屑呢】
【屑,太屑了】
【好了,可以彻底肯定了,主播就是个疯批,安详躺平】
【我爱疯批!我爱疯批!!我爱疯批!!!】
【疯批美人嘿嘿嘿嘿】
【楼上口水收一收】
【我有点不理解,他来港口黑之前不是见了五条悟一面吗,为什么不让这个最强协助他呢?】
【甚至还让他暂时不要插手,难搞哦】
【 1,而且我觉得脑花也暗中谋划什么不好的事情,非常不妙的感觉】
【脑花有什么计划先不纠结了,但是主播想搞的事情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大】
【赞同】
......
拿起白色丝质丝质手套戴上,相原清任由森鸥外扣上枷锁。
手腕处的布料隔绝了皮肤,使咒具继续生效。
他低声道:“白就暂时交给你们照顾了。”
森鸥外大方的承诺。
“请放心相原老师,不会让您失望的。”
得到保证后,相原清跟在负责押送他的□□成员身后准备离开。
现任首领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如果您的学生不愿意留在港口黑怎么办?他好像很黏你呢...相原老师。”
戴着咒具,他可以看到,白发咒灵眼底的不甘和忍耐。
不过...
“实在不听话的话,中也的武力可以完全镇压住他的,无需担心。”
脚步顿住,相原清侧头,微笑。
“如果他足够努力的话...就让他来吧。”
十分的纵容。
“啊...了解。”
森鸥外若有所思。
现任首领看着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转过身,他命人将新打造的咒具交给中原中也。
也是一副眼镜。
真是期待啊...相原清即将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咒灵就交给你看管了,中也。”
“是,boss.”
重力使戴上眼镜,白发的人形咒灵逐渐在眼底浮现。
......
押送相原清的轿车停在了一座传统日式庭院前。
“人带到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港口黑手党成员打开车门,手上带着镣铐的青年走了下来。
前来迎接的人用着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相原清。
“辛苦你们了,委托金已经付全,期待下次合作。”
“不客气,拿钱办事而已。”
完成送达任务后,港口黑的成员们便离开了,庭院外只剩下相原清和前来交接的咒术师。
并没有其他人来看管,似乎是确定青年无法逃跑。
“相原清...对吧?”
青年微笑着回应。
“没错。”
咒术师抬步走近庭院,示意相原清跟上。
“跟我走吧,你的胆子可真大呢,驯养咒灵?违背常理...这可是死刑。”
青年的反应意料之外的平静。
“哦?死刑?是由谁来判决呢?”
似乎是不清楚接下来会遭遇什么,相原清的语气仍然轻松,就好像在日常聊天一般。
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园林景色。
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在踏青。
“当然是咒术界的高层。”男人觉得相原清问了句傻话。
似乎是有些不理解,青年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抱歉,我好像没听明白,咒术界高层们是法官吗?有权判处罪犯死刑?”
随即恍然大悟般的摇头。
“哦...说错了,我也并不认为我是罪犯。”
这样天真而冒犯的话语让咒术师感到不快,语气急促了起来。
“....你!罪孽深重!不知悔改!”
转过头,咒术师眉毛皱起,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相原清。
随即眉头舒展,傲慢的轻哼了一声。
不必计较那么多,毕竟这个人马上就会被执行死刑了。
高层的权威不容侵犯。
“哼,进去忏悔吧,认清自己的罪过。”
然后,带着悔恨与恐惧离开这人世。
他将相原清带进了一条长廊,尽头有一扇木门。
咒术师将门打开。
相原清跟在他的身后踏入房门。
房间很大,准确点来形容,更像一个会议室。
又或者说,像一个审判庭。
中间有着狭长的过道,过道尽头三步台阶之上有一个平台,上面挂着的锁链上系着符咒。
有点眼熟,就像是之前在港口黑的地牢里看到的束缚着咒灵样式。
相原清了然。
那应该就是他的处刑地了。
过道的两旁是层层阶梯,阶梯上放着长长的会议室专属的桌椅。
戴着面具的穿着和服或者西装洋裙的人坐在上方,似乎是为了观赏这次处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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