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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并不是做不到。甚至因为是模拟的副本，也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
“嘛，就是这样。”
五十岚枫随意瞥了眼本体那边，意外地发现一直跟着本体的织田作之助此时已经混入了冰帝网球部的暑期训练之中，成为了一名陪练。以织田作之助的身手，什么运动对他来说都不会太难。他收回视线，现在本体离这些异常越远越好。就算太宰治对本体有所怀疑，但碍于手头上的众多事，一时只能让织田作之助帮忙盯着。
……其实就算让他怀疑又怎么样呢？
反正没有证据，这种在悬崖边行走的感觉还蛮不错。
“……系统能为宿主做到。”
系统的机械音依旧还是没什么起伏。
这对系统来说并不难，首先当初“游戏和现实融合”这件事就是它亲自操作的。更别提随着五十岚枫马甲同步度的提升，力量进一步得到解放。哪怕五十岚枫现在还没有觉醒也没关系，系统暂时能代行他使用一部分权能……不过还是得先让五十岚枫点头允许。
系统处理副本数据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
五十岚枫真的一点都没有觉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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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内。
空间传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一切就尘埃落定。等那些所谓的黑白方格消失之后，五条悟挑了挑眉，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的森林里了。
他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不得不说还蛮舒服的……不过五条悟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人，更别提禅院尚也了。
难怪这个监督员根本不限制所谓的“协助者”人数，反正进入副本都会被打乱，人心是会变的，到时候原先的协助者反水也不一定。监督员所宣读的“规则”之中，并没有限制不能反水。
不过这不包括五条悟。
五条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打量了下这间屋子。
刚刚碰到的被子手感粗糙，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与其说墙上有窗户，不如说墙上凿出了两个洞起到了通风的功能。木桌简陋，被夜风一吹，立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七零八散。
五条悟：“……”
啊这。
身为五条家饱受期待的千年天才，五条悟从出生起就没体验过缺钱是什么感觉。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还挺新奇，五条悟扯了下身上的衣服。
他挑了挑眉：“就连衣服也换成相应时代的了？”
不过哪怕是穿在五条悟身上，这身衣服都显得太过宽大了，连他的半个肩膀都露在外头。不过令五条悟意外的是，虽然之前的衣服没有了，但是墨镜还在。“六眼”在看到这个房间的一瞬，就已经自动将信息汇入到五条悟的脑海。他吹了个口哨，麻利地带上墨镜。
这一切不是由咒力构成的，但也不是真实存在的。背后之复杂，就连“六眼”都没有办法完全解析。
这就是所谓的“神”的力量吗？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现在还没搞清楚这局游戏的获胜方法，难不成是要把剩下的人全都杀了？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略微会有点粗暴，而且出去之后会很麻烦……毕竟现在的玩家和协助者们都牵扯到了太多方面的势力了。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是怎么给我换衣服的？”
五条悟确信自己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也根本没人能在这样的五条悟的眼皮子底下给他换衣服……五条悟的目光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既然他的衣服被换了，那么禅院尚也的衣服也应该……？
等等，这可不行——
要知道连他都没看过啊！而且这种举动真的不会被列入18x的范围里吗！
他必须找这个游戏的负责人好好谈一谈！
然而他现在能想到的负责人，竟然只有那位所谓的“监督员”了，而五条悟还不知道这个监督员现在躲在哪里……不过问题不大，毕竟监督员应该会时时刻刻地监测着他们，肯定能看到五条悟现在在做什么。
那么就好办了。
五条悟推开门，这扇老旧的木门果真和看上去一样脆弱。他甚至没用多少力，这扇门就倒在了地上，宣告了它一生的结束。
五条悟耸了耸肩膀，目不斜视地踩在木门的尸体上走出房子。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他的步伐稍稍顿了一下。五条悟向屋后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立刻就收回目光。
这座房子应该离他们刚来到这个副本时的第一个地点不远。放眼望去是成山遍野的绿，大门在黑夜的幕布下并不是那么清晰，甚至还多了几分阴森之感。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云层遮掩，只露了一角在外，仿佛在为什么做掩护。
不仅如此，这座房子还是这些山中唯一的一座房子，坐落在半山腰的位置。
“监督员，”五条悟抱着双臂，就这么站着开始对空气念叨，带了几分语重心长，甚至看上去还挺为人师表，“你有没有上级？哦对了你是‘神’麾下的一员吧？你们那个‘神’受不受理投诉啊？这种开局肯定不行的，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把尚也和我分开对吧？”
五条悟一脸严肃：“哦对了，你们竟然还私自脱玩家的衣服？你们竟然是这样的18x游戏吗？太过分了！”
这是系统创造的副本，五十岚枫能掌控一切，自然能听到五条悟对空气说的话：“……”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是五条悟一脸严肃槽点更多，还是五条悟这神奇的脑回路……
其实这所谓的衣服，不过是副本中虚拟的数据而已。一切都是五条悟想太多，五十岚枫压根就没对衣服动手脚。毕竟再怎么说，他还是没有这方面的癖好的。
“……我说，你也太吵了吧？”
五条悟一听到这个声音，嘴角立刻勾了起来。五条悟转过头，看见禅院尚也身上穿着简洁的白色和服，黑色长发利落地扎成了个马尾，还有几缕碎发不安分地贴着他的脸颊。
禅院尚也面上带些烦躁：“知道安静两个字怎么写吗？悟？”
五条悟嘴角的笑意悄悄加深了。
“不知道，”他理直气壮，“你教教我啊？”
第43章
禅院尚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五条悟, 过了很久才挪开目光。
“五条老师，”他说，“你自己就是老师——还需要别人来教你吗？”
他喊“五条老师”的时候刻意拖长了声音。
五条悟挑了挑眉,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个陌生的称呼，但是禅院尚也喊来, 总归有那么点不一样。他对这个称呼显然接受良好：“老师也不是什么都会的嘛。话说, 尚也知道这关怎么判定谁是胜利者吗？”
五条悟想的很好。
就算他们这些协助者不知道，禅院尚也身为游戏的几个玩家之一, 也该是清楚的。但他看见禅院尚也顿了一下, 然后摇摇头。
五条悟：“……”
话说这个游戏真的靠谱吗？怎么感觉比他还不靠谱啊？
五条悟又准备对着大山痛骂监督员, 被禅院尚也阻止了：“监督员不负责这方面，严格来说他只负责监督我们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告知我们的义务……这大概得让我们自己来摸索。”
五条悟：“尚也不生气吗？”
“因为生气也没用啊, ”禅院尚也看了眼四周，“就算生气也只是让自己徒添烦恼而已，说不定还会耽误进度, 不如早点摸索，不管如何, 都应该得先下这座山才行吧？”
五条悟怔了一下。
若是过去的禅院尚也, 想必这个时候已经去做个喇叭，站在石头上和五条悟一起骂监督员了。但现在的禅院尚也却已经做到能压抑个人的喜怒……生气吗？肯定的。
只是他学会忍耐了。
“尚也长大了啊, ”五条悟忽然伸出手，揉乱了禅院尚也本来扎得好好的发尾，“既然如此，身为可靠大人的五条老师就陪尚也一起吧——话说尚也有见到悠仁他们吗？”
禅院尚也一把将五条悟的手拍下, 顺带吐槽道：“可靠这个词被你说出来怎么这么虚伪……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们。”
毕竟虎杖悠仁体内有两面宿傩, 再怎么说也是该和神律澈绑定的。虽说禅院尚也和神律澈是所谓的同盟，但他们只是私下缔结的关系，并没有得到所谓“神”的认可。如果这位“神”稍微聪明一点，就不会做出将两个玩家投放到一处的事。因为一个不好，便会有一位玩家失去性命。根据“神”所设定的——包括预热关卡在内总共有四个关卡，便不难得出结论。
“神”并不想那么早就看见游戏的结局。
这该说还挺符合这位“神”的性格吗……尽管从来都没见过面，但依据他的所作所为，最起码的性格还是可以推测的，肯定是位爱将人玩弄于掌心的“神”。
“我们得先抢在别人之前找到他们，”既然将虎杖悠仁带了进来，五条悟肯定要保证学生的安全。神律澈具体的实力如何，五条悟并不清楚，但虎杖悠仁和只有两根手指的两面宿傩……在玩家之中其实算是弱势的一方，“要是落在别人手中，那可就糟糕了。”
禅院尚也问他：“你还记得在转移之前，监督员说了什么吗？”
五条悟当然记得：“你是说……千年之前？”
他好像明白禅院尚也要说什么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神律澈和两面宿傩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禅院尚也扯了下身上的衣服，“看这布料和做工，相当古老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安全的，”千年之前的咒灵比起千年之后，要更为活跃，也更为恐怖，“而且按照他们的性格，甚至都不会有什么别的朋友。”
想想看吧，神律澈是个一脑袋钻进钱袋子里的人，两面宿傩更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两个人能交朋友就是奇迹，至于他们还有别的什么朋友……这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了。
禅院尚也总结：“所以别人回到地盘，是各种熟人一大堆……而他们俩仇人一大堆还差不多。”他没忍住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游戏的关卡竟然会是这样的，我就不和神律澈联盟了。”
神律澈和两面宿傩不但要和其他玩家竞争，还可能会面对当年的仇人们。
……啊这。
听起来真的很惨。
“不过好在神律澈不是吃干饭的，”禅院尚也摊开双手，“安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他现在不记得两面宿傩了，保护虎杖会问你敲一大笔钱吧……为了你的钱包着想，我们还是尽快找到他们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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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出乎意料地顺利，压根就没有遇到什么咒灵。五条悟啧啧嘴说可惜没看到那些只活跃在传说中平安时代的妖怪，禅院尚也建议他回去多找找几只咒灵看看……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地抵达了一座村庄。
这是离他们所在的山最近的村落，天空上飘起了袅袅炊烟。五条悟和禅院尚也刚进入村落，便被村民们注意到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甚至村民们都纷纷躲了起来，自以为隐蔽地观察着他们。
既然连衣服都换了——还有房子，那么五条悟和禅院尚也应该是被这个副本给安排了一个身份。但看村民们的模样，这个身份似乎让他们……
感到恐惧？
不过禅院尚也转身就敲了一家的房门，相当娴熟地开始和那家的女主人聊起了天。他长得好，态度又亲和友善，刻意将自己放于弱势地位，很快便让女主人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不过你们下山来没关系吗？”
在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女主人终于肯透露了一个信息点。她看向禅院尚也的目光中带上了些疑惑，在触碰到禅院尚也的时候又立刻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扯着衣服的下摆。
她说：“村长知道应该会生气的吧？”
哦豁。
五条悟想，这好极了——最起码他和禅院尚也应该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没错，只是由于什么未知原因，他们俩被扔到了山上。总不会是因为他们在一起了吧？
联想一下这个时代的风气……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他生气也没办法，”禅院尚也唉声叹气，开始胡诌，“最近山上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感觉有东西在盯着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下山来的。”
五条悟注意到女主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嘴角提起一点笑意。
上钩了。
这个副本是虚拟的，由连五条悟都无法辨析的未知能量构成。“六眼”能帮他搜集信息，但在这个副本中却不是那么有利……毕竟信息实在太多，要辨别也不容易。就拿面前这个女主人npc举例，五条悟看她像是在看一堆混合着点金色的能量。
这些能量严重干扰了“六眼”。
在这样的情况下，比起老老实实地分析能量构成，五条悟还是更倾向于继续按照游戏提供的线索走下去。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这游戏能搞些什么花样，另一方面……这样不会那么累，而且跟在禅院尚也身后躺赢就好了。
躺赢超爽的！
女主人捂住嘴，扼制自己不尖叫出声，面上带了些焦急：“那座山有东西？是咒灵吗？”
……咒灵？
那就有意思了。
更何况原本还算得上是热闹的村庄，因为他们的到来，立刻变得沉寂，甚至连灯都没人会点亮。
所以五条悟和禅院尚也大概是被村庄派去山上看守着什么东西的，近似于被流放。左右那东西和咒灵相关，并且估计还能带来灾难，所以女主人才会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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