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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的粉丝已经破二十万了！”
小刘觉得自己捡到宝，“不过，今天这种打赏真的是吓死人了，……但要下个月才能结算提现哦。”
“嗯，我知道。”
奚曦苦笑，这些钱他都不能动，都要还。
如果只是几十块他也就收了，可这是十几万啊。虽然奚曦认同直播打赏作为一种收入，但这种非理性的高额打赏肯定是错的。
虽然还不了全部，但自己的税后部分他准备一分不少地还给那三个人。
【xi：乱神，你给我一个收款账号】
【D．：歌是唱给我听的？】
奚曦手下一顿，刚才太慌乱了，现在倒是反应过来。
【xi：嗯，为了表达谢意】
【D．：谢谢】
【xi：所以乱神你就更该把钱收了！否则让我有种交易的感觉。】
【D．：如果是交易，我该把全部身家给你。你送我的歌，无价。】
奚曦轻咬下唇，抑制着有些慌乱的心跳。他只想送乱云飞渡一首歌表示感谢，可为何看到乱云飞渡的回复，自己又会多想了呢？
是自己最近不正常，还是乱云飞渡真的是在撩他？
后来乱云飞渡没再回复了，奚曦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奚曦却忽然僵住了手。
不对！
他刚才用原声唱歌，邵渡、也就是「小曦月的老公」看了他的直播！
他听出来自己的声音了吧？！那在邵渡面前，他岂不是掉马了？
奚曦腿又软了。
磨蹭了很久，奚曦终于还是飘忽地下了楼，却发现避之唯恐不及的邵渡，正在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尹百城聊天。
“学、学长。”奚曦忐忑极了。
“教完课了？”邵渡平静地问。
“嗯。结束了。”难道没掉马？奚曦疑惑。
“说到哪了？”邵渡转头和尹百城说，“对，小曦月直播唱歌用了变声器。”
奚曦在楼梯上差点跌倒。
“不过还是她本来的女声好听。”邵渡说。
原来没发现啊。
也是，经过设备转化果然会和原音不一样，看来邵渡没怀疑自己。奚曦淡定下来。
奚曦和尹百城出了别墅，往学校走去。
“我刚才直播，你都看了？”奚曦问。
“嗯，表现不错。”尹百城揉了揉奚曦的头发。
得到了肯定的奚曦很高兴，“你刚才打赏那么多干什么？平白让平台赚了一半。一会儿我把钱转给你。”
“你能收他们的打赏，怎么就不我的？”
尹百城心情不爽，想起了乱云飞渡的打赏，他倒是大手笔。
“他们的我也不打算收！之后都会还给他们。”奚曦义正言辞。
“你今天直播唱的最后一首，是送给谁的？”
“乱云飞渡，他帮了我很多。”奚曦很坦诚。
尹百城心中不爽，却不露声色。
“累了么？”尹百城忽然问道。
“嗯？还好。”奚曦答。
“累的话，我背你？”尹百城对奚曦笑。
奚曦不可置信地看着尹百城，“真的啊？”
“嗯。”
此刻已经将近十一点，这条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奚曦笑了，最近尹百城都很主动，他看到了表白成功的希望。
可还没等奚曦回答，尹百城的手机响了。
余光看见亮着的屏幕上是何悠悠，尹百城直接挂断。
“不接么？”奚曦问。
虽然只有一瞬，奚曦刚才看到了，备注的名字是悠悠，没有姓，只有暧昧的两个字。
“垃圾电话。”尹百城随意地说。
奚曦站住了，他不解地看向尹百城。
“哥，你真的，没对我隐瞒什么？”奚曦的目光带着探究。
尹百城微微一愣，然后笑了，“我能隐瞒你什么？”
“哥……”奚曦鼓起勇气，“我希望你没骗我。我，不想被骗。”
尹百城忽然心慌，今晚的奚曦，不是他熟悉的奚曦，以前的奚曦不会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他从前都是允许自己走在模糊地带的。
可今晚的奚曦，似乎带着不拖泥带水的态度，仿佛，在给自己最后的通牒。
“奚曦，可能我会因为疏忽，而无法对你事无巨细的汇报，但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尹百城说。
“好吧，我信你。”奚曦微微挑嘴角。
“那我背你？”尹百城问。
“不了，不想以这种身份让你背我……”奚曦笑容温柔，却带着坦荡和坚决，“等我们换种身份的时候，再说吧。”
尹百城心跳乱了节奏。
奚曦这是，给他最后通牒了么，他已经决定了，要和自己确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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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神……这是撩神！快告白！快告白！给个痛快！
-完——
23.购物
下午上完课，奚曦回宿舍上游戏。
他先是搜索「小曦月的老公」，添加对方好友，想等对方上线之后把打赏的钱还给对方。
自己虽非故意，却始终骗了邵渡，心里本就过意不去，怎么还能收他的钱？
发出了邀请后，小曦月去了自己游戏中的宅院。
尹百城说，结婚后两人得住一个房子，让小曦月搬去风动百城的豪宅。
奚曦这才想起自己的陋室。奚曦自从玩九魔以来根本就没规划整理过自己的小破屋，只是将不用的道具堆放在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个仓库。
不过如今要搬走，还是要把差不多的东西带过去才好。
整理到一半，系统提醒乱云飞渡上线了，奚曦立马和对方私聊。
【私聊】
小曦月：乱神，昨天的事还没说完，真的，你给我个账户信息。少也就算了，你这给的也太多了，我真的不能收！
我把我能提现的部分转给你！球球了！别让钱影响了你我珍贵的友情！！
友情？看到那两个字，邵渡眼神不善。
乱云飞渡：再和我提一次，下次刷200；
奚曦龇牙，乱云飞渡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傻钱多的人设？？
小曦月：/（ㄒoㄒ）/我这几天睡不好觉，吃不进东西，饱受折磨……
乱云飞渡：关我什么事；
小曦月：……
乱云飞渡：带你上分？
小曦月：不了，在忙着打包；
乱云飞渡：？
小曦月：把宅子里的道具收一下——
邵渡立刻明白了，他是说游戏里的宅院。看来他是准备和风动百城同居了。
乱云飞渡：还没结婚就非法同居？
小曦月：提前准备准备，九魔不知道在搞什么，维护服务器要这么久，还不知道哪天开放结婚￣へ￣
乱云飞渡：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小曦月：？？
乱云飞渡：说不定永远不会开了；
小曦月：那九魔老板就是个傻子——
放着这么赚钱的业务不赚，不是傻子是什么？奚曦心想。
“呵。”
还真是迫不及待。
邵渡被气笑了，只是眸子深得要命，冰的彻底。
……
晚上，宽大的会议室里，十几个精英男女还在开会，他们正在为直播平台的大数据算法进行激烈的讨论，正当讨论进入白热化，坐在最上首的邵渡低头看了看表，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
“停。”邵渡开口，大家都看了过来，“今天就到这，散会。”
邵渡走出会议室，留下了仿佛看到外星人的一众员工。
“他、他说让我们就到这？新算法上线的deadline不是还有不到一周了吗？？”一个男员工问。
“对，撒旦说散会，才八点……”一个女员工喃喃自语。
“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竟然听到撒旦说散会哈哈哈竟然加班到八点就下班我一定是在做梦。”一个地中海的九零后说。
“咳、邵总说了，让大家早点回家，散了吧！”邵渡的秘书柯州拿起笔电，第二个离开会议室。
最近半个月新算法预备上线，相关部门正在做最后调试，这个关键阶段，他们几乎每天都加班到十点多。
当然，公司给的奖金也是业界无法比拟的，获取的经验也是超高含金量的。
难得老总发话少加点班，大家都很高兴。几个员工正在等电梯，有说有笑的。
“来，一人一份，这是我女儿从国外寄回来的。”四十岁的女总监赵洁将手提袋里的饼干分给众人。
“谢谢赵姐！”
“外国牌子啊？谢谢赵姐……你女儿真出息。”
员工们的说笑在邵渡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新来的几个员工噤了声，连大气都不敢出。邵渡犀利的目光扫过，甚至有人打了个寒颤。
赵洁看看年轻员工的紧张，心中无奈。
他们只看到邵渡杀伐决断、冷酷无情、严苛乖张的一面，却不知道邵渡其实很仗义。
不仅给的薪酬业界良心，而且对有困难的员工，也默默能帮则帮。自己的女儿当初生病，就是邵渡主动给介绍的名医。
“邵总，这是我女儿寄过来的饼干，不嫌弃的话拿回去尝尝。”
邵渡看看赵洁递过来的饼干，接了过去，眸子依旧是冰冷而犀利的，说了声谢谢，语气也仿佛结冰。赵洁看出来邵渡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但即使如此，几个小年轻也都看傻了，脑内的OS几乎溢出空气。
“卧槽！撒旦今天收下了别人送的东西？？”
“我天！撒旦竟然吃饼干？不，撒旦竟然吃人间的东西？？”
“一定是我的幻觉！今天的撒旦为何他有点像人类了？？”
……
到了车库，邵渡打开储物格，将饼干扔了进去。他不吃零食，但没必要伤员工的心。
再次看表，已经快八点半了，奚曦十点下班……
中环广场是全国知名的顶级综合购物中心，奚曦打工的中环广场更是本市最大的顶奢聚集地，周围是五百强一条街，林立着很多高档写字楼。
晚上九点的时候，中环广场还有很多刚下班的人在购物，一点都不冷青。
这是奚曦第一天上班，一晚上下来，奚曦还没成功地销售一单。
“虽然你才来一天，我还是得提醒你，业绩可不是等来的，你要努力点，别仗着自己长得还行，就想偷懒走捷径。”
主管Adam是个俗称妖艳贱货的娘gay，从见到奚曦起，就对奚曦诸多挑剔。
“他就是嫉妒你长得比他好看，谁不知道啊，他是靠着服侍区域总监才能保住这个位置。就他的业务能力，也就靠发嗲倒贴了。”店员Rachel偷偷和奚曦说。
“无所谓，我就兼职一段时间。”奚曦没把Adam的咄咄逼人当一回事。
“可你都被他抢了两个客户了！你还真沉得住气……”Rachel替奚曦鸣不平。
刚才有两拨客人都是奚曦接待的，奚曦和对方介绍了几款，客人很满意，可奚曦去给客人倒水回来时，却看到Adam带着客户结账了。
明明商务男装是自己负责的区域，而Adam负责的是休闲男装。可Adam就是要抢他业绩。
“刚才不是没经验么，下次绝对不会让他抢了。”奚曦说。
“奚曦，你去库房把新来的鞋子再拿出来一双，摆在这里。”Adam指使奚曦。
奚曦看看展示架，哪还有空间再放一双？
Adam分明就是使唤自己。可Adam怎么说也是主管，奚曦还是去了。
“欢迎光临。”
Adam热情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奚曦才知道Adam是在调虎离山，把自己支开又来抢自己的客户！
奚曦停下脚步转身回去，准备好笑容。他才不打算忍，自己的客户必须抢回来，大不了不干！
“欢迎光……临……”奚曦转回去，却诧异地噤了声。
竟然是邵渡？！
邵渡没理会Adam的热情，脸上写满生人勿近、我脾气差的邵渡，缓步走向奚曦的商务男装区域，站到了奚曦的面前。
“店员，介绍两套。”邵渡说。
“好的！”奚曦露出了标准的商业笑容，心中却是暗爽，直呼学长GOOD JOB。
Adam气的咬牙切齿，心想这男的去找奚曦，肯定是看上了奚曦的脸蛋。
但他不打算放弃，一看这个穿着高定西装的英俊男人，就是不差钱的主，那种睥睨万物的态度绝对是天生的天之骄子才会有的。Adam跟着邵渡和奚曦身边晃来晃去刷存在感。
“先生有什么喜好？打算在什么场合穿着？”奚曦尽职尽责地服务着。
“便装，你来挑。”邵渡说。
“好的，稍等。”
按照邵渡的身高和身材，估计他平时很难买到合适的成衣吧？
今天他还真是来对了，曦记得有几件新款正好来了超大码。
“先生您看看这两件，是有您的码数的，黑色很沉稳，适合您的气质。这里还有几套其他款式的，虽然暂时没有您的码数，但可以调货。您如果需要，三到五天就可以送至您的府上。”奚曦认真地介绍着。
奚曦工作专业细致，他是那种只要做事，就会用心做到最好的人，不会放水不会马虎。
饶是正在为小曦月决定搬去风动百城家而生气的邵渡，此刻也内心给奚曦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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